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 心

交 心

萧煜把周梓安抱到浴桶旁放下,他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的衣服先脱了。

周梓安就看他脱衣服的速度,就知道这人是真着急了。

周梓安看着萧煜,他的眼角因为情、欲的渲染带上了淡淡的桃花粉。

他的个子很高,身材修长,宽肩窄腰,犹如男模!

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在他栗色紧绷的肌肤上,泛着年轻健康的光泽,就好像上好的丝绸般。

周梓安啊的尖叫一声双手捂上了眼睛。连忙背过身去。

这个家伙真是变了,如今这脸皮厚的,是一点不害羞。

就听身后萧煜笑道:“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

呀,还敢说这种话,看来是真是脸皮厚了!

周梓安娇嗔道:“你还说!”说着抬起腿向后踹了他一脚。

可是等了一息,不见萧煜有动静。

周梓安奇怪的回头,就见萧煜看着她的身体紧皱眉头:“你这是怎么了?”

周梓安扭着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右臀及上面背部还有右臂外侧红肿了一大片。

怪不得之前萧煜把她扔在床上时,她会觉得屁股疼。

周梓安想了想:“我之前坠马,被马拖着在地上滑了十几米,应该是那时蹭伤的!”

萧煜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他刚见周梓安时,满心满眼都是她,被激情所包围,都没有注意到周梓安受了伤,此时看见自己心尖宝贝受苦了,心情懊恼的是没法形容了。

萧煜也顾不上自己那点情、欲了:“我出去给你拿药!”

周梓安拽了他:“洗过澡再上吧!”

萧煜知道周梓安喜洁,只好点了点头。

周梓安刚要去解自己身上的白绸布,可是有人己经抢先一步。

周梓安就见萧煜低下头,认真专注的用双手小心翼翼的解开系带。

周梓安抬起双臂,萧煜拽着绸布的一头,慢慢的一层,一层的绕开了白绸布。

周梓安就见萧煜的手在轻轻颤抖,他的眼中似有水光闪过,她听他又问:“四郎,疼吗?”

周梓安摇了摇头,故作轻松道:“围了这么多年了,都习惯了,一点不疼!”

萧煜扯下最后一点围布。

周梓安看着萧煜紧紧的、默默地看着她的那里。

周梓安知道因为长年这样围着,她完全没有发育起来,就像十二三岁的样子

在萧煜目光中,周梓安忍不住抬起了手,手遮挡住:“丑吧?不好看!”

萧煜难得在周梓安脸上看到尴尬羞愧的模样,他的四郎怎么会用丑来形容他的宝贝!

萧煜伸手拿开周梓安遮挡的手臂,低下头,“四郎,不许你这么说它们,它们是我的,是最美的!”

哟,这萧木头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情话了?

周梓安刚感动了一瞬,就觉得一疼。

周梓安忙用手揪了萧煜的耳朵。

萧煜是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抬起了头,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上次还是在他被下了迷药的情况有了第一次。

他是恨不得现在就把周梓安给就地正法了,可是周梓安身上有伤,还被冻了一夜,他如果这么做,就有点太不及顾忌她的身体了。

想到这,萧煜又是牙根痒痒,这家伙瞒了他近六年的时间,他和她同屋、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回,他居然竟没发现她是个女孩子。

他也是真够傻的了,当初因为以为自己喜欢上男孩子,还挣扎了一段时间,才下定决心,还特意找了男男之术的书研究了一段时间。

诶,如果早发现,他如今都应该当爹了,哼,看以后他怎么把这浪费的时间找回来。

周梓安看萧煜瞅着她运气,就知道萧煜又想起她欺瞒他的事了!

周梓安理亏,忙把头扎进萧煜怀里,脸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嘴里嘀咕道:“萧煜,还洗不洗澡啊!你刚才可说了,不翻旧账的啊!”

嗯,不翻旧账!但是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萧煜被贴在怀里的周梓安拱得心头又起了火,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撩扯他。

得,也别活生生的的折磨自己了。

萧煜把周梓安放进浴桶里:“四郎,这水里放了去寒祛湿的中药,你昨日受了一夜寒,多泡一会儿,对你的身体会大有裨益的。”

周梓安的身子泡进热水中,被烫得一嗤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忙着急道:“萧煜,于稠、刘大姑她们……”

萧煜见周梓安脸都急得变色了,忙安抚她道:“四郎,别着急,他们都已经被我手下人救回来了,就在这军营中的!”

