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卷 第5节
徐冶觉得现在生活很好。肥皂生意打开,吃喝不缺。无人暗杀,有一个徒弟让跟自己身边敲个算盘。这样的生活很好,但除了现在。
一炷香前,徐冶换好朝服,刚一只脚踏进正殿,就有一个人捧着一卷纸前来跪下。
“锦州加急报,东辇王集结四十五万兵马,于苍州造反。”
朝中大臣们听后议论纷纷。“东辇王,坐拥一州,大秦唯一的异姓王啊。”
“听见了吗,四十五万人马,全锦州总共只有十五万人马,再从各地调兵,怕是来不及到锦州,锦州六城就丢了啊。”
“要不让顾大将军出征?”
突然众臣看见徐冶把脚伸了回去,又踏了进去。
“报~,北蒙前线急报,为护送文坛宗师郭守阳,北蒙五十万驻军,前压三十里。”
徐冶不信邪的又踏了一次。
“报~,锦州加急报,东辇王似与后朝廷勾结。”
众大臣又一次讨论了起来,“后朝廷总部不是在江南吗,怎么跑东北去了。”
“若后朝廷参战,怕是圣位要易主了,后朝廷少说七八位圣人。”
徐冶刚想进来问一下什么是后朝廷。叶无恩就拔刀出来扎在门槛上。
“徐大人,你再玩下去,大秦就被您玩没了。”众大臣现在看徐冶如同看一个送丧小童子一般。
公孙锦华在文案上写了些字。“传本宫懿旨,从今起,徐相不可踏入正殿,半步都不行。”
徐冶无奈只好站在门外。“诸位本宫意下让顾大将军去平乱,带十万精兵,如何。”
徐冶突然听到公孙锦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日你须助我将顾十安遣至锦州平乱,以分其权。”
“传顾将军。”
徐冶在门外突然觉得有些冷了,下雪了。“这天气还真是变化多端啊。”
白貂看见徐冶后跑过去,将自己身上的小毛披咬下来送到徐冶手中。
“算了,你盖着吧,别冻着。”徐冶把毛披又盖在了白貂身上,徐冶抱起白貂,看向前方,有一千多官员也在外面,大雪很快盖住了地面。而顾十安仍没来。大雪中,上阳显的有些寂静。
正殿中,大臣们议论纷纷,徐冶却没有去听,他现在只想好好看看这场雪。上阳很快被白色覆盖。
许久,顾十安终于从远处走来。一个黑点从远方到来。
而徐冶身上已经盖上了一层雪,顾十安走进朝堂行跪礼后,“娘娘,臣身患重病,怕是去不了前线。”徐冶听后抖掉身上的雪。
“敢问顾大将军所患何病。”
“绝症。”
“娘娘,既如此,臣请奏让顾将军去前线,他既已得绝症,那更应该在有限的时间内发挥余热,既然都是死,臣想顾大人应该更想战死沙场,而非横死窝中吧。”
几位一品动了动,他们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逼将死之人上战场。
顾十安冷脸看向徐冶,他并非不想离开上阳,虽然他被封为大将军,但是亲兵都在青州,这是明升暗降,他自然不会任命,所以公孙锦华代政后,他便从不上朝。
“娘娘,臣的双腿……”徐冶突然道:“娘娘,臣请降罪于顾将军。上朝如此之晚,应在外面与臣一起候着。”
“准了。”
公孙锦华突然意识到徐冶要做什么。内阁大臣们怜悯的看向顾十安。
顾十安刚走到门口,徐冶就将刀子塞进了他的手中,随后麻利的完成工序后,
徐冶高声颂读:
“有人刺杀朝廷命官,以我大秦律法,当斩。”
“顾大人,本宫赐你一次将功抵过的机会,前去进入平反战乱。”
徐冶与公孙锦华一唱一和,将顾十安彻底摁去了前线,顾十安阴沉的看了徐冶一眼。“罪臣,遵旨。”
随后公孙锦华就开始与其他大臣商议北蒙大军压境30里之事。
顾十安在门口呆了一会儿,悄悄靠近徐冶,“不知阁下是谁?”
