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浮生巧梦迷蝴蝶
坤天仇轻哼，又道“紫馨鸾，因为你在小看天下人，所以你才接受不了，但是我却不得不说，创立这‘人生八雅’之人真是令人所仰望，我是做不到的。”
坤天仇说罢，坐之椅子之上，看了一眼紫馨鸾，伸手拿至静放在檀桌之上的茶杯，鼻息一闻，清雅而道“既然这茶具之冠的‘紫砂茶具’，那其中也必然是放的是茶中之冠了。”
坤天仇轻轻品味一口，抿嘴而道“好茶，好一个西湖龙井，香气清高而持久，馥若兰香，汤色杏绿，清澈明亮见底，而这水中茶叶，叶底嫩绿，匀齐成朵，芽芽直立，看似栩栩如生，再品饮一口茶汤，沁人心脾，齿间流芳，回味无穷，真是好茶。”
轻轻将茶杯放置桌中，坤天仇轻笑而道“你若问我为何会知道这许多，那么你就要去问柳前辈为何会知道这许多，我的所知所闻多数皆是柳前辈所授，哼哼，你若去问柳前辈为何会知道这许多，是否又要去问所教授柳前辈之人为何会知道这么多。”
坤天仇停顿了下，双眼凝视着紫馨鸾，道“那我且要问上一问，这创立‘人生八雅’之人又为何会知道的这么多呢？”
紫馨鸾听到，眼色一顿，那伸至空中的纤手，缓缓下至，不确定的道“这……。”只是这一字却是再也说不出其它。
坤天仇嗤笑，哈哈一笑“因为你说不出，那么你为何就认为我就不能会这些呢，人们只在于发现以及引导从而会学到很多东西，在没有时则会去发现，而有了则会去学习从而去传承，难道人们现在的作为不是这样吗？发现，学习，然后传承，只不过也分彼此以及深浅罢了，紫姑娘，也请你清楚这些。”坤天仇说着叹了口气似不知在想着什么。
紫馨鸾听到眼中不可置信的望着坤天仇，似是接受不了，娇躯微颤，而就在此时柳夜莺走至紫馨鸾身边，一脸担忧的道“馨鸾姐姐你没事吧，天仇，他就是这样，和我爹是一样的，认为自己该说的就要说出来，馨鸾姐姐你不要介意。”
坤天仇起身淡淡一笑，道“或许我说的话，你有些接受不了，但是我说的却是事实，紫姑娘请不要多想了，但是要记住。”
“这些不需就先不要说了，当是我的错吧，不过这文比可还未结束，让我继续下去，若何？”坤天仇说罢，定定的望着紫馨鸾。
紫馨鸾被这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脸色微红，呼气道“随你吧，不过你刚刚所说的话，我可记下了，文比之后自要找你讨教一番。”
坤天仇点了点头，道“正当如此，我所做此画，或许在你看来确实来的难以接受，但是若你师傅‘珍娘’来看，怕也不过只会说，在我同龄之中，算是不错了，我想不过如此说语，因为在‘珍娘’眼里怕真就如此，因为所看的人不同，评价亦不同罢了。”
坤天仇轻轻一叹，摇了摇头，静静的望着紫馨鸾，道“紫姑娘，你太过小看你自己了，单凭你刚刚将我这画、诗、书法中的见解，了解到如此深刻，你就不弱于我，何会对我如此吃惊，从而失态呢！”
紫馨鸾听到猛的一惊，眼神下垂，低声而道“因为……因为我不想，不想年轻一辈再有人以我引以为豪的‘人生八雅’超越于我。”
说至此，紫馨鸾抬头望着坤天仇，道“对不起，坤……天仇。”
坤天仇眉头一皱，反问道“再有？到底有谁？”
紫馨鸾轻轻摇头，道“我不想多说了，你以后自会知道。”紫馨鸾美眸一动，闪闪而躲，幽幽而语“你继续文比吧，文比过后，或许你就会清楚了……”
坤天仇点了点头，手起又再一次拿起茶杯，鼻息轻轻一闻，道“我以为这‘茶’之一题会更难一些，没想到我却错了，这茶用的竟是耳熟能闻的‘茶之神品’西湖龙井，我想的太过多了。”
紫馨鸾听到此话，秀蹙一紧，问道“你这是何意？”
“我并未有别的意思。”坤天仇摇了摇头，道“我以为这茶之一题所用之茶应该是‘茶之圣品’苦茶‘风动玉云清’呢，却非如此。”
“啊‘风动玉云清’吗？”紫馨鸾轻啊了一声，惊讶的望着坤天仇道“你喝过吗？那‘风动玉云清’可是非常稀少的，我‘闻香阁’却也没有得到过，没有想到你竟能品尝，真没有想到。”
坤天仇听到一愣，道“不可能的，‘闻香阁’是肯定会有的，我从柳前辈那里曾品尝过，我可不认为你们‘闻香阁’会没有，怕是真舍不得吧。”
