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调教美人
“师傅,你总是责骂大师兄,我看现在大师兄是得了抑郁症,神经也有点不太正常。如今没有办法,只能我去为你们讨个堕胎的方子,你且在这里安心歇息歇息。”沙僧无可奈何,当此之时,作为徒弟,只能肩负起重担,为唐僧排忧解难。
三藏大师感动地流出几滴眼泪,颇为动情地抱住沙僧的大腿:“悟净,我就知道你最疼师傅,关键时候还得靠你出马。患难见忠心,为师定会记着你的好处,等咱们到了西天,我一定向佛祖替你讨个好差事。”
八戒本来幻想肚子痛,在一旁自娱自痛,听到了师傅对三师弟的承诺,嘟嘟囔囔地不满意:“师傅,俺老猪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没有少立功,你别净想着沙师弟,也得为俺讨个好差事。”
沙僧对唐三藏的话不置可否,不当没听见,也不当听见了,一句空话而已,能有几斤几两的实在成分,伸出袖子为唐僧擦了擦泪花:“师傅休要哭哭啼啼,跟个娘们儿似的。”
唐僧没有理会八戒,听了沙僧的话心中暗暗不喜,这个好徒弟忒不会说话,刚夸他几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敢说自己像个娘们儿,这个好差事可不管给他讨了。原来唐僧从小生长在寺院之中,面目清秀,唇红齿白,若是长在寻常人家,定然是一个白面儒生,好听的说是文文雅雅,不好听的也有个形容词,名曰娘炮。人言和尚是色中饿鬼,寺院里的和尚们无法娶妻生子,平日里见一些女香客满腹色心却无法近沾,闲来无事只能调戏调戏小唐僧,聊以解馋,故而唐僧最讨厌别人说自己像娘们儿了。
八戒听了沙僧的话倒是乐乐呵呵,张着大嘴摇头晃脑笑道:“三师弟此言差矣,师傅本来就是一个娘们儿。你想一想,要不是娘们儿,怎么可能怀孕,怎么可以生小孩?”
唐僧爬起来一脚将八戒踢了个猪吃屎:“夯货!我怀胎?你忘了怀了,我要是个娘们你是什么?”
八戒哎哎呦呦爬到炕上,心里把老和尚骂了几千几百遍,嘴上却不敢再胡说,背对着唐僧躺着,自顾自睡觉去了。
沙僧差点笑出声来,二师兄光嘲笑师傅,怎么忘了自己也是个大肚子。不过师傅这一脚真够劲,八戒人高马大吃得又肥,至少有三五百斤重,师傅一脚就把他踹到了炕下,这一脚炉火纯青,四两拨千斤,可比得上凡间中上等的武功了。
沙僧没敢笑出来,更不会说出他心中所想所思,双掌合十,恭恭敬敬道:“师傅,你犯嗔戒了。”
三藏大师愣了一下,呵呵一笑,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为师要虔心忏悔了,悟净你去为师傅排忧解难吧。”说罢不再言语,嘴中念念有词。
八戒口中嘟囔“师傅可没少犯嗔戒”,沙僧装作没听见直往屋子外面走,还未走出门口,忽听师傅低语“敢说我娘炮”,若不是他耳朵灵,他也听不到这话。沙僧回头去看,三藏大师咬牙切齿的样子还留下一抹残影,一瞬间又变得慈眉善目,还是念经打坐的老禅师。
沙僧暗暗冷笑,走出门来,正撞见借宿的主人家提着一壶热水过来:“大和尚,我煮了些水,你们喝点。我们这里穷苦人家,没有啥好东西招待你们,喝点热水解解渴。我听刚才你们这里吵架,这可不好,你们是男人可能不知道,怀了身孕不能生气,对胎儿不好。”
沙僧提过来热水,掀开壶盖,水汽冒上来,沾湿了他的大胡子,他以前是玉帝的近身侍臣,警惕性高,睁眼看去,察觉到壶中之水的色泽微有异样,存了一个心眼,说道:“老施主,麻烦你照顾照顾我师傅,我师兄不知去哪里了,我去找找他。”
