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七星借剑(上)

第十二章 七星借剑(上)

韩飞和高轩竹、聂小妹走村过店,晚上在一老农家借宿一夜,鸡叫头遍便起身复行,日上三杆时终于回到高家庄。一进高家庄就感觉有些不对,家家闭门,户户关窗。韩飞一领高轩竹左手道:“你家出事了。”快步奔高家而来,聂小妹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三人到了高家门口,果然大门洞开,家丁看见小姐归来人人开颜,上前问好。韩飞道:“府中出事了?”一名家丁道:“来了三个人,好象挺有来头的。”三人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剑厅”前宽敞的庭院。

院中此时站满了人,正对着三人的正是高文昌、江九海、黄典、聂思雨、黄甲、黄乙、高奇、高绣、苗英和一些高家庄客。背对着他们有三人,看不清面目。高轩竹见了父母忙从韩飞手中收回了手,惊恐地看着院中。聂思雨见女儿和侄女安然无恙地回来,高兴的直跳,跑过来从上到下全身看了个遍,问受伤没有,然后又是看聂小妹,问小妹怎样逃出来的,说要是她有什么事,自己怎么对得起哥哥。

韩飞这时仔细打量三人,其中两人认识,一个是偷高轩竹的那个“花仙子”阮真阮老四;另一个是名女子,满身鸟羽,蓬头垢面,正是要杀自己的武嫦娥字肖香字疯子。两人中间是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身材高大,一身玄色大氅,衣领和袖口绣着井字不到头,后背是一个大大的草写“井”字,头发已有些花白,气宇轩昂,英气迫人,不知是何人。

这时黄典道:“这位是井教彝王七星剑客字秋生字大侠吧?三位大驾光临有何见教?”韩飞听到“井教彝王”几字心中一紧,这位就是二十年前与父亲齐名的江湖四大名剑江南一剑韩霄凌、天山剑圣车天、塞外神手寒冰神剑李寒光、七星剑客字秋生之一的字秋生?只听那人道:“正是。我在南海隐居,二十多年来很少到中原来,不知您是?”黄典道:“湖北黄石铁刀手黄典。”字秋生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铁刀门铁刀圣手敬老头的大徒弟吧!”黄典道:“字大侠好见识,我们师徒这点微名,字大侠还晓着。”一指江九海道:“这位是我的三哥一支笔江九海,我们都是客。这位穿白衫的是高家庄的主人箕上飞仙高文昌,我的结义五弟。那位穿红衫的女子是他的夫人双剑侠女聂思雨。”字秋生向高文昌道:“我久闻‘红白双剑’是江湖一对侠侣,今日有缘一见,兴会,兴会。”

高文昌道:“字先生是江湖一代名剑,我们这点名堂何足挂齿。字大侠身务繁忙今日怎会来到寒舍?”字秋生道:“我来的目的帖子上不是写了吗?我是来拜访红白三剑夫妇的。”聂思雨这时和韩飞等人来到高文昌身旁,突然道:“字大侠来我们洛阳高家不是为拜见我们这无名的‘红白三剑’吧!只是想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吧!”高文昌、江九海、黄典等人都是一愣。

字秋生一脸温色道:“这位是红衣侠女聂女侠吧?这偷鸡摸狗从何说起呀!”聂思雨轻蔑地一笑道:“问一问你的师弟,花仙子阮真。”高轩竹见到阮老四就简单地将自己如何被掠,如何被杨露蝉救下,如何遇到韩飞都告诉了聂思雨。字秋生侧头一看阮老四,知道他又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自己的叮嘱全都忘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高文昌见聂思雨对字秋生横加指责,想起韩飞在谷水镇的话来,看来摞走轩竹的肯定是花仙子阮老四无疑,看到爱女和侄女安全归来,一颗悬着的心落到肚内。心中暗自揣测字秋生的意图,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字秋生不会只是来拜访他的?开口道:“不管怎样,字大侠也是远道而来,我们应该以礼相待——字大侠请进到内室饮杯清茶,尽我地主之谊。”字秋生心想,五月初一与剑圣车天云台一战,车天胜邪剑是天下宝刃,我武功与他差不了许多,兵器上不能输给他。我已经得了七把剑,虽也是宝刃但名气不如巨阕剑,这巨阕剑是天下四把名剑之一,定是不凡,我非得到不可,就是你们不愿又有何妨,哈哈一笑道:“不必了,快人快语,今日我有一事相求。”不等高文昌说话,接道:“听说高大侠手中一柄巨阕剑,乃是天下难得的兵器,最近我有一点小事,想借一用。”说话客气却不容反驳,说是借就象回自家拿东西一般。

