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楚格就是击败你的武器
程归零把重启的衣服扔进了尼罗河里,重启看向窗外被雨水冲击而逐渐下沉的衣服,就像她那轻易被程归零拧碎的尊严一样,沉在了扑满泥泞的水底。
程归零不爱谢重启!
他只是喜欢抢别人的玩具。
仅此而已!
重启把自己裹进程归零大发慈悲留下的薄被里,她像一个茧一样蜷缩在角落。
程归零说:重启,我们玩个游戏吧,你猜楚格会重新爱上你吗?
程归零说:重启,等待是件诡异的事,明明已经等到了,却像隔了十万八千里。
程归零说:重启,好无聊啊,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吧,你猜楚格会对你重新生出情谊吗?
程归零不仅想摧毁重启的傲气更想摧毁她的期待和希望。
他要让重启在暗无天日的等待里俯首称臣,身体上的臣服不足以让程归零感到快意。
他要让重启明白,只有依附强者才会在这个适者生存的世间快乐的活着。
重启没有反抗的余地,她就是程归零砧板上的鱼,他要刮了她的鳞,剔了她的刺,他要让重启仅剩的肉体在他的屠刀下完美的颤抖。
而楚格就是一把盐,程归零要让重启一边安身为乐一边痛不堪忍。
程归零回到基地,昏暗潮湿的牢房里传来阵阵凄厉的喊叫,这叫声让程归零心烦意乱。
他看着吊在柱子上的男人,转身抽了护卫腰间的枪,砰的一声,惨叫声停止,程归零的心也静了。
“把他扔到大街上喂豺狗。”
“小先生,他可是格尔的人。”
程归零把枪扔在比克手里:“sohat?”(那又怎样)
比克把枪插回腰间的枪套:“小先生,杜雅冥快回来了。”
比克的提醒把程归零的郁闷直接提升到了烦怒:“shit!”
程归零来到靶场,把心中不满都发泄在了人形靶上,射击手套被他泄愤似的扔在地上,激起的尘土飘飘荡荡的晃尽,消失在程归零头顶的挡光棚上。
他换了一身西服,头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着,马甲的扣子被他粗鲁的扯开露出洁白的衬衣,程归零瘫回藤椅上,双腿交叠着放在藤椅前的玻璃桌上。
有麦色皮肤的异国美女送来一杯酒:“小先生不高兴吗?”
程归零接过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温热的手心轻晃:“露丝,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
露丝解开程归零的裤扣:“喜欢过,但她抛弃了我。”
“为什么?”
露丝耸肩:“她喜欢上了男人。”
程归零挑眉,重复了露丝的话:“喜欢上了男人?”..
“嗯哼,或许是某些地方不够契合。”
“器官吗?”
露丝点头:"心脏。"
程归零把酒放在桌上,他把露丝拉起来:“露丝,去恋爱吧,不用侍奉我了。”
“hy?”
“我认识了一个女孩,或许你会喜欢的。”
“lesbian?”
程归零耸肩:“不是,但我肯定你会喜欢。”
露丝把程归零放在桌上的酒端起来,朝着程归零做了个碰杯的动作:“你还是那么谨慎。”
程归零站起来把扣子系好:“我被扔在缅江的那一刻起,程家便摧毁了我对任何人的信任。”
露丝爱怜的抚上程归零的脸:“零,youillbesaved。”(你会得到救赎的。)
程归零笑了笑,那笑容里无所谓的味道太浓重:“不重要了露丝。”
露丝将他拥进怀里:“零,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孩不就是你的救赎吗?我觉得你这几天很快乐。”
程归零眨了下眼,那犀利的眼神里沉下令人心疼的迷茫:“露丝,她和别人一样都喜欢钱。”
“不,亲爱的零,你要从你守旧的可怕的认知里挣脱出来,有些人是身不由己的。”
“身不由己?”
露丝吻上程归零的额头:“亲爱的,或许,她有不得不做又无能为力去做的事。”
程归零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不在乎重启是不是身不由己,他只在乎重启的心里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他只在乎重启的眼里是不是只能容得下一个他。
他想要重启,要她的全部,她的心脏,她的眼睛,要她所有对外界有所感应的器官都要对他有所回应。
程归零只想要重启为他而活。
他不能忍受重启的眼里有楚格,不能忍受她的心里有谢重一,不能忍受她嫁给程序,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重启的眼里、心里只该有他程归零,她要嫁也只能嫁给他程归零。
“露丝,你觉得一个正常男人会对一个和他朝夕相处的女人做出什么事?”
露丝惊呼:“哦,或许会日久生情。。”
程归零笑起来,洋溢着满脸的灿烂和兴奋:“露丝,e"llsee。”(拭目以待)
露丝将杯中的酒饮尽:“nonono,零,他们原来相爱。”
程归零提起藤椅上的外套,他行在绵绵细雨里,清脆的皮鞋声与雨声相应,像在空旷的靶场突然而起的交响乐。
“爱情是要经得起考验的。”
露丝摇头:“no,零!”
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一天,似乎在天地间织了一个巨大的网,重启围着薄被靠在墙上,她一动不动的静坐了几个时辰。
她听着雨水敲打屋顶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好像在尼罗河面踏浪而行的秧鸡,生怕惊动了水中那些沉睡的鳄鱼。
楚格在门外站了整整5个时辰,他靠在门框上,除了程归零走时打了一声招呼外,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更没有看重启一眼。
他安静的望着尼罗河面,雨水从柱子缝隙中渗出来打湿了他额前的发,有水珠顺着发梢滑在楚格的鼻尖上,摇摇欲坠的样子像极了重启。
重启挪动了下身子,楚格鼻尖的水珠恰好坠地,碎的像重启满怀的期许。
重启想,是不是失忆的人也会失去动心的能力?
她把自己关进卫生间,花洒开到了最大,她想冲去心里残余的可笑至极的期待。
重启和程归零一样,都以为楚格会记得他对重启的爱。
重启也以为,楚格的脑海里会残留着对自己的一些印象和情感。
可现在看来,楚格已经把重启从自己的脑海里剔除了出去。
楚格不是救赎,更像是程归零给重启下的毒。
只等着一个恰好的机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