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验明正身
煦王明天就要动身去大顺朝北部卢国,他选了晚上来到慈宁宫向太后辞行。
太后喝退身边的宫女太监,只留如烟在身边侍候着。
“除了如烟,其他人都出去吧,哀家要与皇儿促膝长谈。”
待屋内闲杂人等都走了出去,太后拉着煦王坐到软榻上,百般的叮嘱,万般的嘱咐都表达不完一个母亲对远行儿子的挂念和担忧。
“唉…哀家有两个儿子,唯一疼爱的就是你。你却有许多事情等着去做,总让哀家尝那分离之苦。皇上也是,宫中美人那么多,难道还不够他享用的吗?一天天的只知道寻欢作乐。还好咱大顺朝有二皇儿执政掌权,要是全交给他还不朝纲不济,朝政大乱啊!”
煦王笑着安慰道:“太后放心,大顺朝有儿臣和宰相大人共同辅佐皇上,定会国泰民安,山河无恙的。况且皇上只是喜欢美人,并没有重用奸臣,也不对殷勤献媚之人专听专信。儿臣此次远行又不知何时能归,太后一定要保重身体,别再为宫中那些俗事操心劳累就好啊!”
母子两人说着说不完的话,玉晚清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心杂陈的几欲落泪。
哼!当真一个娘生的,皇上贪图美色害苦了多少人家骨肉分离,害得多少女子独守空房,害得小女子打小就伪装成个丑女让全天下人笑话。
我这里为见不到他日思夜想的,他倒替那个昏君说上了话,可恶!
煦王仰着头看了她一眼,她气得脸扭到一边装看不见。
“你俩有什么话快点说吧,天色已晚,哀家还等着休息呢。”
太后似乎觉察到什么,看了两人一眼,起身向内室走去。
玉晚清赶忙扶着她,想和她一块进去。煦王起身拽住了她的衣角。
太后回过头温和的说道:“你俩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外面人多眼杂的,还是注意点为好。”
太后走进了内室,煦王刚要搂过玉晚清温存片刻,耳听门外脚步声嘈杂,似乎是有人来了,且不是一个人。
玉晚清慌忙随着太后进入内室,煦王眉头一皱,只得往外走去。
“二皇兄,这么晚了还待在太后宫中呢,打扰了太后休息可不好啊!”
迎面走来了皇上和崔贵妃,身边侍卫.宫女.太监一大群。
“臣弟刚和太后告退完,这就要走了。皇兄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太后似乎也不妥吧?”
皇上并不回他,扭脸问身边的崔贵妃。
“贵妃,你刚才和寡人说什么事来着?”
崔贵妃扶着皇上的胳膊,娇滴滴的说道:“皇上,妾妃想说的是,煦王身边的人都很古怪,比如那个青万就是胆大包天的Yin贼,这个叫如烟的臣妾也觉着有问题呢。在煦王离开之前,咱们最好验明正身,万一煦王不在,她也和青万一样做坏事,可就没人能管得了啦!”
煦王当即恼怒道:“胡说八道!贵妃娘娘是太闲了吧?既便本王身边的人有问题,自有本王管理处治,哪里需要你操这份闲心?”
“哎,二皇弟,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验一下又有何妨。那夜,寡人也被那个叫青万的吓得够呛,如果这个叫如烟的查出来没有问题岂不更好。你远行走得安心,寡人在宫中也待的安稳,还是验一下为好啊!”
煦王黑着脸堵在门口不让进,崔贵妃拉着皇上硬要往里闯。
俩人不依不饶,似乎今天不给如烟验明正身誓不罢休。
吵吵嚷嚷的很快惊动了太后,如烟扶着她坐到了凤榻上。
“夜黑风高的都站在门口干什么呢?有话就不能进来说!”
太监宫女扶着皇上.贵妃娘娘落座,煦王双臂环抱,站在那儿也不落座,爱搭不理的静观其变。
太后似乎被惊扰了贵体,愠怒的乌云笼罩在脸上。
“皇上,这么晚了来哀家宫中不知为了何事啊?”
“那个…太后,贵妃怀疑如烟这个宫女来历不明,想验明正身,确保太后的人身安全啦。”
太后脸若冰霜,冷冷的盯着崔贵妃说道:“你一个妃子在宫中屡屡生事,哀家总是睁只眼闭只眼饶过了你。你倒好,管到哀家头上来了。
再说,如烟也是你推荐给哀家的,说煦王身边一个小宫女这也好那也好,非劝着哀家要过来。哀家难得有个贴心又顺意的丫头侍候着,这才几天啊?你又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贵妃娘娘似乎胜券在握,她站起身,心不慌神不乱的说道:“回禀太后,如烟有可能是宰相…”
煦王忽然冷冷的打断道:“贵妃娘娘最好想清楚了再说,没有证据无端诬告皇亲国戚在咱大顺朝可是重罪。咱大顺朝明文规定,诬告别人什么罪,你也要判什么罪。本王可提醒你,你说话之前,最好弄懂反坐是什么意思!”
崔贵妃心中不免有点小乱,她抬头拿着眼死死地盯着如烟看,却见她面不改色,神态安然,似乎此事与她无关。藲夿尛裞網
她又望了望煦王,他那张冷酷的脸上风平浪静,没一丝慌乱。
煦王和玉晚清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论心理战,岂是崔贵妃这久居深宫没见过世面的人能比得了的呢!
她的眼神在两个人身上飘来飘去,飘着飘着便心生胆怯,惊慌上了。
“那…那个,妾妃因为青万的事,所…所以担心太后的安全啦!”
“嗯,有劳你费心啦!这件事情很好解决。煦王,把你的人赶紧领走吧!哎…哀家想要个贴心顺意的人侍候怎么就那么难呢?夜已深了,都赶紧的离开哀家的慈宁宫吧,哀家要休息了。”
太后冲如烟摆了摆手,在两位宫女搀扶下走进了内室。
煦王冲贵妃娘娘冷冷一笑,转脸冲玉晚清扬了扬下巴,玉晚清赶忙跟在他的后面往门外走去。
皇上冲崔贵妃瞪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一天天的竟给寡人找事干!”
崔贵妃浑身无力的瘫坐到椅子上,两眼无神的盯着一盏明晃晃的宫灯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