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谁?柠溪啊?
哗~哗~~,在吕清一声解散后,接连10几盆子水兜头浇下。
哈哈哈~~
“你们这帮狗崽子,又跟老大一起捉弄我,看我不收拾你们。”吕清一盆子水飞撒出去,雨露均沾。
严昊黎看着眼前的兵蛋子,笑了,哼,不就爬个墙嘛,多大点事啊!我的兵,就是爬墙也都是好兵,就是不知道这帮混小子到底看着了人没有。
“好了,别闹了,吕清你来一下,你们赶紧滚回去换衣服。”严昊黎摆摆手,赶走这帮碍眼的。
“老大,怎么了?”吕清跑上前来,边跑边滴拉水,拉出一条一溜的水印。
“得,你先回去换衣服吧,换完在过来。”
“老大你快说吧!我一会还有事呢,我~我~我有事呢!”吕清一边挠头一边低头偷偷的看了眼严昊黎。
“行,我这不看你一直滴啦水嘛,要不你上内边菜地里站着吧!还能浇浇菜。”
吕清低头看看地,再看看排长,露出迷茫的眼神,咱们部队是就差这几口水浇地了嘛。
“老大,你快说吧,咋滴啦?”
“那什么,一会兰香是不是就来了?”
“嘿嘿,是,快了,再有2小时就到了,兰香上火车前给我打的电话,老大你跟我一块去不?”吕清傻呼呼的笑。
“我不去,你接你媳妇,我跟你去干啥,把人招待好了,该买啥买啥,把事整敞亮的啊!”严昊黎说。
“嗯,好哩,那我走了啊!”吕清扭头就要走。
“你等等,回来,还有个事,就是你还记得柠溪吧?”
“谁?柠溪啊,记着啊,那不是我之前写信认识的小姑娘嘛,挺爱哭的内个,我记着跟你是一个地方的吧,怎么了?”
“老大,你不会还一直在跟她通信吧?”吕清张大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嗯!还是以你的名义,我前几天跟你要的照片就是邮给她的.”严昊黎说。
“这么长时间,你一直没说,我说老大,你是咋想的?你不会是想骗人家小姑娘,怕损坏你的名声,就用我的吧?”吕清嬉笑着,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家老大。
“滚一边去,那不之前她中考,那么重要的时刻,我总不能说你嫌弃她爱哭,死乞白赖的求着我帮你写信的吧,我就想等她考完找个合适的时机在跟她说的.”严昊黎越说声越小。
“老大,你别告诉我,这都4年了,你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跟她说你不是我吧?我看你是不舍得说吧,你怕打碎你亲手为她编织的美梦,你怕从梦中走出来吧,老大,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沦陷了。”
“屁,人一小姑娘,我有那么禽兽嘛。我就是想等她在学校稳定稳定再说,后来又想等她考完试……”
“还有一个多月高考了,考完一定说。况且你这马上结婚了,我更得说清楚了。”
“我倒无所谓,信也不是我写,我就怕这时间拉的越长,对人家小姑娘也不好,万一她对我动情了,不是得伤害人家嘛,毕竟我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你说是不?”吕清一脸坏笑的看着他家老大。
“那倒是不能,通信四年,从来没写过框外的话,产生不了暧昧信息,人一小姑娘我也下不去手啊。这次给她寄照片还是因为上次看她在信中说她小伙伴收到笔友的照片,羡慕的不行,我才邮了你的。”严昊黎一本正经的说。
“不是,老大你咋想的?她羡慕你就寄我照片,反正她也没见过,你怎么不寄你自己的呢,你这么英姿飒爽的,保准小姑娘一见就迷的神魂颠倒的”。
“那能行嘛,名是你的,照片是我的,不见面还好,一见面不穿帮了嘛,傻呀你!”严昊黎乐的美滋溜的。
“这不穿帮,名是我的,照片是我的,人还不是我的,我图啥?”吕清嘟嘟囔囔的说。
“啥,说啥呢,大点声?嘟嘟囔囔的,牙疼啊!”。严昊黎一手拍在吕清肩膀上,拍了一手湿热。
“行了,你先回去换衣服去吧,给,把这个拿着,一会好去接兰香,该买啥买啥。”严昊黎把一个信封塞到吕清手里。
“老大,你这是干啥,不用,我有钱,结婚的钱我都留好了,之前我妈住院都是你给的钱,我不能要你钱了。”
“赶紧的吧,别磨叽了,大老爷们,磨磨唧唧呢!”严昊黎一把把信封塞进他怀里,扭头走了。
“哎,老大~~”吕清看着手里的信封,心里沉甸甸的。回想起初入伍那年,他刚来部队,一个人也不认识,经常一个人在角落里坐着,老大发现了他,主动跟他说话,拉他一起吃饭,一起训练。让他有了主心骨,慢慢的,他变的开朗了,敢说话了,训练也突飞猛进,成了连队里的标兵。
前年妈妈病了,需要做手术,家里把电话打到部队,战友们二话不说都掏了腰包,当然大部分都是老大出的,老大当时是这么说的,“别哭,有啥可哭的,你扛枪卫国,我们帮你保家,这才叫保家卫国嘛!”
