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承诺初夜
肖天剑摆摆手:“不用。wwW.就让苏姑娘休息一下吧。”肖天剑知道清唱一曲,苏清雪肯定有些累了,这时进去打扰她不太好。
“那就请肖公子在此稍等片刻。”抱琴的侍女道,说后又走了进去。
抱香炉的侍女对肖天剑道:“肖公子好!”
看来,苏清雪已经对各个侍女说了肖天剑这个人,否则这些侍女不会清楚肖天剑这个人。
不一坐,抱琴的侍女从里面拿出一把湘竹椅,柔声道:“肖公子,请坐。”
肖天剑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抱香炉的侍女则端出一杯茶,对肖天剑道:“肖公子,请喝茶。”
肖天剑转过头,接过茶。刚一打开茶杯盖,顿觉一股清香隐隐约约升起。肖天剑不由感叹,清丽的姑娘连茶也如此的清新。
不一会,苏清雪从舱里走出,莺语道:“肖公子,实在对不起。怠慢你了,还请肖公子不要见怪。”
肖天剑抬头一望,只见一位身着一袭杏黄衣裙的女子缓缓走来。肖天剑记得方才苏清雪刚才并不是身穿这身衣服,显然,刚才是在换衣服。
肖天剑扬了扬眉:“苏姑娘不用客气。”
苏清雪迈着细步走到肖天剑身边,坐在琴几前,微微笑着,轻柔道:“肖公子,清雪知道你这一次上来,肯定又是来送丝带的吧。清雪再一次感谢肖公子的厚爱。只是清雪还是要再一次相劝肖公子,不必花费银钱在清雪身上了。”
肖天剑轻轻摇了摇头,微笑不语。
虽然肖天剑并没说什么,但苏清雪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坚定,开口道:“肖公子,清雪……”
肖天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苏姑娘,不必再说,我看这儿情形,显然苏姑娘是准备奏琴,苏姑娘暂且弹上一曲,免得楼船下的观众等得急了。”
苏清雪点点头,也觉肖天剑说得有理,便端坐好,往楼船下望了一眼,楼船下立时静寂下来。
刚才苏清雪一曲天籁般的清唱听得楼船下的观众如痴如醉,此时见她准备弹琴,众人猜想能唱出此等曲子的人,所弹琴曲也应不凡,所以都闭口禁言,静静倾听。
对这楼船下幽静如野,苏清雪甚是满意。她轻抬双手,优雅地落在七弦琴上,右手轻轻一拨,一个清新脱俗的音符如一滴清晨里晶莹的露珠从绿叶中滚下,轻轻地滴落在空中。
随后,随着苏清雪的双手轻落轻抬,一连串的音符从琴弦上流出,直如一股清流潺潺流过山间小溪间的青石,再又涓涓流过铺满碎石的河床。
突然,前面出现一堵高出溪水的大石,流水轻轻一撞大石,绕过大石边缘,继续欣喜、欢笑着向前流淌。
肖天剑微闭双眼,脑海中浮现一付山间清新的晨景。
一声清脆的鸟鸣及时融入这清幽的情境。肖天剑转头一看,只见方才那抱琴的侍女嘴边横着一管玉笛,轻吐红唇,笛管里便跳出一声声清脆的鸟叫。
那欢快的声音,直如山间晨醒的小鸟以欢叫着又一个自由写意的日子到来。
肖天剑不由看得呆了,连一个侍女也能吹奏出如此纯熟的笛音,可见解语花对于这次花魁会也是下足了本钱。
苏清雪已然停下奏琴,稍稍转头欣喜地看着一旁吹奏笛音的侍女,满意地微微点头。
一阵鸟鸣之后,清流继续往前奔流。此时,已是流向曲折宛转的山谷,清流左冲右撞,与山石及山湾轻轻拥抱着,在又一次慢慢淌过铺满碎石的溪道之后,毅然往下一跃,跳下一个深谷。
那猛然的一跃,虽只是一涓涓细流的一跃,但那决然的气势,那毅然的动作,决不亚于那急速飞流而下的白瀑,在众人面前展现断然的极致。
在这一跃之后,琴音嘎然而止。
肖天剑明白那决然的一跃表明了苏清雪怎样的心境,不由向她投去赞许的目光。
苏清雪对肖天剑点点头,轻展笑颜,表示对肖天剑的心有灵犀感谢。
肖天剑稍举起双手,轻轻地拍了起来。
在肖天剑的带动下,楼船下响起了热烈般的掌声。
趁此机会,肖天剑从口袋中拿出二十条玉丝带,挂在苏清雪的颈项。
苏清雪也不推辞,乖巧地坐在那儿,只任肖天剑一条一条地给她挂丝带。
挂好丝带之后,肖天剑轻轻道:“苏姑娘,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即使你没有得今晚的花魁,我也尽力支持你!”
