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披头散发的女鬼
话说你们上课说小话,老师只罚你站是怎么回事,这老师肯定是偏向你吧?罚你站着,你才能听的更认真嘛!我都想跟你坐一桌了,有个移动人形靶位,活脱脱的挡箭牌多好呢!你说是吧?
跟你分享个好消息,这次练兵,我们又获胜了,信封里有一张照片就是我们获胜的时候,指导员拍的,拍的时候我们本来是面向他的,结果他说了,“行了,你们快背过去吧,看着你们这张脸,我真是有点下不去手。”
信封里有一张坦克照片你看到了吧,那是我团的战利品,是我……我们排长打赌赢回来的,厉害吧?
最后一张照片是谁,我就不用多说了,随便看一眼就行,没啥看头。
你信里问我野外拉练累吗?不累,很轻松,跟旅游差不多,还能吃到“纯天然水果”呢!怎么吃的呢?我们这次练兵吧,包里的压缩饼干都吃的差不多了,一整天没怎么进食了,正饿的头昏眼花的时候,看到个刺球,怀里抱个苹果滚啊滚的,我几个战友顿时来精神了,“嗖”的一下,把刺球给截住了,大伙一看是只圆滚滚的刺猬猬,怀里还抱了个苹果,哥几个围着看它打滚,你猜怎么着,内几个傻子尽然妄想在刺下夺食,最后当然没有成功了。
我们排长说了,截它啥用,既然它能找到苹果,就说明这附近有果树,咱们分头找。
后来我们找到了果树,那果抽抽巴巴的特别小,就跟捞秧的茄子似的没长开,看着就是野生的没人要。
我们饿呀,没人要正好我们要,连吃带装的造饱一顿就走了。
后来碰到蓝军了,顺子那个二货一脑袋撞进去了,被抓住了,我们都以为这回折了。
结果他小子精,他用果子跟蓝军打商量,结果你猜怎么着?
蓝军也饿呀,还真听他说,没直接毙了他,他呢,商量好了,就把果子扔给蓝军了,我们离的远也没看到怎么回事,只听吱哇一声,后来顺子逃出来了,我们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把带刺球的苹果扔给了他们,他坏吧?
我们就说他走路怎么就跟长虱子似的,直鼓秋呢,原来是这小子把刺球装包里带上了,说是要回去自己养,结果还真就派上用场了。
就不知道蓝军接刺猬内家伙还好嘛,同情他10秒钟。对了,前天几个老乡到部队来找了,说一帮当兵的祸害了他的果园,一个果都没给剩,连哭带闹的,后来还是指导员解决的,指导员回来后内个脸啊,你就甭提了,得回脚面短点,要不都能掉地上砸脚面了。..
啰啰嗦嗦的又写了这一堆,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听,下次你想听什么?你写到信里,我给你讲,这帮小子好玩的事多着呢。
我们排长,我跟你说过吧,你想听他的事嘛?有机会给你讲讲。
好了,差不多到这吧,柠溪,高考顺利,考试用平常心去面对就行,放平心态,相信你会考出理想的成绩,高考前不敢保证还能不能再寄信给你,我尽量吧!
晚安宁汐
宁汐翻身仰面躺在床上,嫩白小手反复摩擦着放在胸前几张薄薄的信纸,长长的睫毛轻轻煽动,嘴角止不住上扬,不知在想什么美滋的,就连雪晴爬到床边都没发现。
“宁小汐,你不对劲艾,你很不对劲,你面带桃花,眼若春水是几个意思?你该不会是恋爱了吧?”雪晴挤眉弄眼很八卦的说。
“边去,才没有,自己看,我们什么都不写,不像你,又不是裤裆开线,又是想你的。”宁汐伸手把信递给雪晴。
雪晴一把拿过信,跳下床“哎,宁小汐你还说你没有,你看看这不是写着我想你了嘛?”
