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敏的求救

叶敏的求救

我跟徐天一直睡到中午11点才醒来,宿醉伴随着的是要命的头痛和胃里的翻江倒海。

“赶紧起来,我点了些牛奶,起来喝点。”我一边揉脑袋,一边拎着方便袋对同样捂着脑袋的徐天说道。

该说不说,这齐齐哈尔的牛奶可是非常有营养的,这边有很多养殖奶牛的牛奶厂。

徐天从我手上接过方便袋,拿起牛奶就喝了起来。而我嘴里叼着烟站窗边,望着这座鹤城沉思着以后的事。

不知何时起,烟已经成了我生活的必需品。有人问过,如果你身上只剩下了十块钱,你是会选择用这十块来吃饭还是买烟?而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买烟。饭一顿不吃饿不死,而烟一会儿不抽就会觉得难受。

窗外依旧吹着寒风,呼呼作响。可楼下依旧人来人往。为了生活奔波。有穿着大棉袄大棉裤卖水果的小贩,有着急送外卖的外卖小哥。我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徐天所说平凡人的生活,我可能有点动摇了。说实话,我也想过去过平凡人的生活,终日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在平凡的生活里寻找生命的意义。可我身上背负的太多,我想找到我的父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我。可我不想去面对娶妻生子,不想让我的后代也成为这个被现代社会所排斥的职业。生活一片迷茫。

想想现在我这颓废的生活,书没读好,朋友也各奔东西,睡前一根烟,醒后一根烟,漱口的时候不停地干呕,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在辗转反侧的无眠中,那些往事历历在目,那些青春似乎还未退却。但是,不管我们如何我惋惜,不管我们如何伤感,都无法回到过去。

“小羽你发啥楞呢,咱俩赶紧去龙江吧,早点收工回家,我在这边有点水土不服啊。”徐天的声音打破了我这惆怅的氛围。于是我也三两口给早餐吃完,收拾收拾出门了。

到了三百客运站,在网上买了去龙江的客车票。到了龙江之后走在这小县城的街道上,发现原来全国的小县城都是一样的,都有写着清仓甩卖的服装店和随处可见的小吃摊,还有车站外面等着拉客的三轮车,出租车和问你住不住宿的大姨。

我跟徐天上了一辆正在等候客人的三轮车,在说过地址后我便打量起了这辆车。经典的老头乐三轮,这边好像所有拉客的三轮都是红色的,可能是为了统一颜色吧。

到了之后,我给酒店老板娘看了我在网上预订的订单,老板娘带我二人去了房间。房间算不上豪华,但却看起来很舒服,整体采用英伦格调,暖色系,连灯光都看起来暖暖的。美中不足的就是窗外看不到任何的风景。

由于到龙江已经是下午了。我俩在酒店里手机充了一会电之后,便出去打算吃点饭。走在街上,看着这个与我们礼泉县差不多的小县城,心中也向往小县城的生活。我望着街道上三五成群的路人,心里不由得觉得小县城真的很舒服,朋友家人都在身边,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在这里没有都市的繁华和喧嚣,没有堵车和奔忙,只有静谧和纯净的空气。小城的老街深藏着历史,小城的新区讲述着成长。可是像我们这种从农村出来的都拼了命的往大城市里跑。但是大城市里的有钱人都向往的是田园生活。有时候回头想想,小县城也没什么不好的。可能人各有志吧。

找到一家叫做老兵炊事班的饭店,我跟徐天俩个人点了四个菜,觉得应该够吃了,可谁却知道,这边的菜量大的离谱。二十来块钱的一份的菜,居然用盆装。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一顿饭活生生吃了两个多小时,实实在在的搓了个肚圆才走出这家饭店。由于出来的比较迟,吃罢饭已是晚上九点多了。街道上只剩淅淅沥沥的几个行人。于是就没了逛逛的兴致,便回了酒店。

……一夜无话

下午,我跟徐天搭上了一辆老头乐去了王家屯,王家屯距离龙江县不远,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到了王家屯,发现村子西边有一座新建成的寺庙,叫做龙隐寺。现在为时还早,徐天提议我们先去这个寺里转转。

走到跟前一看,才发现,这哪里是个寺庙?这分明还没建成,里面荒草丛生,大门还锁着。我想着:既然锁着门,就不进去了,直接干那个涝死鬼去。这时徐天在另一头突然对我叫道

“小羽快过来,这边有路!”

我顺着声音过去发现,这寺东边根本就没有围墙。走进去寺里,寺里就一座大雄宝殿,没有前殿,没有后殿。大雄宝殿里的佛像胡乱摆放着。看起来诡异无比。在大雄宝殿的左后方有一座五层高的小楼,里面传来好像是电视或者是收音机的声音,像是住着人。由于我跟徐天是没走大门进来,所以有点心虚,就看了两眼后匆匆离开了。

王家屯的旁边有一条河,这可能就是当年的那条河吧。我俩站在河边的一颗柳树下。柳木属五鬼,乃是阴木。徐天折了一根柳树枝,把自己带的阴柳叶放在这根树枝上,又将这根树枝扔在了河里。奇怪的是这根树枝并没有随波逐流,而是逆流而上。徐天让我跟他跟着树枝走。我俩就这么沿着河边,跟着树枝走了将近三个小时,到了一处树林旁边这根树枝突然的沉了下去。

“就这里了,九爷说当初是封在了井里。咱俩在这附近找找,看有没有水井。”徐天对我说道。

我俩就这么找了半天,天快黑的时候在一颗老槐树下找到了一口没了井台的水井。井口大半部分已经被杂草给覆盖住了。徐天拿出四片阴柳叶给我跟他开了眼。我这一望去,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井口竟然冒着浓浓的怨气而且开了眼之后,也听见井底下传来小孩的哭声。灵婴!!而且还有一男一女在哄孩子的声音!这显然不是我们二人能对付得了的。就在惊骇之余,身后传来了叫喊声。

“你们俩干啥的?!”

