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14:苏念贺知南

番外014:苏念贺知南

我脑子一片混乱,只要他不杀贺知南,一切就都好说。

在门打开之前。

我的心情竟然出乎意料平静,就算男生要把我抛尸荒野,沉尸池塘,我都不怕,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

但是,门打开之后。

我瞬间就风中凌乱了。

方圆几米之外,停着不知道多少台警车,粗略扫一眼,有五六十个警察,还有穿着防弹服的特警,手里举着……,……眼对着屋子的方向,甚至还有几台军用直升飞机,停在不远处。

我脸色煞白。

有个警官举着扩音器,“犯人,放下手中的……,我们饶你一命,否则我们的人就要开……了!”

我都被着阵仗吓得三魂出窍,何况是身后小我几岁的男生。

他的身体,激烈地颤抖起来,“你们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我就杀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警察好像一点都不怕男生开……,毫不迟疑地,大步大步地,冲我们走过来。

“你们再过来一步,我就真的开……啦……啊!!!”

不知道是谁开的……。

那一瞬间,我只听得耳边,嘭地一声巨响,破膛而出的子弹,擦过我的身体,射进男生的身体里。

男生瞬间倒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腿中弹,血溅在我的脸上,腥甜腥甜。

“呕……”我捂住嘴巴,全身虚软,差点就要跌坐在地上。

突然,

嗙啷,警察一脚踹开门,恭恭敬敬地站成两排,“贺先生。”

小屋的门,走出来一个男人。

贺知南如帝王般伫立在门口,细长的手指,抬起来,解开纽扣,一颗,一颗,最后当着众人的面,脱掉脏掉的白衬衫,露出性感狂野的上半身,接过一个警察双手呈上来的干净的T恤,套在头上,一气呵成,脱衣服的姿势都,高贵迷人。

仿佛希腊神话里走出来的俊美神邸。

“贺知南?”我恍惚了一下,大脑还处于危机中,没缓过神,晃了一下神,身子也跟着踉跄了一下。

男人箭步逼近,在我摔倒的前一秒,结实的手臂,将我妥妥帖帖地捞入了怀中,“苏念,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么,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我脚软,哆哆嗦嗦地道,“不,不是,我只是说着玩的,你现在没死,我就不嫁了。”

贺知南眸光一沉。

他抓起地上,男生掉下来的……,……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你不嫁,我立刻死。”

我气绝。

哪有人用自己的性命相逼的!

“好好好,我嫁!我嫁!你放开……!”

“说你爱我。”

我想也不想就说,“我爱你我爱你,求求你放下手里的……。”

贺知南唇角闪过一个邪肆妖冶的弧度。

他的手指一动,扣动了……——

贺知南扣动了……。

“不要!”那一刻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不能让知南死,快速地用自己的手去挡……口,试图挡住子弹。

可是我的手还没触碰到……口,贺知南便笑了声,挑了下眉,眼神深沉地攫住我,“苏念,你果然心底有我。”

他一个收紧手臂。

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我呆愣愣得看着贺知南。

贺知南没有脑袋开花,*和血也没有溅在我的脸上。

我被耍了。

……里根本就没有子弹!

“混蛋!你这个混蛋!你第一眼看到,就知道,这把……是假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个骗子,大骗子!呜呜呜呜呜……”

我扑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去,狠狠地将脸上的鼻涕眼泪蹭在贺知南昂贵的衣服上。

头顶响起他的一声轻笑,“我还以为你早就注意到了…小笨蛋…”

贺知南的鼻音里含着浓浓宠溺。

我边哭边说,“赚人眼泪,耍我很开心是吗,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自责死了,你害得我……”

一想到我对贺知南说的那些话,恨不能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贺知南邪惑勾唇,“害得你什么?”

“害得我……”我一噎,挥舞粉拳狠狠砸在他胸口上,“你这个混蛋!八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要是你真的死了,我该怎么办!”

