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卷 第6节

秦阳卷 第6节

徐冶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个相声好像听过。

在表演结束后,徐冶找到了王二声。

“这个贯口是你们写的吗?”王二声摇了摇头。“是一个老瞎子给我的,他说这是儒圣江离所写,并藏有玄机,可我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什么,你要的话,五百两银子把当时的纸给你。”

徐冶拿到后待在了原地,因为这写的字就是汉字。徐冶将上面一些错处改了一下,这才是《大保镖》。

纸在徐冶念完后碎开了,一道白色的真气冲入了他的脑中,“吾乃儒圣江离,特留此造化,若能补全者,方可学之,六合枪。”一个声音在徐冶脑海中响起。随后,一个白衣书生拎起一杆三四米长的长枪开始演炼。

六合枪是传统枪术之一。枪法以拦、拿、扎、为主,动作简洁明快,枪法丰富攻守变化都在瞬息之间,演练起来动作优美能给人以美的享受。六合枪的六合分为内三合、外三合,内三合为“精气神”,外三合“腰手眼”。

枪体长度3~4米之间,前后粗细不同,呈锥形,前端多在1.7~2.7cm,后端多在4.5~5.2cm,重量大多在2~6公斤之间,重心在前手到前手往前30cm之间。

招式有:

1.朝天枪

2.滴水枪

3.群拦枪

4.中平枪

5.灵猫扑鼠

6.铁牛耕地

7.伏虎式

8.偷步三扎枪

9.摔把轮枪

10.搅枪抱琵琶

11.中平扎枪

12.泰山压顶

13.劈扎挑抢

14.盖步三扎枪

15.摔把轮抢

16.搅枪抱琵琶

17.中平扎枪

18.撸枪

19.砑盖扎枪

20.托刀势披枪

21.闯鸿门枪

22.二郎担山

23.解甲砑盖扎

24.回头轮枪

25.三撩枪

26.缠枪扎

27.摔把枪

28.回马枪

29.轮枪

30.架枪

31.灵猫扑鼠

32.铁牛耕地

33.拨草寻蛇

34.青龙三摆尾

35.抱琵琶

36.收枪

另一说法:

1、高吊四平枪势

2、中四平枪势

3、低四平枪势

4、青龙献爪势

5、磨旗枪势

6、活傰对进枪势

7、活傰退腿枪势

8、死傰对枪势

9、傰身退退枪势

10、勾枪势

11、抱琵琶枪势

12、地蛇枪势

13、铁牛耕地枪势

14、提枪势

15、尽头枪势(一名美人纫针)

16、悬腿枪势

17、诈败枪势

18、鹞子扑鹌鹑枪势

关于六合枪的来源,也有两种说法。

第一种说法,就是六家的枪法合到一块儿。头一家,是楚霸王项羽的项家枪。项羽使大枪占一绝,其中最绝的招是霸王一字摔枪式。因为项羽有举鼎拔山之力,所以他在枪上的功夫谁也比不了。他的盖顶三枪,打遍天下没对手,是项家枪的一绝。第二家,是三国年间刘备手下的大将,

常山赵云赵子龙的赵家枪。赵云号称常胜将军,赵家枪占着个“柔”字,以使用巧妙而驰名天下。第三家,要算罗家枪,最出名的就是罗成,他的卧马回身枪堪称天下一绝。第四家,是六郎杨景杨延昭的枪,老杨家七郎八虎,能耐最大的就数老六杨景。他曾经写过一本枪谱,论述大枪的使用方法,别出一派,故此也占着个绝字。第五家,是高家枪。白马银枪高思继,使大枪占一绝,家里自有枪谱,与众不同。第六家,就是小霸王项鸿家。他们家把以上五家招数中的精华抽出来,与他家的精华合六而一,故此才叫六合枪。

另一种说法:什么叫六合枪呢?内三合:心、气、胆,外三合:手、脚、眼,眼与心合、气与力合、步与招合。马增琨老艺人曾讲到“心、气、胆、手、步、眼”为六合。分别指的是:“三国姜维、东汉姚期、三国赵云、西楚霸王、白马银枪高思继(人马合一)、隋唐罗成。

