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秋狩晚宴
这次秋猎并没有尽兴,所以我又举行了一次秋猎,后宫和朝中所有未婚公子必须参加,任何人都看得出,我明摆着是要借此机会选妃。
翌日后,后宫选秀。来参加选秀的大多都是显赫的权贵。
我和夜慎主持了选秀,夜慎并不赞同宇文越入宫。我挑了些稍微有些棘手的家伙,镇远大将军皆韩国公韩武的堂弟韩煜,韩公子,镇国公陈烁的嫡亲外孙陈景逸,景公子,因为镇国公对先帝很好,太师宇文鸿的远亲宇文越和宇文昼炎这对兄弟,越公子和昼炎公子,尤其是宇文越,被称作京中第一贵公子,玉树临风,翩翩之姿,感性洒脱,这样的佳人,令在旁的夜慎皱起了眉,他也十分羡煞。
我走近了宇文越身边。
“宇文越,你可想入宫侍朕?”我看了一旁的夜慎一眼,他眸底的愠气在回看我时收敛了许多。
“臣当然愿,荣幸之至。”
“你可想好了?”
“臣对陛下,倾慕已久,今日相见,不甚欣喜。”
“朕也倾慕你已久。”
“今日晚膳,让慎贵夫办。”
“诺。”
“给慎贵夫送去朕为他新做的檀紫羽衣。”
晚膳除了规模大些,在我看来一如往常,只是夜慎美得令人难以移开目光。宇文越却在看起来这十分平常十分安静的晚膳上,当场毙命,众人惶恐,我命人封锁了现场,快马加鞭宣了大理寺卿和监察院前来办案。
“越兄先去,臣不禁惶恐,求陛下明查杀害臣堂兄的凶手,臣...”宇文昼炎更咽,悲痛万分。
“朕也很伤心,朕定会还你公道。”
“慎贵夫,早间你在选秀时对宇文兄弟不满,朕将晚膳交由你办,宇文越便出了人命,你作何解释。”
“臣,未曾加害宇文越。但臣办理不严,罪应当罚。”
“罚?一条人命就能回得来?一条人命就这么在朕的眼皮下消失了。朕对你很失望,夜慎!”
“陛下息怒,臣未尽职,定会查出凶手。”夜慎跪了下去。
我知这定是他人嫁祸夜慎,却故作愤怒地将琉璃杯摔向了夜慎,玻璃碎渣溅到了他的身上,他却没有躲开,他的脸上留下星星点点的斑驳血迹。
“陛下保重龙体,事情还未水落石出,慎贵夫日夜操劳后宫之事,办事向来妥帖谨慎,不会有什么纰漏,许是那人之前出了问题。”一位公子赶快上前说道?。
“事情还未水落日出,你无需多言,陛下圣明,自会决断。”另一位公子说道。
“够了!你们如此吵闹,当朕是什么?每人罚俸一月。至于慎贵父,禁足一月,好好反省!”我装作愤怒的样子离去。
“陛下保重龙体。”众人跪下齐道。
我回寝宫一人入眠。
几日后,南宫凌来报,凶手是宇文昼炎。
久而久之也习惯了内宫的荒唐生活,这些日子查阅了史书,就连内宫的禁卫军都通过精挑细选,是德才兼备的上等侍寝之人,所以在内宫,历代女帝的一切作为皆不失格。
傍晚独行于内宫廊道之上,四周是竹林与花卉,木屐摇曳,惬意随性。
走了很久,不知逛去了哪里,身旁全是无尽的竹林,倍感臊软,像是什么药效在作弄,跨过围栏进入竹林坐了下来,却因药效发作无法动弹,谨之忽然出现在了眼前。
“你过来...”我故作镇定说道。
“臣在。”他的声音很冷。
他俯身想将我抱起来,这时我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背。
“打晕朕。”
“陛下,臣不可以下犯上。”
“可朕...不知为何中了药才这般不堪...”
钻进了谨之的怀里,强忍着药效。
“朕,忍不过去。”
“陛下...”
“将朕打晕,送回寝宫,不得抗旨。”
“遵命,恕臣犯上之罪。”
一阵轻微的头痛与晕厥后,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我命影密卫调查下药之人,影密卫查出宇文昼炎的宫殿内有此药物。
傍晚与谨之散步于内宫中,迎面走来昼炎公子。
“陛下圣安。”
“免礼。”我伸手去接他,故作暗示地挠了他的手心。
“谢陛下。”
“昼炎,是个好名字,样貌也深得朕心,朕今夜便宿在你这里如何。”
“臣万幸。陛下请随臣来。”
我随他去了昼炎宫寝宫内,在此之前我吩咐了谨之要在我喊他之时立刻闯进来打晕宇文昼炎。
“陛下,可让臣帮您沐浴?”他的手在我的腰间之间游走。
“朕等不及,将你那些能让朕欲仙欲死之术使出来。”
“臣定会尽力服侍好陛下。”
随后他喝下一种药物。
“陛下要不要试试,这是从西域得来的风情散。”
“朕今日有些疲累,改日再试。”
“臣遵命,陛下放心。”他轻笑。
他解开我的衣衫。
“朕不喜欢你的手,停下。”
“现在可由不得陛下,臣只想给陛下更多的快乐。”
“谨之!”
谨之闻声冲了进来,将宇文昼炎打晕。
“陛下可披臣的外袍。”
“好。”
“回寝宫,伺朕沐浴。”
“臣...遵命。”他有些迟疑,毕竟我从未有过如此要求。
我通知影密卫审讯了宇文昼炎。
谨之与我去了温泉房。
“站进去帮朕洗脚。”
“遵命。”他进入了温泉中,抬起我的脚。
“靠近我。”
“陛下...”
“为何不照做?”
他靠近了点。
隐约看到他在水中的异常,我笃定他根本不是宦人。
“慕容谨之,你是个看朕看得走神的假宦人。”我将腿伸了回来。
“臣罪该万死,但陛下的试探之法,也着实危险。”
“那天在竹林,药是你下的吗?你说出其中原委,朕不会怪罪你。”
“臣可以这么做,可臣当时只是,处理了欲对陛下行不轨之事的人。”
“当真如此?究竟有何苦楚?为何不将你假扮宦人之事告知朕,你接近朕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为我披上了外袍。
“臣就此别过,陛下今后多保重。”他走了出去。
“可你还没告诉朕一切。”我追出去,可他早已无影无形。
宇文昼炎供出了自己害亲兄弟宇文越的事,说并未对我下药,自己的药也没少过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