“……”

贺知南唇一勾,泛起一个苦涩笑意,捉住了我的手,“别打了,我的肌肉太硬,你的手打疼了。”

“呜呜呜呜呜呜……”我埋进贺知南胸口,哭得像个傻逼。

周遭气氛冷凝。

警察大气不敢喘一声。

助手杰克伫立在直升飞机旁,毕恭毕敬。

贺知南却哈哈大笑,铁壁一捞,将怀中的我打横抱起,迈开修长结实的两腿,“杰克,起飞。”

记忆中,我只听贺知南笑过两次。

一次是在五年前,一次是现在。

他的笑声爽朗又快活。

贺知南可能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好看,薄唇上挑,露出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冷峻的脸,被笑意柔和了几分,敛去了面无表情时的气势凌人,仿佛一个邻家大哥哥。

杰克惊呆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先生笑。

还是笑得这么爽朗,以前拿下几十亿的大合同,先生都是不苟言笑,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和苏小姐处在一块,简直比得到了一百亿还开心的样子。

看着贺知南抱着我进了直升飞机,杰克道,“是。”

‘嘭’地直升飞机的门关上。

哭够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被贺知南拐卖了,蹭了蹭脸上的泪水,从贺知南的怀里抬起脑袋,“你要带我去哪里?”

“不哭了?”贺知南的大掌掐住我的脸,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我的脸颊,“动不动就哭鼻子,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一点没有长大。”

直升飞机舱内,不知道哪个角落,响起某个飞行员的一声低笑。

我耳根子一烫,吸了吸鼻子,“是谁害得我这样的!”

骂不解气,我又用力锤了一拳贺知南的胸。

“是我。”贺知南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口。

“不要脸!”

“我要你。”贺知南长臂一伸,将我捞过去,放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大腿全都是肌肉,又硬又不舒服,很不适合当椅子,坐着硌得慌。

我挣扎着要下来,恼羞成怒地道,“放开我!”

“再动一下?点了火,自己负责。”贺知南眉尖一扬,本就俊美如天神的脸,染上一抹蛊惑人心的阴柔邪肆。

我一下子就不动了。

贺知南脸上荡漾开一抹摄人心魄的微笑,大掌插进我的发丝,揉了揉,“乖。”

像是想到什么,我抿了抿唇,手指在贺知南肩上抠了抠,“那个男生,会怎么样?”

“……”贺知南一下子不说话了。

“他会死吗?就是那个劫持我们的男生。”

听到我语含焦灼,贺知南慵懒地抬了一下眼,看到他冷酷且没有感*彩的眼神,我仿佛能预见男生暴尸荒野的结局。

“贺知南!”我心情一紧,勾住贺知南的脖子,手哆嗦地摸上贺知南有棱有角的脸,“别这样,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个男生应该是天玺董事长的儿子,才刚成年吧,他还很年轻,做这种事情不是有意的,求求你,放了他。”

贺知南仿佛不满足于此,手滑上了我的腰后,骤然一个收紧,我狠狠地跌进他结实的胸膛。

痛……

胸前的两坨砸在了贺知南身上,我倒吸凉气,抬眸,贺知南的眸色变深,喉结也跟着上下滑动了两下,声线沙哑:“嫁给我,我放过他。”

“那我还挺值钱。”我自嘲地笑了声,“好,我嫁给你,你不要伤害他。”

贺知南用拇指和食指,掐住我下巴,俯身压下来,如雨点般密集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直升飞机已经起飞了。

升到数千米的高空。

我无意瞥一眼,浑身一哆嗦,头皮发麻,更加用力抱紧了贺知南。

等我察觉到自己正压在一个坚硬的物体上,已经被贺知南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逆着光,正午灿烂的阳光,勾勒出贺知南宽阔的肩线,容颜完美得不真实,脸庞的线条,好像是霓虹国的漫画家,一笔一划精心描绘而成的。

对上他纯粹湛蓝的双眸,我被电到的瞬间。

他的薄唇,再度覆了下来。

“别……还有别人。”

“我不介意。”贺知南将我双手摁住手腕压在头顶。

你不介意……

我介意啊!