六合枪法传说由伏羲造就,至今习练者多称六合,因其习练者用枪长短又称为小六合枪和大六合枪。(以下统称六合大枪)六合大枪为“枪中之王”。大枪全长3.56—4米。把端直径为一虎零一拍(即满把握住,拇食指指尖相对,中间尚空三指之距)。枪头长0.39米,其重根据枪杆分量而定,一般重1公斤左右。枪法以拦,拿,扎为主、还有搕、挑、崩、滚、砸、抖、缠、架、挫、挡等。但没有常见的舞花。因大枪体长,动作幅度大,练习大枪要求身不离枪。枪不离中心。要有雄厚的臂力、腰力、腿力和良好的身法与灵敏的步法。

小人炼完后并未离去,而是站在那里。

看来江离与这个叶语都是穿越者。穿越者这年头这么不值钱吗。

徐冶感慨一句后走出了勾栏。“师傅,那天那个黑人是什么。”徐冶笑了笑:“保密。”,姜染耷拉下脸来,跑到了前面。

徐冶笑呵的看着姜染,她跑到一个老瞎子面前买了个手链。

终归是女孩子。徐冶看向天空,在他人眼中,天上只有一轮大日,而在徐冶眼中,天上高悬着两轮金日,气运大阵仍是不可见的状态。

将百姓气运汇于一处,这种手笔,悲鸣洞穴上都未曾记载。

徐冶眼角的余光里,一个发亮的东西在太阳光下反光。

一只巨箭从远处射来,徐冶急忙侧身躲过,巨箭的穿透力十分惊人,徐冶的袖子被刮到,连扯了一大片下来。

这时,徐冶身后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从阴影中冲了出来,一拳捶在徐冶的身上。徐冶被这一拳砸的倒飞出去,狠狠的摔在了一个摊位上。

竹条瞬间断裂,扎进了徐冶的后背。

“师父。”

姜染见状后急忙赶来,却被那人一脚踢在腹上,阴兵再次在空中出现,降下来两拳砸在那个巨人的身上,可巨人却浑然不知般的将阴兵扽了下来,一拳又一拳地砸在阴兵身上,徐冶艰难的站起来,“姜柒快跑。”

姜染后看着徐冶,现在不是娇情的时候。她一咬牙,朝着皇宫跑去。

巨人的目标似乎并不是姜染,解决阴兵后他朝徐冶走来,一拳砸在徐冶的胸腔上,“我去你姥姥的。”

黄泉从徐冶的手上蔓延出来,巨人染上黄泉的皮肤开始腐蚀,可巨人却不痛不痒的把那块血肉撕了下来。

巨人刚刚回头,就发现徐冶又拿出了一个锅扣在了他的头上,又拿出了一把刀子开始朝巨人身上扎,巨人终于发出了惨叫声。

徐冶压在巨人的身上,从地府中拿出了一把勾子,

勾子勾进巨人皮肤的一瞬间,上面浮现了纹路。徐冶鬼使神差的勾住了巨人的锁骨。

勾子吸食着巨人的血液,巨人忍痛抓住徐冶,将其抛了出去,将头顶的锅拿开后,巨人看见徐冶又拿出了一把刀。

黄泉翻涌着,地府中央的门开了一条小缝,涌出了少许紫色真气。

徐冶握紧刀柄,斩过巨人的头颅。一道紫色的真气透过刀子切在墙上。巨人倒在了地上,徐冶看见了巨人的灵魂站了起来,巨人的灵魂被徐冶勾入了地府。

将所有从地府拿出来的东西归位后,上阳府尹才赶了过来。“徐大人,这是。”

“有人刺杀我,我替刑部将他斩了。”

徐冶踉跄着起来。“来人护送徐相回府,将这个贼人的尸体运回去。”徐冶高声吼道:“不用我今日就看看有谁杀我,现在想杀我的人来啊!”

徐冶拄着木棍走了回去,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袍。背上扎入了数十根木刺,肋骨断了一根,徐冶的肺部感到了钻心般的疼痛。

徐冶看向了一个方向,那是弓箭射来的方向。

………………

一个老人站在阁楼上看着徐冶,目光中满是心痛,而老者的脚下躺了一个人的尸体。“老东西不是说不干预吗。”另一个老人愤怒的看着他。“你别说你没解决另一个弓箭手。”两位老人在阁楼上吵了起来。

“对了,东辇王那边的消息怎么样。”

“已经碰上顾十安了,让小五安排十七八个皓日,应付一下就得了。”

