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僵尸会拔刀
“砰!”
身体坚硬如铁的老僵,眉心泛起一道焦糊烟味,身体瞬间倒飞出去。
“砰砰砰!”
一连撞破三堵墙,重重摔在邢德彪父女一群人身后,“哐啷啷”倒在一堆瓦砾中。
“卧……”
邢德彪父女一群人张着嘴,瞪大眼睛,随着老僵倒飞,心里翻江倒海。
再看向外面的李婶“傻儿子”,脑袋一阵眩晕。
这是什么能力?
其中又就数德升道长最为吃惊,他多少算个业内人,刚刚拼尽吃奶的力气,脚腕都骨折了,也没有踢动老僵分毫,这一下子就被院中的小伙子的烧火棍打飞了?
李鬼遇到了李逵,李婶捡来的“傻儿子”是个高人?
他忽然怀疑,是不是李婶等人早就知道这只老僵的存在,布局准备治服老僵!
早知道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疯了吧?
就在这时,身后一阵剧烈的响动,那老僵又弹了起来,头上乌沙掉落,满头枯发散落一地,身上武官朝服也烂糟糟的,眉心多出了一个窟窿,但却显得更加的恐怖狰狞了!
猛的一个弹跳,又到了院中,仰天一声呜吼,突然“沧浪”一声拔出了腰畔佩戴的锈迹斑驳的陪葬古刀。
僵尸会拔刀?
德升道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算什么玩意?
下意识压低声音,怒道:“邢老板,你家祖宗怎么还会拔刀?”
“什么意思?”邢德彪趴在一块破烂的木凳上,没听明白,僵尸都有了,拔刀很稀奇吗?
“僵尸会拔刀说明已经产生了一些意识,至少养尸一百年以上,已经算是毛僵里的超级老僵,这下麻烦大了!”德升道长惊恐的说道:“生灵涂炭啊!”
“那怎么办?我们跑得掉吗?”邢雪琪哆哆嗦嗦的问道。
德升道长看向外面,深吸一口气:“看那小伙子能不能斗到天亮吧!”
“哈——”
此时老僵吹出一股尸气,手上锈迹斑驳的古刀猛的劈出,带起一道浓郁的黑气。
然而对面的宋时行并没有要躲闪的意思,手上烧火棍耍了个“剑花”,脚下踩着几个碎步,身形一闪,直面刺来。
“昭昭其有,冥冥其无,一丈余太虚,由是升都仙,敕令迳达九天!”
“嗡——”
老僵浓郁的尸气竟被从中劈成两半,两道漆黑的尸气分向两处,院中的木质家具和一辆轿车瞬间被融化。
再看老僵,被烧火棍刺中胸口,齐根而入,又被大力带着,倒飞回去,手上古刀掉落在地,“砰”的一声,正巧摔在邢德彪旁边。
“我的个姥姥!”邢德彪脖子一缩,迅敏的窜到了德升道长旁边,下意识把德升道长推向老祖宗。
邢德彪我曰你个姥姥……德升道长心中大骂,这种情况加上脚骨折,跑不掉了,眼睛一闭,死了算球!
老僵此时身上尸气弱了一大半,根本没有买他账的意思,再次弹起,跳了出去,然而这次不是扑向宋时行,而是一弹一跳,上了院外的一棵大树,作势逃向远处。
然而宋时行速度也不慢,脚下一点,到了门楼上,胸口一阵燥热,右手食指中指并拢,轻飘飘的一划:
“水润而能生,故水可生木,我说木从令,故木听我令!疾!”
那棵大树的树枝忽然曲张缭绕,一下子把老僵裹缠的结结实实,滴溜溜挂在半稍。
宋时行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准备好的黄色被单,
上面写满了符箓击杀,轻轻打去:
“日君、月君、天纲知达意,驱邪、破幽、镇尸升水火,急急如律令!”
那黄色被单瞬间飞起,裹着老僵燃起熊熊大火。
“叽叽”的惨叫和刺鼻的恶臭遥遥传来。
房间内趴了一地的邢德彪父女、德升一群人眼睛都看直了。
“这小伙子什么来头?大树都听他的?”
邢德彪猛的看向德升道长,这一幕完全打破了他活了近五十年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这、这是古道家的法术,五行术的一种,不过他那个烧火棍我是没看懂,竟然能刺穿僵尸,氩弧焊啊!”
德升还是有点眼力价的,此时心中一阵阵翻腾,盯着门楼顶上那个年轻人,打心眼里感到自卑。
真高手和假高手对比太鲜明了,自己如果能玩的转这种传说中的法术,还不得盖别墅、娶明星,胡吃海塞、狂嫖烂赌?
“是、是网上帖子发的那种穿墙术、五鬼搬山术之类的吗?”邢雪琪也下意识问道。
这两年鬼怪之事频繁发生,各种诡谈甚嚣尘上,网上的报道一个比一个诡异,每一件都令人感到无比恐慌。
虽然很快就被删帖,但更多的报道眨眼冒了出来。
有人开始解析辟邪的法门,各种钻墙术、五鬼搬山、画符、走阴、养鬼五花八门。
以至于民间出马、走仙、风水先生之流的地位跟着水涨船高。
“我不知道那种法术存不存在,但我知道网上的东西多半都不靠谱,真功夫谁会在网上发,不怕公家封建迷信盖上来、这小伙子……不!先生的那种口诀你们谁听过?”
德升道长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我辈不齿与你们普通人为伍的自豪感,看向外面的宋时行,要想办法接触一下,拜个师啥的,自己这方面还是比较拿手的。
外面的僵尸此时已经被烧成了焦炭。
邢德彪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他把我祖宗烧了,谁来保佑我?我的生意怎么办?”
连忙爬起来往外跑:“小伙子给我留一点!”
宋时行看过去,脸上露出一丝厌恶,右手结印,胸口燥热,轻轻一挥:
“火热故焚木,木焚而成灰,灰即为离土,土行听我令,令至生五行,崩!”
“轰隆——”
本就岌岌可危的木质土坯房轰然倒塌,将邢德彪父女、德升道长一群全都砸在了下面。
好在只有一些土砖和木料,砸不死人,但也砸了个灰头土脸,浑身软组织挫伤。
宋时行已经跳下门楼,回到李婶家。
那佛龛里供奉的胡三仙姑像已经裂开,碎了一地,李婶静静的躺在床上,尸体开始僵硬。
宋时行发了半天呆,拿起床单盖在李婶头上,又撕开一块白布条,系在自己头上,坐在床头,喃喃了一句:
“我没家了!”
“你做的饭其实很好吃,还没吃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