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
说实话,金晟能以后世一介残魂,最终落入到了金鹏的蛋中。到现在,他已经完全占据了金鹏的身份。
想起来,那时他与那金鹏初生魂灵之间的纠缠,又岂止是几百年的时间。
于是,就像是他这么长时间在灵魂上的浸淫,这让金晟他在灵魂一道上还锤炼出了一份颇为难得的天赋。
就像是这样的初生灵魄,若是金晟愿意,那他完全可以将其以转虚幻为现实。
左右,付出的不过是几分法力罢了。
到时候,就凭着这个灵魄形成一个外壳,护住了金晟的魂灵。
这让金晟不必担忧因果的纠缠。
这可比金晟原本料想中的要魂灵赤溜溜的待在那躯壳里,待遇要好了不知道有多少。
而且,有了这样的外壳,他就根本不怕人道功德的纠缠了。他有很多想法都可以实施下去。甚至到了最后,他就借着先天灵宝形成的躯壳,他能借着肉身登上了封神榜都说不一定。
而且,就算是他最后的谋划成空。
就凭他对人间的贡献,至少红云洞内也不会少了他的一个席位。
所以,这样最好,这还算是意外之喜。
就现在来说,就随着无数的因果之线纠缠在了他那魂灵外壳其上。随后,他隐隐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好像是正在驱动着他往某个方向走。
恰巧,这个方向金晟了解。
这岂不就是西岐的方向。
看样子,那天地劫气也算是根据金晟的意愿给他选择了未来的道路。
眼看着,就随着金晟他乘着纸辇在岐山脚下站定。
然后,好像是有贵人自山上来。
周遭皆有礼仪,有人夹道相迎。眼看着那个还有些雄伟的男人他上前一步,他拜在了金晟的车辇前。
他朗声道,
“昨日夜时,我梦有大日自东而来,坠于西山。我料想当有大贤要入我西岐之境,这让我夜不能寐。今日一看,果真不错。现有纸祖莅临岐山,我想问,长者可还愿与我共同入殿内一叙。”
他说着话,然后就随着那西周国主又向他俯首再拜。
紧接着,金晟就感觉自己那魂壳上好像是又就此纠缠上了一道带有些金光的因果之线。
那线缠在他的身上,随后落于他的心尖。
就随着那姬昌的又一俯首,他就感觉冥冥中好像是有谁伸出了一只手,他扯住了金晟他心脏口的那根弦。
随后,就随着那根弦开始逐渐的崩张,这让金晟他到最后都没能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至于现在的话,因为他的不拒绝。他缠在了身上因果之线的另一头,它现在已然纠缠在了西周的国都当中。
就像是那岐山,它好似是也随之散发出了一丝莫名的契机,它有气息开始与金晟的魂灵有些勾连。
所以,现在哪管金晟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说出任何的话。但是,他的气运已经被裹挟进了周朝的国运当中。
就像是这样的变故,这让那此时正收拢在他神宫之内的灵纸还跳了出来。
隐隐间,好似是还有无数纸笔书写的身影出现在了金晟的背后。
这让他那本就显得有些高古的面庞,他此时还变得彻底地神圣了起来。
他坐下的纸车此时好像是泛着金光。他面前驱车的萧,曹二童子此时身上好像是弥漫出了仙气。
就随着那捧着大大金锭的萧童子,他上前挑开了纸辇的盖帘。
金晟他顺着车厢走出了纸辇缓缓站起。这时,就好像是有光打在了他的脸上。他伸手一招,那灵纸化作了拐杖,他拄着拐杖走下了车。
隐隐间,他抬头一望。那大日恰巧坠在了他的颈后。这就好似是一个光环一般,笼罩住了他的周身。这让那些与周王随行之人都好似是看到了神人一般。
现在,他明明没有说话。结果,那周文王好像是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就好像是一个小厮,他躬腰站在了金晟的身前,他伸手向前引着。
他道,
“请。”
这让那秉着一金一银的两个童子,他们跟在了金晟的身后,他们一起向着那还有些金碧辉煌的大殿走了过去。
一时间,风也清净了,人也清净了。
直到金晟他走进了那大殿的门。金银童子守在门外。他们把守住了那大殿。
现在,大殿内就只剩下了周文王与金晟两个人。
他问道,
“不知周王以大礼来求。此来寻我,所为何事?”
“请君子教我,教我如何守好国民,教我如何国泰民安。”
“大王难道做不到?”
“昌才疏学浅,治国之策,惟有纰漏。恰此时,某在西周尝闻纸祖在商都著有‘民生’一书。时至今日,常常捧卷而读之,尚还有诸多领悟。今日闻君子一见,吾有明了,吾与使君相比,恍若殿中火烛与天上烈阳相与。某之谋,最多照耀一隅。欲以万千黎民安生立业为己任,还得以君子之光,照耀大千之泽。”
“现在,某愿以国师之位相许。某愿以一国之力,助纸师寻得乐民之策。唯请君子助我。”
空旷的大殿内,风吹过空堂,这让那周遭的火烛有些忽闪。
大殿内空空荡荡,这让那姬昌的话似乎现在都还有着回响。
至于现在的话,他又深深地一拜。这让金晟他看向了他的眼神还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了起来。
“君君臣臣。君择臣,臣亦择君。”
“你的话不够,不如让我来看看你的器量,是否足矣撑得起你所说的话。”
天边值此时,好似是飞来了一块石台。
有伏羲八卦在上作画,天使崩之,更剩十九乘十九道裂痕与其上。星辰落子,化阴阳双鱼游荡。
“我尝闻,周国君于占卜一道上有大才。想来,有此背景,这帝尧所著围棋当不甚陌生。不若君与我对弈一场。欲谈何事,皆表落在棋盘上。”
“请。”
金晟的右手前抚,有金银落座。不知何处,有首山之铜自天边飞来,落入岐山,化为桌席。
阴阳双鱼各行其职。这当初圣祖所用载宝之石台,上面水潭好似是浮现其上。
就随着一阴一阳二鱼于天元处,呈团圆状。
值此时,这大殿的棚顶,好似是都被莫名的力量给掀翻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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