…………

与此同时,东海古道城。

“藏老先生不愧是天下第一,一掌便击溃了小子。”诸定山整好衣衫后向面前的老人行了个礼。

“我哪是什么天下第一,老头子我也就趁十帝不在时过过嘴瘾。”

诸定山却一脸认真,“老先生,您定能成帝。”

藏观道摇摇头,“帝者,哪是那么好成的。”

古道城五十六角柳叶楼中,一个黑色的葫芦动了动。

藏观道脸色大变,“今日,古道城封城。”

………………

姜染背起徐冶,“师父,咱们回家。”

回府后,徐冶趴在床上,姜染则是在处理背上的伤口,数十根木刺一一拔下,最长的扎到了脊柱上。

“姜染,你觉得是谁派的杀手。”

徐冶今日才感到死亡将近时的无力。

“太子妃,咱们刚得罪她。”

徐冶摇了摇头,“不是,更可能是公孙锦华身边有人叛变了,与顾十安勾结的可能性更大。太子妃不会杀我,顶多找人砸我一顿,现在她应该生不如死,更想从我这拿药,公孙锦华中午才撒眼线,下午就遇刺了。如果是公孙锦花要杀我,在我第一次去御书房时就可以杀了我,而如今鸦片的配方在我手中,这是一道免死金牌,公孙锦华她没有理由杀我,所以只能是她的手下有人叛变。”

“师父,为何说公孙锦华撤掉了暗线。”

“她身边的白貂一直跟在我附近,是只灵兽,看见我遇刺它不会不管。”

“那为何是顾十安。”

“顾十安去平反东辇之乱,而他此去皆因我与公孙锦华作梗。公孙锦华身处皇宫,又是公孙世家大小姐,他不敢动,而我毫无根基与修为,他便把复仇的对象改成我。今日我与太子妃不和,他便可以趁机杀我,并嫁祸于太子妃。”

姜染理解以后,好奇的问:“师父能猜出来,那应该很多人都能猜出来吧。”

“当然顾十安敢这么做怕是因为他有十成把握赢下这场战争了。到时候顾十安身披军功,自然不好怪罪于他。”

姜染缠好纱布后,路明进来了。“徐兄,太子现在拿着刀要来杀你。”

徐冶动了一下身子,换上衣服后走了出去,姜染跟在后面。

“徐相,本宫已经够礼让你了,为何要动我妻子。”太子李池拿着把刀站在门口质问徐冶。

“太子,她先欺辱我徒弟,于情于理错的是她。况且太子若进来那算是私闯民宅了。”阿福拿着一条扑刀就冲了过来。

李池咽了口口水,在大秦私闯民宅除了皇上以外,其余的在民宅被杀了官府都不带管的。而徐冶连太子妃都敢打残,李池相信如果自己真进了门,怕是不到半刻,老二就成太子了。

徐冶突然做出了个请的手势。“若我请太子进来,太子便不算私闯民宅。”李池狐疑的看着徐冶,徐冶把太子拉了进去谈了一会,太子便诚恳的认了错,领着人回去了。

过了一会,公孙锦华又亲自登门,“皇帝让鱼常在给你两道圣旨,也让我给你两道传两道。”交代完后,公孙锦华也回去了。

送走人后徐冶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外,天马上黑了。“师父,你在干什么。”

“等人。”

过了片刻,天空中下起了雨。“不用关门,把窗上就行了。”徐冶看着各处门窗关上,气氛静了下来,姜染打着瞌睡,倚在了徐冶的肩上,徐冶的手拨着炉中的火苗。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进。”

一个身披黑衣的女子推着轮椅走了进来。“太子妃,好久不见。”黑衣女子推着轮椅走进了正厅。

“徐大人,今日才别,怎么这就忘了。”太子妃阴狠的看着徐冶。

徐冶突然拿出了一包白粉。“太子妃,可是来找我要这个的?”