聂思雨道:“字大侠,你难道不知道,剑是使剑人的命吗?”武嫦娥字肖香从韩飞跨进高家第一步就眼盯盯地看着他,突道:“我要杀了他。”聂思雨听了哈哈大笑道:“看来我们洛阳高家要有灭顶之灾了。”字秋生道:“我要凭本事来拿了?”高文昌知道字秋生是四大名剑之一,虽然不经常在江湖走动,却是江湖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他是个性情沉稳之人,一提手中的巨阕剑道:“这柄巨阕剑是我岳父——神剑聂峰所赠,纵使我想送,只怕岳父他老人家九泉之下也不会允许,字大侠要怎样凭本事呢?”字秋生道:“院中这么多人,我要你们一起上,我一人相斗,如果受了半点伤,我转身就走,以后再不踏进洛阳半步。”一人抵十多人,且十多人之中有三四人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这话未免有些拖大。

江九海最见不得有人轻视自己,叫道:“你有些太目中无人了吧!”铁笔一挥直取字秋生头顶,江九海知道字秋生功夫了得,招未使熟已留后招。字秋生巍然不动,江九海只得击了下去,铁笔距字秋生不过半寸,字秋生没了踪影,江九海听脑后生风,忙使出一招“燕子回家”铁笔回扫,身体转过字秋生又没了踪影,抬头一看他已在两丈以外。江九海心中好气,叫道:“还不还手?”铁笔“云麾三舞”罩向字秋生上中下三盘。只见天空中寒光一闪,黄典叫声不好,舞动铁刀上前相救。

字秋生剑出剑入之间,江九海已经倒地,右腿上一条二寸长的口子,血染红了裤子,心知字秋生手下已留了情分。黄典“力劈华山”还未使全,只听“铛!”地一声,铁刀落地,右臂上也是鲜血淋漓,老伤未愈又增新恨。韩飞没有看出字秋生是如何出剑的,两招之间江湖上两名一流好手就一个伤腿一个伤臂,看来他并没有说大话。高文昌命人将两人抬进寝房请医生医治,但两人不愿,都知此次凶多吉少,只命人搬了两把椅子,坐在一边医治。

黄甲、黄乙挺刀就要上前,高文昌身前一拦,上前一步道:“字大侠非要这柄巨阕剑了?”字秋生也不答言。聂思雨道:“文昌,我们和他拼了。”两柄滴血双剑左右一分,左手剑与高文昌巨阕剑一搭,两人同时举步,三剑合并,红白共舞。

字秋生知道红白三剑在江湖上不是浪得虚名,待两人剑到,拔剑而出。聂思雨双剑直刺字秋生下盘,高文昌巨阕剑罩住字秋生上盘,鸳鸯剑绵绵使出。字秋生迈步漫游,在两人之间游窜。韩飞看见一黑一白一红三色相互缠绕,四剑漫天翻飞,剑风扫到身上针刺一样的痛。他看见两只鸳鸯在水面上时飞时落,时而相依相偎,时而上下交错,红白之间没有半点缝隙。

聂思雨和高文昌二十多年在一起寸步未离,彼此之间心神相通,这鸳鸯剑乃是天下无双的剑阵,两人都是奋不顾身,将剑阵的威力发挥到了最大。高文昌一招“抱头观日”一剑直刺字秋生心脏,字秋生闪身躲避,剑快如风扫向高文昌手腕,高文昌硬是不躲,此时聂思雨双剑飞到,一剑扫向字秋生头顶一剑拦腰而到。字秋生要是斩到高文昌,自己也必受重创,只得抽身,这正是鸳鸯剑中的“只愿同日死”的玩命打法。

字秋生久战不下,大叫一声“好剑法。”剑法一换,剑走渐缓,犹如在水中游戈,黄典此时已包扎了伤口看见大喊道:“五弟,弟妹,他使的是‘井字七星剑’。”韩飞听师父铜臂铁罗汉了安说过,七星剑客字秋生的扬名的功夫就是“井字七星剑”,更加注意字秋生的剑法。

三人又战了五六个回合,字秋生剑越来越慢,伴着拨水之声,红白三剑剑速不减却被字秋生简简单单地化去。聂思雨久战不下心中起急,自己剑快如飞,字秋生脚慢如老翁,每剑不过蝇寸却始终连字秋生的衣襟也碰不到。心一分神,字秋生剑已到聂思雨颈嗓想躲闪已然不及,只得双剑直刺字秋生腹部,要与字秋生同归于尽。字秋生转身避开,聂思雨双剑力道未尽应向前刺去,高文昌忙截向字秋生的剑。

只听“铛”地一声,字秋生手中剑齐柄而断,他跳出去收剑一看剑柄大笑道:“果然是好剑,来。”花仙子阮老四拿过一个包裹,放到地上将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有七支宝剑,尽是字秋生从各处得来的宝刃。字秋生操起一宝剑道:“这柄‘斩龙剑’不知怎样?”挥剑又上。这次不再相斗而是以手中剑去找高文昌手中的巨阕剑,三招过后,“铛”地一声又是拦剑身而断。字秋生又操一剑,没过几招又与高文昌巨阕剑相交,仍是应声而断。转眼之间,七柄宝刃断了六根。

