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三章 很重要
第二八三章很重要
看到孙秉云疑huò的目光投过来。\陈鹤才一脸无奈的解释道:“俞老的家族观念很浓,尤其是在直系血亲的问题上表现的很固执。她半个月前就与几位老领导针对此事有过jiāo流,从香港到内地,林总那段时间接触过什么人,曾经在什么地方留宿,具体的生活习惯,以往病史等等等等,所有这一切,都需要相关部mén给她调查清楚。”
“前前后后调查了整整十五天,光是转给她老人家的报告就有这么厚,”陈鹤抬起右手,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个四寸左右的距离,说道,“就这样,俞老还觉得不太满意,在几位老领导面前抱怨说这是在敷衍她。”
孙秉云一脸木然,他只是觉得这老太太有些不可理喻。
“好啦,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老爷子摆摆手,说道,“现在说主要的。目前你*意思,nv孩应该叫俞敏君,君子的君,要是男孩的话,就叫俞敏鸿,鸿鹄的鸿。这样显得大气…….嗯,就这么定了。回头记得征询一下秀秀的意思,如果她有意见的话,那就保留吧。”
孙秉云那叫一个寒,果然是美国式民主啊,民主的不对路下面立马就出**āng了。
“爸,这孩子姓什么叫什么,我倒是不太在意,”沉默了片刻,孙秉云说道。“可你也知道,孩子刚生下来,什么事都不懂,就算nǎinǎi她打算把俞氏jiāo给孩子,那至少也要等到他懂事之后吧?”
“这些就不用你去cào心了,”老爷子把大手一挥,说道,“相关方面的细节,你nǎinǎi都安排好了。只要孩子一出生,确定了究竟是男孩还是nv孩,一个代为管理俞氏集团正常运营的基金会就会开始运作,这个基金会现在定由泰国王室负责监管,相信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在正式成年之前,孩子不负责集团的管理事务,但是每年基金会将拨付集团盈利的百分之十,纳入一个固定的账户,孩子将会享有对这个账户内所有资金的一切支配权。你把这些告诉秀秀,相信她应该能够放心了。”
孙秉云默然不语,他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可以肯定的是,秀秀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nv孩,都等同于是含着金钥匙出世的,但问题在于,这样的孩子将来能够成才吗?
身居泰国曼谷的老太太,显然是个很霸道的人,家族观念强的老头老太太,素来都很重视权威,因此孙秉云考虑着,在这件事上他即便是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也不可能有任何效果。至于说老爷子这边,那就更是不必说了,看他现在的态度就清楚了。
“那我今后要做什么?”孙秉云想了想,转口问道,“是不是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回南疆去了?”
“暂时还不行,”老爷子眉头微微一皱,叹口气说道,“这边还有些事情需要你出面来处理。”
“什么事?”孙秉云下意识的问道。
老爷子也不直接回答,反倒将目光看向了坐在一边的陈鹤。
“是这样的,秉云,”果然,陈鹤接口说道,“刚才孙市长也提到过,过去几十年里,在俞氏集团发展的过程中,俞老因为脾气暴烈的关系,做了一些不太恰当的事情。”
孙秉云心头一动,隐约想到了陈鹤要说的是什么事。
“这段时间你在香港应该或多或少的也了解一些内情了,”果不其然,陈鹤紧接着说道,“俞氏集团除了摆在明面上的各种生意之外,还有一些触手却伸到了不太能见光的地方。在东南亚,仅就黑帮组织的问题来说。无论是越南帮还是大马帮,甚至是所谓的大圈,都与俞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国内所掌握的材料来看,俞氏集团的这些地下组织机构严密,成员训练有素,他们大都接受过准军事化的训练,平时散布东南亚各地,有着各自不同的身份,其中有政fǔ要员、军方将领甚至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常人。七六年越南阮洪晋遭枪击身亡、七九年泰国佛教名流差苏旺碎尸、八二年马来西亚总理参赞陈凯瑞离奇身亡……这些,都与俞氏集团豢养的杀手有直接关联。”
“这些陈年旧账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吧?”孙秉云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要是这些旧账都要我来背的话。那我爷爷当年可是抗日战死的,我今年都奔二十五了,怎么也没见谁给我颁发个勋章什么的?”