徐冶收起了纸包。太子妃看着徐冶。

“徐相若是给我,本宫便放过此事。”

徐冶叹了口气。

“看来你还有尊严。那太子妃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叫鸦片,你吸食第一次就会想吸第二次,只有第一次,没有最后一次,你吸不到鸦片时的痛苦也知道了吧。大秦,只有我有。”

徐冶将一包鸦片撒在了地上。太子妃看着失了神,突然太子妃挣扎着从轮椅上跌了下来,爬了过来,她刚伸出舌头想要舔地上的白粉时,徐冶将脚踩在了鸦片上。

太子妃怔了一会,突然抱住徐冶的腿,“徐大人,只要你给我药,我什么都做,当你的奴隶,我可以当你的小妾,我可以当你们大秦的间谍,我可以跟你身边当条狗,只要你给我这个药,求你了。”

徐冶将脚拿开,太子妃也不顾尊严,趴在地上开始舔,徐冶看向那个黑衣女子。

“你是谁?”黑衣女子并不说话。

“无聊啊,动手吧。”

一只簪子从暗处飞来扎入女子的头部。公孙锦华走过来看了太子妃两眼,而李池则是面色阴沉的走了出来。“公孙娘娘,殿下,你...你们不是回宫了吗?”

太子妃怔了一下。

“太子来找我时,我便说了让太子留下看看你这样子。而这种好戏娘娘怎能缺席。”

公孙锦华找个地方坐下后看向太子。“太子,如何处置太子妃是你的家事。本宫不好过问,但也不要失了分寸。”李池一手抓着太子妃的后领,拖着走了出去。

“娘娘,现在看到这玩意的危害了吗。”徐冶往炉火中添了几根柴。

“见到了,这个东西,够狠。”

“娘娘如何用它,想必心中已有定数。臣不多问,三日后是庆功宴,还请娘娘办的大一点。”

“本宫倒是想到了陷害叶语的用处,动摇北蒙土气,同时解决太子妃。大战在即,民心为重。刺杀你的人的背景我查出来了是顾十安的门客朱炙。”

“嗯,我会加紧制作鸦片,明日我便将此物掺入使团,切记叶语不能活着离开大秦。”

李诏令的圣旨中说了,徐冶有一丝帝王之相。若公孙锦华在徐冶身上见到这帝王之相,便将那两道圣旨给他。“你现在倒不跟我客气了。”

送走公孙锦华后,徐冶小心翼翼地将姜染放到床上。“阿福,蚀魂水呢。”

“老爷,给你放书房了。”

徐冶走进书房,整整五桶黄泉摆在地上,徐冶将其全部收入地府后,看到奈何桥上的一个符纹亮了起来。徐冶似乎听到身体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符纹上写了个字,一品。“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一品道行境?”

地府给徐冶一种熟悉的感觉,有时徐冶能知道这个事物是什么,可为何如此,徐冶也想不清楚。

鬼门又开了,两个阴兵走了出来,经过与朱炙一战,徐冶确定了阴兵的实力在九品宇生境,星辰期强者的魂魄可以转化为两个阴兵。

徐冶离开地府后,手中凝出一团紫色的真气,“书上载:凡人之气为无色,皇室之人沾染龙气为金色,江湖之人沾煞为血色,沾正为青色,鬼物缠身者为黑色,浩然正气者为白色。那我这紫色是什么。”

徐冶捣鼓半天也没搞清为啥是紫色,“姑且名为紫气吧,紫气东来。”

徐冶忙完事后才想起来,要写诗。第二日,徐冶上朝时路明被他吓了一跳,“徐兄,你这,是被砸中眼了?”

徐冶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在正厅门口溜白貂,现在徐冶也进不了正厅,不如就在门口玩会。

“公孙娘娘到。”

百官跪下后看见徐冶在门口吹起了口哨。

“徐大人,上朝呢。”徐冶这才摆正姿态,“徐冶,昨日武安街遇刺,行刺之人是顾将军门下,顾十安管教不严,罚半年俸禄。”果然,顾十安要胜了吗。

“娘娘,顾将军正在平反东辇之乱,功臣不罚,臣恳请饶顾将军一命。”

徐冶行了个礼,然后继续逗弄白貂,公孙锦华虽不知徐冶卖的什么药,但也照做了,退潮后,徐冶拉住一个七品小官。

“杨编撰,姜编撰呢,今日上朝怎么没见她。”

扬唯唯唯诺诺的说:“徐相,姜编撰被提到御书房当个伴读。”徐冶听后收起了手中的刀子,直奔御书房而去。

扬唯擦了下冷汗。徐冶反向刺杀的凶名在外,杨唯与众多大臣都恨不得离他八百里远,何况刚才徐冶自己凑上来。

“娘娘,臣来卖东西了。”徐冶将一包鸦片扔给公孙锦华。“徐相,本宫现在想让你兼职太子傅,半个月来两次就行,意下如何。”

