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平王 打嘴炮

遇平王 打嘴炮

盛云雪一听平王已经到达,高兴地跳了起来,对着站在角落里的山槐微昂了昂下巴,自豪道:“看罢,本郡主没有骗你,本郡主才不是撒谎精。”

她这一句话为山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目睽睽之下山槐有些尴尬,便躬身拜首道:“是山某狂悖了,在此向郡主致歉。”

盛云雪唇角微弯,随手指了指被南鹤阳扶起的苏氏道:“还请二位殿下做个见证,也好到圣上面前说道说道,即使这侯夫人带不到北疆去,本郡主也要在皇城讨个说法!”

苏氏一听,慌了神,南鹤阳屈膝道:“是我母亲鲁莽了,还望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她也是为了皇后娘娘考虑,误以为郡主就是偷逃出宫的宫女。”

“宫女怎么了?宫女就活该被你母亲辱骂殴打吗?”盛云雪冷笑,“看不出你南府还挺有权势。”

南鹤阳意欲再辩,祁澹挥了挥手,“依郡主意,圣上面前一定说清楚,必会给郡主一个满意的说法。”

盛云雪也不再纠缠,转身对着山槐招了招手,笑道:“走罢,随我进宫,我说过要报恩的。”

山槐一愣,看来算命先生说得对,他要时来运转了。

众人离去时,苏氏软下了身子,平王盛璆那是她不敢惹的,连永安侯南荣信也一直承认,平王一动,可撼国本。

现下她却动了他的妹子,那可是平王盛璆唯一的妹妹,自出生就被北疆十万铁骑保护的云雪郡主。

苏氏悔得肠子都青了,南鹤阳抚着她的后背宽慰道:“母亲放心,我与父亲也会去圣上面前争一争,您可是皇后娘娘的妹妹,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事最终肯定会小事化无。”

苏氏点了点头,心底下却发虚,她只是丞相府的庶出,比不过权势滔天的平王。

祁瑾与祁澹都想将平王拉入自己阵营,在盛云雪的事件上尤其上心,也互不相让,进宫之后两人带着盛云雪径直往主殿而去。

祁琬带着山槐从侧门进入,山槐步履轻快,紧随其后,嘴角持续上扬,就差放声大笑了,祁琬皱眉:“牙都要呲出来了,有那么高兴吗?”

“落榜失意之人,在人生的低谷里从未走出,现幸遇伯乐,发现小爷是可造之材,小爷能不高兴吗?”山槐畅想着美好未来,掩饰不住的兴奋,“老子新的人生就要开启,不求飞黄腾达,只求得以重用,扬眉吐气!”

祁琬斜睨了眼,只见山槐那张脸都要笑崩了,忍不住心底暗忖,山槐是战神南霁庸的得力战将,人称山鬼,作战神出鬼没,技术登峰造极,怎么看都不像眼前这个傻子。

山槐上前一步,与祁琬并列,极有兴致地问道:“常詹事,你是不是又黑了些?”

“闭嘴罢。”

“还记得放榜那日我们说过的话吗?”

“你这人怎么话那么多?我可没有南兄的好脾气。”祁琬翻了个白眼,揶揄道:“哪句?说我人黑心也黑吗?”

“啧,你怎么这么小心眼,这种话也能记住。”山槐不以为意道,“就是我当时说的,若有幸与你成为同僚,届时笑傲皇城,畅饮天下酒。”

“我酒量不行,恕不奉陪。”

“南兄酒量大啊,到时我们就是大楚铁三角,同朝为官,征战沙场,情比金坚,史书上必有我们浓墨重彩的一笔。”

祁琬挑眉,“情比金坚?怎么?想要我们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三角断袖吗?”

“你听你这话说的,思想龌龊……”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说着,祁琬猛地感觉正前方有一道视线射来,那视线上下来回逡巡,扫得她极不舒服。

殿前甬道里还有谁如此张狂?莫不是南鹤阳那个傻子恨极了?祁琬一边猜测一边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竟让她心跳猛地骤停,全身血液瞬间凝固,前方十几步开外的那个人给了她极大的视觉冲击力,那是她噩梦中的人,做梦都想掐死的人。

平王盛璆手握一把玉骨扇正缓缓走来,他显是意识到了祁琬的僵愣,却并未在意,微风拂过,花香盈鼻,他是那样的风姿勃发,朗润如玉,不愧是常年占据大楚美男排行榜第一的人,两侧的宫女们红了脸,亦忍不住低头交换眼色。

祁琬只觉恶心,那一幕幕血腥场面在她眼前闪过,同是大殿甬道前,她被这个男人利用、背叛,身负重伤,她跪在殿前苦苦哀求,而他一心只想称帝。

面对这个男人,祁琬感受到的不再是温温暖意,而是凛冽寒风,直刮得她内心坚硬如铁。

平王从祁琬身侧经过时,蓦地顿了顿,站定身子回看过来,祁琬身子一僵,手心沁出汗,脑袋愈发往肩里缩去,心底恨恨咒骂,真是撞狗屎运了,还能再重逢?