三分钟后,一辆直升飞机停落在酒店顶层。

酒店经理,带着一堆人,等候在顶层。

舱门打开,众人看到,高大冷峻的男人从直升飞机走下来,结实的双臂间,还抱着一个女人,女人伏在贺知南肩上,身体裹着男人宽大的西装外套,身材娇小,海藻浓密的长发半掩面,露出一小片雪白的玉肤,引人遐想。

“不是说,这个知南集团董事长是gay吗……”

“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八卦了,酒店经理带领众人迎了上前,“贺先生,恭迎大驾光临,本酒店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套房,请您入内歇息。”

贺知南看也不不看酒店经理一眼,孤寒霜冷的脸上,没有一星半点的情绪。

众人不寒而栗。

King套房。

我被贺知南放在沙发上,感受到柔软,身体的紧绷感才稍稍和缓。

“我给你倒杯水。”

贺知南朝厨房去。

我撑着手臂半坐起身,接过贺知南递来的水,囫囵吞枣般灌咽下去,很快喝完一杯,因为喝得太快,水溢出来,顺着脖子,流入更深处……

贺知南眸色一深,给我又倒了一杯,不过这次没有递给我,而是自己抿了一口。

可恶。

我恨恨咬牙,想去抢贺知南手中的水杯。

贺知南早在我盯向水杯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我想做什么,在我动手的时候,他就已经喝光了水杯里的水,正剩下嘴里的一小口。

他挑眉,笑盯我。

眼神好像在说……

我咳得嗓子眼发痒,坐到了他大腿上,双手往前推,将贺知南摁在了沙发靠背上,凑上前想亲贺知南的唇。

在我的唇还有几毫米就要碰上他的唇,贺知南忽然偏头,躲开了我的吻。

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邪气。

“你……给我!”我咬牙追上去。

今天不喝到这水,我誓不罢休!

这次,贺知南没有躲,一动不动地任由我汲取,睁着鹰隼的眸,攫住我的表情。

似是欣赏我取悦他的每一个瞬间。

喝饱了水,我抬手擦掉嘴角的水渍,想起身。

贺知南骤然收紧了手臂,将我老老实实摁回坐在他的大腿上,轻易让我不得动弹半分。

我慌了。

一想到他在我身体里的感觉,便头皮发麻,惊慌失措地挣扎,“贺知南,你想干什么?”

“你。”

声线透着难以克制的低沉暗哑,比平常时多了一层谷欠色。

紧接着,他掐住我的下巴。

我吃痛,“放开……”

剩下的半截惊呼声,被贺知南如数吞入腹中。

我心底明镜似的清楚,到明天之前,我都别想下床了。

我一狠心,先是瘫软在贺知南怀里。

等到贺知南放松警惕的时候,猛地一个用尽全力。

推开贺知南。

“该死。”贺知南没想到也会有被女人摆了一道的时候。

再眨眼,我从他身上跳下来,跳到地上的时候,因为太着急了,还崴了一下脚,不过我很快就爬了起来,直冲着浴室方向。

啪嗒——

关上浴室门,我总算是松了口气,拍拍胸口。

吃一堑,长一智。

贺知南,你也有今天!

我呵呵笑了两声,环宋了一圈浴室。

浴室三面都是玻璃,窗外居然是帝都寸土寸金的地段,景色昂贵。面积我的房间还大,约莫二三十平,浴缸差不都和双人床一样。

要是能在这里面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心底想着,我动手摘了身上的衣服,打开浴缸的热水,然后,站到花洒下,任由热水冲刷惊吓过后的疲乏。

根本不用拉下窗帘,这里是酒店顶层,四周最高的的地方,鸟瞰着四周的建筑群……

我在欣赏窗外的景色,等到察觉到门那边传过来的动静。

门已经被外面的人撬开了。

眼看着那扇门就要被拉开,我现在还不着寸缕!

我脚底抹油冲到门后,踉跄了下,宋不得爬起来,双手抓住了门把手,“贺知南,你想干什么?”

“放手。”

透过一扇玻璃门,贺知南声音的悦耳程度依然不减半分,也同样威慑力不减半分。

我手抖了一下。

贺知南趁机一个用力,差点点就要拉开了这扇门。

不过,好在我反应及时,又给刹住了车。

所以,贺知南只拉开了一条约莫五厘米长的缝隙。

缝隙后,贺知南鹰隼的眼眸,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三围不错,之前暗着没细看,难怪滋味磨人。”

“你......”我老脸涨红,双手紧拽着门把手,哪里有空去遮挡。

一撒手,这老流氓就破门而入了。

我灵机一动,眼珠一转,定定地落在贺知南身后,“贺知南,你看你身后!”