诶,周梓安心才放到肚子里,她美色当前,差点见色忘友了。

周梓安长出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胸口:“真是吓死我了,你怎么不早说!”

萧煜斜了她一眼,这一见面,连亲热都来不及,哪里想到说这些。

不过,他看着浴桶里周梓安,又有些移不开眼睛了。

热气将她白嫩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粉色,就像一颗闪着莹润光泽的粉色珍珠,又像一颗成熟了的粉樱桃,让人忍不住就想去咬一口。

周梓安看萧煜又直勾勾看着她,她瞄了一眼他那里,刚才已经低了头,这时又开始精神抖擞了。

周梓安垂下眼睑,咬着唇,轻声道:“你、你不洗吗?”

萧煜苦笑了一下,他现在哪里敢和她一起洗,他还是找个地方用自己的五指山来解决身下之火吧!

“四郎,你身上有伤,自己慢慢洗,等会儿洗好了叫我,我给你上药!”

说着,萧煜穿了袍子就要出去!

嗯,这个时候还知道心疼她,周梓安心里是美滋滋的。

不过她看着萧煜背影,便觉得他有些可怜了,这家伙憋了那么长时间,别在憋坏了!

“萧煜!”周梓安忍不住出声唤他。

萧煜回头,看周梓安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我手臂擦伤了,没有力气!不过……”

周梓安说着轻轻的咬了咬唇……

对呀!他怎么把这个办法忘了呢!

周梓安就见萧煜露出了猛虎出闸般的神情,才意识到她给自己找了什么样的麻烦。

她啊了一声,身子往下一蹲,头埋进了水里。

可是没处买“后悔药”了!

萧煜嘴里喘着粗气道:“好宝贝,水热,快出来!”

说着,把周梓安一把从水里捞出来……

萧煜的背靠在浴桶上,他的一只手放在周梓安的脑后,他看着周梓安长长的青丝在水中荡漾着,就像浓墨在水中徐徐化开。

而她的脸就像一副水墨工笔画中的出水芙蓉,是那般的清妍美丽……

周梓安是什么时候被萧煜抱出浴桶的,她自己都是不知道的。

周梓安是被饿醒的,她醒来一看,自己的衣服穿得挺整齐,身上也上了药,就是嘴还是觉得有些发木。

周梓安拿手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她真是脑抽了,才提出了那样的建议。

那哪里是个肉做的,分明就是个烧火棍,怎么吹也吹不透,真是累死她了……

这时就见帐帘儿一掀,萧煜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碗碟。

萧煜见周梓安醒便笑了:“四郎你醒了,饿了吧,快来吃东西!”

周梓安看着萧煜精神气儿十足,神采飞扬的脸就来气。她哼了一声,身子往床里一扭,不理萧煜。

萧煜当然知道周梓安是为什么生气,他今天的确是把周梓安给累着了。

萧煜把托盘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坐在床上,把头放在周梓安肩膀上,亲了下她睡得红扑扑的脸蛋:“你都睡了两个时辰了,不饿吗?”

周梓安一扭肩膀,推了萧煜一把:“讨厌,不想见你,你出去!”

要不说男人两张嘴,下面那张嘴如果吃饱喝足了,是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萧煜此时还哪想起周梓安隐瞒她性别的事情,他如今是心满意足,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大宝贝!

萧煜也不傻,他知道这时候是绝对不能听话出去的,便笑着把周梓安搂进怀里:“好宝贝,都是为夫的错,你别生气了,先吃饭,仔细等会儿胃该疼了!”

周梓安白了他一眼:“你是谁的夫啊?谁是你的大宝贝,我嘴疼,吃不下!”

萧煜又笑了,用手捧起周梓安的脸,“那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大宝贝,来夫君,让我好好看看!”

说着凑上来又要亲。

周梓安忙挣开他的手,就往床里爬,嘴里也笑道:“诶呀,就没见过你怎么脸皮厚的!”