他此刻的表情实在有些孩子气,但这只是一种伪装,在心里,他明白这些话为什么不是由老爷子亲自来说了,因为这恐怕根本就不是他愿意提的。从这番话的背后,孙秉云看到了一种人为制造的压力,从最基本的常理来推断,开口先施加压力的往往就是有所图谋,当然,施加的压力越大所图便越多。
“hún账,怎么说话呢?!”老爷子劈头一句话骂过来,但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我说的也是事实嘛,”孙秉云耸耸肩,辩解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更何况我nǎinǎi她人可还活着呢,要翻旧账、拉清单的话,也应该去找她老人家面谈吧?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啊?”
“秉云,这不是说让你承担什么责任,只是让你了解一下俞氏的过去,”陈鹤笑道,“另外要说的是,正是因为俞老如今还健在,这个不安定的因素才能得到有效的控制,可……说句不应该说的话,人有百年,而俞老这两年的身体状况也一直欠佳,旦夕祸福的实在难以预料。这一股不安定的势力,是俞老当年一手创办起来的,她老人家的用人艺术很高超,势力中几个握有实权的人彼此间xìng格迥异,就像风火水土一样,永远都不可能和睦相处。也正因为如此,这些人才能被俞老始终牢牢控制着。当然,也只有她才能控制的住。”
“相比陈哥所说的风火水土,就是只得猜南、程敏他们几个人吧?”孙秉云也不在这方面隐瞒,既然他知道这些人的存在,那想必国内的那些高人也早就清楚他知道些什么了,所以在这种事情上隐瞒,只能让自己的立场尴尬。
“不错,”陈鹤点点头,说道,“这四个人里,有两个秉云你应该已经直接接触过了。”
“可我怎么觉得他们几个也不是只有我nǎinǎi能用的,”孙秉云不置可否的说道,“你刚才所说的那几位老领导为什么不在他们身上想想办法,没准还能将他们招安了呢。”
“招安?”陈鹤摇头笑道,“就算是招安吧,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是来之前才被告知了一些皮máo。不过依我来看,招安的办法,上面应该不是没有想过,甚至可能还采取过一些具体的行动,但应该是没有什么收获。就拿前段时间程yù到泰国的事情来说吧,他就是去联系猜南的,结果你也知道了,两个随行的保镖都被打死了,他本人也差点把命丢了。”
孙秉云心头一震,当初程yù去泰国的事他曾经听沈紫苑说过,只不过那时候她好像不是这么说的,而是说程yùnòng死了越南帮的一位大少,结果招来了杀身之祸。如今看来,沈紫苑要嘛是的确不知情,要嘛就是对他撒了谎。
“至于说幌甘,他这个人却是我们要重点打掉的对象,”陈鹤并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只是继续说道,“他和程敏在立场上的摇摆不定不同,而是铁了心的要走岔路。这两年,他与境外的黑社会势力勾结越来越紧密,利用澳mén的赌场,为台湾、日本乃至美国、俄罗斯的犯罪组织洗钱,支持境外的**极右组织,与内地的犯罪团伙势力暗通款曲。年前广东公安部mén破获的两起带有黑社会xìng质的恶行犯罪案件,经证实都与他有直接的关联。”
孙秉云心中了然,这些日子他也听程敏说起过,幌甘这两年似乎有将手伸向内地的趋势,他甚至向内地走sī枪支弹yào,提供给那些挂着水房名号的小团伙。内地的政策一向都那么鲜明,小打小闹之类无关痛痒的事,一般会有人去管,可要是涉及到了枪案,那绝对是出一起就是一起公安部挂号的大案。当年的“二王”枪案,那可是震惊全国的大案子,为了抓捕这两个人,全国动用的警力就得有十多万。幌甘既然敢在这方面动手,难怪内地想方设法的要搞掉他,更何况这家伙还勾结境外势力,在香港澳mén即将回归的前夜,这同样也是内地的大忌。
“我不太明白,”孙秉云想了想,说道,“幌甘在澳mén虽然很有势力,可他的上面毕竟还有一个何老爷子,而何老爷子似乎与内地的关系很不错。既然如此,那……”
“秉云,你得清楚,该说的话可以说,不该说的千万不要luàn说,”不等他把话说完,陈鹤便笑道,“何老德高望重,他在澳mén的生意也都是干干净净的,怎么可能会与幌甘这些人有什么jiāo集?更何况,你觉得何老那么大岁数的人,还能对付得了幌甘这样的饿狼吗?”
