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任你是在变相表白吗!
什么样的身份。
任家郢被这个问题问得措手不及,他甚至不清楚他为什么要会问。
他分明……不想问下去的。
任家郢松开陈栩的手,低垂下眼眸,好半晌才轻声说了一句:“朋友。”
陈栩低头看着任家郢头顶的头发。
有点乱。
任家郢早上起来应该没梳。
陈栩没有吭声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能感受到任家郢的视线追随着他一路,但他始终没有开口,没有回答任家郢的问题。
任家郢就这么看着他半天,好半晌泄了气似得低下脑袋。
粥是小米粥,菜都是很清淡的菜。
女人的手艺很好,光闻着味道就容易让人食指大开。
可任家郢一点胃口也没有,一点也没有。
他晾着被烫伤的舌头,好半晌过去感觉到舌头的痛感没有那么明显了,他站起身:“我不吃了,我先回去了。”
说着他转身往他昨晚睡的房间走去,外套和手机都还在房间里。
陈栩终于放下碗筷,看向他:“任家郢,你在跟我生气吗?”
任家郢动作一顿,扯了扯嘴角没扯起来:“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那你在干什么?”陈栩微皱起眉头沉声开口。
“那么烫的粥直接往嘴里塞,昨天晚上才因为胃病挂了盐水,现在早餐就摆在你面前,你却什么都不吃就要走。”
陈栩说的都是事实,任家郢没办法反驳。
何况任家郢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女人从外面探进脑袋来。
是刚才那个女人。
这是陈栩新买的房子。
那个女人昨天搬进来。
她知道密码。
任家郢感觉自己的心上像是有蚂蚁爬过,麻麻的,疼疼的。
怎么就疼了呢?
他的视线落在女人身上。
女人没有完全进来,就挤进来小半个身体。
她的视线在两个身上转了一圈,善解人意地开口:“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谈话了吗?我就是想找陈栩帮点忙。”
她说着看向陈栩,对着陈栩招了招手:“现在方便吗?”
陈栩没有应声,但是起身走了过去。
任家郢看着陈栩离开的背影,眼底的渐渐拢上阴影,他转身回了房间。
外套在床旁的小沙发上,叠的很工整,一看就是陈栩叠的。
手机在床头柜上,冲着电。
也是陈栩充的,陈栩总是这样细心。
陈栩按开手机,电已经充满了,他拔下充电器,捏着手机站在床旁边半晌,忽然有点记不起来他要干什么了。
哦对,他要把手机放进外套口袋里,然后穿上外套,回家。
他要回家。
任家郢走到小沙发旁,就手机塞进外套口袋里,正要穿上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陈栩从外面走进来,他视线锁在任家郢身上,眼底有两分压下的愠怒。
他走到任家郢身边,从任家郢手里抽走外套,放回到沙发上:“出去把粥吃了再走。”
任家郢站着没动,没再去拿外套,也没理会陈栩的话。
陈栩盯着他看了半天,见他半天没有要动作的意思,便伸手去拉他。
然而手刚伸出来,就被任家郢躲了过去。
任家郢把那只靠近陈栩的手背到了身后,眼睛却依旧没有看陈栩。
陈栩垂眸看着自己抓空了的手,眼底渐渐浮上汹涌的情绪。
他有的时候什么都不在意忌讳,有的时候又固执得连他自己都无法忍受。
他连任家郢的手都抓空了,那任家郢这个人呢?
这样的念头刚一闪过,他已经动作了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再去抓任家郢,而是直接拽着任家郢的胳膊往下一扯,将人禁锢在沙发上。
他蹲下身半压在任家郢身上,一只手将任家郢的两只手拽到他头顶钳制住,胸口正起伏得厉害,一低头,忽地看到了任家郢发红的眼睛。
所有的汹涌情绪在这一瞬间粉碎得一干二净。
陈栩钳制住任家郢的手松了力道,近乎无奈又似求饶般开口:“任家郢……”
他脑袋埋到任家郢的肩膀上,呼吸着属于任家郢的气息。
他能感受到任家郢的心跳,跳的很快,甚至比他的还要快上不少。
任家郢,你知道你心跳很快吗?
陈栩差点就要这么问了,头顶上忽地传来任家郢轻到如同呢喃的声音:“我最近变得好奇怪。”
陈栩一怔,抬头看向任家郢。
任家郢也垂眸看他,眼神却没有完全聚焦,他又说了一遍:“陈栩,我最近变得好奇怪。”
陈栩抬手捏上任家郢的后颈:“任家郢,我……”
“真的好奇怪。”任家郢轻声打断了他的话,“我的身体,我的脑袋,他们都变得好奇怪,他们不听我的话了。”
任家郢看着陈栩的目光渐渐变得有焦距起来,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陈栩回视着任家郢的目光,轻轻捏着他的后颈肉安慰性开口:“你的身体和脑袋不听你的话听谁的话?”
陈栩没想到任家郢会回答。
没想到任家郢会看向他很认真地回答:“听你的。”
任家郢说:“陈栩,他们都听你的话。明明不应该的,可你一靠近我,它就想被你拥抱,甚至还想要更多。我不知道它怎么了,甚至连脑袋也是,它总是想你,每天每天地想你,我每天每天地告诉它让它不要想你,可它还是想你。”
任家郢红着眼眶看陈栩,眼泪毫无预兆地从眼角流下。
“陈栩,它总是想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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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短小了,但是我甜(sure?
刚才,我写文写得正来感觉,忽然房间里出现了一只蟑螂,给我吓得
后来我悟了,那一定是昨天我虐大家老天给我的报应,所以你们康康,后半段我写得多甜呐,作者不要脸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