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再离水家
乂冥昱摆了摆手,道:
“此事我自会处理,就此作罢。另外,楼笙那边如何了?”
楼松答道:
“回主子,方才来报,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乂冥昱听了点头,不曾说话。
楼松说道:
“主子,属下认为,有没有这四方令又能如何?这也不过就是一个传说,我们查了这么久也没有丝毫线索,又何况别人?”
乂冥昱听后道:
“罢了,此事就先这般,休养生息。”
楼松点头道:
“属下告退!”
乂冥昱看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看了半晌,转身离开。
水府——
水奈何从船坊出来,便急急又回了水府,去了文安居。
文安居——
水宗安刚刚回到文安居,急急从一旁拿了一卷卷宗,彼时,传来水奈何的声音:
“哥哥?”
水宗安答应一声,便去开门,道:
“小妹有事吗?”
水奈何看着水宗安,心中稳了许多,道:
“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
水宗安一笑,道:
“好,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说罢,请水奈何进了内室。
水奈何一笑,道:
“哥哥,我,刚刚去了师兄哪里。”
水宗安故作疑问,问道:
“你去萧王哪里做什么?”
水奈何如时所说,水宗安听后,点了点头,问道:
“小妹要拿一个月的时间,做什么?”
水奈何坚定的看着水宗安,道:
“我要出去看看。”
水宗安疑惑,问道:
“看什么?”
水奈何一笑,道:
“看一看,所谓的江湖!”
水宗安一愣,随之一笑,道:
“若小妹想看,我与小然可以带你......”
水宗安没有说完,被水奈何打断,水奈何道:
“哥哥,我所说的是自己闯荡!”
水宗安听了,眉头紧皱,尽管他知道此事早晚会发生,可是,他还是想阻止,阻止自家妹妹去那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江湖也好,皇宫也罢,没有一个地方是他可以放心把妹妹安放的。
水奈何见水宗安不说话,便低头,猛的一瞬间,眼睛的余光看见了一个极为吸引她的东西,问道:
“哥哥,这是什么?”
水宗安顺着水奈何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心中懊悔:怎么把它拿出来了!看着自家妹妹的眼神却也没有办法,避无可避,答道:
“这是水家祖上的卷宗。”
水奈何听了摇头,道:
“我是说那上面画的是什么?”
水奈何看着图上的东西,一只莲花簪,一个木匣,这两个东西,无不让水奈何震惊!
那莲花簪,与八年前她将要离开之时,赵婆婆送她的那只簪!而那个木匣,她又何尝不认识,那就是上一世,墨秋师傅传给她的所谓的“信物”,不过那木匣有锁,无法打开,而且那所的样子十分独特,并且它虽是木匣,却坚硬如铁,怎样都未能打开,一来二去,它便被她遗忘在一旁,如今想起,不明觉厉。而且,当年赵婆婆给她那只莲花簪时,她就觉得那莲花的形状有些许眼熟,现在看,那莲花的形状,与木匣的锁的形状,好像一模一样!
一大串的思绪涌来,叫水奈何有了几分凝注的感觉。
水宗安见水奈何呆愣好久,试探似的叫了一声:
“小妹?”
水奈何回神,“啊”了一声,道:
“哥哥,这图上,是什么?”
水宗安缓缓开口道:
“前几日我去藏书阁时发现了些卷宗,破损得很严重,便拿回来重新编订,这个,是其中之一,但是其中保存较为完好的一卷,但好多东西还是不清不楚的,看清的一些文字,像是与一个名叫‘四方令’令牌有关。”
水奈何点了点头,道:
“哥哥,我先走了。”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奈何斋——
水奈何拿出自己从珺山带回的行李,很容易的就翻到了那只莲花簪,她在珺山八年不需要任何首饰,头饰也就这一支,还不过是因为当初赵婆婆叫她好生收好。现在手中拿着这一只莲花簪,又有好些记忆涌上——一只莲花灯、四句逆耳忠言......
水奈何想着,突然眼睛一闪,她突然想起,想起赵婆婆给她莲花簪时,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现在想起,甚至还是记忆犹新,不过,她怎么觉得这双眼睛在其他地方也见过?
水奈何右手揉了揉紧皱的眉心,心道:
“此事日后再想。如今有了解锁的钥匙,墨秋师傅哪里,怎么办?”
想了想,突然灵机一现,当年师傅是在她跳了一曲“凤祭天”后,给了她那木匣,倒不如......
想着,暗下决心——明日启程!
翌日——
水奈何早早的起来,自己拿了一些细软银两,拿了剑、拿了几套衣裳便走了,悄悄地走了。
只留下一封家书:
女儿求师兄延迟和亲一月,此一月我愿游览四海,以散我心,勿念。——奈何。
戍城每日在卯时开城门,而水奈何走时是在寅时,被守城的士兵拦住,水奈何见状,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是出城令。
是昨日她去水逸庭的书房偷偷拿的。
守城的士兵看见那块令牌,齐齐一愣,这样的令牌,怎么会在一个女子手上?
不过......
“若有人拿这块令牌要求出城就放她出去。”
想起之前来人的话,对开门的士兵喊道:
“开城门!”
水奈何便就此出了戍城。
站在不远处的二人将一切全部看在眼里,其中一人道:
“姐姐她走了。”
水宗安听水宗然如此说,笑了笑,说:
“是啊,走了。”
水宗然看水宗安这么说,无奈摇头,道:
“大哥如此宠着姐姐,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水宗安听了笑哼一声,道:
“我宠着?方才去城门通风报信的不是你吗?”
水宗然看向水宗安,二人相视大笑。
“爹娘那里怎么解释?”
水宗然问道。
水宗安笑了笑,道:
“他们二老恐怕也早就知道了。”
说着,转头看向水府的方向。
水府——
“老爷,奈何,应该走了吧?”
连墨心问道,水逸庭将爱妻搂在怀里,道:
“是啊,应该走了吧。”
连墨心看着蒙蒙亮的远方,道:
“奈何这孩子,真是的......”
水逸庭看着爱妻,宠溺一笑,道:
“不想让她走?那为何还偷我的令牌?”
连墨心像个孩子似的一笑,道:
“自然是不想让她走,不过,老爷的令牌,岂会那么简单的放在一旁?”
水逸庭听后哈哈大笑,道:
“奈何的路,还要她自己去走,她自己想做的事,既然无畏,就去做吧,水家这个笼子,恐怕是困不住这只金丝雀喽!”
连墨心听了,却还是担心,
“可是她......”
水逸庭将连墨心搂得更紧,道:
“珺山的东西,不是那么简单的。不会有事的。”
连墨心点了点头,再也无言。
戍城城外——
水奈何出了戍城,又走了些路,到了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
从行囊中拿出一个玉佩,仔细一看,竟是羽觅!
当年到了珺山后,璟峤便把羽觅送给了水奈何,水奈何此次回来亦是靠着羽觅,如今又见面了。
水奈何将羽觅放在手心,施法,羽觅浮在空中,水奈何又念了一串咒语,羽觅便以飞快的速度变大,水奈何看着这一变化,向后退了几步,眨眼间,原本的一块玉佩便变成了有血有肉的巨鹤。
水奈何伸手,羽觅顺势低下头,蹭了蹭水奈何伸出来的手,水奈何笑了笑,飞身而上。
水奈何稳稳地坐在羽觅身上,说:
“去柏阳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