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四章 各怀心机
品沁银行私人保险柜的钥匙,孙秉云也是才拿到不久,凶删帆竟放了什么东西,他都觉得好奇,也很想早点搞清楚。只不过去瑞士不可能像从卧室到客厅那么简单,他即便是心里痒的难受,也不能立马赶过去看一看。
陈鹤说,保险柜里的东西对国家来说很重要,那孙秉云就有理由认为柜子里不管是什么,对自己肯定也是同样的重要,至于说今后是不是要把东西交出去,以便换取陈鹤所说的那份丰厚的报偿,他则还没有来得及考虑。
送走了老爷子和陈鹤,孙秉云仔细回想了一番适才的谈话,尤其是陈鹤对他说的那些,那些话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上却很重要,他必须准确的把握住每一个细节性的问题。
从陈鹤那番话里,孙秉云听出来内地似乎并不介意培植一下程敏这号人物,只不过这个人怎么用,用到什么程度,那就不是他能够体会到的了。而除了程敏之外,幌甘则是目前必须要对付的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股势力,至于消灭这股势力的任务,看样子是被硬扣到自己的头上了。
要对付幌甘,过去类似孙秉云这种从未经历过社团生活的人,自然是毫无办法,甚至可能连门都摸不着,不过现在这一点上似乎不存在问题了,毕竟他即有一个合适的身份摆在那儿,又有来自内地的强力支持,最重要的是,他手上还有一把程敏这么一把利器。三者合而为一,即便是短期内对付不了幌甘,总也不至于被他算计了。
只不过话说回来,尽管孙秉云与幌甘没有见过面,两人之间还有一段仇隙,可说到底此人都是老太太一手拉拔起来的,是俞氏的嫡系。现如今,国内安排他这个俞氏的大少爷去收恰幌甘这么个俞氏曾经的干将,孙秉云的心里总是感觉有那么几分不舒服,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别人手里的搞头,挥上挥下的却是在刨自己的墓穴。
孙秉云在客厅里皱眉怔仲的时候,王娟端着刚才他想喝却没顾得上喝的粥走进来,眼见他紧皱的眉头,王娟便知道他此刻的心情绝对不是很好。
“怎么啦,老爷子是不是又脾气了?”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孙秉云面前的茶几上,王娟走到他身后,一边替他按摩着肩头,一边柔声问道。
孙集云反手握住她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可我看他刚才离开后院的时候,脸色好像是不太好看。
。王娟笑道。“老头的思想跟不七时代了”。想到刚才老爷子在游泳池问题上的胡搅蛮缠,孙秉云无奈的摇头苦笑,“不过是游个泳而已,他就看不过眼,才才走之前已经把话放下了,今后他在的几天,游泳池谁都不许用。”
王娟笑了笑,扭头看了一眼正走进客厅的施秀敏,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把衣服换上,只不过是把刚才围在腰间的浴毯披上了肩头。
“老爷子毕竟是岁数大了,那个年代出生的人,到现在能和老爷子思想一般开通的,估计也少的可怜了,更何况他大概也只是牢骚。不一定就是来真的”这么说着,她在孙秉云的肩膀上用力掐了两下,转口道,“好啦,别挤着眉头啦,才才老爷子过来,你这粥都没顾得上喝,我又给你热了热,尝尝看还合不合口味。”
“人的口味啊,一时半会是变不了的”孙秉云笑了笑,伸手从面前的茶几上端过温热的香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笑道,“喝惯了你哭得粥,这段时间尝不到还真是想了。”
王娟闻言心里感觉一阵的舒畅,如果说网开始的时候,她和孙秉云在一起还有一些功利想法的话,现在维系两人之间关系的,却是一种真正的感情。尽管这份感情不显山不露水,更谈不上轰轰烈烈、你死我活,但却胜在一份温馨、一份默契、一份默默的牵挂。
“秀秀呢?”孙秉云喝了两口粥,又拿过一个去了皮的茶叶蛋,放在嘴里叼了一口,头也不抬的问道。
