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第50章 第50章

萧白睡的不安稳,嘴巴里还嘟囔着,祁璟弯腰把床尾的被子捡起来堆在一边,听见萧白说了什么却没有听清。他走近一些,侧耳去听,半天才分清她是在说“热”。

复又起身来到窗边,开了一半的窗户。萧白酒后发热,不能受凉气,他没敢开的太大。

一回头,就看见床上躺着的人追着凉气翻过身来。

长发乌黑黑的铺在床上,胸前的里衣也因为翻身被扯开,露出雪白的一片。

祁璟明明是站在整个屋里最凉快的地方,却感觉到从窗外吹来的夜风一点也不凉爽,一股燥意从腹部涌上口舌。他明明没有醉酒,却比醉酒散热的萧白还要觉得热。

被子太热,祁璟脱了外套罩在萧白的身上,出门直接向着旁边的浴室走去。

浴室的热水被换成了凉水,祁璟任由冰凉的水漫过头顶将他淹没,晃动的水面重新变得平静。“哗啦”的水声响起,又重新浮出水面,水迹沿着他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淡色的薄唇终于在划过下颌时恋恋不舍的滴落进水池里。

水池里波纹以水中黑衣男子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一滴水激起的波纹瞬间破碎消失,水下只能模糊看见黑色的一团。

祁璟又在冰水里呆了一会才出来,重新披上干爽的上衣,也没有系带,敞开着胸怀在门口将身上的冷气散去才走进屋里。

装着玉玺的荷包被妥善的放置在桌子上。他的手上还有些凉气,拿起处在暖房里的荷包只觉触手十分温暖。

荷包上的系带被解开,玉玺被拿出来的一瞬间祁璟一愣,快速把玉玺掏了出来。平日里雪白的和田玉此时却被一层雾蒙蒙的黑气包裹,其中还有几丝格外粗的黑气已经浸入到了玉玺的里面。

看着就有一股十分不详的气息笼罩。

祁璟识得萧白的灵气,是月华一样的白色,并不是眼前看见的黑气。

他眉头一跳,脸色瞬间变得漆黑如墨。来不及多想,拿着玉玺快步走到里间。

里间的萧白依然躺在床上,面色潮红。他刚刚盖在她身上的黑色外衣也和被子同样的遭遇,被睡的极不安稳的人扔到了地上。

原以为是因为醉酒后发热才导致的状况,此时看却不尽如此。

祁璟看着手中依然被黑气围绕的玉玺,眼睛中翻起滔天巨浪。

缓和了情绪,他摸着萧白滚烫的脸颊轻声唤道:“小白,你感觉怎么样?”

床上的少女呓语着,并不能给他回应。

祁帮她将里衣的衣襟重新整理好,低头在她滚烫的额头上疼惜的亲吻一下,转身出了永乐宫。

半个时辰后,暗卫十二拖着一个黑色的人影来到永乐宫。“哎呦”一声这才凑着灯光看见抛下来的是一个青衣不修边幅的道人。

祁璟坐在床上,手上拧干雪白的帕巾给萧白擦汗降温。动作有些不易察觉的生疏,不过好在足够小心细致。

听见暗卫的声响,他头也不抬的对着外面道:“进来。”

了道给床上躺着的萧白把过脉,又仔细端详着被黑雾包围的玉玺,心里啧啧称奇,他单能看出来是块石头成了精,没想到这还是一块玉玺。

怪不得,怪不得!

祁璟:“她怎么样?为何会突然发热?”

萧白是玉玺成的小妖,平日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头疼脑热的事情。这突然之间发热,又找不到原因,他很难相信这里面没有问题。

果然,了道摸着胡须上的小辫道:“问题不大,不过是中毒了。只是这毒性对于人来说是致命的,对于妖来说却没有问题。睡上一觉,发发热就好了。”

听见萧白竟然是中了毒,祁璟面色立时阴沉如墨,浑身的气压也瞬间压了下来。

他不能想象如果萧白只是一个普通人会怎样,很可能会……就这样离开他。只是想象一下,内心就是锥心的疼,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扎进了他的胸膛,末了还搅着翻转。

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萧白的身上。

送走了道以后,祁璟换来羽林卫去彻查今日宴会的所有宫人。

萧白吃住都在永乐宫,今晚参加宫宴前还好好的,此刻出了问题那一定和宫宴逃脱不了关系。

*

昨天萧白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了一夜,她还吐槽昨夜永乐宫的地龙怎么烧的那么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嗓子里干的冒烟,她挣扎着走到桌前提起水壶倒水,才发觉连脑袋也是钝钝的疼。

呜呜——

喝酒害人,她下次再也不要喝酒了。

“怎么起来了?”

一个温暖的怀抱披风落在她的肩上,还带着某人独有的体温。

“起来倒点水喝……”

萧白一说话才发现她的声音哑的厉害,“我怎么——”

祁璟拿下她手里的茶盏,弯腰用力,把萧白横抱起来。

“哎!突然抱我做什么,快把我放下来!”她紧张的看着四周,原本混沌的脑子此时才惊觉窗外天光已经大亮,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

她伸手拍拍抱着她的大手,嗔怒道:“祁璟,大白天的呢,快放我下来!”

