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准备出发
看来不等下次入梦是摸不清这里面的门道,与其烦着,不如不想,反而乐得自在。我们三商量一下,好不容易回来,不去感受下都市气息怎么行?当即决定来个夜逛成都。
岑墨和胖子都不是本地人,对这里不熟悉。而我高中转过来,勉强能给他们俩当个向导。要说成都有什么好去处,平时我都宅在家里,还真不清楚。只知道老妈倒经常拉朋带友的去逛街或是打麻将。三个大男人在一起当然不可能去逛街,至于打麻将,先不说三缺一打不成,最重要的是我们三都不会。
不过成都小吃颇多,记得我们学校前就有小吃一条街,种类繁多又近,不论男女都离不开吃,岑墨和胖子也乐得去吃吃这些天府之国的美食。
要说起成都的小吃,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到了小吃一条街,满眼都是各种冒着热气的小摊,五花八门的,各地的特产和本土的美食,多得数不胜数。虽然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可还有很多小吃的名字我都叫不上来。
顺着街走,我们一路吃到底。刚吃完伤心凉粉,就去尝那绵阳米线,买了份天蚕土豆,手里还拿着烤羊肉串。吃完这家吃那家,好在都很便宜,即使我们吃到胃都满了,也没用上几十块钱。
吃饱后我们又到天府广场去转转,消化消化。晚上的广场依然堆满了人,现在还是夏天,出来乘凉的人很多,老老少少有说有笑的,倒是十分热闹。
看着那喷水池一上一下的喷着水,不知怎么就想到那悬崖上的瀑布,直流而下,比起这人工造的水柱多出几分美感。胖子说我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只记得那山里的美景,却不记得自己差点就交待在那了。
呆得差不多,我们兴致也不那么高,就打道回府了。胖子和岑墨住在学校寝室,而我在外面租着房子,想着他们现在回学校还得登记,反正我那也住得下,就让他们跟着我一起回去。
本来胖子就嫌学校登记麻烦,听我这么一说,自然乐得同意,岑墨也没有异议,于是便与我一起回去。
进了屋,胖子上下打量一番,说我这屋子有股臭味。我道虽然平时不常收拾,但也不至于有臭味啊。胖子拍拍我的肩,笑到:“我是说,有种只属于单身汉的臭味。”
懒得理他,什么单身汉的臭味,我怎么闻不出来。胖子道,我这屋子还算整洁,可是冰箱里除了啤酒,就是水,连个鸡蛋都没有,一看就是不在屋里吃的主。再说脏衣服堆得一桶又一桶的,定是想等到没衣服穿时再去解决。所以我这屋里肯定没住女人。
没想到这胖子看起来虎头虎脑的,分析起问题来还头头是道的。我解释道,哪个单身男人不这么过,又不是什么家庭煮夫。
说着便让胖子和岑墨去洗澡,好在我的床够大,三个人睡着也不会太挤。
在他们洗澡时,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细细思量。上次入梦之前,我们都有逐渐晕倒的症状,那么如果再次出现这种症状的话,是不是就有可能再次入梦?而那玉匣既可以带我们回来,带上它要是遇到什么危险的话,不就可以把我们拉出来?
要真是这样的话,想要找出那个所谓的秘密也不是太难。但是就怕事情远没有我想得这么简单。
待洗完澡后,我们三个人躺在床上,陷入了思考。胖子提议道,要是下次再出现晕倒的症状,我们就要早做准备。上次就岑墨带着把大刀,他和我都两手空空,能活着回来真的是够险。如果下次真的再入梦的话,好歹找点防身的东西带上,也不至于太过被动。
我也同意他这个观点,只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兵器什么的查的比什么都严,要想弄把枪之类的防身,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刀倒是比较容易弄到的,尤其是在藏羌地区,身上都有带配刀的习惯,要找两把好刀也不难。
正好又遇上周末,我和胖子便决定去阿坝那边看看,反正来回也就几个小时,弄两把好刀来防身,免得下次入梦又只能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岑墨说光是这些还不够,他负责去买些耐用的手电筒,要是再遇上山洞那样的地方,也不至于什么也看不见。除此之外,再找些打火机,而且是越多越好。
这时胖子忽然大叫一声,把我吓得一个激灵,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谁知他正经道:“最好再买口小锅,要不没法煮饭啊!”
