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多人离奇失踪
大庭广众之下,史密斯居然动了枪,而且向我发起挑战,若不好好陪他玩一玩怎么对得起龙城百姓,又怎么对得起千千万万个中国人。
个人事小,民族的尊严为大,既然他想见识中国功夫,自然要给他好好的上一课。
杜俊毅在史密斯面前是如此的渺小,他的话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当然,这个时候只要敢挺身而出,我卫天佑还是要高看一眼。
刘二小姐似乎也怕事情闹大,用一口流利的德语和史密斯交流着,而这个洋人却不懂得怜香惜玉,甚至把自己的未婚妻推倒,局势也是愈演愈烈。
我轻轻放下这位小女孩,让她尽量躲到水池附近,这样起码有障碍物可以遮挡,避免被流弹所伤。
史密斯手中的勃朗宁已对准了我,嘴里不断喷着垃圾话,最后一句“东亚病夫”却把我惹恼。
小爷我也算是走南闯北,国外的朋友多如牛毛,像这位史密斯这种狂妄之人,还真是头一次见过。
既然对我主动挑衅,我也不必客气,干脆用德语喷了一些脏话,总之骂的很难听。
刘二小姐这次并没有愤怒,而是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不知是崇拜,还是爱慕。不过崇拜还可以,爱慕还是算了,一个落魄家族的穷少爷可高攀不起这种贵族小姐。
我很讨厌被人拿枪指着,因为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走火。
史密斯朝着我叫嚣,而我则是判断着与史密斯的距离,预测着弹道的轨迹。
来了,终于来了,随着枪响,我的头向右一侧,子弹贴着耳朵划过,然而这一切并未结束,我迅速向右侧翻,接二连三的枪声打破了寂静。
我是受过严格射击培训的人,怎么可能不懂得弹道的轨迹,这位史密斯可谓是挑错了对手。
在外人眼里我的动作很潇洒,其实每一个动作都是从实战中总结而来,需要的不仅是勇气,还要有一定的武术基础,两者缺一不可。
一阵阵枪声过后,我淡定的站回原地,场中死一般的静。史密斯拿枪的手在颤抖,那种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而我那些同窗直接僵在原地,可能谁也不会相信,人的动作居然可以快过子弹。
“史密斯先生,你只有一颗子弹了。”
我从一开始就计算着子弹,方才一共躲了十一发子弹,算上先前打在我脚下的一颗,还剩最后一颗子弹。
“你去见上帝吧!”
史密斯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对,因为他的枪口已经改变了方向,弹道轨迹居然偏向水池,而那里恰恰是小女孩蜷缩之地。
那小女孩双手堵着耳朵蜷缩在水池附近,怎么也想不到死神会降临在自己头上。
只听“咔”的一声,几乎在枪响之前,暗夜中划过一道细长的白线,汹涌的气势就如蛟龙出海,小女孩身躯一紧,整个人便飞到空中。
子弹打在水池附近溅起一点火星,小女孩飞跃了十多米的距离直接被我接住,又是“咔”的一声,捆在小女孩身上的白色丝状物迅速回缩,瞬间回到一管看似很普通的钢笔内。
幸好鸡眼明心细,今日若是没有百变精钢笔,这位小女孩可能就会惨遭横死。
良久,人群才发出一阵惊呼,因为方才那一刻实在是精彩,在这些平凡人的眼中,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一件事情,因为这一切本就超乎了常理。
世间之事就是这样,超出常理的实在太多,只不过没有亲眼所见才会极力去否决,甚至有人以为是个玩笑。
史密斯仍是没有死心,意图换上弹夹重新来过,不过这次我可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一阵杀猪般的叫声给刘家又添了一笔浓墨。
我单手握住史密斯的手腕顺势一掰,枪从手中脱落,就快要接触到地面时,我右脚轻轻一踢,手枪向上飞起,很快被我稳稳的握在手中。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史密斯捂着断去的手腕,恶毒的眼神实在是令人讨厌。
“以后记住,千万别拿着枪乱指人,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拿枪。”我当着史密斯的面将勃朗宁拆卸,对他的自尊心打击不小。
我笑望着惊在原地的刘海棠:“刘二小姐,我可以把这个小女孩带走么?”
