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世子

轻薄世子

赵明枝身子一软,被人勾进臂弯里,她呆愣的动了动瞳孔,彻底失去了意识。

陆沉脸上一片阴郁,目不斜视,胡乱帮她把衣服拢好,然后将人一把扔在书房的暖炕上,唤赢邑进来。

赢邑进来的时候,懂事的挪开视线。

“世子,何必这样戏弄夫人……夫人毕竟是闺中女子,胆小,未曾见过这般血腥。”

陆沉眯了眯深邃的眸,将身上的外袍等物一并脱下来嫌弃的扔在地上,不悦的发怒,“这个女人,上来便往人怀里钻,不讲道理,无礼至极!”

赢邑惊诧了一下,想起还没有几个女人敢轻薄自家世子的,内心忍不住对赵翡烟竖了个大拇指,夫人真可谓算是大燕第一勇士!

他强忍着心底的笑,劝道,“世子,这世上,女人哪有讲道理的,不讲理才好,不讲理才说明是喜欢的。”

世子对女人了解果然还是少了些啊。

陆沉阴郁的沉下眉,冷冷的扫他一眼,“呵,喜欢?”

赢邑忙闭上嘴,“属下多嘴了。”

“她不过是用个用来牵制赵老爷子的工具,等利用完赵家,她也就没什么用了。”陆沉语气低沉,带着危险的气息,“你找几个人来,把她送回西苑。”

赢邑笑了笑,道,“是。”

接着,恭谨的退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他又带了几个人来,身后还跟了个挂着药箱的郎中。

……

赵明枝梦里沉沉浮浮,窒息一般被淹没在厚重的血水里,她扒开层层血色的迷雾,陡然间看见兄长惨白的俊脸。

“啊!哥哥!”

她吓得尖叫出声,猛地惊醒过来。

“小姐,你可算醒了!”霖儿急忙端着热茶送到床边,松了一口气,“你叫谁呢?谁是你哥哥?”

赵明枝小脸苍白,用力捉住霖儿的手腕儿,“霖儿,我这是在哪儿?”

霖儿嘟囔道,“小姐在西苑,因为受了风寒又受了惊吓,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

赵明枝这时才觉得嗓子干哑,头昏脑热。

她揪着眉头,捏了捏眉心,总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可她又分明记得她好像看到了兄长受了很严重的刀伤,趴在陆沉的床上。

一想到兄长,她慌忙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小姐,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赵明枝取下衣服便往身上套,已经三天了,不会知道兄长现在怎么样了。

她必须现在就去救兄长。

“小姐!”霖儿担心的拦住她,“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从世子书房回来就受了风昏睡这么久?”

赵明枝眼里浮起一层水雾,“你让开,我要去见世子。”

赵明枝一红眼,霖儿也跟着红了眼,“小姐想去见世子,明日再去也可以,今日天色已晚,外面又一直在下雨,小姐出去再吹了风受了凉生了病怎么办?”

赵明枝体力不支的晃了晃,眼前发昏,差点儿站立不稳。

霖儿赶紧将她扶住,让她靠在引枕上,“世子让人送了治风寒的药来,小姐,你先好好休养身体,等病好了再说也来得及。”

赵明枝浑身发软,靠在枕上默默流泪,“来不及了。”

现在已然来不及了。

她不争气,她没有用,她浪费了三天时间,只怕那日晚上,兄长已经遭了陆沉的毒手。

越想越是难过后悔,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陆沉,跟他同归于尽!

“小姐,什么来不及了啊?”霖儿疑惑的问。

赵明枝满心悔恨,埋头在被子里,泣不成声,哭着哭着,被子里没了动静。

霖儿皱了皱眉,轻轻拉开被角,见被子里的人红着脸睡着了,心里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退出房间。

外头风雪很大,又下着雨,她撑着伞走出西苑。

一个清瘦挺拔的人影在风雨长廊里等她。

“夫人醒了?”

霖儿低着声音,左右四顾,又不住的往回看,然后才道,“嗯,刚刚才醒,现在又哭着晕过去了。”

赢邑瞧着她四处闪躲的目光跟个做贼心虚的小老鼠似的,觉得满心有趣,“你慌什么?”

霖儿咬牙,“我做了你的内奸眼线,怎么能不慌?要是让我家小姐看到了,我是万死也难辞的!”

赢邑嘴角微抿,“你这般不情愿,那我们的合作便罢了。”

说着,要走。

霖儿更慌了,一把将他大手拉住,“赢护卫,你别走!”