徐治想了想,

“可以”

正巧此时太子来了。“徐相,也在。”

李池问徐冶与公孙锦华行礼后公孙锦华把徐冶兼职太子傅一事说了。李池想了想以前的太子傅天天来逼他背文章,徐冶应该不会吧。

“娘娘,本宫想在庆功宴前休了太子妃,到时娘娘陪我做场戏。”李池与公孙锦华商议完后,正欲离去,只见姜染端着个盘子进来了。“娘娘,这个姑娘长得不错,休了太子妃后,不如将她许给我吧。”

只见姜染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的一排蓝色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

公孙锦华突然闭口不言,拉起姜染的手躲到了屏风后面。李池还没搞清什么情况呢,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刀剑磨鞘的声音。

徐冶将历代太子傅,用于惩戒太子的尚方宝剑拔了出来,李池看后回头就跑,并高声示警:“有人杀太子了。”

叶无恩立刻领着御龙班直赶来了,见到太子后立马刹车跪下。“见过太子殿下,贼人在哪。”李驰跑过人群后,指了指后方,叶无恩起身刚跑几步,就听见徐冶提剑高喊,“御赐太子傅之位,历代皇帝所传尚方宝剑,专斩太子,我看谁敢拦我。”

叶无恩等人看见宝剑后又一次急刹车跪下了。“跪个墩,边去,撒愣的,太子你他丫有种别跑。”徐冶骂骂咧咧的跨过人群。朝太子追去。

旁边的一个内班直小声说道:“叶统领,咱们追吗?”

叶无恩无奈的说“追,当然得追,总得有人给太子收尸吧。”

于是太子在前面跑着,徐冶在后面撵着,叶无恩领着几百人在后面追着。将皇宫几乎逛了个遍。

“皇奶奶,徐太傅要杀大哥。”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捧着一卷诗书,跪在太后面前,“宇儿,好好玩,不要管你大哥。”太后面目慈祥的看着小孩。

“常在,去说说,别让他们闹太大声。”鱼公公点了点头。一股金色真气推了过去,绕过太子后袭向徐冶,徐冶见状横剑斩出月牙状的紫气破开了金色真气。

“这是太后寝宫,不得大声喧哗。”鱼公公立在巷道上。徐冶停下了。半圣之威,徐冶不想触怒他。在空气中静下后,徐冶才发现整整个太后寝宫三百米为半径内,一点声音都没有。宫女们在圈外还有说有笑的,一旦进了圈内就不说话了,就连鸟也是。

徐冶愤恨的看了太子一眼,“我是太子傅,明天老子在东宫等你。”扔下一句狠话后徐冶提剑走了。

徐冶回府中,休养半日便继续写诗

两日后,空中传来了一阵轰鸣声,徐冶出门一看,一条赤龙盘在天空上。徐冶急忙爬到屋顶只见整个上阳的天空布满了赤龙。皇宫上则是一条金龙守护,金龙体长六千米,体表上的鳞片比门板都大,身形上存在着一股肃杀之气。龙须漂浮在空中,金龙的黑目暼向徐冶,一声龙吟伴着真气遍布了整座上阳城。

天地龙脉有七千六百里,故人之真气可蔓极七千六百里,上阳有一千三百里之长,九百五十里之宽。这条龙怕是当世圣冕。

龙吟传遍了上阳。徐冶看见各处飞出了足足数千只鸽子飞至高空。那些赤龙口吐真炎将鸽子烧了下来。

“大秦二十七州,西北有一妖州,方圆十二万里,名万妖行州。为妖之祖地,中有妖圣十七位,万族之妖共存,北蒙尝以一百二十万之兵攻之,大败,尸横百里,血溅千里,大妖屠五城,三圣逼皇宫,后北蒙三圣携隐世四圣将其逼退。秦阳枪仙王重阳持八皇枪,杀入腹地,一人独战十七圣,收万妖行州于秦阳领土,居民为妖,吾常行于妖洲,但所见皆惨况,故离之,此为万妖行州。

