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救人

沈清如微愣,他怔神不过片刻,一旁始终不动声色看着他的穆修远就注意到了。他牵了牵手上的缰绳,让身下的马稍稍靠近沈清如的马。

“别发愣,别人都看着呢。”

穆修远脸上微笑不变,唇细微地动了下,提醒沈清如这是在状元游街的时刻,不能分神。

沈清如也只是一时惊讶,在穆修远的提醒下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他移开眼神,目光转向前方的人流,清澈的眼神一如既往,穆修远却隐隐在他的眼底看出一丝怅然。

不过很快,年轻的状元就扬起了笑容,在阳光的沐浴下显得那么耀眼。

穆修远淡淡笑了笑,手里的缰绳微紧,如先前一般落后了半步。

这本该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荣光。

游街表面上是骑在马上那么风光,其实慢悠悠绕过整个长安街也挺累的。到最后,沈清如也有些受不了,脸上的笑容都淡了些许。

快到酒楼的时候,人流汹涌地更厉害了,吵嚷声和欢呼声夹杂在一起,一时之间气氛有些过于燥热。

突然,一侧人流挤过了护卫,一个小女孩被人流推了出来,她神色惊慌,踉踉跄跄地跌倒在路中央。

迎面而来的是状元收不住的马蹄。

“吁——”

众人都看着这即将发生的惨象,有心思细腻的已经掩面唏嘘。却在此刻,一袭黑影随着风声闪过,飞快跃至小女孩的身边。

随着马匹的一声惨叫,沈清如感受到骤然落空的失重感,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揽住了腰,下一秒就站在了路边,只看见马匹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然后倒下不动了。

马匹的前蹄被全数斩落,道路中央喷撒了一地鲜血。

“先生,你没事吧?”

护着沈清如下马的是鹤北,此时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沈清如摇摇头,他惊魂未定,稍稍站直了身子,向小女孩儿的方向看去,只见小女孩已经被跑来的妇女紧紧抱住,刚刚的一幕将小女孩儿吓了个半死,正躲在她娘的怀里放声痛哭。

而救下小女孩儿的人就站在一旁,神色淡然,众人都看清了他的脸,纷纷惊呼。

“戚将军!是戚将军!”

“不愧是戚将军,一眨眼就从马下将人救了出来!”

……

沈清如走了两步,又看见马匹的惨状,不禁生理性地想要呕吐,他脸色微微发白,撇过眼不去看。

戚将军看了他一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沈清如睁大了眼,他又气又急,然而当着刚刚才被救下来的女孩儿一家人也不好发火,只能冷冷说了句,“将军身手真是利落。”

“过誉。”

“这马可是皇上赏赐的御马,将军就这样杀了真的好吗?”

戚源闻言,凛冽的目光扫了过来,“状元何出此言?难道一匹马还比不上一个人的性命金贵吗?”

“你!”沈清如指着他,“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状元身体虚弱,还是好好回府静养着吧。”

戚将军说完,转身就走。

沈清如愤然,“真是狂傲。”

小女孩终于抽抽搭搭地停了哭声,被娘亲领着走到了沈清如的面前,妇女歉然地跪下,又将小女孩儿也拉着跪下,“状元大人,都是小女一时莽撞,惊扰到大人了,真是罪该万死!”

沈清如扶住她,“不用,事出突然,并不是她的错。也是我御马不力,你带她回去休息吧,这些银钱你拿着,带她回去看看大夫,别被吓到了。”

妇女收下银钱,感激地涕泪涟涟。

经历了这一闹剧,状元游街也草草收场,最后的程序也都免了。回去的路上,穆修远走在沈清如的身边,他突然问道,“你知道我还记得去年你来找我帮忙的事情吧?”

沈清如茫然地看向他。

“你和戚将军的关系,我是知道的。”穆修远眯起眼,“这一点,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我知道啊。”

“那今天那一场戏,你就演在我眼皮子底下?”

沈清如眨了眨眼,“没有啊,谁在演戏?”