得,有这一番话放在那儿,孙秉云也就什么都明白了。他说的虽然很隐晦,可意思也很到位,何老大不是不想管着幌甘他们那些人,而是他这些年转行做正当生意,对道上的局面已经失去了控制力,说白了,他现在拥有的就是一个老大的虚名,而幌甘他们那些人,早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我明白啦,”孙秉云吸口气,皱眉道,“可你们既然都对付不了幌甘,我又能做什么?我在香港这边都人生地不熟,澳mén更是连去都没去过,难不成陈哥打算让我单枪匹马的跑去澳mén,吐唾沫把幌甘给啐死?”
“胡闹,”听他这话说的俏皮,老爷子先是骂了一句,可一转脸,他自己却又笑了。
“这件事肯定是有难度的,可内地做不成的事,不一定秉云你就做不成,”陈鹤跟着笑了两声,这才面sè一正,肃然道,“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俞老和俞氏集团的身上。就拿我来说吧,如果我要对幌甘下手,那在俞氏的人看来,我这个外人就是在跟整个俞氏作对,于公于sī,俞老都不可能偏向着我,毕竟她也要服众。但秉云你就不同了,你如果对幌甘动手,那就是俞氏内部的事,俞老即便是不帮你,也可以置身事外。幌甘过去得罪的人不少,这里面有外人,自然也有俞氏内部的人,其间再加上你的身份,相信就会有一部分人站出来掀幌甘的底,还有相当一部分大概会从旁观望。说到底,幌甘一个人并不可怕,值得担心的是俞氏培养起来的那一群人,他们闹起来破坏力太大,谁都会有所顾忌。”
孙秉云心下了然,说到底,幌甘的死活与他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更进一步说,就前段时间庙街上的那一场火并,就令他对幌甘有了恶感,如果有机会在这小子身上捅一刀,孙秉云绝对不会客气。
“好啦,鉴于现在有很多事项还没有得到俞老的认可,我也不能和你说得太多,”抬头看看腕表,陈鹤突然说道,“至于说更进一步的计划,还要再等几天,等我和孙市长去了曼谷,与俞老见过面之后,详细的情况我会再找你商谈的。”
孙秉云扭头看了看坐在一边的老爷子,只见这会他老人家已经惬意的闭上眼,在那儿假寐起来了。
“孙市长,您看,咱们今天是不是就谈到这儿?”陈鹤欠起身子,轻声问道。
“唔,”老爷子这才睁开眼,看看他,又瞅瞅孙秉云,最后róuróu眼角,说道,“你们说完啦?”
“差不多了,”陈鹤笑道。
“该说的都跟这小子说清楚了?”老爷子又问了一句。
“是,该说的都说清楚了。”陈鹤点头道。
“那现在几点了?”老爷子撑起身子,伸手摩挲着面前的紫砂壶,看似心不在焉的问道。
“差十分钟不到十点,”陈鹤说道,“咱们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孙市长,您要是累了的话,就先休息一下吧,反正也不晚。”
“怎么,你们还要出去?”孙秉云诧异的chā嘴问道。
“中午孙市长还有一个见面会,”陈鹤解释道,“今天上午,我们只是chōu空到你这来看看。这见面会也不是很重要,不过孙市长要是不出席的话也不太合适。”
嘴里这么说着,他又看了看表:“估计也就是到下午两点吧,应该也就散了,到时候我再送孙市长过来。”
“行啦,行啦,别说这么多了,工作重要,”老爷子摆摆手,从沙发上站起来,客气话都不说一声,扭头就朝外走,走了几步远,又扭头回来看看桌上的紫砂壶,“那个壶,就给我放在那儿,下午回来我还要看。”
孙秉云也不能说别的,只能叹口气,送两人出mén。
“对啦,秉云,有件事我差点忘了问你,”即将走到mén口的时候,陈鹤忽然停住脚步,半转过身子,对孙秉云说道,“来之前,几位老领导让我问一下,俞老是不是jiāo给你一副瑞士银行的sī人保险箱钥匙?”
“是,有这么回事。”孙秉云点点头,老实诚恳的回答道。不过他可没说钥匙是两把,而不是什么一把。
“你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陈鹤盯着他的眼睛,追着问道。
“我刚拿到钥匙,哪可能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孙秉云摊摊手,一脸无辜的说道。
“钥匙你一定要保管好,”陈鹤想了想,叮嘱道,“里面的东西对国家来说可能很重要,你可以选择自己保管,不过最好还是上缴国家,当然,作为回报,你也会得到一笔足够丰厚的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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