"我的脸皮厚,你量过吗?"萧煜笑着扑了上来,两个人笑闹成了一团。

周梓安被他闹得软成了一滩水,好不容易才躲开了萧煜的魔爪,喘了两口气。

她用脚踹了萧煜一下:“我饿了!”

萧煜本想在缠磨她一会儿,这种恋人之间耳鬓厮磨的感觉太销魂了。

但是他听见周梓安的肚子咕噜叫了两声,就知道她是饿紧了。

忙坐起身,拿起碗和勺,给周梓安喂饭,周梓安坐在他对面,张开嘴乖乖的吃起饭。

萧煜不是第一次喂周梓安吃饭了,他照顾周梓安的生活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了。

而周梓安被萧煜照顾也早就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他们两个人做这些仿佛就是天经地义一般。

他们觉得自然无比,可是掀帘进来的刘大姑却是一咋舌,怪不得他们陛下头上会绿油油呢。

以他们陛下霸道的性子哪能像萧煜这么伏低做小的伺候周梓安啊!

周梓安看刘大姑进来忙道:“大姑,你没什么事情吧?”

刘大姑看着一脸关心的周梓安,忙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头道:“属下手保护公子不力,还请公子责罚!”

周梓安忙下床扶刘大姑:“大姑说的哪里话来,这一次都是为我考虑的不周详!”

萧煜看他们两个人有话说,便端着托盘出去了。

周梓安这一问才知道,幸亏刘大姑有个独门绝技“缩骨术”,她用缩骨术从捆绑她的绳子里挣脱出来,又留了记号给其它的暗卫。

等那三名暗卫骑马追上来时,夜黑,东突厥人不知来了多少救兵,以为他们暴露了,吓得赶快跑,于稠才趁机把周梓安放跑了。

后来萧煜又带兵过来,才救了周梓安和他们这些人。

周梓安又连忙和刘大姑一起去看于稠。

于稠的后背被东突厥人砍了一刀,因为东突厥的人着急追周梓安,这一刀伤口还不算致命,但是也需要调养很长的一段时间。

于稠看着周梓安难过的样子,忙道:“四郎,我身体很棒,过两天会好了!对了,四郎,你看如今的情况该怎么办?”

周梓安忙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我们弄好了以后再告诉你!”

周梓安问了刘大姑这边的事情是否已经飞鸽传书回京城了,刘大姑回了,昨天连夜就放出信鸽了。

那如今她们只能等谢珣的回信了。

周梓安又问萧煜,怎么安罗迦会暗地里跑到大业来。

这朝廷如果追查下来,便是萧煜失查了!

萧煜苦笑,他来边关只有不到半年,东突厥为大业附属国,两国是有贸易往来的,两国的商人常年往来做生意。

而他们守关的一个重要的职责就是查看通关的货物。

萧煜来了边关后,便查出了几起往东突厥运送铁矿、盐、茶等不允许私下买卖的物品。

萧煜直接把查到的物品充了公,那些不守规矩的商人也直接关押起来。

然后就有人找各种关系给萧煜送礼,让他网开一面,但都被萧煜拒绝了。

渐渐萧煜冷面无私的名声就传了出去,也没人再敢在他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但是东突厥和大业之间除了葫芦关,还是有别的民间的通路,萧煜也派了人找了,有几条通路被他的士兵给封了。

但是据传还有一条最隐秘的暗路没有找到。

这一回安罗迦就应该是通过这条暗路进入到大业境内的。

“萧煜,你可知道宇文青与东突厥人勾结的事情?”

“有所耳闻,但我这边没有抓到确切的证据,不过这一次安罗迦抓你,也把他们的这条暗路暴露了,我已经派兵把这条路给封死了!我想他们一定会着急开辟新的路线。

另外四郎,我想宇文青也是知道你来了!”

“我到北方是极秘密的事情,朝廷那边也只有两三个知道,你是一直在我身边放了人才知道我来,宇文青怎么会知道?”周梓安忙着急问道

“四郎,我知道你来后,便带了一队人准备到燕门关接你。

但是路上却碰到了一群黑衣人,纠缠了我三天,我才接你接晚了。

如果说宇文青与东突厥人有联系的话,我怀疑这群黑衣人便是宇文青派来的,拖住我,以便抓你!”