字秋生最后从包裹里取出一剑,剑体通黑,无刃无尖。走到高文昌和聂思雨跟前道:“凭你们这点功夫拿这柄剑,怕是埋没了这柄剑的光芒。”聂思雨挥剑而上,口中道:“少废话,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陡然间字秋生忽左忽右,随身而动,二招过后,聂思雨就有耳晕目眩之感。高文昌见字秋生脚踏八卦,伸手一领聂思雨,聂思雨心领神会,跟随高文昌,手上两柄滴血双剑硬是不缓。高文昌对太极八卦演绎多年,一眼看出字秋生使的是“八卦剑”。“八卦剑”以离、坎二卦为基本,离属心,属火,坎属肾,属水,“心肾相交,水火相济”以达到上下相通,内外协调。高文昌自己站于离位,聂思雨立于坎位,不让字秋生将最有威力的两卦使出。

韩飞看着三人相斗,想起小时侯的一些往事,想起自他记事起父亲就教他的一个口诀,小时侯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听从父亲熟记于心,一字不错。后来韩霄凌死了,这些口诀就成了谜,跟随铜臂铁罗汉了安学武时,韩飞曾跟老和尚提起过,老和尚也是不知,只觉得是一种功法的法门。今日看见字秋生八卦剑,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是八卦剑的法门,只是不知父亲为何非要他记住不可。

字秋生想不到高文昌会有如此造诣,突然含胸突背,轻落高抬,红白三剑顿感不适。高文昌心道:他改变了离坎之位。仔细看也看不出,字秋生黑剑点到,势如破竹,高文昌使出“鸳鸯剑”最后一招“**渡桥”方解了这一招。耳畔听见韩飞道:“此乃八方趟泥之式,也作‘鸡行步’。乾卦于天,高耸正直,睥睨万物。坤卦于地,无所不载,触动即应。”高文昌心神顿开,转动身子复又站到离位,聂思雨随后复到坎位,形势突变,字秋生剑势顿减。字秋生心中大气,抬眼看去竟是一位少年也就没在意,足下转动,乾坤刚刚倒转,那少年又道:“三角八方雕旋之式,也称‘鹤行步’。”果然字秋生一足抬起,单足立,再一足落一足立,正是鹤行步。“天地定位,山峰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离上坎下。”韩飞一气呵成,几句话将字秋生说得心烦意乱,高文昌依言而动,处处先着字秋生半招。字秋生几次险些被高文昌刺到,自己的独门八卦剑,不知这二十多岁的少年如何识得,似乎在斗气,韩飞说了出来他硬是不变。机关被人识破,就是两个凡人也有了威力,红白三剑占了离坎两个生门,二人又是当世一流高手,字秋生纵使有天大的能耐也胜人不能。

忽地,字秋生一招“老子骑牛”迫开两人,此时年轻人的身份成了比借剑更为重要的事了。高文昌和聂思雨见字秋生跳出了圈外,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剑仍提在手中,以防字秋生再战。

字秋生迈步走向韩飞,突然空中传来一声长长的笑声,字秋生一阵心惊,知道这人必在十里之外,丹田气十足,当今武林还有这种奇人,自己也有所不及。武嫦娥字肖香道:“大哥,这小子是韩霄凌和那个贱人生的。”字秋生上下仔细打量一番韩飞道:“是有些像。”韩飞不知道七星剑客字秋生怎样认识自己父亲的,而且武嫦娥字肖香对他似乎有很深的怨恨。字秋生道:“我两次要与韩霄凌比划比划都没能尽力,没想到他却死在天山剑圣车天手下,真是平生一大遗憾。”

韩飞听了怒道:“阁下见过我父亲败在剑圣之手还是亲眼见到被车天一剑斩死?”字秋生道:“十五年前的云台一会,那时我有事在云南,没有亲眼所见也是憾事。”韩飞道:“既然如此,怎说我父亲死在天山剑圣车天之手呢?”字秋生道:“江湖传闻,两人在云台一战,车天剑伤韩霄凌左臂,过了半年,韩霄凌视此战为奇耻大辱,最终受气不过绝气而亡。”韩飞哈哈大笑几声。字秋生道:“你笑什么?”韩飞道:“我笑你,堂堂一代大侠竟然听信江湖上一些鸡鸣狗盗之徒胡言乱语,道听途说。一不说谁赢谁输,单说两大高手比剑较量,怎比得上两个武功悬殊的人比武,一点闪失就可能丧命。我听说那日比武,两人同时中了对方的一剑,后来就分手了,决定五年后再战。”字秋生道:“这句话说的好,我们使剑之人与人比剑一招失手或是受了点伤就是一件奇耻大辱,与别人斩杀没有什么半点不同。”

