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出宫看嫋嫋
「凌将军已经归来,但是现在正在陛下那里罚跪呢?」
「罚跪?这是为何,平叛雍王不应有功吗?为何父皇却还让他罚跪?」听桃黛这一说,王滢滢倒是纳闷了。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听闻在那边值守的人这么说,但为何罚跪那乃是朝堂上的事,像奴婢这样的身份断然是不敢过问这些,要不二公主过去看看,现在陛下龙颜大怒,说不定还能帮凌将军说说情。」
「那走啊!还等什么,我怕去晚了见着的就是躺着的凌将军了。」桃黛这一提议,她马上放下手中的刺绣火急火燎赶了过去。
「凌将军你就给圣上低个头吧!你这跪着圣上心疼啊!凌将军你听老奴说这圣上啊!他……」曹常侍见凌不疑已经跪了三个时辰忙上前说着。
「竖子,你可知错!就是平日里太纵容你了,如今未审之要犯你都敢杀,这是欺君之罪啊!你让朕如何处置!」文帝见他跪了三个时辰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怒火横生。
「陛下息怒,凌将军都在这跪了三个时辰了,况且他这身上还有旧伤,要不……」曹常侍忙上前帮着说话。
「要不什么?给朕滚进来!」
「唉,好,凌将军圣上让你进去了,来,起来,老奴扶你!」曹常侍使出吃奶的劲都没能把跪在地上的凌不疑挪动一丝半毫。
「你不用扶他,你很硬是吧!好,你很硬,好你个竖子,我让你硬!」文帝气得直接走到凌不疑面前踹了一脚。凌不疑被踹以后,依旧像个没事儿人一般又继续跪了回去。
「好啊,你硬!」见他那般文帝又踹了一脚,凌不疑依旧被踹倒又跪回去。
「你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意思,你是在等着朕的第三脚吗?」文帝见他依旧不知悔改直接走到他面前指着质问。
「啊!父皇,息怒啊!息怒啊!你再这么踹下去凌将军一会要是旧伤复发了,你不也就该心疼了吗?」王滢滢刚赶到这边,就见自己父皇已经两大脚给凌不疑踹去,慌忙跑到文帝面前抱住他的脚求情。
「老二,你这是做什么?让开,这个竖子,今日我非要好好治一治他不可!」
「陛下所赐皆为君恩,臣不敢躲!」这凌不疑非要这时候说话。
「唉,你说说你,子晟,你私审雍王,还先斩后奏你把廷尉府和朕还放在眼里吗?你这心里还有不敢二字吗?」文帝直接一脚踹飞抱着他大腿的王滢滢走到凌不疑面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开口。
「雍王父子手沾无辜将士鲜血,又逼得何将军全家战死,臣杀他,何罪之有?」
「那也不用你亲自动手,要杀要剐一道诏书就可以,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臣已查得雍王父子还身负其它重案,他们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也不用你亲自动手!」
「我要给枉死者讨个公道!」
「讨公道,死者死矣,你为什么要揪着不放呢?」
「陛下!」
「别说了,子晟啊!朕纵容你也是有底线的,天下百姓的安宁就是朕的底线,戾帝余孽作乱几十年,黎明百姓翘首以盼的平静安宁日子才过了多久?你就想搅乱朝堂,再搞一个天下大乱不成吗?」凌不疑这次当真是触碰到文帝的底线了。
「臣不敢!」
「今日你诛杀未审重犯之事,朕罚你半年食邑,官降半职,回去反省吧!」文帝自幼便是看着凌不疑长大,终究对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只是轻微的罚了他。
「是,臣告退!」
王滢滢被踹以后不敢再上前阻拦,趴在地上听了半天,才明白凌不疑今日为何被罚跪,气得她父皇龙颜大怒。
他竟敢私自审问雍王就算了,还自作主张把雍王给杀了,这,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严重的话是要诛九族的,今日她父皇这般龙颜大怒,却也只是给凌不疑降官职,罚食邑。看来这果真是妥妥的偏袒啊!她很想问这罚和没罚有何区别?
「哎呦呦!臭小子,脾气硬,他这筋骨更硬,踹得朕的脚生疼生疼的,哎哟哟!还有你们两方才为什么不拦着点啊!」见凌不疑刚走,文帝揉腿指着曹常侍和王滢滢怪罪。
「陛下,老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凌将军年纪尚轻,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明白陛下的苦心的。」
「父皇,你这可就冤枉儿臣了,儿臣方才可还挨了父皇一脚呢?父皇你这嘴上虽骂凌将军,可这心里啊!终归还是心疼的,曹常侍说得对,等凌将军再年长几岁,定能明白父皇你的苦心。」见曹常侍那般说着,王滢滢赶快一脸委屈巴巴的从地上爬起开口。
「唉,但愿子晟当真能明白我的苦心吧!对了,老二你这火急火燎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文帝被曹常侍扶起,王滢滢也跟着迎上去。
「父皇,儿臣今日过来是想问上次儿臣给父皇提只要儿臣能帮凌将军娶得心上人,父皇就允诺儿臣退了和杜家这么亲事可还作数?」
「哦?这事你母妃不是已经和杜大人商议好次年再与杜家公子结亲,老二你可是还有什么不满意?你提议与袁家联姻这事依朕看已经无望了,袁善见已经与蔡家女娘定亲,难不成老二你今日提这事是想让蔡家女娘嫁过去作妾不成,那蔡家家世显赫断然不会答应让自己女儿这般委屈下嫁做妾,若朕今日答应你这事,明日朝堂上蔡大人可是要上书给朕,朕这几日已经为雍王造反一事伤透了脑筋,没有精力再去管老二你这门婚事,这事乃是你母妃答应下来,这事只要你母妃松口,朕马上下旨答应你退掉杜家这门亲事。」
见王滢滢执意要退了与杜家的亲事,文帝知道这事只要越妃点头,这婚事定能马上作废,于是又给她在那里画大饼想打发走了她。
「父皇,这婚事今日儿臣只想问你,到底退与不退?这事为何要母妃松口,这婚事明明就是父皇开口便退了的事,那袁善见既然已经定亲,那儿臣便是与他没那个缘分,这退亲一事也和他们袁家没有任何关系,为何父皇却这般搪塞我。」王滢滢深知她这婚事恐退不了,心里心如死灰。
「老二这婚事若你当真能让你母妃松口,朕立马允诺退了这门婚事,你也知你母妃性子,到时候朕这边允诺你退亲,她定要来和朕讨要说法,这朝堂上的事朕已经心力交瘁,当真是再无精力管你们儿女间的亲事。曹成,送二公主回永乐宫去吧!」
见文帝始终不松口提退亲一事,王滢滢只好失魂落魄的回了永乐宫,之后几日她便胸闷郁结生了一场大病。
直到嫋嫋和楼家退亲伤心郁结,她婢女莲房请程颂给宫里捎了封书信给她,她才打起精神被桃黛扶着出宫去见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