“可……可以。”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刚走到小女孩身边,身后便传来一阵男人的声音“卫少爷想走怕是很难了。”我的听力很敏锐,那是清晰的枪栓声,听着声音就知道,人数还真是不少。
回过身时,对面站着一位身着唐装的成功人士,正是刘家的主人——刘景峰。
洋楼附近足有十多杆长枪对准我,正如刘景峰所说,想要离开怕是很难了。
“你打伤了我的准女婿就想一走了之,让我刘某人这张老脸往哪放。”
我苦苦一笑,遇到这种人还真是没办法,要是和他解释明显就是怕了对方,所以只能保持沉默,让对方猜不着摸不透。
果然,老道的刘景峰也有一些顾虑,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畏惧,也没有去解释什么。
“兔崽子,和我玩心理战呢?我数到三,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肯定让你变成筛子。”刘景峰在龙城也算是一号人物,说出的话当然是掷地有声。
我当然不会妥协,别说这几根烧火棍,就是冲锋枪在,小爷我一样来去自如。
就在刘景峰即将数到三时,那位管家附在他耳边低语一阵。刘景峰面露失望,甚至不甘心的抬起头望向楼上。
一道纤长的背影从窗户处消失,虽然我只是看到个背影,还是把这个女人认出来了。
“这次算你好运,赶紧滚吧!”
我仍是望了望那个窗口,可惜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最后只能带着小女孩回到奇异斋。
小女孩似乎受到了惊讶,这一路上什么也没有说,回到奇异斋后,冷月给她上了一些药,又给她喝了一杯热茶,小女孩这才从惊吓中清醒“你……你就是卫天佑?”
“对,我就是卫天佑,小妹妹找我有什么事?”
小女孩欢喜片刻,随后又表情凝重:“卫天佑怎会如此年轻?你骗人,你根本就不是卫天佑。”
谁说卫天佑是个老人!我吹了吹长刘海,无奈的笑了笑。
陆伯抚摸着小女孩的头部,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孩子,她就是你要找的卫天佑,奇异斋的主人。”
小女孩也许不相信别人,却很相信陆伯。听说我就是她想找的人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小妹妹别哭,你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尽管说,也许大哥哥会帮你。”
鸡眼明粗着嗓子道:“你有哭的力气还不如言归正传,毕竟此事已经拖了一年。”这句话还真管用,小女孩立马止住哭声,随后讲出了一年前所发生的事情。
原来小女孩住在百公里外的察汉尔河村,由于发了洪水,村子里的吴老三捡了一个瓷瓶,回到家后自然有亲朋好友前来观看,这个瓷瓶的做工确实没得挑剔,就是上面所绘的人脸看得人毛骨悚然,这是一个没有头骨的女人脸,短时间看的话也许并不会害怕,时间一长,越来越觉得可怕,有人提议将这个瓶子卖掉,也有人提议找个专家鉴定一下。
吴老三觉得这个瓶子一定是个宝贝,准备过几天就去找个专家鉴定一番,然而不幸的是,就在那天晚上,吴老三一家四口加上看热闹的村民居然全部神秘失踪。
这件事也通知了当地警局,来了很多人搜寻,甚至发动群众力量去搜,可仍是没能找到失踪人员。
吴老三一家四口全部失踪,吴老大自然而然就占了这个瓶子,那吴老大通过各种渠道联系买家,后来因为价钱太低,所以就没有出手,这个瓶子一直在家里摆放。
一个月后,离奇的事件再次发生,吴老大一家八口同样神秘失踪,当警察前来了解时,有村民反应,看到吴老大家里金光刺眼,具体是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警察局忙得不可开交,因为前前后后失踪之人不在少数,可是查了一个月仍是毫无线索。
吴老大失踪,这个瓷瓶就落入保长手中,这位保长并没有据为己有,而是摆放在祠堂里。
我听着经过,第一反应就是阿亚拉大神,那个没有头骨的神灵。