紫馨鸾听到脸色一红，道“哼，休要说的如此，我‘闻香阁’若有怎能不会拿将出来，你看看，你所使用的这些珍品哪一个比那苦茶‘风动玉云清’差了，不都拿将出来与你使用了，若有，‘闻香阁’是不会藏私的。”
坤天仇认同的点了点头，道“对，确实如此啊，是我错想了。”
“好了，好了，馨鸾姐姐，天仇，你们不要讨论这些了。”柳夜莺打断了正要开口的紫馨鸾，双眸望着两人，道“天仇，文比还没考完呢，你不是还想尽快的见珍姨的吗？……还有馨鸾姐姐，你就放过天仇吧，这文比你可是打断了多次哦，就让天仇继续考完这‘文比’吧。”柳夜莺嘻嘻笑道。
紫馨鸾无奈的摇了摇头，宛然一笑，道“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夜莺妹妹，就会想着天仇啊，也不帮着姐姐了，心都飞了，真是的。”
柳夜莺低声而道“不是这样的……”
紫馨鸾看着那早已面颊绯红的柳夜莺掩面一笑，对着坤天仇道“好了，坤天仇，我就不多说了，看在夜莺妹妹，你就好好答完这‘文比’吧。”
坤天仇呵呵一笑，道“其实我已经答完了这‘文比’。”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紫馨鸾疑惑的问道“你‘茶’之一题确实算做完，但是你却为提一个‘酒’字和一个‘花’字，这算是答完了吗？”
“对于我来说已经答完了。”坤天仇避过那双美目，转身走至窗前，道“正如你所说，男子赏花若同女子，女子赏花则为赏心，所以对这花之理解，我也自愧，不答也罢，而这‘酒’，我更是无可而答，因为我不懂饮酒，更何来品酒，这酒之一题，也无从可答。”
坤天仇说至此处，回身微微一笑，对着紫馨鸾道“所以，我认为我已经答完了，就是这个原因。”
紫馨鸾听到此话，似是感到了一阵轻松，长呼口气，直直的望着坤天仇，道“原来你也并非完人，我还以为没有你不会的，不知道的呢。”
说至此处，紫馨鸾自己却先笑了起来，坤天仇听到亦是随即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文比’也可算结束，紫姑娘，我有资格见过‘珍娘’吗？”
紫馨鸾嘻嘻一笑，道“至于你有没有资格，师傅自有定论，可是你这‘文比’却还没有做完，这‘文比’的题，说到底，是自己提问，自己回答，只不过是问题以及回答的深浅不同罢了，可算不得‘文比’的全部，因为这‘文比’的最后，却是‘闻香阁’出的题目，你可要答之，才可算完成。”
坤天仇请哦了一声，来得了兴趣，问道“那么敢问紫姑娘，这‘闻香阁’所出的题目却在何处？”
紫馨鸾轻轻一笑，道“看到这屋中壁上的那些画卷了吗？这些才是最后的考题。”
坤天仇恍然道“我原以为这些画卷乃是‘闻香阁’留前人之所藏，却没想到这竟然也是考题，到是失策了。”
说着，快步走至那铺满画卷的壁上，静静的观测起来……
坤天仇从头开始观看，只看到最边上的第一张画卷如是写道。
“善琴者通达从容，善棋者筹谋睿智。
善书者至情至性，善画者至善至美。
善诗者韵至心声，善酒者情逢知己。
善茶者陶冶情操，善花者品性怡然。”①
书生了无望题
坤天仇目惊，长叹，只看到紫馨鸾已来至身旁，莹莹之声轻绕于耳，只听到“这个人，便是设立这‘人生八雅’之人，‘闻香阁’均以此人为尊。”
坤天仇轻咦一声，道“这人是何人？”
“你往下看即可猜到。”紫馨鸾神秘笑道。
坤天仇似是明白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第二张画卷，只写着。
“琴，弦底松风诉古今。红尘里，难觅一知音。
棋，颠倒苍生亦是奇。黑白子，何必论高低。
书，沉醉东风月下读。柴门闭，莫管客来无。
画，纤手松烟染素纱。盈盈写，茅舍两三家。
诗，漱玉含芳锦绣辞。堪吟咏，佳句费寻思。
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杯斟满，莫教泪空流。
花，驿外桥边萼绿华。随风起，辛苦向天涯。
茶，洗尽古今任潇洒。细啜饮，盏着香自发。”
书生了无望题
坤天仇双眼发亮，道了一声妙，竟直直看向了第三张画卷，只写道。
“琴，一曲长弹发自心。音传出，何处有知音？
棋，百战千回制敌奇。施谋略，方寸决雄雌。
书，写下人之过往初。磨研墨，笔动似游鱼。
画，世代丹青有大家。虫鱼鸟，竹菊岁寒花。