“哦,本朝一品,徐冶。”
“那巧了,本官本朝一品武夷大将军。”
“那见过大将军了。不知将军何日所患绝症。”
“可能是误诊了吧。不过徐宰辅倒是好手段。”
“顾将军,说笑了。”
退朝后,徐冶又去找了公孙锦华。“徐相此事做得不错,本宫该赏你什么,尽管提。”
顾十安,秦阳武夷大将军。天宝二十三年,顾十安从顾家叛出,加入秦阳边军天宝二十四年,顾十安上场杀敌死十六人,斩了伽蓝百夫长六人。天宝二十九年,顾十安登临凉月境,与微阴山斩长语斋四位大儒。
天宝三十二年,顾十安马踏青州,因战功斐然,被封为一品武夷大将军。
后来,为防止故事安有反心,太上皇在退位前将顾十安召进上阳。明升暗降,削其兵权。顾十安在青州屯了四十万精兵,如同一只楼,太上皇在退位前最担心的就是他。
公孙锦华刚执政,顾十安为了摆明自己的态度,便不再上朝,以病推辞。同样公孙锦华也怕顾十安拥兵为王,所以才不断的想让顾十安去前线。
万一在战场上突然出现某一位高手巧合杀了顾十安,亦或者说是让其身边亲卫死绝。公孙锦华都有方法夺回军权。
所以徐冶刚刚可谓是帮了公孙锦华大忙。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李诏的圣旨公孙锦华也不会搭理徐冶。
“回娘娘,上次的那种水,您还有吗?”
公孙锦华皱眉道:“你要蚀魂水来干什么?
蚀魂水?
“娘娘,此物对臣颇有用处。”公孙锦华叹了口气,“我手上的也不多,所有蚀魂水都被储在公孙家,我叫人传个信,争取五天内给你送过来。”
“谢娘娘,臣退下了。”
出了御书房后,几位七品小官找到了徐冶。
“徐相这是小官的薄礼,请笑纳。以后都在公孙娘娘手下共事,平日里多帮衬些”平日做官,官中定有公孙锦华一脉,而今徐冶为了公孙锦华而得罪同为一品的大将军,自然明面上站队于公孙锦华这边。
都为一人做事,自然要处好关系,况且徐冶的官品已经达到了最高点,官大一级压死人,宰相门前三品官。虽无权,但见之必行礼。徐冶不动声色的收下了他们的礼物。
回到府中后,徐冶把礼物扔给阿福,回到自己的房间。“师父,听说你得罪了大将军?”姜染给徐冶揉揉肩膀。作为徒弟,自然要照顾师傅。
“没事,一个顾十安而已,已经启程去锦州了,顶多有人来刺杀我。”姜染的手一顿。
“刺杀?这还没事?难不成逼宫才算事吗。”徐冶呡了口茶。
“记得为什么我不一开始就把肥皂交给皇室吗?”
“因为如果先交给皇室,因为对皇室的畏惧,或是不想与皇室有所牵连,五望族他们就不会合作。”
“五望族自然不希望我死,因为我一死他们所要面对的便是皇室,平民怎敢与皇室牵连,所以硬塞给我的人中定有高手,这样一来,他们与皇室之间便夹了我这样一个傀儡。我们看着便是,帮我上药。”
徐冶褪去上衣,臂上,肚子上,数处刀伤淋漓可见。姜染帮他抹好药后,盯着徐冶的上半身。徐冶虽然并不习舞,但是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身体其实极为健康,所以徐冶的身材很好,肌肉并不臃肿,反而是种流线型的身材。
“师父,为什么刀伤这么多。”
“顾十安毕竟是炎日境,暗地里用真气伤人再简单不过了。”
阿福拿着一个拜帖走了进来。“老爷,太常寺协律郎要见你,亲自来了。”
“太常寺协律郎,八品官,见见吧。”一会儿,路明就进来了。看见姜染后愣住了。“徐兄,姜姑娘不是你的管家吗?怎么。”现在的姜染衣着华贵,一副小妾的打扮。
徐冶有了钱,自然不会亏待自己的徒弟。
“她现是我徒弟,路兄找我作何。”
“伽蓝与北蒙的使团来了。娘娘下旨让你暂任梁和寺协律郎,一块与伽蓝商谈停战事宜。”
十年前伽蓝与秦阳开战,两边打了十年,伽蓝仅百万人,早就不想打了,而大臣们却想直取伽蓝,两边就瞎打打了十年。公孙锦华上位后有意停战,所以这次怕是要真停战了。
“姜染,这次你跟我一起去。”
姜染只好换上常服,三人走在街上,徐冶掏钱买了几根糖葫芦。
“吃吗。”
姜染摇摇头,“我还小,不能吃,牙齿会坏掉的。”
“徐兄,我可以吃。”徐冶见状把剩下的一次性的给了路明。
看见路明找了个盒子装起来,徐冶不禁问道:“江离书院穷成这样了吗?”