我转身望去,是一个中年男人。个子在一米七五左右,身形瘦长,穿着一件皮夹克,一头精干的短发,剑眉星目。手上提着一盏散发着蓝光的灯笼。对着我两喊。

我正准备上前搭话,却被徐天给拦了下来。然后徐天上前一步道:“看你手上的应该就是二十四周通冥灯吧,你又是何人?”

“玉清授道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这个中年男子对着徐天说道。

“原来是《三清书》的传人,失敬失敬。”徐天微微躬了下身。

啥《三清书》?啥一九宫?这俩在这说啥呢?我咋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哎,我说两位,别打哑谜了,说点我能听懂的。”我一脸懵逼的对徐天跟这个夹克男说道。

经过简单的交流得知,原来此人的名字叫易欣星今年三十六岁,祖籍是河南人,和我家一样,他们易家世代相传着一本奇书那就是《三清奇门》他家的祖上出了不少著名的先生,属于阴阳先生世家,在*****时,易家也没有逃过这一场浩劫还好他家先人带着全家老小逃难来到了东北。才使得这本奇书没有就此消失。

我一听是自己人,就对他做起了自我介绍:“易哥你好,我叫徐羽。家里也是个阴阳先生世家,我家流传下来的书叫做《真武秘术》。咱也算是半个同门了。我旁边这哥们叫徐天,他从小跟着道士长大的,也算是个道士了。”我转身望向徐天,发现他正盯着易哥的右手。我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发现易哥的右手居然是假肢。易哥好像发现了我们在盯着他的右手看,笑了笑对我们说到,十来年前被人算计了,不过别看我现在这是假肢,但比真手牛多了,这可是我按照奇门造物做出来的。作用可老大了。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了易哥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易哥,你来这里也是为了收拾这井里的厉鬼吗?”我给易哥递了一支烟问道。

“本来是找老崔的,就是我一兄弟,可我刚到龙江,他就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在外地搞什么电影。”易哥抽了口烟“然后就想着随处走走逛逛,在手机上看见这边有个景区,底下还写着清明节必去景点之一,就想着过来玩玩,谁知道这寺里什么都没有,寺后面的树林里还散发着一股阴气。出于职业本能就过来看看,这不刚过来就看见你俩屁股撅着瞅井。还以为你俩是鬼,但又在你俩身上看见了阳气。”

原来如此!我还怕我兄弟二人干不过这鬼呢,易哥就来了,看来我俩的运气就是不错。

“也别干等着了,先出去转转,子时再过来。”易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对我俩说“第一次来东北吧,走,请你俩去吃烤肉,这齐齐哈尔的烤肉可是一绝啊!”

…………

我,徐天,易哥坐在烧烤店里。一边吃着烤肉,易哥一边给我俩讲他当年斩妖除魔的经历,给我俩听的是一愣一愣的,特别是他讲到在七台河跟老崔干僵尸的时候,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不是我跟你俩吹昂,当时眼看那僵尸就要给老崔脑袋开瓢了,我一个鹞子翻身,外加一个魁星踢斗,给那僵尸打的是连连后退,顺手操起一块搬砖,直接就给那僵尸干得脑袋开了花!紧接着我跟老崔给那僵尸来了一顿社会主义式的教育。”易哥正说得起劲,打了个酒嗝,像是想起了什么,捂着嘴就往厕所跑。给我俩看得一脸懵逼。

就在此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我看了一眼,是叶敏。于是我接上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叶敏那边带着哭腔的对我说道:“小羽,你在哪?我家里出事了,我爸妈突然疯了,用绳子把自己给勒死了。哥哥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疯了,不停地用锤子砸自己的头。我好害怕。”

“什么?你人没事吧?你现在在哪?”

“我没事,邻居已经给我哥绑了起来,我现在在邻居家住着,我爹妈的尸体还在我家里放着,你也知道,我家里没什么亲戚。我现在好害怕啊,你在哪呢?”

“我现在在东北,我明天就能回来,明天我去找你。别害怕,我明天一早立马就回来。”

又安慰了几句叶敏,这才挂断了电话。这时徐天问我怎么了?

“叶敏家里出事了,父母和哥哥好像是中邪了,现在父母已经遭遇不测了。今天晚上给这涝鬼赶紧收拾了,明天一早立马就回。”

这时易哥也从厕所回来了。我对易哥说,我已经把账结了,现在我朋友那边出事了,今晚咱赶紧这涝鬼收拾掉,我也好赶紧回去看看。易哥一听出事了,就赶紧对我俩说:“那事不宜迟,咱赶紧过去收拾它们。”

走到那片树林旁边,我望过去,瞬间吓了一跳,只见那涝死鬼一家三口正在那棵槐树下荡秋千。那涝死鬼小孩,突然转头看向我们这边,只见那两只眼睛眼球都快掉出来了,眼睛冒着诡异的红光。那涝死鬼夫妇也在这是,突然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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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阴间饭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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