诗，豪放情柔各自思。皆言志，风骨汉时碑。
酒，一杯魂消可忘忧。刘郎醉，美名博千秋。
花，四季常开竟芳华。千般秀，堪比女娇姱。”
‘红袖’云香题
“妙，真妙，好个绝句，好句，好句呀。”坤天仇不住的赞道，不住的赞道。
“这张画卷留字之人，便是我‘闻香阁’创立的师祖‘红袖’云香。”紫馨鸾开口而道。
坤天仇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那个书生了无望，我知道了……想来便是这‘红袖’云香的伴侣了吧。”
紫馨鸾摇了摇头，道“这就不知了，因为云香师祖一生未嫁，郁郁而终，而她临走之时曾给这‘闻香阁’定下了三个阁规，仅仅是三个。”
坤天仇喃喃而道“只有三个？没想到‘闻香阁’就只有三个阁规，想来肯定是难以做到，不然这么多年来，‘闻香阁’所收女子就不会如此之少了吧。”
“你说的没错。”紫馨鸾点头，道“只是这三个却是难，难，难。”
听到紫馨鸾连道了三个难，跟随在身旁的柳夜莺忍不住的问道“到底是什么阁规呀，竟然让馨鸾姐姐也如此感到难啊。”
紫馨鸾微微一笑，道“好吧，既然夜莺妹妹想要知道，那么我便说上一说。”
说着，紫馨鸾双眸望了眼坤天仇，仅仅一瞬便已闪过，娇口一开，道“这第一条阁规，便是‘闻香阁’所收之人必须是才貌文艺均为了得之女子……而这第二条阁规，就是‘闻香阁’之女子所嫁之人，则必须是这‘人生八雅’样样精通强于自己之人。”
紫馨鸾说着，顿了一下，秀眸闪过一丝哀伤，继续而道“这第三条阁规，就是继承这‘闻香阁’阁主之位的女子必须是圣子之身，以保证纯洁的传承下去。”
说罢，紫馨鸾轻轻一叹，坤天仇也是一叹，道“难怪如此之难，难怪这‘闻香阁’虽然人员稀少却依旧能持稳的传承下去，哎。”
柳夜莺听到，似是不解的道“天仇，这确实是难，可是和‘闻香阁’持稳的传承下去有何关联？”
坤天仇又是一叹，道“这‘闻香阁’所收女子哪一个不是惊艳之人，而她们所嫁之人那更都是绝代豪强，我都可以感到，‘闻香阁’的根本就是在掌握着武林的命脉，武林的兴衰，我真的可以想象到，这每一代‘闻香阁’的阁主会有多强大，难怪‘天鸾香’‘珍娘’前辈会能有这么大的名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你真的很聪明，坤天仇。”紫馨鸾妙眸闪闪，淡笑而道“仅仅我说的这几句话，你却想到了这么多，怪不得柳前辈常常赞赏你，我现在确实相信你有这个实力。”
“实力倒不敢说。”坤天仇摇了摇头，“因为我连这‘文比’都还没有完成，都还不知道能否见到‘珍娘’前辈，这还不是实力，且让我先完成这‘文比’的最后一题吧。”
紫馨鸾听到不再言语，静静的看着，坤天仇的所为，只见坤天仇，又走到了第四张画卷面前，静静的看了起来，只看到画卷写到。
“琴，笑傲江湖任我心。逍遥唱，山水是知音。
棋，黑白分明乱里奇。闲花坠，落子莫迟疑。
书，铁马金戈剑气舒。回旋处，拾翠步摇珠。
画，漠漠烟云老树鸦。炊烟袅，菊绕竹篱家。
诗，妩媚豪情醉舞时。飞花影，绽笑杏花枝。
茶，绿意萦心暂忘忧。芬芳冽，千里望清秋。
花，难觅归鸿暮霭霞。蒹葭白，绮梦飞天涯。”
‘魔鹰’孙允翔题
本是看的饶有兴致的坤天仇，看到最后的题名‘魔鹰’孙允翔，脸色突的一变，惊道“魔、魔教教主‘魔鹰’孙允翔！……这怎么会，怎么可能，魔教教主会来这？怎么会来这？”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紫馨鸾插口道，“这是他五十年前，来至‘闻香阁’所做，那时他还不是魔教教主，不过三十年前，正派武林联合绞杀魔教，魔教已毁，魔教教主‘魔鹰’孙允翔也已身死，这所留下的也成为了绝卷，上不为多少人知，只有来此考验‘文比’之人才会知道，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
紫馨鸾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虽魔教的所作所为令人所不耻，但是这魔教教主‘魔鹰’孙允翔却当真文采了得，故留下其画卷以示后人。”
