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力捧清雪
肖天剑平静地道：“来给姑娘送丝带的。”
当看到肖天剑又拿出十条玉丝带时，清丽姑娘震惊了。又是十万两！
肖天剑将十条玉丝带拿出，并不急着挂到清丽姑娘的颈上，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惊震的面容。
肖天剑心中暗喜：师父果然说没错，青楼女子是爱钱的动物，看见钱眼睛都闭不上啦。但他又想起了师父一句话：但是用钱俘虏的青楼女子可不算什么，等你没钱之时，她们又跟着有钱人跑了。所以你得在用钱俘虏她们的人之时，还得用其它方法俘虏她们的心。
看眼下情形，应是用俘虏了她，但用什么方法俘虏她的心呢？肖天剑一时甚是茫然。
本来，在决定用身上八十万银票力捧这个清丽姑娘之时，也有着第一次出手的决定。肖天剑暗暗祈求，第一次可得成功才好。
忽然，清丽姑娘又道：“公子，其实花上那么多银子来捧我，不甚值得的。刚才公子送我十万银钱的丝带数，我就很感激啦。”
啊！这姑娘竟然这样说？难道到手的银钱也要拒绝么？虽然此次是杭州府衙举办花魁会，也是府衙派人出售丝带，但出售丝带所得的银钱大部分还是要归各花楼的。这姑娘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将就要到手的银子推走。
看到肖天剑困惑不解的面容，清丽姑娘又道：“公子，你可能有所不知，此次花魁会是官府举办，而且又改了规矩，显然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想必信公子也看出来了，此次举办方是要力捧怡红院的李婵姑娘。所以我劝公子别将银钱浪费在我身上了。”
这下轮到肖天剑哑然了，这姑娘是怎么想的，就算自己看出这一点，也不必说出来啊，有一个傻瓜来为自己砸钱还不好么？这样一说之后，若是明白人就会转身走啦，到手的十万两银子就飞啦！
不过，肖天剑不是一个明白人。
肖天剑坚定地将手中的十条玉丝带挂在清丽姑娘的颈上：“我便是看到这一点，心中不愤，才来支持姑娘的。今晚的花魁只能是你的，其他人都不配得。”
清丽姑娘看得肖天剑坚定的面容，倒没再阻止他的行动，只是等他挂好玉丝带之时，才道：“据我所知，李婵姑娘倒现在为止还没露现尊容。公子，你没看过李婵姑娘，凭什么就说她比不上我呢？”
等肖天剑将玉丝带一挂上清丽姑娘的颈项，楼船下的人又一次惊叫起来：“解语花又得十万两银子丝带数！”
声音又一次惊震整个西湖。
肖天剑没有理会那些惊叫，平静地道：“这是我的一种直觉。姑娘如果还要问原因，那我只能说是灯光告诉了我。怡红院的高台上挂满了灯光，而你这儿只挂了一盏灯光，说明你花楼有着独特的设计。有着如此不同凡俗设计，推出来的姑娘肯定不同一般。”
清丽姑娘道：“哦，公子的理由倒是别致得很。我的名字是苏清雪，在解语花花楼里牌子上写的是清雪二字。不知公子能否将名字告诉我么？”
肖天剑道：“肖天剑。”
苏清雪起身对肖天剑道了个万福：“清雪对肖公子的厚爱深深感谢！”
肖天剑道：“我说过，这是姑娘应该得的。我会一无反顾地支持姑娘的。”说完，转身走下了楼船。
就在解语花花楼船上惊叫声过后不久，又从西湖正中的船上传出一声平淡的声音：“怡红院已得二十一万两银钱丝带数。”
听到这声音，肖天剑轻轻冷笑了一声，远远地向怡红院投去了一瞥。不经意间，他发现怡红院的高台上出现了人影。那是一群手持红带飘舞的女子。
出来了么？李婵姑娘出来了么？
肖天剑心道：去看看这李婵姑娘倒底是怎么样的天仙。他移步来到了怡红院的高台下,抬头向怡红院的高台上望去，一众舞娘当中一个艳丽的女子轻步细走，正随着轻柔宛转的丝竹声跳着舞步。
肖天剑猜想这人应是怡红院隆重推出的李婵了，便仔细看了看。只见这人一张丰腴的鹅蛋脸，凤眼，眉毛画得恰到好处，鼻子秀挺，嘴唇也不大不小……
可以说，如果将她的五官单独拿出来，可能不太美，但在她脸上一组合，却是一组绝配。就连执意来挑刺的肖天剑也不得不从心底里佩服。毫无疑问，这李婵的确苏清雪有一争长短之实力。
突然，肖天剑感觉有些不对，细想了好一会，也不知这不对在哪儿。呆呆望了好一阵子，才觉得这李婵的目光有些不对。