本公主都涂成黑炭了,你认不出,认不出……

祁琬暗暗祷告着,平王上下打量了眼祁琬、山槐二人,忽而收起折扇,对着山槐微颔首,笑道:“想必这位就是救出舍妹的英雄罢?”

“不敢不敢,称不起英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山槐没想到权势滔天的平王如此平和,慌得忙要下拜,平王横出折扇虚扶起,温声道,“一会儿在圣上面前,你可以尽量提要求。”

山槐压着冲破天际的兴奋,好奇道:“您是怎么认出我的?”

平王没有怪他的贸然询问,只是朝殿里示意道:“本王刚才已见过云雪,她说是一位剑眉星目的少年郎舍命救了她,还有……”

平王声音一顿,抬眸瞥向前面没有回身的祁琬,笑道:“还有一位黑脸哥哥。”

黑脸哥哥……祁琬浑身发热,内心翻涌,她还没有勇气回头直面那张脸,她生怕自己忍不住上去就一拳,山槐扯了扯祁琬的衣袖,示意她赶紧回话

两侧侍卫宫女看着,祁琬没法,使劲低着头转过身,弯身拱手一拜,压着声音快速道:“营救郡主,乃下官之职责,还请平王莫挂心上。”

平王探手虚扶起祁琬,打量着她的一身紫袍服,心下了然,“是阿瑾手下的詹事罢,为官者当如此正直,本王会在圣上面前替你美言,只是……”

平王眉头微皱,“只是这位詹事很怕本王?为何一直低头?”

“下官颈椎不好,此次鹭行山围剿受伤,抬头恶心。”祁琬随口胡扯着,山槐瞪圆了眼睛,受伤是什么时候的事?

平王也没戳破,刚才看你还昂头挺胸,现下就受伤了,他只是摆了摆手,“二位且去大殿稍等,本王待会儿过去。”

温和的声音刺得祁琬耳朵疼,听脚步声远去,祁琬一手搭在山槐肩头,喘息急促,平复些许后才抬头望去,看着那颀长身影远去的方向,心下里又是一阵窒息,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他应该是朝着安楚殿去了。

安楚殿,祁琬的寝殿,大楚开国以来唯一以公主名号命名的寝殿,那代表着无上荣耀与荣宠,然而宠她的皇爷爷与母后早就去世,寝殿近在咫尺,她却不能回去。

祁琬冷笑,果然还是不远万里的来皇城了,是为了她这个棋子吗?为了称帝,连深情都演得如此逼真了。

山槐甚是激动,兴奋地像一只刚出笼的小鸡仔,他以为祁琬也是激动过了头,抓着她的臂膀不可置信道:“刚刚那个人真的是平王吗?他竟然跟我讲话了!”

“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山槐并没有听祁琬说什么,依旧自顾自的兴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平王怎么会如此平和!真是与生俱来的高贵啊!那张脸简直让人挪不开眼睛。”

祁琬皱眉,“这叫什么话?那么一张脸就让你移不开眼睛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正是作为男人才会发出如此感叹,那张脸简直太过完美。”山槐啧声艳羡着,“这还是除了南兄之外,第二个让小爷自愧不如的人。”

“可得了罢,刚平王讲的救云雪郡主的剑眉星目的少年郎大概是南霁庸,并非是你。”祁琬泼着冷水。

山槐胜负心起,哼声道:“小爷虽然没有南兄那张妖艳绝世的脸,但也是清俊勇猛的少年,也是拼了命救的郡主。”

“妖艳绝世?”祁琬皱了皱眉品味着这个词,甚是藐视,“你上没上过学堂?”

“呃……就,就刚才不是在讨论平王吗?你怎么又扯到学堂了?”山槐心虚,声音愈发弱小。

祁琬心下顺畅,以前一直憋着,现下有个人打嘴炮还不错,这是她第一次杀了山槐的威风,忍不住笑道:“要是让南兄知道了你用妖艳绝世来描述他,他怕不是要把你摁回鹭行山那个修罗场。”

“那又怎么了,说他好看而已,反正比你好看。”山槐嗫嚅着,“南兄可也是舍了命救得你这块黑炭,你竟然不心存感激承认他好看,真是个白眼狼,不对,应该是黑脸白眼狼……”

祁琬忽地眸子微敛,侧头压在山槐身前低声道:“山槐兄,告诉你一件事,在皇宫内本官可以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你,你确定还要这么嚣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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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霁庸:神特么妖艳绝世

祁琬:呵呵,山槐大约喜欢你

南霁庸:老子这就砍了他

山槐:卧槽!文化低还不让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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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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