韩飞道:“好,今日我要为我父亲找回面子。”笛子一舞直取字秋生。高轩竹惊讶地叫了出来,一手没有抓住,害怕地站在那里,高文昌和聂思雨正要起步,已然不及。韩飞出手就是韩霄凌的白猿剑。字秋生怎能将一个二十来岁的后辈瞧在眼里,站在那里巍然不动,见韩飞笛子劈到,伸出二指将笛子夹住,微微一笑道:“你父亲当年还惧我三分,你这点能耐不配与我动手。”字秋生身后的武嫦娥字肖香猛地跳过来道:“哥,我要亲手杀了这小子。”完全没有一点疯话。字秋生双手一松,走在一旁。字疯子五个钢勾般的手指抓向韩飞,韩飞一招“仰头望天”躲过这一招,同时笛剑截向字疯子腰间,韩飞明知自己不敌但此时热血上涌,为了父亲无所畏惧。

字疯子怎能将韩飞瞧在眼里,哇哇怪叫,左蹦右跳也不取兵刃。韩飞笛剑中剑弹出,刺向字疯子手指,噗地一声正刺入字疯子左手心正中。字疯子没有半点反映,左手牢牢抓住笛剑,右手抓向韩飞头顶,韩飞抽剑不动只得弃了笛剑翻身躲过。

高文昌见形势凶险,刚要出手相救,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出手相救,字秋生和花仙子阮真也必相助,我们会更加处于下方。灵机一动将巨阕剑一领道:“韩贤侄接剑。”韩飞听了接剑在手,低头一看竟是巨阕剑,心中感激,聂思雨和高文昌都是使剑之人,“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此时只怕将高家全家性命全系于自己身上了,精神一振,飞身再上。

字疯子右手把左手中的笛剑拔了出来,右手轻拿之间已将笛剑攥成一团,扔到一旁。见韩飞又攻上,只道巨阕剑奇快不敢硬接,使出“鹰爪三十二式”与韩飞周旋。高文昌看了一会儿,心中叫苦,字秋生一代名剑,自己和妻子双剑合壁堪堪打成平手,这字肖香一手鹰爪功夫,自己看来也不是对手,今日有如此多的强敌,不知怎样退敌。

韩飞使的是“白猿剑”,不知怎地字疯子似乎知道他如何使招,自己先招使出他就已经知道了后招,战了五六个回合,剑法一转使出高文昌的“鸳鸯剑”来。韩飞习“鸳鸯剑”不过一月有余,他聪明过人已将剑招记住七八成,但剑招虽熟却神韵不在。武嫦娥字肖香根本没有将韩飞放在眼里,鹰爪功刚猛强劲,在字疯子使来又多了些妩媚。高文昌突然喊道:“剑走斜上三寸——水**渡,左轻右重。”韩飞资质聪慧知道高文昌在点拨自己“鸳鸯剑”精髓,登时言到手到,几招使来颇有些“鸳鸯剑”的味道。字疯子一招“飞鹰扑兔”双手扣向韩飞双肩,高文昌道:“单鸳飞起,左腿——后退。”话还没说完韩飞已经使出,高文昌暗夸韩飞聪颖。几招过后韩飞剑越走越快,鸳鸯剑中又加入了白猿剑,伸臂舒展之间柔剑飞舞,刚剑强劲,武嫦娥被罩在寒光之中。

韩飞一招鸳鸯剑“圆月相偎”使出,一招白猿剑“扫荡群魔”相随,正中字疯子左臂,左臂应声而断。奇的是竟没有半点血,一愣之间字疯子右手爪已抓向韩飞左胸,只听见“铛”的一声,韩飞向后一跃回首看去,字疯子手中抓的却是一柄茶壶。壶中满是沸水,被抓裂间溅了字疯子一身,脸上被烫出了许多大泡,她哇哇怪叫“哪个无耻的小人,哪个无耻的小人,我要揪下他的头来当球踢。”韩飞环视了一下四周,见人人惊异不知何人襄助。

武嫦娥字肖香牙关紧咬,双目圆翻,右手忽地把左臂拿了下来扔在一边。她怪眼圆翻弃了韩飞奔向高轩竹和聂小妹,五个钢钩般的手爪刚抓到高轩竹衣襟,韩飞巨阕剑就到了,字疯子一领高轩竹直接撞向韩飞剑锋,韩飞只得回剑。字疯子正在得意之间又是一柄水壶飞到,她爱惜自己的身子弃了高轩竹飞出一丈开外。韩飞抢在高轩竹和聂小妹身前,一把抓住高轩竹的手,关切地看,高轩竹脸一红,忙缩回了手。

字疯子见韩飞拦在二人身前,知道五招之内不能胜出,奔到高府一名家丁身旁,家丁挥刀就砍,忽觉左臂根一凉,自己的刀竟砍到自己的肩膀之上,登时昏了过去。字疯子拿着断臂哈哈笑道:“一个美人竟然用这种破烂货色。”将断臂伸入衣袖当中与自己的半臂接上,高轩竹不忍看将头埋在聂小妹的肩上。