老太婆张开嘴来,口中秃齿没剩几颗,说话跑风,笑眯眯道:“大和尚,我见你师兄刚才和别人打架,向西边去了。”
沙僧口中称谢,出了院子,又悄悄从院子后面翻篱笆潜回,要看看这个老太婆究竟搞什么花样。
老太婆大概六七十岁年纪,一头白发所剩无几,稀稀落落,满脸皱纹,笑起来却是春风满面:“大师傅,我给你们熬了些热汤,你们喝一点吧。怀了身孕身体容易缺水,多喝点汤水对大人小孩儿都有好处。”
三藏大师羞愧难当,整整衣角掩了掩腹部:“老施主,麻烦你了,唉,贫僧徒生于世三十余载,从未听过男儿怀胎之事,羞煞人也。”
八戒可没有三藏那么多的羞愧、羞煞,这一阵流落在穷乡僻壤,没个吃饱的时候,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滚下炕来,提起水壶就着壶嘴就喝了多半壶,边喝边嚷道:“老婆子,你也忒抠门,光给我们烧些汤水顶什么用?我们行到此处就是缘分,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赶得上,说不定我师傅还能给你念几卷超度的经文。快去,快去,整治些好饭好菜来让老猪我填肚皮。”
八戒本来长得不堪,这时拱着朝天鼻,张个大嘴,活脱脱一个妖怪相貌,把老太婆骇得不轻,浑身打颤,心中喜中有忧,喜得是这妖怪样的人物喝了下药的汤水,忧得是另一个和尚却没有喝水的意思,不过这个和尚白白嫩嫩,样子柔弱,应该没有几斤几两的力气,自己几个闺女孙女能对付的了。
三藏大师初时也想饮两口热水,镇镇腹痛,一来对女儿国的水有了阴影,再者八戒这夯货喝得“吧唧吧唧”作响,又满嘴口水,沾在壶嘴上往下淌,看着着实恶心,和猪共饮一壶水他还是无法接受,虽然八戒是自己徒弟。
“师傅,给你。这老婆子虽然抠门,煮得水倒是不差,甘甜得很嘞。”八戒喝得剩个底,想起师傅还没有喝,把壶递过去给三藏喝。
三藏大师摆摆手拒绝,恶心的快要吐出来了。八戒不是客气的人,一口气将剩下的全部喝光,肚子仍然饿得不行,哼哧哼哧掀开壶盖,伸出血腥大舌将壶中舔个干净:“老婆子,还站着干嘛。快去整治饭菜。”
老太婆接过水壶,瞅了一眼,也觉得恶心,随手将壶扔在角落,眯眼笑道:“大师傅,老身煮得汤水还凑合吧?”
八戒舔舔嘴边的水,不悦道:“凑合凑合。你这老太,废话恁多,我们在你家待了有三四个时辰,还不去做饭烧菜,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老太婆约摸着药力已经发作,阴恻恻笑道:“呔!你这妖怪!你这般作为也不是作客之道。老身活了七十七载,什么人物没有见过,在我面前逞能耍英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你个死肥猪,想给老身超度,我先超度了你!”
三藏大师见她脸色突然变化,刚才还慈眉善目,片刻间阴狠恶毒,再听她如此说话,心中顿时一惊,哆哆嗦嗦道:“老人家,你莫不是妖怪变化来的?”
老太婆哈哈一笑:“妖怪?山妖还是树怪?我看你们才是妖怪变化。你是什么妖怪我虽然看不出来,这头猪妖俺这老眼再昏花还是瞧得出来的。这头猪妖刚才好不神气,胆敢使唤老身给你烧饭,待会儿把你洗干净褪了毛,切了剁了,卖几两金子使换!”
八戒拿起九齿钉耙,就要作恶,一耙子钉死这老太婆,忽觉浑身真气凝滞,提不起气来,宝耙“咣”一声摔下去,正好把木桌砸个粉碎,陷入地里数尺。八戒的钉耙乃是老君所炼,重五千多斤,他此刻真气凝滞,只有一身蛮力,如何能够提的起来?
这呆子方才察觉出不对劲,嚷道:“你这老婆子!在水里下了什么药!”