我骂他整天就知道吃,不过想起上次要不是岑墨牺牲他的大刀,给我们整了份铁板烧鸡,还不知道该吃什么呢!要是能买个方便易携的小锅,倒也还不错。
岑墨没有吭声,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嫌弃我们两个吃货,隔了好半天,才低低的“嗯”了声。
拟定完计划,我们仰头就睡,好久没有睡床,柔软的触感让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沉沉的睡到第二天一早,睁眼看时天都已经大亮了。
岑墨起得早,没等我和胖子睡醒就走了,留了张便条算是知会我们。我暗暗道,还真是独行主义者。见胖子睡得比我还熟,都这时候了,还哈喇子直流的趴在我的床上。懒得跟他客气,几个轮回踢就上去,胖子捂着脚骂骂咧咧的起床,说我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哪有这么叫人起床的!
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回到:“就我们这交情,你要是把自己当成客,不就生分了嘛!”
胖子也穿戴整齐,随着我出门,说生不生分和这没关系,就知道变着法占他便宜。
下楼买了些豆浆油条,果然早餐还在这个好。用四川话来说,就是“巴适”。我和胖子边走边吃,直奔车站而去。转了几路公交后,就到了。
买了两张票上车,车上人不多,也许是有点太早了,还没坐满。一般不坐满是不发车的,等在车上也无聊,我和胖子就开始闲聊起来。
胖子问我怎么会知道藏族人有带佩刀的习惯,我跟他解释,自己有个同学就在那里边读大学,这些都是听他说的。不过,说起我这个同学,成绩倒也不错,高考后明明有很多学校可以选择,不知道为什么就看上了那深山里的“高校”。记得当时他妈还专门给我打电话,让我劝劝他,跑得远就算了,还跑得偏,那学校也不见得好,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去。
后来我问他,他只说山里清净,呆着舒服。不过我听着他的意思,大有超脱凡尘之意,怕他想不开,出家了去,到时候就真的够清净了。我知道,他是因为被高中谈了三年的女朋友给甩了,太过伤心,才想躲到深山老林里去。这次正好反正买刀也得去找他,还是再劝劝,呆个两三年应该差不多了,该振作些了。
山路崎岖,弯弯折折的,绕来绕去绕的我肠子都快打结了!胖子也好不到哪去,面色惨白,看着我欲言又止,大概离吐不远了。
不过车上的其他人看起来倒还好,想是做惯了的缘故。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丝毫不受影响。为了让自己分心,不去想晕车的事情,我就集中精神听他们的谈话,没想到竟还听到些奇事。
那些人说最近阿坝出了件怪事,说是有个人在山里采药的时候,捡到了张羊皮,上面还写着字,不过都是些古文,他也看不懂。就收着拿回了家。
本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是这事不知被谁传了出去,外省有几个做古董生意的听说了,竟然专门跑到山里来,出高价从那人手中把羊皮买过去,价格之高,他们这些山里的人想都不敢想。
那些人买到羊皮后就连夜赶了回去,也不知道他们花这么大的价钱买回去做什么。后来这事在当地传开了,就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而捡到羊皮的那个人,由于赚了大钱,怕有人起歹心,就悄悄的搬走了。
我听得奇怪,什么羊皮这么值钱不过方才他们说那上面写有古文,十有八九是那些字值钱。想到我们手里的羊皮卷也是有字,而且还有图,莫不成是和那羊皮差不多?那么花大价钱来买那羊皮的人,会不会和我们是同路人?
本想和胖子商量商量,谁知他晕车太厉害,吐完一遍又一遍,连歇气的功夫都没有,找他商量还不如自己想。
我们手里的这张羊皮卷,不仅有字,还有遗日国的地图。所以我们打算按着地图去寻那使他们灭国的秘密,不过查阅了现在各个版本的地图,都找不到与羊皮卷上相似的地方,好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样。所以我们推断这遗日国应该只能在梦境中才找得到,在现实世界恐怕已经不存在了。
刚想完,车停下了,终于到了!胖子如获大赦,急不可耐的跳下车,对着旁边的草丛就是哇哇大吐,引来旁人侧目。我尴尬的笑着,说我这兄弟初来乍到,不太习惯,晕得厉害些。那些人也懒得理我们,只是看了几眼就都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