“徐兄,书院又收了五个弟子,实在没地了,大儒们就买了一间房让他们住。现在书院里,全部弟子都在酒楼里当店小二。”
三人走到了梁和寺门口。路明交代了两句,门卫便放行了。
“梁和寺政官,见过徐大人。小官名叫杨拾阙。”
徐冶听后面色古怪的看着杨拾阙,“令尊这名起的真是,雅俗共赏。”
杨拾阙示意路明与姜染出去。“她不用,这是我徒弟。”杨拾阙点了点头。
“徐大人,娘娘说这次谈判是只是作个样子,你在一旁呆着就行,功劳是您的,这个协律郎的身份不会撤,算是给您点实权。”徐冶应了下来,突然问道,“北蒙和伽蓝的使馆在哪儿。”
得到具体位置后徐冶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带着姜染逛起了集市。“老板这种植物叫什么。”
“罂粟。”
老板笑呵呵地看着徐冶,徐冶上街从不穿官服,所以很多人认不出他是宰相。“老板,若我要很多的鹦粟呢。”
老板想了想,“若您想要很多的话,可以去找轩辕家的花轩阁。”
徐冶买下以后又上街买了些玩意。“走,听听相声。”
姜染停下了。“你是不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了。”
徐冶一愣,“你怎么知道?”
“就凭你从来不是那种会闲着没事领我去听相声的人。”
“这事若成我会成为千古罪人。”
“不干行吗。”
“我必须做。”
姜染沉默了,
徐冶知道,他活时此事不会有多大的风浪,但一旦蔓延开来,后世之人会把他写成一个千古罪人。
徐冶也不想卖这玩意,但此物最能蚕食北蒙,也是最能保住姜染的法子。也是最快巩固自己权力的事,更是保住自己性命的良方。
…………
“娘娘,此物名为鸦片,初食味甚恶,但极易成瘾,一旦成瘾则很难戒除,并且随着食用此物的增多,北蒙将是人不能提枪的状态。”
公孙锦华将信将疑的看了一下。“只不过是一滩粉末,有那么大的能力吗?”
实在是此计所害过大,若在北蒙盛行。到时货源一断,大秦之军踏破王都都不成问题。只不过徐冶并不知国运一事。
“娘娘可找人一试,但切记不要给了他人,娘娘也不可食此物,一旦吸食就没有回头路了。而且臣请娘娘一件事。”
“说”
“臣想让娘娘颁布禁植令,令天下不植罂粟。”
公孙锦华点了点头。
“娘娘,可告知在北蒙的暗探,此物出名后可暗中带动,但不可自己食用。”
徐冶又嘱咐了数十句才放下心来。
“娘娘此物之方不可外露,臣为后世所想,故不可让其泄露半分,所以此方臣不会告知任何人。”
公孙锦华头疼的看着徐冶“本宫知道了。”现在的公孙锦华看徐冶如同看自己亲爹一样,出嫁时公孙诚拉着她交代了三天。
“说吧,这么大的功劳你想要什么。”
徐冶跪在地上对公孙锦华行了一个跪拜礼。
“娘娘,臣想让娘娘赐姜染个官职,赠丹书铁卷。”公孙锦华看着徐冶。“本宫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一次在本宫面前行跪拜礼。姜染只是你的一个徒弟,有必要吗?”