贺知南一动不动,只是慵懒地挑了下眉,“你头上有蜘蛛。”

蜘蛛?

“啊啊啊啊啊!蜘蛛在哪里?在哪里?”

我朝头上摸去。

就在我空出手的刹那,贺知南咻地一下拉开了门,反手关上。

我回过神来,已经是两秒后的事情了,一抬头就看到男人如一堵墙般矗立在我面前,慑人的男性荷尔蒙压迫下来。

我心底一紧,踉跄后退了数步。

贺知南步步紧逼。

啪——

..................

一闭眼一睁眼,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贺知南心情愉快的笑了声,打横将我抱起,“先吃饭。”

我欢呼雀跃一声。

一整天粒米未进,我饿得就差没啃自己了。

贺知南将我抱着放在盥洗池上,挤了牙膏,牙刷伸向我,“张嘴。”

“我自己来就可以......”

贺知南挑了一下眉。

我乖乖张嘴。

贺知南唇尖勾出一抹浅笑,拿着牙刷,像是帮小婴儿刷牙一样帮我刷牙,末了还敲了敲我的虎牙,“难怪咬人这么疼。”

我捂住嘴巴,瞪了贺知南一眼,“不许你骂它!”

贺知南懒得理我。

洗漱过后,贺知南扔我回床上,走入衣帽间,五分钟后出来,摇身一变,从禽-兽,变成衣冠禽-兽。

进去之前不着寸缕,狂野又性感。换上高级定制的手工西装,说起这种奢侈品男装的私人高级定制西装,好处就是,衣线若裁,整个人站直的时候,衣服会恰到好处的贴合身材,不留缝隙。

贺知南本就是九头身的黄金比例完美身材,健实的肌肉外裹着一层布料。

所谓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不过如此。

贺知南抬起手腕,系着浅金色的袖口

晨曦从斜前方打在他的脸上,仿佛拢着一层金光。

贺知南抿着薄唇,脸部轮廓仿佛刀裁,线条刚毅。

扣完扣子,他抓过一条长裙朝我走过来,动作有些粗鲁地套到我头上。

我看得有点发呆,回过神时候身上已经多了件衣服,“喂,贺知南,你给我穿了什么?”

贺知南淡淡瞟了我眼,语含戏谑,“你想让我在餐桌上吃了你?”

噗......

“吃饭吃饭~”我走下床,直奔餐厅,还没跑几步,便被铁壁拦腰勾起。

“喂!贺知南!你放我下来!”

我被贺知南夹在腋下扛出去,餐厅里上菜的仆人错愕不已。

有个仆人手抖了下,盘子里的面包差点掉下来。

“贺知南!!”我叫嚣着挣扎。

“先生,早上好。”

杰克拉开椅子。

不宋我的抗议,贺知南落座,将我拿出来,放在大腿上,“想吃饭就坐好。”

我饿得头晕眼花,本来想跑,想想还是算了。

看着贺知南捏着刀叉切了一块牛排,他还没递到我唇边,我便凑了上去,咬住,咀嚼还没有几下,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张嘴,指了指嘴巴。

贺知南又切了一块,笑了声,“你也是饿坏了。”

吃完一叠牛排,胃里总算舒服多了,我吁了口气,舔舔唇,“美味!”

发现贺知南一直盯着我的唇。

“我的唇沾什么脏东西?”

我手指还没抬起来摸到自己的唇,贺知南掐住我下巴,凑上来,我和他只距离短暂的几毫米,他薄唇覆在我唇上,舔了下我的嘴角,“嗯,的确美味。”

桌子下方,他冰冷冷的手,抱住了我……

“别......”我轻颤了下,唇齿不禁逸出了一声轻咛。

四周仆人头埋得更低。

站在贺知南身后的杰克,和我年纪相仿,白嫩的小脸早就涨红。

“你......”我恼羞成怒,想骂人,却只能紧紧咬着牙关,手紧捏着贺知南的西装。

因为,一开口,嘤声便会控制不住。

丢死人了......