一杜不悦《八荒行纪》

徐治呢喃道:“我让她办大点,真特么大,我到底是无知了。”徐冶找人抬着箱子送入了祈年殿。

道上徐冶看见一万禁林军守在殿外,五千御龙班直带刀守殿内。“徐大人来了。”杨拾阙跑到徐冶身边,殷勤的带着徐冶进了殿内。

“抱歉,二位大人,例行检查。”两个士兵拦住了徐冶与杨拾阙,而同时太子也来了。

“杨大人,为何太子不受检查。”杨拾阙指了指太子手上的一个令牌,“先帝御赐,谁敢拦。”徐冶突然来了精神。

“先皇所赐专斩太子,太子,见太子傅该干什么。”徐冶抽出尚方宝剑在太子面前晃了两下。

李池停了下来,果然还是躲不过吗,李池跪下后,眼睁睁的看着徐冶把他的令牌拿取走。“行为张扬,为人处事要低调,令牌我没收了,宴后回宫面壁半日,君子纳于言,敏于行。”

杨拾阙目瞪口呆地看着土匪一般的徐冶。

送走太子后,徐冶回头看了看杨拾阙,“走吧,杨大人。”走了片刻后,徐冶指指着天上的金龙,“那位是谁。”

“娘娘请来了两位圣人,这位是妖州的龙圣,叫玄三。娘娘还请了公孙家的圣人,公孙政大人。今日还来了三十位晧日平时,平日里都见不到的圣冕镜,今日来了俩,可以说是三百年来最盛大的宴会了。”

徐冶记下后,找了个位置坐下,姜染坐在他旁边,“师傅,怎么今日来的这么早。”徐冶笑笑不说话,伸手帮他梳理了一下头发,眼神中带着宠溺。

姜染似乎想到了什么。“师父,我听娘娘身边的人说,师父您被那些大臣们暗地里骂作官场害虫。”

“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

百官陆陆续续的到了。今日来了七百文臣,还有十五只妖臣。大秦百姓中,包括了妖族部统中的妖民。

鬼物所缠者三百七十一人。但鬼物却没来。“是因为圣冕吗。”

刑部中,林恒坐在椅子上。“今日宴前可有异常。”一个带着白面的人幽深的说道:“有,徐冶在门口抢劫太子了。”林恒噗的一声,把茶吐了出来。

鱼公公坐在殿口。公孙政只来护公孙锦华,玄三来撑面子,正经的保安还是他。

夜色降临,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少年走进了殿内,百官皆起行礼,“郭先生来了,旁边的那人便是第一才子的叶语。”郭守阳还礼后,叶语看向了三个人,太子妃与他青梅竹马。公孙锦华面容倾国倾城一身凤披挂在肩上,一只白貂慵懒的躺在她的怀中,她身着以红黄两色为主的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两袖旁绣着大朵牡丹,鲜艳无比。裙子带有袍,很长,裙板上绣着银凤图案,华丽无比。这件袖袍是司制房新做的,很吸引人。一头乌黑的坠马赞上戴着彩珠链,生动有趣。旁边带有金步摇,雅观美丽。鞋子是金色的,在不大引人注意的裙下闪闪发光。

最后他的目光放在了姜染身上。

徐冶瞥了他一眼,本来祸害人家,又杀人夺运,徐冶心中还有一丝愧疚,现在徐冶已经用左眼开始看叶语的气运了。

一只黑色巨熊,背生双翅,“飞熊异象。”

徐冶闭上眼睛思考完计划后,门外传来一阵龙吟,远处升起阵阵烟火,鱼公公旁边有人端上了酒菜。

在下席的路明看着烟火与赤龙。

“七万三千赤龙吟,

六十二万烟火盛。”

一旁的许楷用筷子敲了下他的头,“写的什么玩意儿,现在赶吃点,还能给院里省点钱。”

路明叹了口气,好好的意境,真是的。

歌姬们上来跳舞,徐冶则是开始吃饭,“吃啊,不吃白不吃,徐冶将一块鸡腿夹到了姜染的碗里,“喜欢吃的话,师父的菜都给你。”公孙锦花瞥了徐冶与姜染一眼。

宴会上,徐冶与姜染一大一小吃的最欢,短短片刻,他们那一桌已吃完了。此时一个中年人手持黄卷,“这位便是少年才子叶语吗。”叶语颔首致意。“不知登高此诗是何日所作。”

“此时乃是我登望神湖时有感而发。”

“一派胡言,此诗乃是家师于锦州病持亭中所作。叶先生才华不强,却抄诗抄的不错。”徐冶看了那人一眼。“大秦的文坛宗师都如此无礼吗。”太子妃坐在侧桌上。帮着叶语说话。

“不知家师可姓杜。”

