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溜溜 撕逼战

酸溜溜 撕逼战

天边将将泛起鱼肚白时,两匹疾驰的骏马打破了慈恩寺的宁静,在值僧人第一眼就看到了虬髯大汉田威,当即要关门下逐客令,再看时氤氲雾气里出现了常詹事的小黑脸,在值僧人停下手中动作,即刻进寺通传。

祁琬翻身下马,转头对田威道:“田威,背上南霁庸,随我进去。”

僧人都知道宴冬主持对这位小黑脸詹事的另眼相待,也不敢横加阻拦,田威背上南霁庸随着祁琬一路疾走,走着走着他忽然反应过来,疑惑道:“常詹事是怎么知道末将的名字?”

祁琬一愣,难道要说小时候你爹带你进宫的时候我欺负过你吗?她随即打了个哈哈笑道:“虎豹营出了一位田中郎将,威猛雄壮,本詹事也常听太子殿下提起,所以一眼便认出。”

田威不疑有它,背着南霁庸就是狂奔,宴冬一听常詹事来了,寡淡的面容带了喜色,忙命人去准备桃花瓣,他要亲自下厨做桃花烙。

然而他还未走出清绝院,就与背着南霁庸的田威撞了个满怀,祁琬行色匆匆上前低声道:“宴冬主持,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宴冬眉头紧皱,心下一揪,“你,你脸上怎么会有血?”

祁琬一怔,顺手抹了抹脸,不在意道:“不是我的血,是盗贼的血。”

宴冬屏退所有的僧人,祁琬也让田威将南霁庸背进内室,宴冬心下已明了,拿着绢巾轻轻擦拭着祁琬脸上的血迹,不动声色道:“你想让我救南公子吗?”

祁琬点了点头,“他是为了救我才中箭,他是大楚的将帅之才,他不能死,琬琬私下求宴冬哥哥,可以救他一命吗?”

祁琬心急如焚,宴冬苦笑,低喃了句,“你这是为了他在求我吗?”

“啊?”祁琬没有听清,抬起头问道:“宴冬哥哥,你刚才说什么?”

祁琬的面皮虽然是黑的,但那明亮眼眸带着无穷的吸引力,让宴冬恨不能捧上时间所有美好,宴冬忍不住侧了侧头,避开那直触柔软内心的吸引,无奈道:“琬琬都喊衲子宴冬哥哥了,衲子还能拒绝吗?”

宴冬微微一笑,“放心,我一定会让南公子生龙活虎地站在你面前。”

祁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开心道:“琬琬就知道宴冬哥哥妙手仁心。”

田威在清绝院外横枪站着,宛若一做门神,祁琬从身后踮脚拍了拍他,甚是疲累道:“宴冬主持答应出手相救,南霁庸应该无大碍,田中郎将先回虎豹营复命罢。”

田威愤愤,“那个王八羔子把人都带走了,老子还怎么回去复命。”

“南鹤阳抢得了人,抢不了功劳,那宫女由谁所救,大家有目共睹,那些盗贼又是由谁擒获,大家也有目共睹。”祁琬冷笑,“这都是虎豹营拿命博来的,他天龙营又有什么资格抢头功!”

田威忍不住对面前的小黑脸刮目相看,他以为这是一个靠谄媚上位的詹事,没想到竟有如此傲骨,且是非分明,当即抱拳,“常詹事所言极是,田某这就回去复命。”

田威刚要走,祁琬又拦下,嘱咐道:“让虎豹营的兄弟们把盗贼都看好了,不日殿前对峙,可都用得上,至于南鹤阳那边,先不要轻举妄动,且看他要做出何举动,你只管将消息报与田老将军。”

田威会意,即刻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长宁街永安侯府,南鹤阳派人将盛云雪与山槐带回了自己家,生怕盛云雪这块肥肉被人抢了去,他再三嘱托府中人不可泄露消息,打点完毕后才着急忙慌地去找三皇子祁澹复命。

盛云雪换下一身血衣,泡了个热水澡后,整个人才舒缓下来,一整夜的惊吓早已让她疲累不堪,上床抱着被子就睡了过去。

靠盛云雪的面子照拂,山槐也受到了无微不至的服侍,只不过他比盛云雪更上心一些,对着周遭环境进行了一番打探,这样的侯府人家他第一次进入,摸不清底细愈加让他起疑心,当然这份疑心在清晨被打破了。

因为盛云雪吃完早饭去花园里逛了一圈,回来后开心地告诉山槐,“别老疑心疑鬼,我观察了,所有的物什都印有‘南’字,据我所知皇城只有一家南姓,那就是永安侯府南荣信,这绝对是南霁庸哥哥家。”

山槐愣住,“你也认识南霁庸?”