“嗯?我怎样?”贺知南面上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禁欲脸,眼角眉梢却是布满了阴邪。

“我……”刚想说什么,我滚烫的脸颊突然白了一下,面色一变。

因为,胃中那股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苏念?!”贺知南勃然色变,瞳孔紧缩,掐住我肩膀,眼底闪烁着慌戾,“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比我还紧张。

“我想......”

‘吐’还没说出口,我捂住了嘴巴,挣扎地从贺知南怀中下来,要冲去厕所,一个踉跄,没有跳下来,腿勾住了什么,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幸亏,贺知南长臂伸过来捞起我,抱我飞冲进厕所。

他的大长腿很快,眨眼就来到了盥洗池前,我爬在池子上,呕了半天,只呕出来了一些胆汁。

好苦。

吐完,我一点力气也没有,软绵绵的,像只死掉的兔子一样趴在贺知南肩头。

贺知南把我抱着放回床上,被子扯过来盖在我身上,动作出奇温柔。

大掌摸了摸我额头,将我额前一缕碎发捋至耳后,“吃胃药了吗。”

“吃过了。”

“是不是胃病?”

我摇摇头,“不知道。”

杰克走进来,“先生,出什么事了?”

贺知南的脸色有些阴冷,“去请医生过来。”

“是。”

肠胃科的医生过来给我做了检查,最后得出结论是:“这位小姐的胃很健康。”

“谢谢医生。”杰克送医生离开。

我脑袋乱糟糟的,软软地陷在床里,半耷拉着眸子。贺知南脸色始终维持阴沉,“刚才的牛排有问题?”

“没,我从几天前就这样了。”我有气无力。

贺知南薄唇紧紧抿着,像刀刃一般,像是想到了什么,蓝眸深沉了几分,说,“你想吃什么?”

我认真地想了下,“巧克力,以前我还住在你隔壁时候,你经常买给我吃的那家,都五年了,不知道还开门不开门。”

杰克送医生离开后,走入室内,听到我们的话,怔了一下,“先生,您半个小时后约了人开会。”

那家店很远,往返需要足足一个钟头。

贺知南起身,抓过床头柜的车钥匙,手插兜,往外走,“推了会议。”

“先生?!”杰克骇的一惊,追上去,“那可是……”

“有意见,不如你来当CEO。”

“……”杰克呐呐,“可,可是……老爷和夫人知道了,该生气了!”

贺知南不容置喙的口吻,“留在这里照宋好她,我很快就回来。”

“唉。”杰克摇头,看着门关上,才转身走回房间,“苏小姐,您无聊不,我给你开电视看吧。”

打开电视,正好是新闻频道,播放结束后,天气预报小姐,甜美播放着今天的天气预报:

“北京今日多云转暴雨……”

暴雨……

我挪动眸子,视线落在落地窗。

窗外,不知何时,阴云密布,天气沉沉,空气暗凉。

我忽然想到,同学会的时候,贺知南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花园。

如何也记不起来,我什么时候和贺知南在花园见过面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前后不过半个多钟,天空滑过一道闪电,骤然地照亮了昏暗的室内。

轰隆隆——

几声雷鸣过后,啪,嗒,几滴雨点,打在略称灰蓝的玻璃上。

啪嗒,啪嗒啪嗒……

雨点敲打得原来越密集,雨势渐大,刚开始还是淅沥沥的中雨,然后变成了哗啦啦的倾盆大雨,最后暴雨如注。

雨点疯狂地砸在窗玻璃上,发出嘈杂刺耳的动静。

室内更安静了。

我摸索过遥控器,将电视关掉了,迷迷糊糊睡了十分钟,醒来还没看到贺知南的踪影。

“杰克。”

我叫杰克进来,想让他打电话给贺知南。

杰克进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部手机,贴在耳畔,眉间布满了焦灼,“苏小姐,先生出去了一个钟头还不见回来!”

“打电话过去怎么样?”我撑着手臂半坐起身。

“电话关机了!先生一天二十四小时从来不关机!”

杰克说着,已经红了眼圈。

“别着急。”我闭了闭眼睛,冷静地想了一下,贺知南人高马大,又学过跆拳道,正常人伤不了他。

不过,总感觉忘了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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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你老婆马甲又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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