冥冥中自有天意,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想不到小女孩这件诡异之事和上杉家族所暗示的事件居然一样,冒险家的血已经沸腾,所以我毫不犹豫的答应小女孩,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至于她的父母,我可无法保证能够还给她,因为我是人并不是神。
我又详细询问了捡到瓶子的日期,小女孩说是农历三月十五,至于吴老大失踪的时间,小女孩就不知道了,因为那个时候,她整日以泪洗面,哪有心情去管别人家的事情。
“小姑娘,那你怎么就断定是这个瓶子在作祟?”鸡眼明所问也正是我没有想到的关键,这一问确实很重要,她一个小女孩不可能有如此觉悟。
这就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道理。若是没有鸡眼明这么一问,我可能会忽略这个重点。
小女孩说,是村里一个神婆说的,她说这个瓶子乃不祥之物,然后给小女孩指了条明路,就是到龙城奇异斋。
我对这位神婆很是好奇,因为我所交的朋友之中还没有神婆,她是怎么知道奇异斋的?这件事令人很是不解,看来这趟察汉尔河之行是很有必要了。
夜已深了,众人分别睡下,而我则是凝望着橱柜,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终于,双手还是忍不住将橱柜推开一道缝隙,只见地上凸起一个拳头大小的球状物,我向左拧了两圈,又向右拧了三圈,随后便是一阵闷响,地上石板主动打开,一股冷气迎面而来。
我迎着冷气踏着石阶,每走一步便心情沉重,寒气也随之而加重。
下到底部,一块块厚厚的冰块铺满了地下室,中间最高的冰块上安静的躺着一位女子,睡得很安详。
“诗怡,我回来了。”
声音在四周回荡,只不过丁诗怡怕是听不到了。
我之所以把她的尸体保存,就是想有朝一日会找到起死回生的仙药。之前我说过,丁诗怡就是我的动力,也是她改变了我的一生,但我并不后悔,无论前方有多少荆棘,我都会一直走下去。
近距离望着深爱的女人,我忍不住还是吻了吻冰冷的脸颊:“诗怡,原谅我欺骗你的家人,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的爱情继续下去,相信我,总有一天会让你穿上婚纱,携手步入教堂。”
一年未见,我竟然哭了,泪水滴落在丁诗怡的脸上,很快凝结成一个冰珠儿。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我在外界是个无所不能,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又有谁知道,这里才是我脆弱之地。
一道纤长的身影就站在入口处,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卫天佑,你最好不要靠近丁诗怡,万一携带着某种细菌导致尸体发生变化,你可能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我回过身,一眼便看到入口处的冯若琳,吓得我赶忙和丁诗怡保持距离,毕竟她是一位法医,有关尸体方面的知识最有发言权。
“上来聊聊吧!”
我望了望丁诗怡,转过身向石梯处行去。由于冯若琳在我前面,自然将她的背影看得一清二楚,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在刘家?”
“我为什么不能在?卫少爷果然威风。”
我隐约闻到了一股酒精的味道,而且还很浓烈,可以断定冯若琳喝酒了,而且还没少喝。
一切回归原位,坐在沙发上的冯若琳主动开了口“刘家的小女孩到底带来了什么事?”
刚刚看到冯若琳的背影我就在想,平时总不联系的刘海棠怎会突然想起我,今天刚刚到家,除了鸡眼明几人根本就没人知道我回来了,这刘家又怎会知道,而且还派人送来请柬去参加酒会,原来我被人算计了,这一切都是冯若琳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