字秋生看妹妹如此惨象也不理睬,来到韩飞跟前道:“不错,是有些你父亲当年的风采,不过……”说话之间右手猛地抓向韩飞握巨阕剑的手。字秋生心想,红白三剑高文昌和聂思雨三剑合壁,自己周旋半天也没有占到半点便宜,此时巨阕剑在韩飞手中却是难得的机会。韩飞猛然间使出父亲的“乾坤一剑”剑光纷飞,字秋生躲闪不及衣袖正被扫到,划出一尺多长的口子,足下一蹬飞了出去。

这时高家墙外有人笑道:“好呀,来得还挺快。”又有人道:“看你这次往哪里跑,还不快交出来。”从高家西院墙外飞进五个人,当前是一名女子,后面是四个异服男子。高轩竹认得当前的女子正是清风仙影杨露蝉,开口道:“杨姐姐,你怎么来了?”杨露蝉边走边笑道:“竹妹妹,看我身后的四条狗。”高轩竹往后一看也是一笑,众人都笑了起来,原来那四个男人的身后都挂有一个草做的尾巴。高文昌一看心中一惊,那四个男人有三人见过,正是在慈涧客栈见到的南海派三人,三人武功高文昌知道都是武林一流好手,怎会有人同时给他们都挂了尾巴,不知道何方高人又到了,今日高家看来要大难临头了。

四人见众人都笑,走在最后的铁笔判官盛华轩仔细看前面三人,每人腰间都多了个草绳,回头看自己腰际也多了个“尾巴”,忙用手扯下扔到一旁,开口道:“几位哥哥快看腰间。”前面三人都回头一看,脸上都红了起来,当着这么多人出了这么大的丑,以后怎样在江湖上行走,纷纷拿下,知道又是杨露蝉捣鬼,各个手持兵刃快步直追。

杨露蝉笑声连连,快步如飞在韩飞和字秋生两人之间游窜。高文昌心想,我江湖人称“箕上飞仙”凭的是我的轻功,但现在看来还不如这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不禁脸上一红。字秋生看凭空中多了五个人,其中四人是在南海与自己有过节的,南海派的盛氏四兄弟,不知道他们为何也来了洛阳,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帮人。刚才被韩飞剑扫衣袖,心中恼怒,铁剑一翻一招“井字七星剑”中的“井泥不食”扫向韩飞。韩飞早已加了防备,见字秋生手一动马上连退两步,方是如此只觉眼前剑气股股不辨对方如何使剑,幸好自己加了注意没有伤到身体。

字秋生以一套“井字七星剑”横行南海一带,本想区区一个高家庄取一柄“巨阕剑”也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没想到与红白三剑战了一百多个回合没分胜负,又被年轻的后辈韩飞剑扫衣袖,有失一代大侠的风范,这才使出“井字七星剑”。眼见正要刺中韩飞,突然红衣一闪,一人从他的剑锋处躲过,心中一惊,怎会有人在他的剑锋下走脱,又有两人过来。定睛一看正是刚才长尾的四人中的两位,一个使铁斗另一个使铁臂,他识得是“日进斗金盛华昌”和“铜尸铁臂盛华阳”,心中好气,心想“你们没有将我放在眼里,这样轻视于我,看我不给你们点颜色。”剑连点两点,日进斗金盛华昌铁斗扔地,半卧着趴在地上,铜尸铁臂盛华阳右胸中剑。盛华阳铜眼一翻大叫一声“好个字秋生。”,玩了命地用铁臂横扫字秋生。字秋生矮身躲过,铁剑又中盛华阳左腿,盛华阳左腿跪地,右腿猛地一蹬,铁臂狂舞罩向字秋生上三路。字秋生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没有见过这种玩命地打法,闪身躲过挥剑截向盛华阳头颅,突然有人叫道:“四弟。”一枝铁杖直扫字秋生头颅,字秋生耳听杖重力猛,只得飞身跃出圈外。

字秋生见使铁杖之人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大似南瓜,前额出奇的大,铁杖之上挂着个葫芦,犹如南极仙翁降落凡尘一般。心中一想这人定是南海仙翁盛华星了。南海仙翁道:“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定是井教彝王七星剑客字秋生了。”字秋生道:“正是我。”南海仙翁道:“你与我们南海派无仇无怨,为何要对我兄弟痛下毒手。”字秋生道:“小小鼠辈,误我的事我岂能容你。再说是他们自己撞到我的剑尖上的。”

南海一带武功最高的当数七星剑客字秋生,但要论势力则当数南海一派,南海派盛氏五兄弟,各个武功怪异超群。七星剑客字秋生以武功独傲,从没有将南海派放到眼里,只是在武夷山中的大王峰演习武功。南海派的铁尺金钩盛华亭惧怕字秋生的武功和他特殊的地位,字秋生是彝人被彝人的一个部族尊为王,不敢招野他,所以两派虽在一地却不相往来,没想到今日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逢。

