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

失去

七八月BJ的像是个蒸炉,可能是逢暑假的原因,各个地方的人流都多的让人烦躁。

“怎么样,自己在BJ这段时间”范同学问到。“还能怎么样凑合着走音看一步呗”

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走着,没走几步电话响了,接起来。“你知道郭同学生病了吗,还挺严重的”吕同学的语气似乎也有惊讶的成分。“啊,什么时候的事”当然我的惊讶完全是发自内心。吕同学紧接着说道,“他回来了,她回来了,你看看有时间吗回来一趟”我没反应过来有如此严重,就说好的。挂完电话我有点懵的在想,怎么可能?为什么呢?真的吗?

“你呢,学业情况怎么样,专业课掌握的怎么样,大学生活还OK吧”“真的没想到你是第一个来BJ看我的,谢谢挂念啊”当时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庆幸,因为自从自己毕业直接来BJ之后并未和任何人有这种约定,曾想过一个人“逃之夭夭,躲开所有相识之人”因为当时的我糟糕极了。她笑着说,一切正常三本也没太多的选择,毕业还的老老实实回“宁”。还说到挺佩服我的,独自一个人就直奔BJ来。现在回想,自己当时还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也没想就直接来到若大的BJ,难道真的是想看看更大的世界吗?没想到曾经想象中的乌托邦。变成现在永远挣脱不出来的泥沼。我无力的有尊重的说到,“挺羡慕你们的,好好努力”

“快回去休息吧溜达一天了,就给你送到这,明天再带你去鸟巢水立方转转”

我回到住的地方,就一直在想电话的事情,原来只是在影视剧看到的情节竟然真实的发生在我的身边,郭同学是“肠癌”晚期。随着我就微信问了老田他们几个,依然确认就没有任何不回去的理由。第二天边溜达边唠这个距离我们年龄还比较远的话题,死亡,失去,分开,生命的脆弱性……..。那时我们才刚20岁出头。

“我一会就到了,你给我开个门”给提前已经在郭同学家里的老孙打电话。敲了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郭同学,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先抱着说,“好久不见,还得麻烦你这么老远回来看我,自从当兵之后偶尔通电话,真的有好久没见了吧”“嗯嗯是啊”这个都是无意识的脱口而出,因为我还没从看到他的第一反应中回过神来,“太瘦了,真的太瘦了,受到我想哭的那种状态,瘦到换了个人似的”当然这是我内心的声音。进门后叔叔阿姨都在,问好之后就到客厅坐着唠嗑,打扑克,相互说笑,大家都很默契,从不因为郭同学的情况而拘束,也没有低气压,没有伤感沉重。过了一会他要起身去洗手间直接把上衣掀起来,我看到了身体排泄物的医用袋子,应该是直接从身体内部消化系统就接到这里,那时的我很害怕,很难过,很脆弱,很不堪一击,因为讲真的这是我20年头一次见到身体的残缺以及病痛的真是状态。之后离开的时候我们听见郭同学和妈妈的对话“跟你们说了别花钱了,你们就是不听,依稀听到到了阿姨的哭腔,我们走的时候特意低了下头摸了一下眼角,说到谢谢你们来看“浩浩”…….

回京之后自己苦逼的日子还和往常一样,我一直恐惧几个死党的电话,应该是回京的两个月之后的一天,电话还是来了,“浩浩”走了,正好手里就点着朋友圈看到了以“郭同学”的微信发出的消息“浩浩走了……..”而至此老郭就永远的在我们几个人的微信列表里睡着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英姿飒爽的边防战士,希望天堂没有病痛。 同年后半年的某一天,接到老爹电话,“回来参加你三叔的葬礼”和三叔的记忆最深刻的便是小时候教我数学题,还有三叔也很喜欢看书,写字也特别好看,经常说要不是当时条件不允许,怎么也会把高中上完,当然数学从小就弱的我也没少挨抽,现在想来虽然从离开“陇”之后联系变少了许多,但毕竟是童年看我长大的亲长辈之一。此第二年上半年,姥爷也离我们而去,此后姥姥的状态一下就安静了不少,原来还经常和我开玩笑,骂我,现在每次回去话也变少了,虽然我每次回去,她都特别高兴。现在回想也就是不到两年的时间,那些陪伴我们的人,就会不经意间永远的睡着了……。

这一年我也落下了我自己终生的遗憾,没有进入大学的校园,当时“陇”地教育局已经通知我学校(三本)离“陇”地二本差10已经过了“宁”地二本线,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异地高考政策,家庭原因,又或是自我原因如今已然不去深究,当如干年前踏上驶往BJ火车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当然自此也真正步入自我的“洛马”时代。

生命何其脆弱,意外总是不经意,失去总是残酷,当然每个世间的你我都会经历,或遗憾、或庆幸、或无力、或无愧。都将被时间冲淡,我们能做的应该是目视前方,有话说道“来世间一趟,要看看太阳”“这山川如酒,敬旷世温柔,至死方休”若非生死之事,又有何惧,抛开群体性的说法,作为独立的个体,对于生命的旅程来说,谁不都是第一次出发。愿这个时代的我们,赤诚善良、大气坦诚、积极乐观、勇敢坚强,好好去体验有且仅有一次机会的自我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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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马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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