“你的意思,这一次安罗迦抓我,是宇文青与安伽罗合谋的?”周梓安沉吟道。

萧煜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性!”

哦!周梓安深吸一口气,萧煜一向心思缜密,他推断十有八九便是真的。

萧煜看了周梓安严肃的表情笑了,摸了摸周梓安的头,笑道:“不用担心,到了这里,一切有我呢,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周梓安也笑了,的确有萧煜在她身边,她就觉得像有了主心骨一样,安心多了。

只是接下来几天,萧煜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刘大姑与周梓安是寸步不离,萧煜根本没有机会与周梓安亲热。

周梓安也是着急,但是她也明白刘大姑的难处。

这一次谢珣给她派了十几名护卫,这其中除了刘大姑,谢珣也一定暗中让别人来监视她。

刘大姑如果给她放水,被别的护卫告到谢珣那里,刘大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样过了四天,这天晚上,萧煜照例派他的贴身护卫给周梓安和刘大姑送了晚饭。

吃过饭,没一会儿,就见刘大姑身子一软,躺在她的榻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可把周梓安吓了一跳,她连忙上来推刘大姑:“大姑你怎么了?”

这时帐帘一挑,萧煜的贴身护卫又走了进来。周梓安忙问他:“你看看大姑这是怎么了?”

那侍卫一笑:“公子不用担心,她只是中了些迷药,睡一个时辰便会醒!”

迷药?周梓安刚要问为什么要给刘大姑下迷药,就见这侍卫拿了小包裹递给她:“公子,将军让您换上衣服去大帐找他!”

周梓安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套与这侍卫身上一模一样的侍卫衣服。

周梓安简直哭笑不得,这萧煜为了与她约会,竟然想出了这种办法。

周梓安看了看睡着的刘大姑:“她不会等会儿醒了吧!”

“不会的,属下会在这里看着的!”

周梓安也是心里想着萧煜的,听了这话,也再顾不上别的了,连忙换上衣服,帽子,低头出了自己的帐子,到了萧煜的大帐。

萧煜看她进来,便道:“本将军要去查看大营防务,你跟我来!”

萧煜这次是带了五百精兵出来,但并没有进雁门,而是驻扎在雁门关外的一片树林旁边。

萧煜带着周梓安出了营地,一直到了树林深处。

周梓安就见这里有两棵高大的松树,就像合欢树一样根部相连,树干缠绕,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挡风的大树窝。

萧煜带着周梓安走到树窝前,他身上穿了件黑色的狐裘大氅。

萧煜把大氅解开,裹在周梓安身上。

大氅本身就皮厚御寒,又带着萧煜温暖的体温,彻底隔绝了冬夜的寒意。

周梓安身上暖洋洋的,一点不觉得冷。

只一会儿,周梓安便感觉出来萧煜的变化来……

周梓安发现,从他们两个有过情、事后,萧煜的欲望明显强烈起来。他们两个只要单独在一起,萧煜的欲念是说来就来。

他对那事如此热衷,会不会和别人也是这样。

周梓安忽然想到一个她之前从未想过的问题。

大业朝可不是她原来的世界,在这里三妻四妾是合法的。

萧煜现在便是大将军了,以后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那他会不会在得到高官厚禄后,也妻妾成群了呢。

而她是准备做权臣的,是不可能嫁给萧煜的。

那么萧煜以后就会娶别的女人为妻。

那么到那时她和萧煜该怎么办?

周梓安一想到萧煜以后要和别的女人做她和他之间这样的亲密的事情,心就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喉咙便堵了一口郁气,憋得难受。

她知道自己是一定受不了的。

可是就让她这么离开萧煜,她也是万万舍不得的……

萧煜敏锐的感觉到周梓安情绪的变化。

他用双手捧起周梓安的脸,:“怎么了,四郎!”

周梓安看着萧煜俊美的脸,她想起科举考试后,身为武状元的他,也是成了“榜下捉婿”的热门人选。

虽然他常冷了一副面孔,没什么表情,话也少。

可是奇怪了,他这人在书院读书时,人缘还是不错的,武科的许多人都以他马首是瞻。

有些人天生就是做领袖的。

到了京城,也有许多豪门世家的小姐主动向他示好,还有的甚至使上了小手段。

他桃花运也是挺强的,不比自己差。

就算萧煜如今心里只有她一个,但他会不会有一天也会被烂桃花给迷了眼呢!