肖天剑觉得李婵的眼神有些飘渺，是那种遥望远处的飘渺。
想到这一点，肖天剑不禁诧异万分，这李婵是怎么啦？她这可是在争夺花魁状元啊，这眼神怎么能呢？
若想得到高台底下的观众认可，她可得与高台下的观众交流一番啊，即使再不屑高台下这些俗客，望那么一两眼也能博得观众的热情啊。
带着这个疑问，肖天剑走开了。他又得去买玉丝带了。
肖天剑来到买丝带的地方。对于肖天剑，那人是见怪不怪，一看到他就道：“客官要十条玉丝带么？”
肖天剑道：“不，这次买二十条。”
“啊！”肖天剑还是让他惊讶了。
李婵既已出来，本就准备与怡红院一争的解语花也安排苏清雪出来展现技艺。
肖天剑买了丝带走到解语花楼船下时，楼船三层的那唯一的一盏红灯笼已是熄灭。
肖天剑望见那黑黑的高台，不由愣了。这解语花花楼是怎么啦？这就退出兑争了，也太没韧力了吧。即使是知道有人坚持力捧李婵，也要争一下啊，至少不知道有自己这么一个坚定的支持者呢！
望着黑黑的楼船，肖天剑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自己明明蕴满力量，却不知往何处使，宛若使尽力量拉满了弓，却发现目标不知，让他感到无比的沮丧。
就在这时，一声清唱响起，宛若幽寂的山间流下的清泉，更如一曲从幽黑的天窘泻下的天籁……
是苏清雪！不容细想，肖天剑就肯定清唱的人是苏清雪，也只有她那样如此清纯的人儿才能虽得出如此清新的曲调。他睁眼仔细往楼船上望去，果然，那儿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
唱了几句之后，楼船上又出现微弱的亮光，亮光越来越亮，渐渐将苏清雪整个人影照出。
这下，苏清雪不再是端坐，而是站了起来，边唱眼光边往楼船上扫视着。那亮光则缓缓移动着，围着苏清雪慢慢打着转，一一将苏清雪各个侧面展现在众人面前。
妙！肖天剑在心里感叹道。这比得上另一个时空的灯光效果了，只是因为没有那样的设备，效果不算太好，但在这个时空，有这样的策划，也算是顶尖儿的啦。
展现了苏清雪各个侧面之后，楼船上的红灯笼依次亮起，这时速度较快。不久，整个楼船上的红灯笼都亮了起来。亮了三楼之后，再是二楼的，最后是一楼的红灯笼亮起。
整个楼船的红灯笼亮起之后，霎时将楼船照得通亮。
过了一会，一层的红灯笼一个个依次熄灭。同样，速度也较为快速。熄灭了一层的之后，就是二层的，再是三层的。楼船三层的红灯笼依次熄灭之后，整艘楼船又是一片漆黑。
在惊讶这人的策划之余，肖天剑还是感叹速度不够快，否则就与另一个时空的霓虹灯一样的效果了。能在这个时空弄出霓虹灯般的效果，绝对是一个创举。当然，能做到如此效果，也是一大奇事。
只是，苏清雪天籁般的声音依然在唱，直泻入楼船下观众的心头。
又一会，楼船上再一次出现了隐约的灯光，而后逐渐明。
这一次仍然是将苏清雪各个侧面展现给观众之后，再依次点燃各个楼层的红灯笼。
当楼船上的红灯笼全部点燃之时，苏清雪一曲清唱已然结束。
但是沉浸于其中的观众却仍是沉醉，痴痴地望着楼船上。
苏清雪停下之时，肖天剑就已醒了过来。他不忍打搅沉醉的观众，轻轻地来到楼船下，同样轻轻地登上楼船。
登上楼船后，却不见了苏清雪。只见刚才苏清雪端坐的地方，放好一张琴几，前面摆了一条四脚圆凳，正有一个侍女怀抱着一张古琴从楼船三层中间的船舱中走出。
苏清雪要弹琴了吧。肖天剑想。
对于花楼来说，女孩子各项技艺是能不能吸引贵客临门的保证。苏清雪是解语花精心培养的女孩子，肯定会多项技艺的。
那抱琴的侍女走过来将琴小心地放在琴几上，而后又有一个侍女捧了一座小小的香炉鼎出来，那古色古香的铜香炉里正升起袅袅青烟。顿时，一股清淡的香味就隐约飘来。
对于这些，肖天剑不太熟，在另一个时空之时，因为生活在底层，根本没有接触到这些机会，来到这儿之后，师父也只教武功，自然所知不多。不过，肖天剑觉得这香挺纯正的，比宋瑶月用过的每一种香水都令人清新。
那抱琴的侍女摆好琴之后，才望向肖天剑，轻柔道：“肖公子，苏姑娘在船舱里。肖公子若想见姑娘，我这就去叫姑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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