肖天剑为着自己的第一次出手,认定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支持苏清雪。
苏清雪知道无力劝说肖天剑,便深深一揖,道:“肖公子,清雪感谢肖公子无尽的厚爱。”
苏清雪自是不知道肖天剑心底里的目的,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容貌与才艺,所以从心底里不尽地感激。
在肖天剑将二十条玉丝带挂好之后,好事者又一次高声喊叫:“解语花又得二十万银钱的丝带数。”
这一声高喊再一次在西湖上惊起滔天波浪,连停在西湖正中那艘四层高的楼船上也有人禁不住惊异地“咦”了一声。这一声虽然短促且低沉,但肖天剑还是听到了。
在肖天剑带动下,楼船下也走上了一些人,或多或少,或是银丝带,或是铜丝带,不一而足,粗略算来,苏清雪也有几百两银钱丝带的进账。不过,因为数目太少,引不起那些好事之人的喊叫。
自然,怡红院李婵的丝带银钱数又比苏清雪稍稍多了那么点儿,由西湖正中那四层楼船上那儿传出了一声低沉的声音:“李婵姑娘的丝带银钱数是四十一万。”
听到这数字时,肖天剑轻轻冷笑一声。坐在他旁边的苏清雪会意地笑:“肖公子,相信你早就看出来了,那怡红院的数目总要比我的稍多一点……”
“嗯,显然,这次杭州府衙是决意将李婵捧为花魁,这显然是有一定的目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目的。苏姑娘,往年的花魁会你多少也应该知道一点的吧,今年明显地比往不同,就是因为官府决然要将李婵捧为花魁。”
苏清雪轻轻点点头:“楼中妈妈曾对我说过往年花魁会的盛景,而且不久前甚是肯定地道今年的花魁一定是我们解语花的。但就在花魁会即将举行的前几天,楼中妈妈又与我谈了一次话,告劝我若是今年没有得花魁,让我不要丧气。从妈妈那神情,我猜到一点东西,但也不敢肯定。只是我知道,此次花魁肯定是李婵的,所以我才相劝公子不要再为我花费银钱了。”
肖天剑摸了摸口袋中还剩下的四十万两银票,心里忖道:不知将这四十万两银票砸出去,他们还跟不跟着砸银钱呢?如果真是决意捧李婵的话,肯定是会跟着的。只是他们如此下力有什么用意呢?
想到这儿,肖天剑不由问道:“苏姑娘,你知道竞争成为花魁之后,那个出力较多的人会有什么益处么?”
苏清雪俏脸微红,声音少了许多:“既然花魁会用银钱定胜负,自然是有好处的。”
肖天剑没注意到苏清雪的尴尬,若有所思地道:“哦。难怪!”一坐又追问道:“那好处是什么呢?”
苏清雪俏脸更红了:“我曾听楼中妈妈说过,许多年之前曾有先例,如果那花魁是未曾开苞的,那么第一夜就归那个出力最多的人,若是已经开过苞,则花魁会一个月归那人包下。”
“啊!”肖天剑惊讶地望着苏清雪,这才发现苏清雪那红到耳根的脸。虽然肖天剑在另一个时空没少与女友宋瑶月胡天胡地,一时与苏清雪这个还只认识没多久的女孩子谈论这些,也觉颇为尴尬。
好一会,肖天剑讪讪地道:“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么回事。”
苏清雪的脸色已趋于正常,轻声道:“不用这么说,其实清雪已是身入此等俗世,又何必拘泥什么。”说到后来,却还是有些害羞,声音又小了许多:“肖公子,你不用担心,你已为清雪花去了四十万两银钱子,即使此次清雪不是花魁,也会实现承诺的。”
肖天剑正在思虑着是不是有如自己这样一个在力捧李婵,并没有听清苏清雪前面的,只听到后面的“实现承诺的”,一时疑问,问道:“实现什么诺言?”
苏清雪的脸又红了,好一会才用细小的声音道:“清雪的第一夜是肖公子的。”
这一下,肖天剑倒听清了,但也并没感到什么喜悦,对于他来说,若是能俘虏苏清雪的心才是真正,所以他不在乎轻轻挥了挥手:“那倒不必。我并不是为了这个。只是因为觉得今晚这花魁应该是你的,才这样的。”
刚才苏清雪说出那话后,忽然想到什么,大胆地抬起头,盯着肖天剑的脸,见肖天剑并没什么喜色,而且还说这样的话,不禁大是失望:“肖公子,清雪就这样不能入你的眼么?也难怪,象肖公子如此俊秀的人物,已是过阅尽千花万丛,哪能看得上我这样的俗脂俗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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