1.08

1.08

1.08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十点了,正好是湖心亭小型演唱会的开始时间,我想这会我们寝室那两棵树估计在湖心亭已经开唱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难逃此劫。我拿出手机想拨个电话给罗树生,问他晚上前面两个小时的时间到哪里鬼混了,正要按号码的时候,手机就振动起来,有一个陌生来电,一个晚上就被惊吓好几次,这个晚上是注定不太平。

奇怪,我一接电话,电话那头是个女孩抽泣的声音。

我这人胆小,害怕夜里被女鬼骚扰,对着电话说,“喂,不好意思,这位美女,我心脏不好,我如果认识你,请你报上姓名再哭,行么?”

“啊,是我,唐梦。”

又被弄得莫名其妙,她前几天不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晚上就哭哭啼啼了?

我说,你没事吧?

她说,在你面前哭了下,好多了。

这个时候好像我应该是追问她为什么哭的原因,可是我却对这个不太感兴趣,跟她说起了其他无关痛痒的事。

“喂,你是不是应该问问我为什么哭啊?”

这弄得我哭笑不得,说,“难道非问不可?”

“这就表明你没有绅士风度。”

“这是什么谬论啊?那好吧,我问你好了啊,请问你刚刚是为什么而哭啊?”我跟她常常一道无休止地贫嘴。

“我呸,你不够真诚,重新问一遍。”她不饶人。

“唐梦女士,请问你晚上为何事而哭?”

“其实,刚刚,就在五分钟前,我被我男朋友抛弃了。”

你可想而知,她在电话那头这样跟我说的时候,我的脸是立马绿了起来,七彩色彩立马出现在我的脸上,由绿到紫再到白再到红……我承认,在对待唐梦的问题上,内心是纠结了很久,几次三番想跟她表白,可是又是那么后怕恋爱。我承认,我跟她的关系是不清不楚,甚至还是暧昧不清,不过谁也没有去捅破那层关系,我对她好,她对我好。可是现在,她居然跟我说她失恋了,这比当初赵树祥跟我说他失恋了更让我难以接受。我很想这个时候唐梦在电话里说这是她跟我开的玩笑,也很想对电话那头狂吼几句,更想问她什么时候恋爱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但这些,我很快又不关心了。

我只能淡淡地说了句,“哦。”

“他是体育系的,是前段时间在网上认识的,也就恋爱了几天,我,我昨天听我老乡说他还有好几个女朋友,我刚刚问他是否属实,他就说要跟我分手……”她说的这些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知道,她跟我说那人一脚踩好几只船,那她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我是要准备追她来着,虽然还没付诸行动,但她怎么能够在跟我交往的同时突然间交上了男朋友呢?

“我,其实我是喜欢你来着。”我一时间居然鼓起了勇气跟她表白。

她好像并不惊讶,也是在她情理之中。“我知道,但喜欢并不等于爱。”

我一直不喜欢她这个缺点,对任何事都过于较真,跟词语较真,也跟自个儿较真。我改口说,“那我爱你。”憋了很久的话,居然在一瞬间那么轻易说出口。

“但我只能跟你抱歉地说,我们只能是很要好的朋友。”

瞬间沉默,空气凝结。

“我知道,你很好,也很优秀,我知道,也敢肯定,若干年之后,对于当初我没有选择你,我一定一定会后悔的。”她很坚决地说。

我想骂人,骂她狗血,我仍旧去挽回。“我可以求你再考虑下吗?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给你写了很多信,可是我一直没有勇气给你,我害怕爱情,但我又相信爱情。我觉得,如果你成为不了我的女朋友,我想我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找女朋友。”我话语中已经透露出我有点丧失了理智。

“没必要考虑了,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很难受,你刚刚说的那是气话,没有了我,你一样可以找到更好的女朋友。我送你一句话吧,在任何难受郁闷冲动的时刻,不要做任何事,好好地躺下睡上一觉,然后第二天醒来,你会发觉自己当初是那样的愚蠢。”

她说得对,我确实很难受,把电话挂了,关了灯,倒下就睡,希望明天真如她所说,醒来就会好好的。

辗转反侧,仍旧睡不着。门没一会就被打开了,灯也跟着被打开,接着是两棵树的对话。

“骡子,幸好我们刚刚跑得快,要不会被砍死也有可能啊,啊,啊,不行,我得坐下先喘口气,你说刚刚那个风骚女的真是我们学校艺术学院的?”

“是啊,刚刚是惊险,那女的百分百是我们学校的。我前几天还在校园里看见过。”

“那你打算怎么办?那份工作?”

“还能怎么办,丢掉了呗。”

“我说你搞什么兼职啊,我要跟你一样,老爸那么有钱,我就不做什么兼职勤工俭学了。”

“他有钱是他的,不过,老郭,真不好意思,晚上本来说要带你一起去兼职的,没想到碰到那婆娘,把事情给搞砸了。”

“没事,反正我现在也在图书馆做着勤工俭学了,你刚刚在路上说,那女的在外面被人包了?”

“那是肯定的,你想想那钱柜是什么地方,高档的酒吧,她一个女大学生怎么消费得起,还不是被人包了啊!”

“原来之前听说的是真的,还真有女大学生去做这种事啊?”

“你没听说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不过晚上你可是带我长见识了啊,我还是第一次去那种场合,不过,骡子,你听我一句,以后不要去那种场合了,你看看我们晚上本来是有利的,那女的身上饮料压根不是我们倒到她身上的,那女的非得说是你倒的,幸好跑得快啊,要不还真会被那群男的砍死。”

“嗯,我知道了,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到湖心亭练歌去,再也不兼什么鸟职了。”

“嗨,骡子,我能够问你个事不?”

“什么叫同志啊?”

“就是同性恋呗,怎么?”

我这个时候清醒起来,害怕赵树祥把吴小洪在罗树生不在的时候跟我们分析怀疑罗树生性取向有问题的话一五一十地全部抖出来。

“哼,喂,你们两个当我透明的啊?”我咳嗽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欸,班长,你居然在啊?我跟你说哦,那个我们刚刚真是死里逃生啊。”赵树祥想往下说。

我说,你们刚刚说的我都听见了,你们两个真不够兄弟啊,居然出去兼职也不带上我?

赵树祥说,你不是要约会啊,我们哪里敢打扰你啊。再说,爱情和面包,我觉得还是爱情重要。

我突然提高声音的分贝说,“爱情重要个屁!”

他们这个时候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以为我受什么刺激了。

吴小洪这个时候回来,快快去洗个澡就回来跟他们吹嘘晚上跟赵彤接吻破了纪录,吻了两个小时。赵树祥这个时候最来劲,装孙子似的向吴小洪这位大师请教接吻的技巧。

我有点烦躁。很不客气地对他们又吼了句,“不要说话了,睡觉了。”

他们就闭口卧谈了,他们就知道我是真的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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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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