三藏对八戒的实力颇为信任,刚才有些害怕,只是出于本能,他多次被妖怪掳掠折磨,听到“妖精”“妖怪”这样的词都要打冷战,更何况真正遇上这样阴险的人,这时见八戒连武器都拿不起来了,方才真个慌了神。平日都是悟空除妖杀魔,为他排忧解难,刚才气不过多说了他几句,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沙僧也不在这里,这可如何是好。
老太婆见八戒挥耙打来,以为药力没起作用,着实吓了一跳,慌忙跑了出去,再听得屋内桌碎,有铁器落地的声音,才放下心来,并不敢轻易进屋,在院中听了会儿,屋内没有动静,才敢重新进去,八戒药力已深,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唐三藏急得在屋内诵念“阿弥陀佛”,祈求佛祖保佑。
“嘿嘿……你这和尚,真是愚顽,信佛怎样,信神又如何,死到临头,谁会来救你这可怜信徒。你这和尚,傻得可笑,念几声佛号若真能解救你,我就不和你为难,放你走又如何。快请你的菩萨,唤你的佛祖来吧。”老太婆进了屋,见三藏大师只管念经祈祷,没有想法逃脱的意思,忍不住嘲笑几句。
三藏从来没有想过自救,以往关键时候都是悟空等徒弟和观音菩萨救得他性命,这时也不想想对方只是一介老朽,手无缚鸡之力,自己虽然没有多少力气,但是对付一个老人应该还是绰绰有余吧,浑然忘却了刚才踹八戒的那一脚是有多有力气,着急求饶:“老菩萨,我们身无分文,你就是杀了我们也赚不到多少便宜,不如放了我们去吧。我那个毛脸的大弟子乃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他要是见不到我,你们整个村子的人恐怕都不得生还,你若放了我,我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等他回来我什么也不说。你年纪这么大了,何不安安稳稳度过晚年?”
“呸!你徒弟就是再厉害又如何,这猪妖还不是被我药倒了,他不回来还罢,若是回来不过我费事多烧一壶水,多剁一次骨头,多卖几十斤肉!”
三藏大师听老太婆要剁他的肉,哀哀祈求道:“老施主,贫僧不远万里,一路奔波,历经辛苦,吃不好睡不好,浑身已然没有多少肉脂。我这个徒弟倒是天生肥肠,吃得多长得胖,不如你将他卖掉,我给你为奴为隶,任你使唤。”
三藏大师真是心狠,竟然想卖掉八戒,保全自身无恙,沙僧在屋后听得一清二楚,攒紧拳头,恨不能当时就一拳将老和尚砸死。
老太婆道:“你这和尚确实没有多少肉,不过你生得白白净净,倒是个美人,你不必紧张,大可以放下心来,我没打算杀掉你,我只是想将你做个人种,让我们娘们儿们享受享受鱼水之欢。这差事如何?你积了八辈子的德,才有这等美事。”老太太痴痴笑出声,原来她人老心不老,七十七岁的年纪也发了春,想尝一尝男人的味道。
三藏大师浑然没有听懂,老太婆说什么“人种”,他从来没有听过,只是知道自己不用被剁了卖肉,连声称谢。
老太婆从衣兜里掏出一件牛角样子器物,站在门口“呜呜”一吹,老的少的三四十个女人从村落各处涌了过来。
“奶奶,事成了?”领头的一个四五十岁妇女问。
老太婆哈哈就笑:“成了,成了,美人很听话哩。奶奶我活了七十七年,还没有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你们把猪妖拖出去褪了毛扒了皮,奶奶我先给你们调教调教美人。”
众人纷纷称是,进屋七手八脚将八戒捆了。唐三藏不懂人种的意思,八戒当了多年妖怪却是知道,八戒眼见这么多女子,要将师傅当做人种使唤,哪能不眼馋,流着口水直嚷:“别介别介,俺师傅不经人事,什么都不懂,俺老猪虽然长得糙点,但是造人功夫杠杠的……”他还没说完,一个妇女捡起角落里的破水壶直接塞进了他口水直流的嘴里。
猪八戒被一群老老少少的女子捆绑住腿脚拖到另一处院落中,只见四面堵着围墙而不是篱笆,有一丈多高,大门严丝合缝,风也吹不进来,比边防要塞的城墙不遑多让。院子里支着三口丈圆的大锅,有一口正添着柴火,锅里的水烧的热气腾腾,咕嘟咕嘟冒气泡。大锅旁边垒着一副沾满油渍血迹的屠案,案上放置了各种屠宰牲畜的器具,杀猪刀上还残留着血腥。院子角落里则零零散散堆着许多骨头,不知道有多少人头骨和兽头骨层层叠叠,看得八戒毛骨悚然。一路上四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见识了多少妖魔鬼怪,也不曾见到如此多的尸骨,八戒心中发怵:“猴哥说人做起恶来比妖怪更凶残,以前我以为他是胡说八道,现在看来果然有几分道理。”
这群女人可不管他明不明白什么道理,合力将八戒抬起,就要把他扔进大锅里,急的八戒不住挣扎,这要是被扔进开水里,即便他不是凡躯,不会有什么大碍,也要受一番活罪,把他一身美丽的毛发烫个干净。
“臭猴子!还不来救我!再晚会儿俺老猪就下锅了!”老猪张嘴对着空中大喊。
众人以为来了帮手,顺眼看去,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以为是这厮死到临头故意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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