宁汐“嗖”的一下,从上铺下来,拿过信,看到信的背面用铅笔歪歪扭扭的写着“我想你了”几个不太清楚字,明显是用铅笔写完,又用橡皮擦掉过的痕迹。
“我想你了”,是什么意思呢?不会是那意思吧…宁汐看着信,久久不能回神。
“宁小汐,你发什么呆啊,你是怕他跟你表白嘛?奇怪表白怎么不在信里写呢?写背面是几个意思。”雪晴拿过信看了起来。
“哎,宁小汐,这宿舍的歌神是我嘛?他还打上双引号是什么意思……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上天堂~~
宁汐听了雪晴的歌,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飞上天堂,她也真敢唱。
对啊,雪晴说的有道理,我在怕什么呢,没什么好怕的……
“驴哥这思维能力真是强啊,他们部队是不是都是一边去厕所,一边吃饭啊,哈哈哈,罚站还是老师偏向,看样他在部队没少挨罚,哎~,真想去部队看看,看看他们多姿多彩的人生,真让人羡慕。”雪晴拄着圆滚滚的腮帮子说,满眼的憧憬。
在部队“罚站”的某兵,抬头看了看天,一群乌鸦飞过,没带走一片云彩。
“他们的生活确实多姿多彩,但是不会像他们信里写的那么轻松的,你想想看,他们说过野外训练今天磨破了鞋,明天晒秃噜皮的,吃不上饭,喝不上水的,他们都一语带过,实际上不一定怎么难呢,但是我也确实想去军营看看,远远看看也好。”
宁汐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床边,脱鞋踩着凳子爬到床边,拿过几张照片,翻过来看了看背面,果然都有字,一张写着“战利品”一张是“没啥看头”,另一张写着“你猜哪个是我?”。
宁汐翻过背影照片看了半天,目光停留在那半张完美侧脸上,拿起唯一一张有正脸的照片做对比,这明显不是同一个人,吕清这张照片是娃娃脸,笑起来很甜的那种阳光大男孩。这半张侧脸呢,骨骼轮廓分明,眼神深邃,鼻梁高挺,一看就是军中硬汉霸总范啊。宁汐是真猜不出啊,因为除了这半张脸能看,其他的是真没啥可看,就只有一身泥,外加后脑勺子,这怎么猜啊!
宁汐拉开椅子,从抽屉拿出带有四叶草图案的信纸,对,这是她的小心思,四叶草,因为四叶草代表着幸运,传说中的四叶草是夏娃从天国伊甸园带到大地上,花语是幸福。一般只有三片小叶子,而发现一株是‘四叶草"几率大约是十万分之一,所以被大家公认为幸运的象征。
提起笔,摆好信纸,才发现不知道该怎么下笔,信纸背面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该不该问问呢?宁汐单手托腮,两眼无神的望着信纸。抬手一下一下拉着头发,心里闷闷的,颇有些烦躁~~
“妈呀,你这是干啥呢,你要唱戏去啊,这还好是白天,要是半夜得被你吓死了,你这是干啥呢?”雪晴端着脸盆从外面走进来,惊恐的望着宁汐,顺手拿过旁边的镜子递给她。
“怎么了~”宁汐接过镜子一看,黑乎乎没看清,伸手剥开点头发,再一看。
“妈呦~”也吓一抖擞,只见镜子里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脸女鬼”,话说她也就揪了几下头发啊,怎么会……,一看手,得,估计是拿信纸时候碰墨水瓶了,满手墨,都蹭脸上了。
宁汐赶紧起身收拾桌子,墨水瓶,都擦拭干净才起身走进卫生间,清理自己…
“雪儿,你快来,快来看看,这是啥墨啊,怎么洗不下去啊?”宁汐用力搓着自己的脸。
丁雪晴也过来帮忙,直到脸都搓红了,墨水颜色还星星点点的清晰可见。
“这一会怎么去上课啊,你说你啊,这么一会怎么把自己弄成包公了。”雪晴忍不住一边搓,一边笑,最后干脆停下手笑的前仰后合。
“没事,应该过两天就下去了,一会上课戴上帽子口罩就行了,就说感冒了。”宁汐照着镜子左瞅瞅,右看看的,感觉搓红了的脸加上这片黑也不是那么难看,嗯,还行,还能看。
部队里,训练场上,整整齐齐站着一排解放军战士,头上都顶着一盆子水,正滴拉滴拉的往下洒呢。
“站直了,谁再撒水,我就一盆子扣你脑瓜子上。”严昊黎紧背双手,眼中蕴含着丝丝缕缕的怒气,这帮混小子,才取得一场胜利,就去爬墙,爬墙也行,你有能耐爬,你别让人抓住啊,结果他们可好,一个不剩,全逮住了。
“我就问你们,你们爬墙看啥去了?墙上有钱啊,愿意爬,今晚上都给我滚墙头上挂着睡觉去。”
“别啊,排长,我们就听说小院里来了一帮女兵,我们就看看,没干别的。”吕清嬉皮笑脸的说。
“看看,看看你们让人逮住,那是看看嘛?那是往前送送,送近点好让人逮,多光荣啊,啊,多光荣,一堆老爷们爬人家小姑娘墙头,看没看着先不说,全军覆没了,我这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滚~滚~滚回去写检讨去,写完给指导员送去,让他查,不深刻的滚去养一个月猪去。”严昊黎松开紧皱的眉,从头到屋的扫视了一圈,最后眼底渐渐浮现笑意的看了吕清一眼。
“是,保证完成任务。”士兵们整齐划一的齐声道。
“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