虽然此时没有人进来,可指不定下一秒就有人进来了。

祁璟依然抱的紧紧的没有丝毫想要放手的意思,大步跨进里屋,把她放到床上。起身才又去拿了茶盏过来,竟然要亲自喂给她喝。

萧白被他这一番操作搞懵了。这又是公主抱,又是端茶倒水的,还喂到她嘴边。

整的像是她生病了一样,如果不是清楚的记得昨日她还去宫宴上炫酒了,她都要以为自己生活不能自理了。

低头就着祁璟的手乖巧的喝了一杯水,萧白觉得嗓子终于好受多了。

她看着祁璟又去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只得用双手包裹着祁璟的手要把杯子拿过来。这回是真不愿意再让他喂了。

“我只是喝醉了头疼,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了,还要你喂我。”

从祁璟的手里接过茶盏,仰头喝下,这才真正的感觉五脏六腑都活了过来。

刚刚起来的时候她都要以为自已是条躺着蹦跶的枯鱼涸辙的鱼。

祁璟满眼愧疚的看着萧白,心疼的说道:“不是喝醉了酒,你昨天中毒了。”

“什么!”

中毒?

她中的哪门子的毒?

她昨天也就和祁璟一起参加了个除夕宫宴而已,喝的还是同一壶里的酒,祁璟不是没有事情吗?

再说,她现在是妖,妖怎么会中毒呢?她只是觉得特别热,特别渴,还有点头疼。

……而已。

“我真中毒了?”看着祁璟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用他回答萧白就知道了。昨夜子所以那么难受不是因为醉酒,而是因为中毒。

她是妖,所以才会没事,但毕竟是毒,所以她会觉得很热,不舒服。

但最让她在意的是,这里可是皇宫。整个大周最安全严密的地方。

今日她能被下毒,明日这毒就可以下在祁璟的身上!

“有查出来凶手吗?”

在她碗里下毒可以,左右她死不了。但在祁璟碗里就不行。

“昨夜宫宴涉及到的人实在太多,羽林卫已经开始排查了,你放心,安心休息就好。”祁璟说着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扶着她躺下。

毒性虽不能危害性命,可这后劲儿也不小,萧白躺下去没多久,就开始响起绵密的呼吸声,安稳的睡了过去。

没有热毒的困扰,她这一觉睡的足够沉,再一睁眼又从白天睡到了黑夜。

饱饱的睡了一觉,萧白感觉浑身都轻快了许多,想来那毒是都分解了,对她起不到作用了。

她正准备起身才发现靠近床边的手被人牢牢的牵着。祁璟趴在她床边睡着了,眼下一片青黑,一看就是昨夜连带着今天一整天都在忙着寻找凶手,片刻也没有休息。

萧白心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想伸手摸摸他却又怕惊醒他。

下一刻祁璟的眼睛猛然睁开,看清楚眼前的人才放下防备,“醒了,还难受吗?”

“我没事了。”萧白看着他起身继续道:“你要不要来床上休息,反正这床也大,足够我们两个睡下了。”

祁璟顿了一下,没有拒绝,“我先去洗个澡。”

乘着祁璟洗澡的功夫,萧白起来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虽然她并不需要吃东西,可长久养成的习惯,不吃饭肚子里总是空落落的。

饭后萧白满意的躺在床上,不消一会就有一个带着水汽的宽阔臂膀从背后把她捞进了怀里。

“下毒的是永乐宫的人,明日羽林卫才来拿人,到时你看着。”

“嗯。”萧白知道是祁璟顾及她才选择明日抓人。

又把怀里的人搂紧了几分,祁璟闷声道:“睡吧。”

睡觉?

可萧白现在一点也不困,她今天睡了一整天,精气神都养好了,身后还有一个她中意的男子抱着她。祁璟抱得紧,她整个人都舒服的窝在他怀里。

可就是压根没有一点困意。

这是祁璟第一次这样抱着她睡觉,背部透过薄薄的衣料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紧实有力的肌肉,硬邦邦的。

更睡不着了好吗!

不过。

这感觉还真不赖。

萧白暗搓搓的想着,被压着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挪动了一下,刚动到一半就听身后传来一声闷笑,“睡不着?”

“……不是……”

就是感觉太新奇,她还没有睡意。

“睡吧,乖。”

祁璟把脸凑到萧白的脖子里,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耳后根。

轰的一声,萧白的整个耳朵都烧了起来。祁璟呼吸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气息扫过她的锁骨还往衣领里钻。

萧白瞪着眼睛看向雪白的墙面。

造孽啊这是!

她现在好想……

把这厮推下床去……

作者有话说:

萧白:我想……

祁璟:我也想……

作者:不!你们不想!(义正言辞)jj是不会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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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玉玺,和皇帝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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