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桓桓
至于柳影,她知道此事后,倒是没有太大反应。
刘喜静对柳影的平静感到讶异。直到后来,两人在恩爱时,柳影忽然钳住刘喜静的腰不让他有任何动作,仅仅用她的双腿。
一番“严刑拷问”下,刘喜静自然托盘说出事情原委。柳影原本一脸怀疑,把刘喜静掐得浑身红一块紫一块。第二天,年轻道长带着柳影去看看田老翁孙女长什么样后,气头上的少女才信了他。
柳影心结解开后,反过来对刘喜静吃亏幸灾乐祸,时不时下到田里看刘喜静搬沙袋狼狈不堪,笑得花枝乱颤。得亏八佾庭掌教临时给柳影安排了任务,不然刘喜静的笑话她是要天天看的。
花圃木屋中,刘喜静与柳影在夜里,抬头可见花景,沐浴在月光下,总会相拥着说些话。
柳影提起刘喜静对翁玉瑱的挑战,想起当时自己假装跟翁玉瑱亲近,刘喜静急忙的样子,道:“自尊心作祟?不,你不承认地是,刘喜静,你舍不得我。”
刘喜静被说中后,心虚地转移话题,“我以前喜欢一个女孩,她拒绝并离开了我。临别前
,她告诉了我为什么会这么做。而我总在想,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想法跟我说呢?也许,我们之间还有可能。”
柳影躺在刘喜静的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侧颜,就像浑然天成的璧玉一样不可思议,时不时伸手触摸。等刘喜静说完话,她才开口,幽怨道:“所以你才对人家那么冷漠,原来我只是第三者。”
刘喜静没有否定,“是你自己羊入虎口,我已经变仁慈很多了。”
“可我也舍不得你。”
“这算什么?定情的话吗?”
“不算什么,我才不会说我爱你这种话,那是小孩子做的事情。”
柳影梳理自己的墨发,道:“我小名桓桓,打小就只有我爹一个人管教我,有人说我是捡来的,也有人说我是爹在外面的野种。”
刘喜静闻言,将床上的柳影拉入怀里,叫着她的小名安慰她。柳影温顺地依在男子的胸口上,因钟离长生的仙丹,刘喜静的身体变得结实,上半身也有清晰的线条。
当然,这番风景只有两人坦诚相待后才能见着,柳影百摸不厌,接着说:“本小姐也不是要给你卖可怜,我爹在凉州掌兵,我是在军营里玩大的,才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
刘喜静道:“我现在知道了,不管在哪里。”
“什么哪里?”
“你好讨厌啊!”柳影意会后,小脸一红,嗔怒打了刘喜静一下。
“在凉州,明年我就要嫁人了,嫁给爹爹满意的人。我在城里见过那些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大姐姐,知道结婚是什么。相夫教子的日子,以前我只觉得无趣,现在感到了惶恐。所以才来到了天宗。”
刘喜静心神一震,也许柳影是对的。他与柳影之间的情爱已经脱控了,离开江南之后,便不再是那个刘大公子,再也无法用金钱换来满足,而是越陷越深,意乱情迷。
柳影对刘喜静道:“好,我说完了。刘喜静……不对,我也要给你取名,你就叫大坏蛋,嘻嘻~大坏蛋,你快跟我讲讲你的事。”
“我的故事很无聊。”
刘喜静语气一转,对柳影说道:“桓桓,你愿意嫁给我吗?”
柳影虽然嘴上说得自己如何洒脱,但刘喜静向自己示爱的时候,她犹豫了。
柳影的内心乱糟糟的,怎么回事?明明在这段荒唐关系里居高临下的一直是他,甚至第一次拿出黄金来应付人。到头来,一往情深的模样又是他先做出来的。
“不。”
她开口道:“我才不要,为什么要现在就要把未来的自己逼向绝路,好没意思的,本小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刘喜静有些意外,但也只是苦笑。
随后,柳影坐到了刘喜静身上,这才是她想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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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喜静再度见到田老翁,老爷子热情依旧,拿着家里带来的米酒要招待年轻道长。
刘喜静早没那个兴致,他下山来,一路上可受了不少白眼,现在喝口酒都怕田老翁下毒。
“小刘啊,今日为何不喝?”
“免了吧。”刘喜静才理解透彻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田老翁演戏演全套,不落任何马脚。也就八佾庭上的道长找上了自己,而吕梁又不在,自己这个侍剑无所事事被拉下山受罪。否则,给田家当一年的劳力,他是真想躲山上赖掉。
“笑面虎你快回来吧。”年轻道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想念吕梁的一天,老爷
子尝上一口甜酒,板着一张老脸道:“小刘,这是嫌老头子待你不够好?”
刘喜静打心里反感表里不一的田老翁,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田老翁。
田老翁最终低下了头,盛满一碗酒,端到嘴边嘀咕着:“那你也得留着,还欠我一年工呢。”
刘喜静看田老翁蹬鼻子上脸那样就来气,“算了,不喝白不喝。”年轻道长接过酒碗,田老翁乐呵呵地把酒满上,“来来来,喝饱了好干活。”
刘喜静想起大好时光全在田地的生活,不断地干着重复单调的重活,突然把酒碗一扔,躺在草地上撒泼,“那我不喝了。”
田老翁可不认了,“你小子耍赖是吧,我有文书的,交给你们吕道长,到时候你们山上的师哥师妹都知道了……”
“好了好了。”刘喜静只得求饶。
田老翁怡然自得,还吟起了诗,“这就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里田里好日头。”
喝完酒后,年轻道长便跟上田老翁去干活。期间,田老翁大多是坐着,监督刘喜静做搬沙袋之类的活。
这等活计对于现在的刘喜静也算不上累人,只是枯燥得很。结果,田老翁又要求自己不能用背的或抱的,只能用一只手掌抓住沙袋,搞得年轻道长回去只能把气全撒在柳影身上。
一日,八佾庭的弟子们下山操练,柳影偷偷跑到花圃见刘喜静。两人言语互相调戏,行为更是无所顾忌,大白天的白日宣——淫。
结束后,刘喜静提着道袍要下山,打开屋子的门,却惊得一动也不动。
柳影慵懒地躺在床上,问道:“怎么了,大坏蛋?”
“道……吕道长!”
门外,刘喜静和柳影毫无察觉,站着的正是真武道长吕梁,笑面如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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