“不认识呀。”盛云雪脸一红,扭捏道,“但是昨夜认识了,是他救得我。”

苏氏清晨一起床,就听管家通报了少爷带着一男一女回来,特别隐秘,嘱托这是宫中的重要人物,不可走漏了风声。苏氏戳了戳南荣信,低声道:“你说带回来那女的会不会是宫里寻找的那位宫女?”

南荣信略一沉吟,“阳儿从不带人回家,这此既然把人都带回来了,又如此隐秘,想必就是那位。”

苏氏咬了咬牙,暗暗思忖着了,南荣信捋着胡子再次开口道:“听说是宫里逃出的这个小宫女,不知道偷了什么东西,连皇城八个营全都惊动了,都去鹭行山那数百个山头搜寻,那些深山里的盗贼连老巢都不要了,一个个四处逃命。”

“如此兴师动众,莫不是怀了皇帝的孩子?”苏氏一说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慌忙掩了嘴。

南荣信皱眉,“那她为什么要逃?”

“没看还带着一个小情郎吗?那小白脸一看就不是你好货色。”苏氏翻了个白眼,恨恨道,“那小宫女竟敢勾引皇帝,看我不整死她,我要替姐姐收拾这个贱女人。”

苏氏打定主意后,便带上侍女护卫浩浩荡荡地往后院走去。

后院里,盛云雪正在威吓山槐,“你千万不要跟别人透漏在鹭行山的事情,成为你的未婚妻也是形势所逼迫不得已,你要敢透露出去,我就让我哥哥把你剁了!”

山槐看她那奶凶奶凶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我可从未提起这个事情,是你自己刚才提的。”

“就算是我提的,你也不能往外说!毕竟我以后是要嫁给南哥哥的。”

盛云雪一跺脚扭过头,正巧见到怒气冲冲摔帘而入的苏氏,“你个贱女人,刚才说什么?要嫁给谁?”

一听来人说话这么难听,盛云雪怒道:“大胆老嬷!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讲话!本姑娘嫁给谁与你何干?”

一听被骂老嬷,苏氏愈加来气,挥着袖子气哼哼,“别以为本夫人不知道,你想要嫁给我儿子鹤阳,你是不是看鹤阳威猛雄壮,万里挑一,你个贱女人竟然敢动歪心思,还想要勾搭我儿子?”

苏云雪当即明了,这是那个南中郎将的母亲,并非南霁庸的母亲,她气得呸了声,“就那头肥猪还入不了本姑娘的眼。”

“你骂谁肥猪?”苏氏气得发抖,指着盛云雪的鼻子骂道:“贱人!我儿就是娶章台歌妓,也断不会娶你。”

“就骂你儿是头肥猪!”盛云雪挽起袖子,拍掉苏氏指着自己的手,喝声道,“你们就算祖上八辈积德也娶不上本姑娘。”

“你个没眼见的死娃子,窝在乡村山野久了怕是没见过我们如此的高门大户。”苏氏一手捂胸口,一手挥了挥,“把这个贱人拿下!”

“你才是没眼见的泼妇,给本姑娘当提鞋老嬷都不配。”盛云雪一脚踩上太师椅,居高临下睥睨众人,“本姑娘倒看今日谁敢动手!在皇城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苏氏冷笑,“我父亲是右丞相,我长姐是当今皇后,我儿是中郎将,你又是打哪儿出来的野门小户,敢在我侯府瞎嚷嚷,本夫人就是王法!”

“我呸!”盛云雪讥讽笑道,“我父王是开国大将,我兄长是唯一的外姓王,连圣上都要敬重三分,你个泼妇,侯爷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苏氏气昏之际猛然一愣,“你说什么?外姓王?□□的瞎做梦,一个小宫女能有什么来头?休敢诓骗本夫人!来人!给本夫人拿下!”

泼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盛云雪打小娇生惯养,更没受过此等气,当即跳下一把薅上苏氏的头发,“竟敢骂本郡主贱人!”

侍女与护卫一见打了起来,忙上前拉仗,山槐护在一侧,将上前意欲拿下盛云雪的护卫全部踹了出去。

苏如英更是没受过此等气,也全然不顾当家主母的身份,挥着手去薅盛云雪的头发,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一个郡主一个侯夫人,一个发髻散下衣衫凌乱,一个绣鞋飞出主厅。

永安侯府一时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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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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