穆修远盯着他的眼睛,半天也没看出惊慌和心虚来,反而依旧一片澄澈,他笑了一声,猛地抓住了沈清如的手臂。

鹤北顿时按住了腰侧的佩剑。

“你别跟我玩阴谋诡计那一套,你不擅长这个,就少用点,特别是在我面前。”

他不喜欢看见那双澄澈的眼睛染上其他的颜色。

“疼疼疼!”沈清如吃痛,他气呼呼地挥开了穆修远的手,“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没骗你啊,也没在你面前演戏,你知道我的底细,那我就不算在骗你。”

“再说了,”沈清如揉了揉手腕,“你知道我和戚源的关系,所以呢?你要向皇上告发我吗?其实皇上也不一定会相信你,毕竟我现在可算是你的竞争对手。”

穆修远:“你就不怕皇上怀疑你?”

“那你会告发我吗?”

穆修远盯着他看了半晌,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他发白的袍角还沾着血迹,是之前在街上被溅到的,当时他见沈清如即将坠马,便急着上前要抓住人,人没抓到,倒是被溅了一身血。

沈清如哼哼两声,也回府了。

鹤北问,“先生,您为何觉得穆丞相不会告发?”

“他和皇帝的关系没那么牢固,以皇帝那样的心性,能招揽什么人才啊?”沈清如懒懒道,“只要没触及到他的利益,他是不会做有风险的事的。”

回了府,沈清如就让人上了一桶热水,刚刚沐浴完毕,沈清如穿好衣服,坐在铜镜前梳理长发。

潮湿的发尾滑落在腰间,洇湿了一片衣裳,纤细的脖颈因为刚刚沐浴热气的熏染而微微泛红。

窗户发出咯吱一声。

沈清如漫不经心地回头,“你来——”

话音未落,他就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铜镜哐当一声落了地,摇摇晃晃最后平摊在地上,映出一张满覆怒气的面容。

戚源将他困在桌角和坚硬的胸膛之间,沈清如丝毫动不得,只能推了推他的胸膛,“怎么了?”

戚源低下头,埋在他颈边,闷声道,“今天你是不是很难受?”

沈清如发出了真切的疑问,“嗯?”

“那个时候,你的脸都白了。”

戚源有些后悔,他不该答应沈清如说的这个办法的,早知道沈清如看见那一幕会那么难受,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只是生理反应而已,不用在意啦。”

沈清如对他笑,既然动不了,他就干脆靠在了戚源的怀里,手指戳了戳触感颇好的胸膛,咦,看着硬的像块石头,还是有点弹性的嘛。

戚源瞧他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

“你啊,什么时候能对自己好点,别把好都用在别人的身上。”

“谁说我对自己不好了?”沈清如抬眼看他,“我对自己不好,能找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伴吗?”

沈清如抿嘴笑,“你说对不对?沈夫人。”

戚源的呼吸一滞,墨色的眸顿时暗沉下来,手心里的温度骤然升高,沈清如有些被烫到,他伸手去拨开戚源放在他腰间的手,却被抓住了手腕。

“清如……”滚烫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垂,激起一阵异样的心悸。

沈清如禁不住地后退,却立刻被看出他退却之意的戚源牢牢揽住了腰。温柔而细腻的吻如羽毛般扫过他的脸颊和眼睑,落在唇上,随即便如凶猛的野兽终于张开了大口,肆意掠夺。

沈清如被吻地晕晕乎乎,连眼角都沁出了泪珠,挂在发红的眼眶边上,又被戚源怜惜地吻过后吞入腹中。

沐浴后的衣裳本就系得不牢,这番折腾下早就散开了,露出白皙的肌肤来。

迷迷糊糊中,沈清如就感到后背触上了柔软的被褥,他还沉浸在起伏的情潮里。沈清如看不见自己的模样,戚源却能看得一清二楚,散乱的衣襟掩不住白玉一般的肌肤,让他口干舌燥,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清雅如玉的容貌此时艳丽地如那灼灼的桃花,戚源俯下身,亲了亲他发红的唇瓣,眸色昏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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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

答辩结束了嘻嘻,害怕得要死,不过老师都很好,谢天谢地。

过几天又要离开学校去公司二次培训了,真是一直奔波在路上。

PS:晋江最近怎么搞的封面?我自己画的封面怎么被禁用嘞?都只能换成系统默认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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