徐冶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娘娘,她值得。”
徐冶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身边也没个亲人,如今,姜染就是他的亲人,自然会把亲人的命放在第一位。
这,权当是徐冶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让姜染开开心心的长大,让她好好活着。
徐冶出宫后,去轩辕家买了数百斤罂粟,回府后徐冶并没有找到姜染这小妮子。“阿福,找几个人蒙上眼睛来帮我做点事。”
徐冶一连四天没出门,第五天,姜染担忧的看着徐冶。
徐冶摊在椅子上。“姜染啊,这是娘娘给你的官职,宫中编撰,官不大,但能上朝就行。”说完徐冶就睡了。姜染看着徐冶,拿出一个毯子盖在了徐冶的身上。
…………
“范兄,好武艺。”张执信看着面前飞动的黑影赞称道:“范兄怕是有凉月的水准了。”范无救点了点头
“半步凉月。”谢必安拎着一瓶小烧走了过来,“执信,喝酒。”
张执信点了点头。“谢兄,你托我查的有结果了,伽蓝境内并无此人。”谢必安与范无求叹息着点了点头。
“执信,谢你今日的款待,我与范兄要启程去秦阳了。”
“为何”
“我们要去找我们二人的主人了。”
别过张执信后,几人走到张执信身旁,“张大人,为何放他们二人离去。”
“你拦得住吗,拦不住那就留个好印象。”
......
“陛下,北海之妖近日又杀了十五支商队,都杀了七位晧日了。”
北蒙王都中,一个中年人坐在堂上。他是北蒙的大王。
“那就再派十位晧日去。此事不可声张,一旦秦阳知道了,恐怕又要派兵了,唉,我们本就是打肿脸充胖子。要是败诉了,尔等提头来见。”
…………
徐冶醒后觉得口干舌燥,“姜染,水。”
有徒弟了谁还自己动。喝完水后徐冶在府中逛了起来。姜染则是跟在他后面。
“姜染,喜欢什么动物。”
姜染思考片刻后说道“师父。”
徐冶压住怒火。“女不教,父之过。”徐冶搬了个梯子上到屋檐上。“姜染你见过最美的场景是什么。”
“上阳夜景”
姜染走到徐冶身旁坐下后,问道“师父,你不打算习武吗?你想练儒家浩然正气?”
“当然不是,对了,我打算给你找一个习武的师傅,如果你想习武,就凭咱们家家底,再好的高手我都能给你请来,如果你想习文,那我就请路明将你送进江离书院。”
姜染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但很快又蔫了下去。
“师傅,他们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胡说,你是我徒儿,听他们的干什么?想习武,便学武,向学文,便学文。若想当官,师傅保你官运恒通,不想当官,师傅也能给你荣华富贵。”
姜染并未多说什么,头轻枕在徐冶的肩膀上,睡着了。
第二日早上,徐冶带着姜染一起去了正殿。“女子不可入正殿,徐相这是要坏了规矩吗。”
徐冶看着前面一个三品小官。读起了旨。
读完后,徐冶看向三品官员。
“宫中编撰有进殿的权利吗?”那个官员咽了口水。
“有。”
徐冶并没有追究下去,有时人不能得罪死,各位大臣说完事后公孙锦华就宣布退朝了。
徐冶来到御书房后并未发现公孙锦华。“娘娘回坤宁宫了,让我转告您,蚀魂水已经送过去了。”
徐冶只好原路返回,半道上路明突然出现,“徐兄,姜姑娘被太子妃拦住去处了。”徐冶听后急忙跑去找姜染,临走前徐冶扔了个东西给路明。
“去找娘娘。”
来到一个巷子中,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站在姜染面前,几个下人把姜染踩在地上。
“见了本宫不行礼,还盗取本宫的宝物,交于大理寺,斩了。”