南海仙翁哈哈一笑道:“那是我们哥们儿不长眼睛啦?是我们自己去撞你的剑了?”黄典捂着胳膊,看两人话不投机,心道:要是他们斗在一起,两败俱伤,我们就能解了眼前这场大难了。想到此,道:“你们要自己去撞字大侠的剑就撞到了,字大侠剑法天下无双,定是看见你的两位兄弟欺负一位小姑娘,搅了字大侠的好事,才出手教训你们的。”一句话既骂了两方,又使字秋生和南海派成为相对立的仇敌。

“轰!”地一声,高家西院墙倒了一个大窟窿,有人叫喊着“师叔,师叔。”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高家人一看心中火起,聂小妹更是双眼冒火,进来的正是财魔。财魔进来看见南海仙翁道:“师父你也来了?鬼哥,师父也来了!”高家东院墙轰地倒了一块,鬼魔手里拿着哭丧棒进来。

聂小妹见二人进来,眼珠一转,转身进了屋。南海二魔来到南海仙翁跟前口称师父,高文昌叫道:“原来这两个鬼东西是南海仙翁的徒弟,南海仙翁!你纵容徒弟奸人夺财,江湖难容。”南海仙翁看着三弟日进斗金盛华昌和四弟铜尸铁臂盛华阳倒在地上,眼前字秋生和高家都是强敌,得罪哪一方都是不妥,自己何去何从,一时拿不定主意。

判官铁笔盛华轩扶起盛华昌和盛华阳,铜尸铁臂盛华阳挥舞着铁臂还要相斗。南海仙翁道:“字大侠,不知因何事来到洛阳?”铁刀手黄典道:“笑话,难道字大侠有什么事还要通知你不成。”字秋生知道黄典有意挑拨,但又不愿反驳,好象自己惧怕他南海派似的。杨露蝉来到高轩竹身旁,说道:“怎么走也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你在那我早就走了,我最不喜那个老婆子挠耳根子。”高轩竹笑道:“还说呢?我们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你,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杨露蝉用手去抓高轩竹的脸,道:“看我不把你个死妮子嘴撕烂了,枉我待你那么好,找到了相好的就把我忘了。”韩飞见字秋生不动,好不容易有了喘息之机,慢慢后退来到杨露蝉和高轩竹身旁向杨露蝉道:“多谢姐姐的两个水壶。”杨露蝉道:“什么水壶,以后可不要再提,我哪能做那种事。”韩飞笑着不再言语。

判官铁笔见字秋生傲慢之极,心中恼怒,铁笔一涮点向字秋生天灵**。字秋生身后的赤脚神行花仙子阮真道:“师哥,把他交给我了。小子,上次的奇耻大辱,今日我一定要讨回来。”判官铁笔哈哈怪笑间使出了两招却没有碰到字秋生衣襟,心惊这老贼功夫是了得。花仙子此时已转到他的左侧,右手探出,抓向判官铁笔抓笔的手,判官铁笔笔尖回舞,扫向花仙子的上盘,花仙子行事奇特不避不躲跟着笔跑了起来,誓要跟判官铁笔比一比是自己的腿快还是他的笔快。判官铁笔眉角含笑,哗地一声响铁笔头突然飞出,速度奇快,阮真名叫“花仙子”确如花中仙子,足下一踏竟起来一丈多高,躲过笔头。

一枝笔江九海此时躺在竹榻之上,他越看越是心惊,脑门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落。他与判官铁笔盛华轩动过手,那次他就发现他们使得同是“三十三路翻天笔”,今日见判官铁笔和花仙子相斗,使得笔法似乎要强于自己,有几笔从没有见过。自家单传的“三十三路翻天笔”外人如何会使且又比自己强,莫不是江家先辈跟人家学的,想到这里后背、手心、脚心也都渗出汗来。

判官铁笔铁笔笔头飞出,铁笔变成了流星锤,铁链长三尺,舞起来虎虎生风,只见铁色不见如何使招。花仙子胜似闲庭信步,快行闪躲之间又能攻出几招。判官铁笔远了用笔头近了用笔杆,流星锤法之间又套有棍法,只是二十几招过了没有碰到花仙子一根毫发,心中起急。忽地,花仙子跃到跟前,右手拳打向判官铁笔面门,判官铁笔上手回收,下手将笔杆撞向花仙子拳峰,铁笔头回转判官铁笔缩头让过也打向花仙子。

