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狐狸八卦

第11章 狐狸八卦

这种接风洗尘的宴会,在白觅花身为花帝神的时候,早已见惯。但她却面临一场前所未有,来自亲人关心的问候。

亲人,让曾经是神的她来说,简直是一种奢望。

前世的她,之所以能成为神界云海之主花帝神,是受了父帝神的庇佑而成长。若不是在他赶往云海的途中,经过波若山,怎会遇到在千万中那一株已聚灵的婆罗花呢?

待她化形后,被父帝神安排去神堂授课学习。约莫五千岁后,就守着一株名为菩提的神树。也在她十万时,父帝神永眠,临终前将还在聚灵唯一的儿子东君交给她抚养。

此后,她和东君以师徒相称,他也算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吧。

现如今,她永眠而又重生,除了魂魄以外,这具躯体暂不适合进神界,也无法和徒儿有任何联系。而今天遇到个来自神界的余烬医师,不知是敌是友,绝对不能暴露自己重生在世的事。

为何她会这么想?在她重生后,就听到一些传闻,不仅是六界变成三界,还有关于魔尊微凉被打入无荒之地,神后祭祀魂魄修复坠落六界的山海钟。神界会突发这种前所未闻的现象,说明了神界有叛徒。

至于是谁,谁也说不清。

后来,据说神后复活,和元帝神一起长居云海的玉清宫。这两人历经磨难,总算是走到一起了。

“小八,父亲在喊你呢?怎一个人吃酒发呆呢?还傻笑。”

白觅花回神望去,竟是宴席上那位被父王逼着唱歌谣的三哥。与三哥白宁亭相视一瞬,她淡淡地转过头看向狐王问:“父亲,你要和我讲什么?”

面对如此生疏的老幺,狐王尴尬笑了笑,举起酒盏说:“为父想知道这酒可否符合你胃口?更想知道你这些年在外到底经历了什么?可否说一说,让我们笑一笑呢?”

白觅花皱了眉,有些苦恼地望着酒盏:“女儿和国师一直生活在奉节山,那里的鼠妖们都十分热情。若是让你们值得笑一笑的,莫过于一个叫鼠四十的妖怪了。”

“鼠四十?!”狐后抖了抖狐狸耳朵,很是激动地问:“这鼠四十到底是个怎么样的?”

白觅花浅笑:“是个十分活泼又呱噪的男孩子。”

狐王狐后一闻,两两相望不知是哭呢还是笑呢?

这女儿说话的语气,真的太年少老成了。

“狐王,狐后!八公主向来是这个性子,往后你们还是得适应适应才是。”冷轻露不知何时出现在席位上,还是最不起眼的小角落。明显是故意的,但话一出,众人纷纷扭头看去。

“原是国师来了,怎在那处呢?快快过来,不然你说的话这里都听不到。”狐后故意为之,还朝她招了招手。

冷轻露不好拒绝,端起酒盏步步生莲从众人眼皮底下走向狐后。

有了冷轻露,狐王狐后对白觅花所有的疑虑好奇,都询问她解决。白觅花呢,听着他们絮絮叨叨,独自饮酒,喝着喝着脑子竟有些晕乎乎的。

哎,好闷呀!

两手捂着红彤彤脸颊的白觅花,趁他们不留神时悄悄掐个诀离开,正独自一人赶往昭华宫殿,想着赶紧在坐台上修炼。

路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四周烛火通亮。走时寂静无声,偶闻虫鸣,鲤鱼在水面翻身打水。明明是个必经之路,却一个人都没有。

白觅花揉揉太阳穴,努力睁着一双晕眩的丹凤眼。心里又不禁叹气,早知道就不贪嘴了。

就在这时,一阵强风‘呼’地刮过这条走廊,走时带走了光明,熄灭了烛火。只见远处一片漆黑不已,呼呼风声又在四周迂回不散。

“今儿的风,可真是大呀。”白觅花念念碎,全然不知有个白色身影在前方朝这里逐渐靠近。

他,步履安详,一串阴阳黑玉伴随他的步伐丁玲作响。一双长臂揽到腰后,三千青发迎风招展,丝丝缕缕撩过他的指尖,亦是抚过他这张盛世俊容。

眸如珍珠,黝黑深邃,却只为一人发光发亮。

行向她时,他嘴角噙着灿烂的笑意,看似平静的样子,那双放在背后的手不自觉攥紧。连靠近她的每一步,心跳砰砰乱撞,像要跳出自己的身躯。

他也知道,魔心绝不会逃离。若她要,定心甘情愿剖开交于她。

醉意上头,白觅花望向前方走来白衣少年,看这白衣少年长得如此好看。又紧巴巴盯着自己时,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上有什么吗?

白觅花边摸边苦恼,还一脑子往前走。

殊不知,他早已停在前头,如筑起的肉墙,眼睁睁看她撞上。

“哎……”白觅花撞到后赶紧后退几步,对那人一脸疑惑时,只闻他发出清脆的笑声,这笑声里,竟带着几分妖魅。

不过,她好歹是堂堂的花帝神,妖域的八公主。怎能被这小破孩笑话呢?

于是,她板起面孔,十分严肃地走进他。虽然他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但也要昂首挺胸,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难道不知我是何人?”

他收起笑声,那双深邃的眼瞳却盯着她看呀看,像是沉沦了。还抬起手来,指尖轻触她眉间那朵灼热的落梅。一指一划,如触电般让人动也不是,走也不对。

他说:“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白觅花被问得一头雾水,欲要往后退缩。不曾想一条长臂搂住她的腰,用力一带,竟撞到他怀里。再想挣开时,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背。她越是挣扎,他就抱得更紧。

索性她就成了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任他抱之。若可以,伺机逃脱。

他又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但也无暇顾及。他只想好好拥抱她,呼吸着属于她专属的味道。若这是梦,宁可沉浸其中不愿醒来。

“你,能不能松松?我喘不上气了。”白觅花只觉得因为酒的关系,脸颊越发红透。更是对这突如其来十分缺爱的白衣少年感到疑惑。

难不成,是受到什么伤害,在找人寻求安慰?

想了想,趁他松紧时,她挣出一双手拍了拍他结实有力的后背道:“人生不如意,凡事看开些就好。你要是想哭呢,就哭吧。我记性不好,明天就忘了。”

原本沉寂于失而复得的他听了她这番安慰人的话,忍不住破涕为笑。他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你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

白觅花被吹得痒痒的,缩了缩脖子想也不想回答:“以往不怎么喝的,今日贪杯了。”

“难怪,你会胡说八道。”

白觅花皱眉疑惑,想想不对啊,他这话很不对劲。

“既已寻到你,那我带你回家。”

“回家?!”

话还没问完,被他打横抱起。她欲要挣扎,却被他呵出的一口紫气给迷晕。

望着倒在怀里混混沉睡的人儿,视线落在她眉间一朵落梅。

哪怕你就在我的世界,却总是错过。阿吾总在我身边提起你,要除了你,但我从不问你名字。

如今知道了,你竟是白觅花。是我等了数万年的魔后。

我从不信你就会从这个世上消失,哪怕你我当时只初见,我也是能记住你的味道。

如今命运使然,让你回到我身边,我也决然不会放松,哪怕缠着你,将我刻进你的骨子里,我也乐之。

几步间,走廊的烛火明亮,昏迷倒地的妖仆们起了身,唯独不见那两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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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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