“在楼上洗澡”施秀敏走到沙前坐下,随口回答道,“听她说公司那边似乎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会儿她要赶过去。”
孙秉云了然点头,他来香港的这段时间里,林孜秀在家里陪着他的时候居多,去公司的时候倒是少的可怜了。现在,王娟来了,她一方面可以回公司处理一下积压的事务,另一方面也可以给孙秉云和王娟留出一段单独相处的时间来。
尽管有的时候喜欢牢骚,对现实不满的地方也有很多,可回头想想前世,再看看现在,孙秉云觉得自己似乎也应该知足了,如果时光倒退两年,回到他郁郁不得志的前世,这个时候的他恐怕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愤世嫉俗呢。
而眼下呢,他成了身价巨亿的真正富豪,过着住豪害、开名车、出入有美女相伴的奢华生活,不用为了五斗米折腰,也不用为房贷以及似乎每天都在攀升的物价愁,虽然有些时候也免不得要摧眉折腰事权贵,可在这个混账的一塌糊涂的世界上,又一加二有正获得挺胸昂头那般高傲自尊呢。答案显然是没分想到这些,孙秉云原本还有些郁卒的心情,似乎豁然之间就变得开朗了,一转眼看到对面施秀敏裸露在浴毯外的两条长腿,那肌肤白的就像碗里的大米粒,嫩的就像手里没膀好的褪了皮的茶鸡蛋,偶尔瞅瞅,醒目清新,真是清凉一夏啊。
施秀敏显然是察觉到了他的眼神,不过心里却没有什么反感,只是送过去冷眼,人却是仍旧坐在沙上一动不动。
其实对施秀敏来说,自从决定跟随在眼前这个大少爷身边那一天起。就等于是将自己人生的筹码放到了天平上属于他的那一个托盘里。从小到大生活在俞氏的外围围子里,手里握着的是俞氏外围一些资产的权柄,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也不管嘴上怎么说,施秀敏终归是习惯了归去她一直过着的那种生活。
现在,她手上曾经掌握的权柄已经如数交到了孙秉云的手里,虽然也知道这个大少爷将来不可能会亏待自己,但问题在于,她不是那种甘于寂寞的人,家财万贯、整天守在家里过富太太的生活她不适应,她需要的是在商业上大展拳脚,而这让她从现在开始从头做起显然不太可能。
当然,最紧要的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施秀敏现这位大少爷也是个挺不错的人。他和老夫人的性格截然不同,性情和蔼,虽然说算不上敦善,可也不是那种喜欢算计、坑害别人的人,和他在一起,心里不会有什么压力,让人感觉很放松。
基于种种原因,施秀敏现在倒是不怕眼前这个大少爷对自己“色”怕只怕他有色心没色胆,而且从性格来看,他还真不是那种好色无厌的人。
前两天听说沈紫苑回了泰国,老夫人不仅没有责罚她,甚至比以前更加的看中她,目前已经将筹办寿诞的事情交给她全权安排了。这里面有什么原委,俞氏外面的人不知道,可像施秀敏她们这些人,却是了解的清清楚楚。正所谓“人不可貌相”过去谁都看着沈紫苑这女人蔫沉蔫沉的,不爱说话,性子也不讨人喜欢,可天知道,这蔫蔫萝卜就是不少出菜,她就硬是敢把狐媚的手段用在少爷的身上,结果抢先了一步。
可惜的是,既然有了前者,后来人再用这种手段显然就不成了,更何况施秀敏也不会那种手法,所以她现在也只能等,安下心来等机会。更何况她也看不上沈紫苑采用的那种极端手段,她相信只要自己跟在孙小秉云的身边,又忠心的表现,再加上本身的才能,将来这个大少爷也定然会给予自己一番重用的。
孙秉云喝着微热的汤粥,只觉得心情愈的舒畅,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形间成了奇货可居的香饽饽,心里还在想着一会儿是不是应该和程敏见咋。面,将适才陈鹤透露出来的信息告诉她,一方面让她有个思想准备,另一方面也好看看她的确切意思以及询问一下幌甘那边的具体情况。
“对啦,秀敏”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粥液扒拉到嘴里,孙秉云放下碗筷,用王娟递过来的手巾抹了抹嘴角。说道,“昨天让你替我推掉的几个应酬,推掉了没有?”
