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心娶妻
厉言接过小厮递过的茶水,倒是也不着急:“不是一万两,是十万两,还有一条命。”
“十......”苏婉指着厉言,气的几乎失声:“姓厉的,你这是敲诈你知道吗,在现代敲诈是要被判刑的。”
“胡言乱语,你敢直呼王爷名讳。”
飞羽冷斥,拔出了腰间佩剑横在苏婉脖颈之上。
苏婉身子僵住,动也不敢动,怕的瞬间认怂:“我还我还,不就是十万两吗,我还。”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认了还不行吗。
厉言唇畔有几丝笑意,故而又开口:“想走可以,只是本王向来不喜别人亏欠本王。”
飞羽也收回长剑,鄙夷冷哼一声:“蠢货,你信不信前脚出王府门,后脚便会死于非命。”
这么说,自己被盯死了?
苏婉几乎站不住脚,抱着一侧的柱子哽咽出声:“我怎么这么倒霉,来到这鬼地方就算了,竟然还遇上这种事情。”
看着苏婉毫无形象的顺着柱子瘫软了下去,飞羽的唇角都不禁抽搐。
然而当看到自家主子唇边的笑意时却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爷向来不苟言笑,今天怎么这么开心?难道...是觉得这女人有趣?
苏婉忽的站起,上前主动研起了墨,笑着讨好:“王爷,我这条小命就交到王爷手里了,我一定好好做好你的书童,你有什么尽管吩咐,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厉言飘逸写下一个命字,语气讥讽:“本王为何要保护你一个书童?”
苏婉凑近,压低了声音开口:“这种事情你也不想让外人知道对吧,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面。而且,我看到了那个黑袍男人的脸,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毕竟堂堂一个王爷被人戴绿帽子,终究是有些不好看,给他找到奸夫,岂不是大功一件。
厉言无丝毫高兴,面容反而阴沉下来:“本王说了此事无需再提,而且本王相信只有死人才能守好秘密...”
他现在还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才不想让她张扬。
不然,他也不会留岳以柔到如今。
苏婉打了个冷颤,连忙转移话题:“哎呀,什么事情啊我都不记得了,王爷你这个命字写的真好,不过你看不见是怎么做到写的这么工整的?真是让人佩服佩服。”
“笔在手中,纸在心中,年复年,日复日的练习终能做到如此。你若想试试,本王也可成全你。”
厉言语气清冷,听在苏婉的耳中却仿若修罗索命一般。
“不了,不了。”
苏婉连连摇头,脚步都不禁往后挪了挪。
这男人,怎么动不动就是要小命挖眼睛的。
厉言心中莫名愉悦,放下笔又开口,语气缓和不少:“想要活命很简单,留在王府,无人可动你。”
留在王府?
苏婉忽的捂住嘴巴,了然看着面前的厉言,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他这是要封自己的口,以免自己到处张扬,不过自己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
就这样,苏婉留在了王府,整日研个墨读个书,小日子十分悠闲,唯一为难的便是要躲着岳以柔。
自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总是变着法的要找自己的麻烦。
唯一的安慰就是搬到了厉言隔壁的院子,对面就是飞羽,不用每夜提醒吊胆。
几日时间,苏婉已经跟不少下人打成一片,也得知了这个世界不少消息。
奇怪的是这里竟然不是历史上所记载的朝代,她所处这个是青玄国,以铁骑扬名天下,也让他国畏惧不已。
而厉言是当今皇上的兄弟,也如她所想并非先天失明,只说是意外失明。
据说厉言十分受先皇宠爱,如果不是失了明,如今的皇上铁定是他,也是因此厉言现在十分受其他王爷挤兑,就连大臣也鲜少重视这个双眼失明的王爷。
当年也是天之骄子,竟然沦落到这种田地,苏婉不禁有些不理解为何他现在是那副不讨喜的性子。
又是平安醒来的翌日,苏婉睡眼惺忪的去厨房,却发现厨房异常的忙碌,府中吓人鬟步伐紧蹙,个个神情严肃。
苏婉随手拉了一个圆滚滚的胖子,笑着询问:“大宝哥,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阵仗。”
胖子手不停的剥着莲子,嘴巴一张便停不下来:“是平王来府上做客了,要与王爷用朝饭。这平王可是先皇的亲兄弟,战功赫赫,手中还有几十万兵权呢。对我们王爷也不错,我们自然要好好招待。不像是霖王,虽是我们王爷兄弟,却是处处刁难......”
“我去见识一下。”
知晓他一旦聊起八卦便就停不下来,苏婉拍了拍他的肩膀脚底抹油朝着主厅方向走去。
手握兵权的亲王,不见识一下怎么行。
此刻主厅内,厉言与平王相对而坐,苏婉在侧间透着窗户打量,只见那平王身材魁梧,完全可以用虎背熊腰来形容,不过浑身的杀伐气势却是让人肃然起敬。
而此刻里面的气氛,却好似不是那般融洽。
“言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府中却连一个侧妃都没有,皇叔父不干涉你选正妃,但是这尚书与御使家的女儿都不错,你好歹挑一个当侧妃,也算是圆了我的一桩心事。”
平王叹气看着对面的厉言,言语颇为关切。
“皇叔父不必再说,我这个样子无心娶妻,也无心纳侧妃。”
厉言伸手摸索着拿起筷子,一番话语听着让人为之心酸。
平王看了眼他无神的双眸,忽的拍桌训斥:“糊涂,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样让叔父如何给你的父皇交代?后日我让你皇叔母设宴,你来我府上相看。”
“叔父不用为我操心我......”
厉言还想拒绝,然而平王却已经拍桌定下:“此事就这么定了,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挑一个。”
厉言没在说话,然而从苏婉的角度却明显的看到了厉言面上的冷漠与不耐,并非是像牛大宝所说的那般叔侄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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