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二正式编制
“哗。”
热水从花洒喷射出来，带着热气，整个卫生间里热气缭绕。
高瀚任凭热水在身上流淌，突然感觉到有点头晕目眩，感觉有一股电流穿过大脑。
看来是上次从树上摔下来导致的后遗症，为了防止摔倒，他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膝盖里。
一瞬间，往昔的记忆在他脑海里闪现。
“昨日，我市临郜县发生恶性刑事案件，一名女性教师在下晚修回家路上被杀害...”
“这孩子还真是可怜，母亲是在回家路上被杀了，到现在都找不到凶手...”
“孩子，这是你母亲的尸体，我们需要你的确认...“
“高瀚，这是凶杀案的现场照片···”
电视、邻居、法医和警察，贯穿他十年前的生活，也是他十年前挥之不去的噩梦，坚强的高瀚，在这一瞬间，也流泪了，只不过热水掩盖住泪水，冲入下水道。
......
由于小胖前几日请假，高瀚代班，今天高瀚轮休，在家休息。
“嘟~嘟~嘟。”
电话一直在响，高瀚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搜索。
“喂，我是高瀚。”
电话是付曦瞳打来的：“还在睡觉？有个消息告诉你，两件案子我们决定并按侦查了，今天早上队里有个案件分析会，有没有兴趣听听。”
“好的，我现在过去。”高瀚立马来了精神，衣服裤子一穿，直接往洗手间冲，赶紧洗漱。
“啊~关门，死变态！”结果，此时小希正在洗手间里上厕所。
虽说是姐妹，这种场景还是挺尴尬的。“赶紧赶紧，我有急事”高瀚催促。
由于今天是刑警队的案件分析会，基本上所有刑警和相关人员都到齐了，本来偌大的办公室也显得有点人满为患。
“人都到齐了，子衿说一下案情。”付曦瞳说道。
赵子衿打开材料：“前几天报警中心到报案，报案人在临郜县郊龙昆村口的大树的鸟窝上发现人体残骸，而第一目击者是龙昆村旺的一个孩子龙文羌，据他讲述，是放学后上树掏鸟蛋时，发现的人体残骸眼珠。”
“嘭”刑警队办公室大门被打开，姗姗来迟的高瀚出现在大门外。
“这是内部会议，无关人员请离开”，一个刑警看到身穿辅警制服的高瀚，以为他走错了办公室。
付曦瞳朝高瀚招招手：“老王，他是我邀请来的，听听咱这个分析会，高瀚，进来。”
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高瀚显得有点紧张，他找到一个角落坐下来。
“子衿，继续。”
“接下来，我们在昌隆大酒店西餐厅发现了另一枚人体残骸断指，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在这么短时间内，不同地点接连出现人体残骸，很有可能是同一个受害人，应该是凶手杀人后，对被害人进行了肢解，然后抛尸，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鸟窝和鹅身内，技术中心正在加紧鉴定。鉴于以上情况，建议两案并案侦查。”子衿汇报完毕，把材料递到付曦瞳手上。
付曦瞳翻了翻材料：“大家有什么想法或者意见可以提出来。”
“我有！”简短有力的声音再一次从办公室大门方向传来。
大家回头一看，是临城市公安局副局长王子艳。
王子艳，虽然是一名女性，过去在以男性为主的刑警队里，她果断、干练、特立独行，从临郜县刑警队一路晋升，
历任临郜县公安局刑警队长、副局长，临城市刑警大队队长、副局长，分管刑侦、治安等重要工作，也是付曦瞳的直属上司。
“既然大家都在，我有几个想法和大家说一下”王子艳走进办公室。
“其一，临城市已经很久没发生这么严重的刑事案件，对公共安全和人民安居乐业带来不良的影响；其二，这个案子，省厅和市局领导班子高度重视，要求务必尽快破案，还一方安宁；最后，我要强调一点，凶手手段残忍，侦破过程中有可能会遇到危险，大家要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把凶手缉拿归案，还我市人民一个安全祥和的工作生活环境，大家明白没有。”
“是”在场的刑警异口同声答道。
付曦瞳接着说道：“当前任务需要尽快确定凶手的犯罪动机和受害者身份，并全力找到其他残骸，大家如果没有其他意见，散会。”
角落里的高瀚看了看左右，默默地举起了手。
由于位置比较偏，没有人看到高瀚的一举一动，但是这一幕被王子艳看到了。
“等等，那个小同志，你有什么想法？”王子艳朝角落里指了指。
大家齐刷刷看向高瀚的所在的位置。
“我...我就是觉得凶手应该是特殊的喜好或者是虐待倾向，特别是针对动物。”这么多人看着，高瀚显得有点语塞。
王子雄侧向付曦瞳耳边：“这小伙子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刚想和你说这事”付曦瞳回答道。
“那到我办公室一趟”说完，王子艳离开了刑警办公室。
王子雄办公室在公安局的五楼，付曦瞳散会后交代了些工资，便叼着根烟往王子艳办公室走去，一看门敞开着，门也没敲径直走进去，直接就瘫坐在沙发上。
“付曦瞳，你给我站着，让你坐了吗！把烟给我掐了！”王子艳有点生气。
“王局，老领导，咱俩啥关系，别整这的那的。”
“谁跟你开玩笑，这是在局里，还是工作时间，你别给我吊儿郎当。”王子艳语气开始有点认真。
一看情况不太对，付曦瞳赶紧把烟掐了，坐端正。
付曦瞳态度的突然转变和正儿八经，热得王子艳哭笑不得：“说吧，想和我说啥事。”
“还记得十年前的临郜县女教师谋杀案吗？”
“嗯，案子还没破吧。”
“刚举手那小子，是那老师的儿子，现在在局里做辅警。”说着付曦瞳烟瘾又犯了，刚拿出跟烟，发现王子艳死死盯着他，他识相的把烟塞回了烟盒。
多年的合作，付曦瞳的想法，王子艳大概能猜到个一二。
“别拐弯抹角，想干嘛，直说。”
“这孩子有灵性，想让他来跟着我学习学习。”付曦瞳说道。
王子艳心想，这刑警大队的内部会议都出席了发言了，然后再来汇报，典型的先斩后奏外加生米煮成熟饭，这不是请求，而是告知啊。
“把案子给我破了。”
付曦瞳站了起来：“您这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