“已经推掉了”施秀敏从满脑子的遐思中回过神来,点头说道,“怎么,少爷改主意了?那没关系,我稍后就去联系他们。”“不用,不用”孙秉云摆摆手,笑道,“我今天上午还有别的安排。这样,你给我联系一下程敏,让她尽快到这边来一趟,我有些事情要跟她谈。”
“哦?”施秀敏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很快又松开。她对程敏是非常的不感冒,甚至可以说是敌视都毫不过分,性格不合、对不上眼的人始终就是对不上眼,尤其是女人与女人之间更是如此。
可施秀敏好歹也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而且还不乏涵养,她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隐藏自己的好恶,又在什么时候能够把这种好恶情绪表现出来,至于眼下,显然不是一个表现好恶的好机会。
“好的少爷,我马上就去联系她”从沙上欠起身,施秀敏说道。
“不要急”孙秉云抬手拦住她,说道,“我今天要和程敏谈的事情,虽然与你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大家毕竟不是外人,所以我想让你也了解一下。”
施秀敏黛眉微微一挑,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直接的表情反应,但她的心里却是有几分的兴奋,在她看来,人际关系总是有亲疏远近之分的,而孙秉云要同程敏谈的事情却先让她做一个了解,这算是表态也好,还是只算做一种临时采取的对策,总而言之,这对她来说都应该算是一个良好的预兆。
孙秉云倒是没有考虑她会有那么多的想法,他只是心里有些想法,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提前从施秀敏这里得到些建议罢了。
当下,等到施秀敏重新在沙前坐下。孙秉云握了王娟的手,牵着她在自己身边坐好,心里略一筹措,便将适才陈鹤在客厅里所说的几介,要点以及自己的考虑逐一阐述了一一工。
听了孙秉云说的这些,施秀敏的心里多少又有了几分不自在,不过幸好的是,她对程敏手中所掌握的那些东西并没有任何野心,相反,她甚至还对那些深感厌恶。而按照孙秉云的说法,他本人显然也对涉黑之类的事情忌惮颇深,想来等到幌甘被收拾妥当之后,程敏将会逐渐与这个圈子远离的。
“幌甘这个人,我曾经和他接触过几次”等到孙秉云把话说完,她思索了片刻,皱眉说道,“不过主要的接触还是在十几年前,而最近几年,我虽然也见过他两次,甚至还打过一些交道。但总的来说接触不深。对他,我一向都没有什么好感,此人过分的崇尚暴力,而且心狠手辣,对对手素来就是赶尽杀绝,不留半分余地。当年澳门坤澳赌场老板申子爵一家十二口的灭门案,就是他在背后操纵的,在澳门也是惹得天怒人怨。就从这方面来说,澳门想要对付他的绝对不少只不过现在这些人是一盘散沙,对他构不成威胁罢了。”
孙秉云点点头,说道:“我记得曾经听紫苑说起过,幌甘好像与香港这边的新义安过节很深,据说是不久前新义安的一位红棍死在澳门,背后好像与幌甘有些联系?,小
“确有其事”。施秀敏点头道,“而且新义安与幌甘之间的仇怨还不仅仅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他们之间还有生意上的冲突。其实不管黑社会还是白社会,所图无非就是权、钱两个字罢了,只要不是神经病,谁也不会单纯为了杀人而杀人,为了犯罪而犯罪。
若是严格追究起来,新义安与幌甘之间的仇隙,错倒是并不在幌甘一边,毕竟那时候老夫人的身体状况还没有恶化到现在这个程度,幌甘如果没有站在理字上,也不敢轻易得罪新义安,主要是后者踩过了界,而且有些事情做的失了江湖道义
说到这儿,施秀敏嘲弄似地笑了安,转口道:“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出来混的,又有几个人还讲究所谓的江湖道义?杀兄辱嫂的反骨仔都大有人在,更何况还是为了求财而才捞过了点界?其实当年那件事之后,新义安也没有放弃向澳门扩展势力,只不过声势上弱了很多。毕竟澳门的帮会要比香港这边的更抱团,这些古惑仔即便是再能打,也没本事以一当十吧?”
孙秉云听得仔细,默然了片刻之后,问道:“同在香港,你对程敏的状况应该了解的比我清楚。你说,这么多年,难道她的活动就仅仅局限在香港?澳门那边就没有属于她的势力?。
“少爷以为呢?难道你认为程敏是个很安分的女人?”施秀敏笑了笑,说道,“别的不敢说,就我所知,早在两年前,程敏就曾经与澳门的“大家姐,有过接触,只不过双方似乎没有谈拢,最终落了个不欢而散。就是那时候,程敏在嚎江被人追砍,最后还是幌甘出面摆平了这件事,让她能够安全的回到香港
“大家姐?。孙秉云一皱眉,前世他好像从某个新闻报道里听说过这么一个女人的绰号,而这个女人的真实名字,好像是有一个燕,具体的他却是记不清了,只知道这女人很猖顾。最后澳门回归的时候被抓了。
“划,是林玉燕,出了名的反骨仔”施秀敏不屑一顾的说道,“七几年出道的时候,是何老爷子扶她上的位,给了她一口饭吃,让她能得到一席之地。可后来她的翅膀硬了,再加上何老爷子转做正行,她就自立门户,现在更是连点面子都不给何老爷子留下了,倒是和幌甘走得很近。”
孙秉云听的有些头疼,看来这澳门的局势还真不是一般的乱,一介,个的帮会势力错综复杂,这个也是老大,那个也是老大,究竟谁真的大?幌甘又能在其中占据个什么样的个置?他有没有真正有些实力的敌人等等等等,这些问题要是不搞清楚,下一步要怎么走还真是不好确定。
看得出来,老太太当初做安排的时候,是区分的很明确的。施秀敏是做正行生意的,尽管同出俞氏,可她对程敏以及程敏所混的那一片显然了解不多,知道的也都是一些皮毛。
看来这些事情还是得问程敏,她才是这方面的行家。“好啦”。想到这些,孙秉云摆摆手,对施秀敏说道,“你去和她联系吧,就说我要见她,让她尽快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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