萧煜见周梓安看着他不说话,便又吻了吻周梓安闪着星光的大眼睛:“四郎,到底怎么了,你我已是夫妻,有什么事情一定不许瞒我的!”

周梓安轻轻的叹了口气:“萧煜,我们还不是夫妻!”

萧煜笑了:“四郎,我们都已经做了夫妻之事,就是没拜堂而已!”

“可你也说没拜堂,萧煜我这一辈子都会穿男装,那我就一辈子与你拜不了堂。

萧煜你以后会有别的拜堂的妻子,我们……”周梓安难过的说不下去了。

萧煜一愣,他的四郎竟然会为了这样的事烦闷伤心。

难道她以为自己还会娶别人为妻?

萧煜有些哭笑不得。

想他的四郎万事成竹在胸,聪慧钟灵,唯独对她和他之间的感情、事这般患得患失和带着许懵懂。

萧煜心里又欢喜又感动,他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正色道:“四郎,我与你定情时,并不知道你是女子,而是一直把你当男子的。”

周梓安心一动,对呀,萧煜与她好时,并不知她真实的性别。

而她自己因为是女扮男装,脑子里定位她与萧煜的感情时便没有什么男男的概念,但是现在看当时萧煜与她就是断背情啊。

萧煜难道也有龙阳之好?

周梓安看萧煜的眼神便有些变化,萧煜与她对视,瞬间便明白她心里所想。

萧煜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后槽牙,他想着自己那一阵子的纠结,心里的气便又涌了上来。

不过他既然已经答应周梓安不在算后帐,就不能再说什么了。

但是这个气还是郁结于心,萧煜张口便咬了周梓安脸蛋一下。

周梓安捂着脸道:“你干嘛咬我?”

“我干嘛咬你?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刚才心里所想!”萧煜把周梓安往上抱了抱,让周梓安能靠他靠的更舒服点。

“四郎,我那一阵真的以为自己喜欢上男子了。心情烦闷的很,我还曾经找过一个小倌实验过!”

“你找小倌?”周子安听了惊讶的睁大眼睛。

萧煜红着脸点了点头:“不过他一靠近我,我便受不了跑了,到外面是大吐特吐!”

周梓安脑子里想着冷面萧煜被小倌调戏的画面,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萧煜掐了周梓安一把,:“后来我想明白,我喜欢的是你周梓安,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至于传宗接代的事,如你喜欢孩子,我们就收养一个,若你不喜欢,那就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周梓安看着萧煜,她没想到萧煜竟然会有过这样的想法。

就听萧煜又道:“以为你是男子时,我是这样想的,如今你是女扮男装,我的想法也不会变的。

四郎,我知道你志向高远,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关进我的后宅之中,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而我绝不会娶其他的女子,你就是我唯一的妻!”

萧煜看着周梓安水盈盈的明眸,郑重的许下了他的誓言:“从前往后,我萧煜此生只有周梓安一人,黄泉碧落,此心不渝!

周梓安眼眶一热,她是了解萧煜的,他为人方端谨慎,绝不会信口雌黄,这些一定是他深思熟虑过才说出来的,他是想让她安心的……

周梓安伸手紧紧的搂住了萧煜脖颈,热烈的回应着他,让萧煜清楚的感觉到她对他同样的爱。

皓月当空,月光如水般沿着树枝倾泻下来,寂静的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呼吸相闻。

萧煜只觉得一种难以形容的快乐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舒服得如飞云端。

不过今日算是他清醒情况下的第一次,虽然时间不长。

不过萧煜却是心满意足的,这种事来日方长。

只要是和他的四郎能够这样的水乳交融的在一起,就是天大地天的福分。

萧煜是满意了,可周梓安已经是全身无力,连眼睛都懒得睁,只说了句:“刘大姑是不是该醒了!我们该回去了!”

萧煜抬头看了看天,他觉得只是一会儿,可已经是半个多时辰过去了。

萧煜嗯了一声,又吻了吻周样安的脸蛋,才开始小心翼翼的给周梓安清理干净,搂着她出了树林。

到了大营门口,按照来时,应该是周梓安自己走进去。

可是萧煜看着周梓安已经困累得睡了过去,便不忍心再叫她了。

他抬了抬手,几个暗卫从黑影中现身,萧煜吩咐道:“去清一下人!”