中年人道“家师不姓杜。”徐冶听后面色古怪了起来,怎么朝庆余年发展了。

“此诗乃是少陵野老诗圣杜甫所创,跟你老师半点关系都没有。”看来这个叶语想走范闲的路子。

“此诗是我抄的,那也是我在梦中抄的那个地方有万载风流文采耀日......”徐冶已经听不下去了。

“纸来墨来。”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于名。”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春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脚踏星汉履,漫步上昆仑。”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平行千万里,太白是前身。”

“长相思,摧心肝,长相思,到长安。”

“酒盏应犹在,风尘已惘闻。”

“人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仰大笑出门去。”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

鱼公公喝了口茶,偌大的皇宫除祈年殿外一片寂静。

最终,叶语喝醉了酒,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随口一句便是千古名句,这样的人怎会去抄又怎屑去抄。”

太子妃张狂的说。

“背完了吗?最装逼的‘过百了吗?’与‘就这样吧。’怎么不说。”

徐冶揉揉脸清醒一下后,走向躺在地上的叶语,“醒醒,你都八品宙道境了,别装醉。”

叶语茫然的醒来,就看见徐冶挥手示意太监们打开他带来的箱子。

“我从未想到世上竟有你这般无耻的人。盗取大帝文章也就罢了,还在如此重要的宴会上大放厥词,娘娘臣恳求将此人斩了。”

公孙锦华与众大臣立刻从诗词中的震惊中走出来。牵扯大帝不得不认真,古往今来就十位大帝,圣冕再强,对大帝而言只手可灭。金龙睁开了眼,他们妖族对诗词不感兴趣,但有关大帝,谁都想听一下。

“娘娘,臣四个半月前去悲鸣洞穴求药,误入一处禁地,此地内记载了悲鸣大帝于洞穴中孤独而写的诗词,臣回上阳后,每日都在抄写诗语,本来今日抄完,想在庆功宴上拿出与诸位分享,但我着实没想到会有这种小人来玷污大帝的威严。臣请,斩立决。”

圣冕境,人见之要用敬词,大帝则不可辱其颜,毕竟是大帝,哪怕是敌国的大帝,也不可言其害。因为大帝,能左右天下。

“对不住了,悲鸣大帝,借你的名头打压一下这个贼子,对不住了哦。”徐冶在心中嘀咕道

“不可。”

“娘娘,臣恳求与这叶语生死斗,文宰尚有武臣热。臣定要除这厚颜无耻之人。”

徐冶面色平静的看着郭守阳,最终,郭守阳放下了尊严,-“娘娘请饶了后生一命。”

庆功宴如此之大,发生什么天下转瞬即知,北蒙这次丢脸丢大了。徐冶呼了口气,他们果然不敢迎战。

有人去把箱子里的诗书拿了出来,足有一千二百首,里面不仅有叶语背过的诗,还有其余不相上下的诗。“看来这叶语当真是那盗取大帝文章之人。”

“没想到是徐大人揭露了他,若非徐大人,天下人还被蒙在鼓里,徐大人真乃当世豪杰,见到大帝文章只是想写下来与我们共享,而这叶语却恬不知耻的占为己有。

“也不看看徐大人是哪的,他是咱大秦文宰。”

“说起这个,徐大人什么时候成文宰了。”一旁的北蒙使者突然拉住了那人。“你说这徐冶不是文宰?”

“对啊。”,使者叹了口气,一开始徐冶摆明文宰之份,他们若战,胜了也是打赢个文臣,若输了,天下人怕要把北蒙当作茶后余谈。

而这徐冶,他娘的竟不是文宰。使者忧心忡忡的回到了位子上。

“娘娘,本宫在会前想与太子妃和离,会上太子妃助纣为虐,本宫想休了太子妃。”

因叶语一人之事,北蒙使团来的计划全泡汤了。

叶语在心中认定那徐悲鸣是穿越者,灰溜的跑回了郭守阳身旁,而郭守阳也是面色阴沉的看着他。

宴会结束后,徐冶带着姜染去了御书房,只见公孙锦华捏着一小条纸:

“今日解签:女子坐高堂,江湖乱世纷”

“不用看了,是江南的定词先生解的签,他的签一向准,江湖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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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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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卷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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