花仙子左脚一踏仰身躲过笔头,银光一闪手中多了一柄短刀截向判官铁笔手腕。判官铁笔收腕铁笔回弹,侧身躲过打向花仙子。花仙子足下一踏腾空飞起,突觉脑后生风低头让过,侧脸一瞧间三枚铁莲子飞到,花仙子轻功不凡,身子在空中连踏两步,铁莲子竟没落到地上。刚刚落地五枚铁莲子又至,分别打向左右肩膀,头顶,后心和下阴,花仙子斜身让过二枚,用短刀拨落二枚然后横向当作拍子击向一枚铁莲子,同时右臂一麻铁刀落地。“啊!”地一声财魔倒地,原来打回去的铁莲子正中财魔胸口。

字秋生哈哈笑道:“好一个六朵莲花,南海派竟有这样的暗器高手。”花仙子感到麻痒难挡痛苦道:“大哥,这暗器上有毒。”字秋生也不理睬。那边财魔服了解药。南海仙翁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托在手中道:“南海派和井教同在南海又都是武林一脉,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是解药。”字秋生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说的意思是瞧不起你们井教,两人比试他却突施冷箭伤了人,还在这里假仁假义给你解药,天下竟有这种不知廉耻的人。”南海仙翁看说话的是个小姑娘,开口道:“小姑娘不要乱讲话。”三枚铁莲子打来,韩飞巨阕剑将三枚铁莲子打落。说话的正是聂小妹,此时花容失色仍轻轻一笑道:“怎么叫我说中你的心思了吧!你知道我是一个无名小卒没有井教的名声大,不过你错打了算盘,有人保护我。”

南海仙翁偷袭没有得手已然折了颜面,被一个小姑娘抢白的无话可说,南海派二当家哪里吃过这样的亏,手一动又是六枚铁莲子打出,正是刚才伤花仙子阮真的六朵莲花,五枚再前一枚在后。

衣衫一闪,字秋生拦在聂小妹身前,衣袖一晃将六枚铁莲子罩在袖中,轻轻一抖六枚铁莲子又飞向南海仙翁,他要将花仙子的面子找回来。南海仙翁见铁莲子飞回来,心想自己的东西当然要收回来,探出二指接住一枚,忽感手指一热知道字秋生用上了上乘内力,铁拐一拄躲过其余五枚,同时将一粒解药在转身时放入口中。字秋生道:“南海派竟用这种雕虫小技,埋没了南海一带练武人的名声。”花仙子阮真此时脸色昏黑,一条右臂粗了一圈,黑似锅底。

字秋生走到花仙子身前,花仙子道:“大哥。”字秋生铁剑一闪硬是将花仙子右臂齐肩斩断。众人都是一惊,这七星剑客真是怪的邪乎。花仙子哇哇怪叫,字秋生从怀中取出刀伤药给花仙子敷到断臂处。一边上药一边道:“我们井教的不应该这样无能。”花仙子咬牙道:“大哥,对不起。”

铜尸铁臂盛华阳听字秋生似在贬低南海派,从地上挣扎着起来,挥着铁臂猛地砸向字秋生。字秋生轻抬猿臂,铜尸铁臂被打出一丈开外。铜尸铁臂好象没有受伤似的,爬起来又要攻上,南海仙翁一把按住他,同时阻止判官铁笔盛华轩和日进斗金盛华昌二人,看着字秋生道:“字秋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伤了我的两个兄弟,我伤了你的师弟,我现在有要事不跟你计较,我们的事回南海后再算。”

一名女子哈哈笑道:“你是要跟我算了?”南海仙翁一看道:“你倒是识趣,快把玉佛交出来,要不然我叫你死无全尸。”那女子道:“你们南海派真是小气,不就是一个玉佛吗?值得你们追我这么久。”南海仙翁咬牙切齿道:“那是我们南海派的镇派至宝,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让你来偷的?”那女子道:“这话说的真不好听,我是什么人?我只是一个肉人一个姑娘。要问是谁叫我来偷的,那你得问你们的老大了?我看你也年龄不小了,不要张嘴偷,闭嘴偷的,多难听呀!我看这个玉佛挺好玩,拿来玩几天而已,过几天我玩腻了,碰上我心情好也许会还给你的。”

字秋生知道南海派有三件镇派至宝,“金顶玉佛”、“南海令”、“亡灵书”。尤以“金顶玉佛”为最,是南海派派主的信物,不知怎会落到这个小姑娘手中。仔细看这位姑娘,一身粉红色的彩衣,黑发似瀑,刘海随风飞舞,眉清目秀,仙女下凡一般。院中高轩竹清秀恬静,举止文雅;聂小妹春光灿烂,天真无邪;聂思雨高雅端庄,成熟贤良;这位姑娘清雅之间透着灵气,百花之中的牡丹,看过叫人不能忘怀。忽然间想起刚才从自己剑下逃脱的……