暗卫得令而去,一会儿传来一声口哨声。

萧煜才搂着周梓安进了大营,一路到了她的帐子。

萧煜小心的把周梓安放到床上,看着她恬美的睡颜,忍不住又低下头吻了吻她清妍的脸颊。

又捉住她纤细如玉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啄。

直到另一边榻上的刘大姑快到了时辰就要醒了,萧煜才恋恋不舍的出了帐子。

这一觉,周梓安是睡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才醒。她起来觉得全身都是酸沉沉的,泡了一个澡,才好了一点。

她刚穿好衣服,刘大姑就急冲冲的走了进来,原来是谢珣回信了。

周梓安展开信纸一看,上面是一行字:“一切以四郎行事便宜为准!”

看来谢珣也是想动肃宁州了,把一切大权都交给了她。

刘大姑又说,谢珣已经下旨,肃宁州周边的几个州郡大约有一万军马可供周梓安调动。

谢珣又派了两千御林军快马赶过来保护周梓安。

周梓安又和萧煜仔细的碰了,又过了四天,等一切安排妥当,周梓安与沈芸娘和于稠告了别,直接带着刘大姑等十几名护卫返回了肃宁州。

这一次进了城,周梓安直接到了府衙,亮明了身份。

周梓安看着出来迎接她的宇文青就是一愣,她本以为宇文青和宇文卓是堂兄弟,应该是一卦的。

可是这宇文青乍一看竟然长得很像谢珣。

宇文青很是客气热情的将周梓安迎进府衙,众人到了正厅内坐下。

宇文青与周梓安寒暄了几句,才问道:“不知道周大人到肃宁州所谓何事?”

周梓安微微一笑:“倒是有些事情要与宇文大人说!”

周梓安一挥手,她身后的刘大姑等侍卫猛地往前一扑,将宇文青和他身后四名侍卫直接压倒。

宇文青看着自己脖子上横着的明晃晃的剑,大声道:“周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周梓安从怀里掏出一道明黄圣旨:“宇文青,你贪污赈灾粮款,私下贩卖铁矿,证据确凿,故按陛下旨意,即刻捉拿你伏法,送往京城受审!”

宇文青忙又喊道:“你这是诬陷,你在陷害忠良,我怀疑你根本不是什么钦差,你是冒牌的,来人啊!”

宇文青刚喊了一句,就被刘大姑堵住了嘴。

“带走!”周梓安押着宇文青就往外走。

这时府衙里的守卫听到动静,都赶了过来,见到这种情形,忙拿枪拿刀把周梓安围了起来。

周梓安微微一笑:“你们最好让开路,否则我就杀了他!”

那些守卫一听周梓安说这话,再看架在宇文青脖子上的明晃晃的剑,就不敢往上冲了,只能围住周梓安他们。

周梓安往前走,他们便往后撤。

宇文青看得心里这个气啊!

这帮蠢东西,如果冲上来,这周梓安谅他也不敢直接把他杀的,这样他们人多,就可以把周梓安几个人给抓住。

可是这帮傻蛋就是看不破这个道理不敢上前。宇文青嘴被堵着说不出来话来,只能呜呜的拿眼睛瞪这些士兵!

周梓安可不管这些,她趁宇文青不妨抓了他,但这肃宁州是宇文青的老巢,十分的不安全,她是要赶快出城,外面周边几个州郡的一万军马已经赶过来了!

周梓安带着宇文青正往府衙门口儿走,就见迎面匆匆走来几个人

为首的还是她的老熟人—宇文卓。

周梓安一看宇文卓就是一愣,他怎么在这里。

宇文卓看着周梓安也是睁大了眼睛,脸上是一片惊讶,他忙拱手问道:“四郎,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周梓安也一拱手:“宇文先生,我是奉圣旨捉拿宇文青的。今日因为有要事,梓安就不与先生多说了!”

说着周梓安带着人就要往前走。

宇文卓忙躬身施了个大礼:“四郎,我虽然在书院是你的先生,但在这里我只是与你一殿同臣的同僚罢了!