赢邑视线落在她柔软的小手上,意味深长,“你求我,我就不走。”

霖儿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立刻求人,“我求你了,别走。”

赢邑嘴角微动,“不真诚。”

霖儿局促的绞着小手,“什么样才叫真诚?”

赢邑想了想,“看你自己。”

霖儿觉得赢邑这个人除了武功高强,脑子真的是有病,成日天的逗她一个丫鬟玩儿,有意思么?

但是为了小姐,她不得不讨好这个世子身边最得力的人。

她垂了垂头,小声道,“我知道了,你跟我过来。”

赢邑挑了挑眉稍,跟过去。

霖儿带着他七拐八弯的走,来到一间小小的柴房。

风雪呼啸,夹杂着雨声,莫名的天地宁和。

他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这就是你的诚意?”

霖儿主动凑过去,一根手指插进他的腰带里,动作轻佻浪/荡,将他拉进柴房里,然后做贼似的关上了柴房的门。

赢邑一转身,就被一个温暖柔软的身子从后面抱住了。

他身体微僵,“你这是做什么?”

霖儿将脸靠在他挺直的后背上,温声软语道,“来吧,我妈妈说过,男人吃饱喝足了就不会找女人麻烦了。”

赢邑皱眉,“你妈妈是谁?”

霖儿道,“是从小教养我的人,她叫林妈妈,是江南苏城最美的女子。”

赢邑:“最美?”

霖儿:“嗯,我封的,以前林妈妈最美,现在是我家小姐最美。”

赢邑明白了,原来这丫头心性单纯,一身的流氓习性都是从这个林妈妈身上学来的。

他笑了笑,问,“你知道男人吃饱喝足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不知道,这些事情,我是早就明白了的。”霖儿眉眼一竖,声音温软,却带着一抹莫名的得意,仿佛这样放浪的行径在她看来并不是可耻的,反而是值得骄傲的。

赢邑没转身,却已经感觉到了后面某个小丫头的动作。

她窸窸窣窣的脱了身上的衣物,又重新贴了上来,软软的说,“我有点儿冷,你可以先抱我吗?”

这府里,倒是头一个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用身子贿赂他。

赢邑喉结上下滚了滚,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数万个念头一闪而过,最后,转身将她抱住。

细腻柔软的肌肤,叫人心神震颤。

他没低下眼去看她的身子,却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担心她受凉。

“你不怕冷?”

“你抱着我我就不冷。”霖儿脸颊红了个彻底,她没什么羞耻心,可是赢邑迟迟不动作,反而让她害羞起来,“你怎么不动呢?”

赢邑俊脸有些热,“现在还不是动的时候。”

霖儿不解道,“那什么时候才能动?”

难道就这么一直抱着么?

不大的破旧柴房,窗户还漏着风,但赢邑却觉得格外的燥热,“你被别的男人碰过吗?”

霖儿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说,“没有。”

赢邑松了一口气,又听霖儿道,“原是有一个俊俏公子看上了我,但是林妈妈说我年纪还小,要再大些才能去伺候他们,不过后来,我们花楼不小心走了水,一夜之间被烧成了灰,林妈妈也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我开始在苏城流浪乞讨,是我家小姐见我孤苦无依,把我带进了赵府,给了我锦衣玉食。”

赢邑眉心微皱,心里唏嘘,原来也是个身世可怜的丫头。

“所以,我要对小姐好,报答小姐的恩情。”

她抱着他的腰,扬起小脸,认真的看着赢邑坚毅的下巴,“赢护卫,你怎么还不吃我呢?”

赢邑扬起嘴角,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染着红霞的小脸按进自己怀里,用力将她抱了一下,然后收敛好欲/念丛生的心神,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好。

霖儿像个孩子似的站在他面前无措,眼底充满了疑问,“是不是我不好,入不了你的眼。”

赢邑道,“不是。”

霖儿问,“那是因为什么?”

赢邑笑着将她的腰带系好,然后叹了一口气,“女人的身子不能随便给别人看,没人教你?”

霖儿摇头,“没有,林妈妈说,女人的身子是最好的讨好男人的武器,男人都喜欢的,他们会变得很听话。”

赢邑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他沉了沉脸色,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眉心,凶巴巴的恐吓,“记住,女人的身子不能随便给人看。”

想到什么,又加了一句,“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随便脱衣服,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看。”

霖儿懵懵懂懂的站着,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眸滴溜溜的跟着他转,也不知听进去了没。

只是被她这样全身心的看着,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心里不免起了一抹异样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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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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