聂小妹道:“这位姐姐,不要听这些狗乱吠。”南海仙翁见字秋生没有言语,心想少了一个后患可以专心对付这个丫头,知道杨露蝉功夫了得,喝道:“大胆小贼,众兄弟一起将她拿下。”南海二魔和盛氏四兄弟一起攻向杨露蝉。字秋生心中好笑,南海派真是一群废物,一个小姑娘要成名的六人去打。两招过后字秋生心中一惊,这粉衣女子的功夫好生了得,只是看不出门派。比他更加心惊的是高文昌,这位姑娘的武功路数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看她年纪会有这种功夫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日进斗金盛华昌铁斗罩向杨露蝉头顶,判官铁笔盛华轩直刺杨露蝉腰间。韩飞手提巨阕剑大喝一声道:“六个人打一位姑娘,有失江湖公允。”飞身纵来,铜尸铁臂和鬼魔二人折回挡在韩飞身前。聂思雨一领高文昌道:“我们也去帮忙。”高文昌看着妻子道:“我看用不着我们帮忙。”聂思雨生性急噪但对于这位夫君却是言听计从,知道他又看出了门道。

韩飞与铜尸铁臂和鬼魔战在一处,铜尸铁臂受伤不浅,臂招缓慢但玩命的打法韩飞也不敢贸然进攻,倒是鬼魔一根哭丧棒虎虎生风。韩飞使出“鸳鸯剑”,方才与字秋生一战经高文昌提示,此时对鸳鸯剑已经有了另一番理解。手中使的巨阕剑虽是宝刃,可哭丧棒和铁臂都是刚猛粗硬之物,不敢硬杀硬砍,只得寻空当出击,以免伤了宝刃。

韩飞习“鸳鸯剑”不过月余,虽有所领悟但终不熟练并未入化境。铜尸铁臂天下少有的玩命打法,饶是高文昌也只能跟他打成平手,何况又加上一个形同鬼魅的鬼魔,战了五个回合剑花一转使出家传绝学“白猿剑”。忽地,铜尸铁臂铁臂砸向韩飞,韩飞一招“横江飞渡”闪身躲过,巨阕剑顺着铁臂扫向铜尸铁臂的手指,剑出之间忽觉脑后生风,知道鬼魔哭丧棒扫到忙回剑斜刺。

突然间有人道:“鬼魔看暗器。”鬼魔忙乱中发现左方有东西飞来,有了刚才字疯子的经历怕是水壶,身子矮身躲过,仔细一看是半块砖头且准头极差,离自己两丈以外,虚惊一场。身子刚刚站起又有东西飞到,鬼魔心里偷笑,这种手法还想伤我,真是痴人说梦。不再顾及连连攻上,战了两个回合,又有人道:“鬼魔看暗器。”鬼魔哪里还能再着道,嘿笑一下这才发现左首一物飞来只有寸余,躲闪已经不能挥棒打去,“嘭!”地一声热水溅了鬼魔一身,棒打到的正是一个水壶,鬼魔浑身被烫得没有完肤。

韩飞见有机可乘一剑点到,鬼魔顾不得烫热滚地而逃,滚出五米开外挣扎着站起,左襟被巨阕剑划开,一条白线在肚皮上,转眼间泛出红色。鬼魔支着牙痛苦得不行,耳中听有人道:“怎么样?滋味挺好吧!”他一看正是自己抓到过的聂小妹,心中好怒,捡起地上的破壶打向她,高文昌上前接住。

杨露蝉战南海派四人,欢笑之间也不还手只在四人之间游走,轻摆腰肢,招摇过市。日进斗金盛华昌气得直翻白眼,铁斗猛挥却始终碰不到杨露蝉半点衣襟。南海仙翁斗了半天也没有看出这个女子的门派、宗室,她步履轻盈犹如戏耍孩童一般,知道这样下去不会占到半点便宜。突然他道;“华昌攻头顶,华轩守中盘,财儿攻下盘。”三人依言而动,他在外面适机攻上,登时杨露蝉收敛了许多,可仍是闪转腾挪,不取兵刃。

鬼魔将腰带紧束了一下,骂了几句又攻上来。铜尸铁臂此时已经中了韩飞两剑仍是猛挥猛打,鬼魔上来就是两记狠招“无常索命”、“吹天唤地”。韩飞避重就轻,剑走上盘,突然“嘭!”地一声,鬼魔的哭丧棒突然炸裂开来,喷出许多白色的粉末。高文昌大叫一声“不好。”飞身奔来,韩飞闻到一股香气,身子一软没了知觉,铜尸铁臂举起铁臂面目狰狞砸向韩飞。高轩竹头一沉差点昏死过去,身子一斜靠在聂小妹身上,聂小妹将手中的水壶掷向铜尸铁臂,只是飞到半路就落了地,不知是她的力气不够还是吓得麻了手。

粉光一闪,铜尸铁臂举着铁臂怔怔发呆,地上已经没了韩飞而且鼻子出奇地凉,用手一摸竟掉了下来,他急忙拿回去贴上却哪里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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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七星借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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