徐冶面色阴沉的走了过去,“师父。”太子妃转过身,
“你就她的师父?教徒无方,你的徒弟偷了我的铜雀,斩了。”
几个下人把姜染拉了起来。
“师父,我没有。”徐冶抬手制止了姜染的话,“徒儿,看好了,为师教你一下近战。”
徐冶突然暴起一脚踹到太子妃的小腹上。
“来人,有人刺杀....”一个阴气萦绕的人凭空出现。
“打晕。”阴兵利落的上前将大部分人打晕。
“北蒙人,很好,你坚定了我卖东西的信念。本来我还想着,这样会祸害北蒙百姓。现在,本官便替天行道。”
徐冶拎着太子妃的头往墙上撞,“以我大秦律刺杀太子妃是死罪,但我可没刺杀你,老子是明打,宣圣旨不跪老子就打断你的双腿,反正你留着也没用。”
徐冶将鼻青脸肿的太子妃扔到地上,阴兵上前踩断了她的双膝。徐冶从兜中掏出一包粉末,将少许白色粉末塞入太子妃口中。
“体验一下吧,真正的生不如死。超越上千年的折磨。”
阴兵消散在了空中,徐冶扶起姜染,“不哭了啊,师父把坏人打残了。”
姜染抱住了徐冶,“师父。”
徐冶拍着姜染的后背,轻声安慰她。片刻后公孙锦华赶到了现场,“你可知刺杀太子妃是死罪。”
“可我,一没刺她,二没杀她,我便不是死罪。”徐冶将姜染抱了起来,“娘娘鸦片的效果你也知道了,我会直接将此物渗入使团,我听说郭守阳身边有一个后生,有诗才,一首诗震天下,被认为是北蒙下一任文坛宗师,给我他的资料,我可以让他身败名裂,作用回头再跟你说。”
“现在,我徒儿想回家了。”
公孙锦华欲言又止,她现在觉得徐冶有了一丝李诏令圣旨中说的帝王之相。
“吩咐下去,撤掉徐相身边的探子。”
回府后,徐冶将姜染放到自己床上。“师父,你打了太子妃,没事吧。”徐冶用手擦去了她嘴角上的血。“太子妃与那叶语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在庆功宴上,太子妃定会说叶语的好话,如果我让叶语身败名裂的话,太子妃也就不为所惧。”
“我听说郭守阳十分看重叶语,何况叶语还写了一首极好的诗。”姜染担忧的看着徐冶。
“他写了什么”
“登高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徐冶听后愣住了。“这丫的不是少陵野老杜甫杜大家的诗吗?”思考片刻后,徐冶找来几张纸,开始写东西。
“师父,咱们还没去听相声呢。”
姜染很快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又或者她在压抑,不想让师傅替自己担心。
“好。”
来到勾栏后,徐冶找了个位置和姜染一起坐下
台上来了两个人。
“我叫王二声,他是来提携我的,经常给我提鞋嗯。”
“你什么玩意,去一边去,我叫王三狗。”
......
王二声:“练枪可有讲究,七尺为枪,齐眉为棍,大枪长一丈零八寸,一丈长一寸强,一寸小一寸巧。”
王二声:“我哥哥要扎这么一趟,六合枪。”
王三狗:“何为六合枪?”
王二声:“分内三合外三合。”
王三狗:“内三合?”
王二声:“心气胆。”
王三狗:“外三合?”
王二声:“手脚眼。”
王二声:“眼与心合,气与力合,步与招合,有赞为证。”
“说一攒眉头二向心,三扎肚脐四撩阴
五扎膝盖六点脚,七扎肩井左右分。
扎者为枪,涮者为棍,前把为枪,后把为舵。”
王二声:“大杆子占六个字。”
王三狗:“哪六个字?”
王三狗:“崩、拔、压、盖、挑、扎。”
......
王二声:“一伸手把这单刀可就抄起来了。”
王二声:“练练刀。”
王三狗:“刀交在手这叫怀中抱月,前看刀刃,后看刀背,上看刀尖,下看绸子穗,单手看刀,双手看肘,大刀看云手,我给他来一个夜战八方藏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