坤天仇听到双眉紧锁，叹道“可惜了这一绝代传奇，却也是留下了绝卷而去，只不过死的太过悲哀了。”
坤天仇摇了摇头，又道“这‘闻香阁’的最后一题，我已知晓了，想来便考验的是每个人对这‘人生八雅’自身的感悟吧。”
紫馨鸾点了点头，道“却是如此，不知你能否留下后世于人的画卷呢，看一看后面的几张，你可以自行思量思量。”
“后面的几张？”坤天仇哈哈一笑，道“我倒要看看这留下的几张又是怎样的绝代画卷了。”
坤天仇说罢来至了第五张画卷面前细细看去，只看画卷写到。
“琴，弦韵凝丝雅致心。舒耳乐，泛意酬知音。
棋，闲争棋子战劲敌。马换炮，盾甲酿战机。
书，泼墨挥毫洒丽珠。境意出，隽永雅鸿儒。
画，笔移山川乾坤大。妙笔下，更生灵秀花。
诗，仄韵律声赋藻辞。灵言志，更显巧心思。
酒，豪饮一壶太白酒。江湖路，笑傲天涯走。
茶，赏月中秋共饼夸。清闲客，兴废话烟霞。”
小子吴浩天题
“吴浩天，‘鬼手刀王’吴浩天！”坤天仇吃惊的道“没有想到，我没有想到竟连‘鬼手刀王’吴浩天也如此的多才！”
紫馨鸾幽幽而语道“三十年前，还在吴老前辈年轻之时，曾来至这里，这画卷便是那时所做，而陪同吴老前辈来此参加文比的还有两人，一个便是师傅，令一个则是柳前辈。”
“我爹吗？”柳夜莺笑道“那我可要看看爹又留下了什么绝句在这了。”说着柳夜莺随即寻找了起来。
坤天仇听到疑惑道“珍娘前辈为何也陪同参加文比？难道和紫姑娘一样？”
“实际上和我是一样的，但是也不尽相同，这就不用深究了吧。”紫馨鸾轻轻笑道“下一张，便是柳前辈所做了，你可看上一看。”
坤天仇哦了一声来至第六张画卷面前，却早以看到柳夜莺直直盯着画卷观看，不住的摇头，喃喃自语道“不是，不是，这不是爹的字，这不是爹的字。”
坤天仇听到瞬即看向了画卷，细细观看，看了许久，沉沉的点头道“这是柳前辈的字，这画卷也是柳前辈所做。”
柳夜莺不可置信的问道“天仇，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怎么可能是爹的字，你看这画卷之上的字如此刚猛浓烈，外露张扬，怎么会是爹的字呢，爹的字可是温顺而润，沧海而薄，给人的感觉是种包容之感，这画卷的字怎么可能是爹的字呢？”
坤天仇点了点，道“莺儿，你说的没错，柳前辈现在的字确实给人一种温润之感，但是这画卷之字也是柳前辈的字，因为这是三十年前柳前辈的字。”
坤天仇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单看这画卷上的句子，怕也只有柳前辈能做将出来了吧，字或可变，但这一个人的诗意又怎么会变呢？”
坤天仇细细读来，只看到画卷写到。
“琴，高山流水久不闻。伯牙韵，相知识知音。
棋，身陷局中竟惘迷。惊回首，盘外解危机。
书，闭户挑灯证书橱。韦编断，勤学作大儒。
画，锦绣河山藏笔下。墨彩间，风情传万家。
诗，写尽愁多小卷湿。无相寄，心寸两能知。
酒，巨饮千杯诗百首。论英雄，煮酒说曹刘。
茶，晓汲清昏到日斜。千愁遣，岂必醉流霞。
花，斑斓五色人采尽。却难知，月下香有心。”
晚生柳云风题
坤天仇读完，笑了笑，道“这几卷之中怕也只有柳前辈对这‘人生八雅’的醒悟能够敢于那书生了无望前辈相比拟了吧，怕是真就如此。”
“若同你如此而说，倒也不算错，确实除去那书生了无望前辈，就只有柳前辈完完整整的写出了对这‘人生八雅’的真正感悟，其余的几位先辈或多或少皆有所不足，正如你一样，你只做出了这‘人生八雅’的六种感悟，这‘酒’与‘花’你可以不用去写，这最后一题才是这‘闻香阁’中最为精髓的考验，不知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呢？”柳夜莺饶有兴致的看着坤天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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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摘自《人生八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