四郎,这宇文青乃是这肃宁州的太守,又是镇北候。而且四郎也会知道,他又是我的亲堂兄。我想请问一下,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四郎你要抓他!”

周子安看着拦在面前的宇文卓。不管从哪个方面讲,她都是不能与宇文卓动手的。

周梓安只好耐着性子道:“宇文先生,这宇文青贪污赈灾粮款,私卖铁矿与东突厥人,犯下如此大罪,梓安是奉圣旨来抓他的!”

周梓安就见宇文卓像松一口气似的,又拱手道:“四郎,这宇文青是我的堂兄。

此人我很了解,他虽然性子有些急躁,但是在这肃宁州为官八年了,官声还好。

我敢保证在宇文青绝对没有私通外族,至于贪污赈灾粮款,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还请四郎仔细探查!”

周梓安向宇文卓一拱手道:“宇文先生,梓安既然来抓宇文青,就是有了确凿的证据,梓安还有公事在身,今日就不与先生多聊了!”

周梓安说的就要继续要往外走。

宇文卓一个健步拦在了她的面前:“四郎,这宇文青为朝廷命官,又是这肃宁州的父母官,抓他事关重大,还请四郎多加考虑,谨慎行事!”

周梓安微微皱了眉:“先生,梓安是奉圣旨来抓这宇文青的,还请先生让开路!”

宇文卓也微微沉了脸:“四郎,你说你是奉圣旨来抓宇文青的,那我这做臣子的就要恭迎圣旨,还请梓安把圣旨请出来!”

周梓安盯着宇文卓,宇文卓也回视周梓安。

周梓安刚才拿出的圣旨其实是谢珣任命她为钦差大臣的圣旨。

这里距京城千里,就是马不停蹄的往这里赶,抓宇文青的的圣旨也不会这么快就送来。

周梓安只不过是拿圣旨做一个抓人的幌子罢了。

旁人因为事出突然,想不到这个关节,就是想到了也不敢公然和她要圣旨。

但宇文卓与谢珣关系十分的密切,他又是驸马,身份高贵,是深谙谢珣做事的风格与朝廷办事的流程。

周梓安心道,这宇文卓必是想明白,她手里并无抓宇文青的圣旨才逼她拿出来,这宇文卓如此阻挠她抓宇文青,光是一个堂兄弟的关系是不能让宇文卓这般做事的!

周梓安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是淡淡的:“宇文先生,你也知道圣旨不能随便向无关人等请出来,先生并不是此案中人,还请不要再阻拦梓安办案了!”

宇文卓脸上现出焦急的神情:“梓安,并不想阻拦你办案,这里是有一些内情你是不知道。梓安能否借一步说话!”

周梓安见甩不开宇文卓,只好带着刘大姑向旁迈了一步。

宇文卓跟上一步,在周梓安面前轻声道:“梓安,我这堂兄在肃宁州多年,这里也多是宇文家族的人,你恐怕出了这府衙就会真的被人拦住,到时候你就会有生命危险的。”

宇文卓又压低了声音:“四郎,这宇文青并不是普通人,他乃是先帝遗珠,此事皇族内部的人都是知道的。

先帝曾留下一份诏书,是任命宇文青一族终身镇守肃宁州,是任何人不许随便调动的!

梓安,你初涉朝堂,这些密事你并不知晓,你若抓了宇文青,回京后必会因此事而被人弹劾的。梓安你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先帝遗珠?这宇文青竟是谢文帝的私生子?!

周梓安回头看了看宇文青,怪不得他的模样,长得是与谢珣很是相似。

可是不管他是不只谢文帝的私生子,如今她已经把他抓了,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必须要把事情办圆满了。

周梓安向宇文卓拱手道:"多谢先生告知梓安这些事情。

但这宇文青的确是犯了朝廷的法律,是证据确凿,还请宇文先生千万不要再阻拦梓安,梓安要替百姓、朝廷把这件事给办了的"

宇文卓盯着周梓安:"四郎,我与你说的这些都是肺腑之言。

你若不听,作为你的先生,我是不能看着我的学生犯错的。

四郎不管你怨不怨我,我都要拦你这一回,剩下的事,等私下里我们在聊,我再与你赔罪!

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那些士兵闻言便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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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白月光(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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