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玉佩丢失
一整日时间,苏婉都识趣的不出现在厉言面前,而是去了府中药房,软磨硬泡的要了一些药材。
王爷贴身书童的身份在府中分外吃香,加上自己一张巧嘴,就连一些珍贵的药材也要到了些。
苏婉在房间里面捣鼓,这几天也把自己这张脸搞清楚了,果然是因为中毒而毁的容,不过对她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要耗费些时间。
而第一步要做的,便是内调外养,苏婉顶着自制的排毒面膜躺在院中摇椅上悠闲晃着腿。
忽的听到外面一声嘈杂声,本是不想理会,未曾想院门却是被推开。
管家急急忙忙的走进,看着苏婉的模样吓了一跳,随即着急询问:“苏姑娘,你可曾见了王爷的双月玉佩。”
苏婉有些怔愣,想也不想的摇头:“什么玉佩?”
话音刚落,便有一道柔弱的声音传来:“吴管家何须多言,让人进去搜搜不就知道了。”
又是岳以柔搞的鬼?
岳以柔见管家不动,便就示意身后丫鬟:“进去搜。”
苏婉也猜出了她的用意,当即站起挡在门前拦住去路;“你们我可不放心,万一做什么手脚,我岂非是有口难辨。”
这个小贱人,倒是有几分脑子。
尖利的之间陷入掌心,岳以柔水眸有些薄怒,嘴上更是毫不客气:“你若是心里没鬼,又何须怕,拉开。”
几个丫鬟对视一眼,上前就去拉苏婉。
双拳难敌四手,苏婉眼看自己要守不住阵地,便大声叫嚷起来:“飞羽,飞羽。”
旁侧院子,飞羽听着苏婉的叫嚷声,蹙眉不去理会。
正在一侧听着小厮念诵兵书的厉言却是抬了抬手,出言准许:“去吧,别把事情闹大。”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丑丫头如何化解。
听到主子的命令,飞羽只得跃过屋檐,准确无误的跳到苏婉面前。
“何事?”
话音刚落,面前突然凑过来一张脸,满脸的黄色液体,配上一张红肿的脸看着十分怪异可怖,惊了一下连忙后退。
苏婉拉住一脸嫌弃的飞羽,指着房间开口:“他们都说我房间有什么双月玉佩,你去搜搜有没有。”
身为厉言的侍卫,飞羽地位自然不一般,比起这些人,她更信这个毒舌。
“不去。”
飞羽冷声拒绝,一脸的冷酷。
岳以柔拽拳嫉恨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她来府中这么久也曾想着讨好飞羽,然而他却一点颜面都不给自己,现在竟然对这个贱人如此亲近。
而苏婉看到飞羽拒绝则是丝毫不着急,而是凑近低声说了一句。
只见飞羽面色一变,冷着脸走进了房间。
小样,跟我斗。
苏婉又悠闲坐在身后椅子上,当看到岳以柔阴沉但是丝毫不着急的面容,顿时意识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当飞羽走出的时候,手中正拿着一枚环形玉佩。
飞羽看着苏婉,眸中有些狐疑之色。
苏婉被这样的目光一惊,疑惑岳以柔是何时将玉佩放到自己房间里的?
“既然找到了就行了,此事就算了。”
管家并不打算追究,只因王爷吩咐过不能让苏婉离开王府。
然而岳以柔可不打算放过苏婉,一改柔弱模样冷声开口:“吴管家,怎么能这么算了,按照王府里面的规矩,凡是偷盗府中财物,一律挑断手筋,赶出府去。”
苏婉站起含笑看着她,理直气壮的反问了她一句;“你如何就一口咬定是我偷盗呢?这院子并非是只有我与飞羽能进,这栽赃真是拙劣又幼稚。”
苏婉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对象,心中有些难过。
“还狡辩,管家,王府中什么时候一个贱婢也能如此嚣张了,以后还如何立规矩。”岳以柔逼迫起了吴管家,殊不知吴管家根本不能发落苏婉。
苏婉丝毫不慌,反而是转身数落起了飞羽:“你好歹也是王爷的贴身护卫,竟然让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飞羽怒瞪苏婉,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极难蹦出:“还不是你懒的出奇,才...”
苏婉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哼看着他:“你果然知道真相。”
这几日她只与一个年纪稚嫩的小丫鬟亲近,看不惯她被人欺凌便就带回院里,对外说是让她打扫。
她刚才就疑惑,厉言好歹是个王爷,丢了一个玉佩算什么,合着他跟岳以柔一起算计自己。
飞羽面色一滞,闭口不言。
“去把翠儿找来。”
管家当即吩咐,只要玉佩不是苏婉所盗,那他就好处理了。
苏婉打湿了帕子擦拭着脸,斜睨看向岳以柔,后者却无半分慌张。
难道,她还有什么后招不成?
没多久,有仆人跑来,一脸苍白:“吴管家,翠儿...翠儿留下一封信上吊死了。”
苏婉心里咯噔一声,想起那个不过十四五岁,分外腼腆的小姑娘,前日两个人还坐在一起聊八卦。
苏婉跌撞跑去翠儿的房间,翠儿已经被放在地上,娇憨的面容此刻面如死灰,没有一点生机,只是手中却紧握着一支风信子。
风信子的话语,乃是对不起,这个小丫头已经悔过了。
岳以柔几人也赶来,管家拿起书信,只见上面写着是她与苏婉一起偷盗玉佩,而难以受内心谴责故而自缢。
岳以柔怒斥出声,想要先发制人:“苏婉,你不但偷盗玉佩,还逼死了翠儿。如此歹毒心肠,让本夫人如何留你在府中,来人,给我挑断她的手筋,赶出府去。”
苏婉回眸怒瞪着她,冷声开口:“你一个通房丫头也是个下人,厚颜无耻的自称什么夫人。”
这个歹毒的女人,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你......”
被说中心中痛处,岳以柔再难以压制,杨手便要朝着她脸上打去,鲜艳的指甲已经染了毒,只要一掌,她便能让她成为真的夜叉,看她还如何魅惑王爷。
苏婉早有防备,待她扬起手便就后退了几步避开,扬声开口:“你们仔细看看翠儿的脖子,两道勒痕,指甲还有断裂,分明是被人活活勒死再吊上去的,又哪来的什么遗书。”
“你以为我们会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岳以柔冷笑,水眸闪过一抹寒光,抬步逼近。
好一张利嘴,她要让她永远也张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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