那天,吕清哭的稀里哗啦的,实在有损军人形象。
吕清低头看看手里的沉甸甸信封,撒丫子开始追,把钱往他家老大怀里一塞,就窜了。就听他说,“老大,我要是连结婚都用你钱,我也不叫个男人了,放心吧,我有。”
宁汐在渔夫帽口罩的全副武装下走进教室,不理会众多复杂的眼神,径直走到座位坐下,拿出习题开始刷题……
“呼~”闷死我了,宁汐抬头看看没人注意她,都在埋头苦学,把口罩往下拉了拉。
在她没注意的地方,一道怨毒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主任,您怎么来了?”
“刘老师,我来找宁汐,让她出来一下。”教导主任张鹏在门口往里望。
“宁汐,主任找你,出来一下。”刘老师朝着宁汐的位置喊道。
宁汐拉好口罩,朝门外走去,“张主任怎么了,有事?”
“大热天的,你捂这么严实,不怕中暑啊,明天的考前动员大会,你代表优秀学生上台发言,你今天提前准备一下哦,记住这是你们高三最后一次动员大会了,一定要有激情,要振奋人心。”看着主任紧握的拳头宁汐好想说,主任,你就是把你手攥稀碎,我也感受不到你的力量啊。
“主任,我感冒了,这次不行,上不了台,没看我都包的这么严实嘛,就怕传染给同学。”这不是开玩笑呢吗,那必须不能上台啊,就她现在这副尊容,只怕是一句话没说,也得让大家笑掉大牙了。
“感冒了?听着不严重呢,吃点药明天好的了不?”主任不死心的问。
“咳,咳咳,严重,怎么不严重呢,我现在特别难受。咳~咳~主任你还是问问别人吧,我这次是真不行。”宁汐吓的呀,一推二打死也不能上,要不悔她一世英名啊。
“行吧!实在不行那就让张月上吧,总感觉差那么点意思呢!”主任嘀嘀咕咕的走了。
宁汐伸手默默的摸摸小黑脸,理理口罩,好好藏着吧,先别出来见人了,以免影响市容~
张主任回到办公室,紧背双手,来回踱步,坐立难安,按理说,一个动员大会,谁上去都无所谓,无非就是给高三的孩子们加加油。可他就感觉宁汐那孩子上台效果会更好,那孩子鬼心思多,总能出其不意的,每次活动都能闹出点声响。
太压抑了,这帮孩子把自己逼的太紧,多少次,他晚上巡查的时候,还有一多半的孩子在埋头苦学,甚至走路都在背书,他身为一个教导主任,看到这样的情况应该高兴才对,孩子们终于知道用功了,但他就担心弦崩的太紧了会坏掉。
张主任转了一圈又一圈,一咬牙,就定了。
下课后宁汐回到宿舍,又坐在桌前,拿出信纸,定定的看着,该不该回呢?回吧,他是什么意思,是表白嘛?不回信吧,有点不礼貌吧。
直到雪晴,丁琳琳,张月都回来了,宁汐也没理出个所以然。哎,爱情啊,真伤脑瓜筋……还是不太适合她,还是跟这几个损友一起胡闹比较适合她,雪晴和琳琳跟她玩到了一起,至于张月从回来就开始写着啥,也没和几人说话,她一直是这样,她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第二天一早,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宁汐顶着渔夫帽,只见左手一瓶小酸奶右手两根小油条,吃的不亦乐乎。
“宁汐”
宁汐一听,妈呀,张主任~,口罩,口罩呢,这也腾不出手找口罩,干脆~~跑吧,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宁汐一溜烟就窜了。
“宁汐,站住,你跑啥?”张主任紧追不舍,追的气喘吁吁也没追上宁汐。
一转头看见个女同学,瞅着眼熟,就问“哎,内个谁,你过来。”.
等走近了,张主任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胸牌,林木子,“木子啊,你跟宁汐一个班的吧,我找她有点事,你去告诉她一声,让她来找我~~得了,你就告诉她,一会让她代表毕业生致词就行了,让她提前来找我,这次活动必须她上,病好了最好,没好就让她带病坚持一下,也就几分钟的事。”
“好的,主任,我这就去找她”林木子说完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