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难辨

正邪难辨

昆仑之巅的各门派掌权人经一番商议后决定由各门派派弟子轮流在此值守,其余人则返回各自门派中,若有异常各方再以最快速度来此集合。于是,七大仙门宗派各自下达命令后留下了一些弟子,其余人等皆按原路返回。

“沧宇哥哥。”一身月白衣衫的云纤若小跑到一白衣男子身前递上一封信。“这是我哥哥让我交给你的,临行前他特意叮嘱我要亲手交到你手中,万万不能给旁人看。”

柳沧宇接过信收好,“知道了。”他抬手替云纤若理了理微乱的头发笑道,“堂堂万宗门大小姐就该好生待在家里才是,真不知道苍铭怎么会让你来昆仑。”

云纤若笑道:“兄长正在闭关,宗门中的大小事务暂时由我接手了哥哥说,一不放心旁人来打理,二是……让我先学着管事,以后到了幻月教好帮论宇哥哥打理教中事务。”

云家所掌管的万宗门与柳家的幻月教是世交,云纤若与柳沧宇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二人也早已订了婚,若不出意外下月便能如期成指,到时云纤芳成为幻月数的教主夫人,也就意味着万宗门与幻月教强强联手,万宗门在七大宗门中的领导地位便无人能撼动。

柳沧宇笑道:“待下个月大婚,我定风风光光地将纤若你迎进门。”他又看了不远处的城门:“快到云州城了,我还得赶回滁州处理一些事情就不送你进城了,你自己小心些。”

“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云纤名笑言,“沧宇哥哥,你回去的路上定要小心。我听说

未央门最近常派人四处打探宗门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滁州离此

虽不远,但未央门的细作遍布天下,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快回去吧。算算时日,苍铭也快出关了,你回去将昆仑的事告知他。”

二人分别后各自上路。一旁的树林中,几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往云州城方向而去。

另一边的御宸殿之上,一身墨色衣袍的厉翊寒坐在大殿的主位上,听着左护法丘铭的汇报。“这些事你和泽英看着办吧,有问题就去找南堂主。”厉翊寒面露

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日养神,下面的丘铭看着厉翊寒欲言又止,“还有事?”厉翊寒问到,手中一直握着一块方形的中空玉佩。

“殿主,属下还有一事…”丘铭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山下探子未报,近日未央门在各地都布了暗柱,尤其是云州与滁州的影卫甚多,就连属下今日下山时也

在周边的几个村镇中发现了四处暗柱。见如今外面都在传言,未央门有意攻打七大宗门意图称霸九洲。”

听到此处,厉翊寒倒是有了些兴致,“未央门?”他又立即想起,霜雪失踪后不久江湖上便四处传言,未央门在闭关的门主鹿清璃一出关后便将未央门上下重新整

顿一番,从那时起未央门的实力日益强盛,如今就算是七大宗门联手也未心是未央门的对手,所以未央门也成为除御宸殿外七大宗门防备最多的门派。

“殿主,无稷山那边的情报网夜来消息说…”丘铭看了一眼厉测寒又道。“他们曾无意中在无得山上看到过夫人。”

“你说什么?!”厉翊寒立即坐正了身子,“消息可属实?”丘铭迟迟没有回答,厉翊寒开始有些着急。“不管消息是否属实,你立刻派人去无稷山,我要知道无稷山近日来的所有动向。”

“是。”丘铭领命退下。厉翊寒沉默了一会儿后挡了个诀瞬行来到千雪阁。

当初的一场大火险些烧了整个千雪阁,事后后栩寒命人将其重建,虽然千雪阁从里到外与从前一般无二,可在厉翊寒眼中,这里再不是原来那个千雪阁了。

看着屋内的陈设,厉翊寒苦涩地笑了笑。这屋里全是按照霜雪的喜好来布置的,可如今………霜雪已经失踪半年有余,这里也早已物是人非。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转眼间五年过去了,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在这五年间从未间断。不时出现的邪,恶、魔三灵,七大宗门的仙盟大会都在江湖上激起不少风浪,可这一切似乎都不曾出现在无稷山大殿的情报汇总上。

“近来江湖上可有何好玩的事啊?”大殿主位上一名穿的黑红色相间衣袍,戴着半张银质面具的女子笑言。

“门主,江湖上无非就是那些琐事,哪有什么好玩的事。”一身青色衣衫的茯苓在一旁回到,“不过,江湖还是四处在传咱们未央门是魔数,还说教主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呢!想必这又是七大宗门的杰作吧。”

“魔头?人人得而诛之?”女子不禁笑出声来,“我未央门

是正是邪那还不由得外人说道,他们既然闲得慌,那咱们就给他找点事做。”惹了我鹿靖璃,不

弄死你们,我就不配为未央门主。鹿靖璃抬手取下面具,茯苓不由得一愣后又听她道:“我听说御宸殿的殿主夫人在五年前的新婚之夜时在火场里失踪,可有其事?“面具下的那张脸号右边的几道红色的疤痕让人触目惊心。

获苓心头一景惊,门主是从哪儿听来的,不过幸好当初门主重伤时,容公子开的药方中加了忘川水,否则现在……不错,如今的未央门门主,天下人尽皆知的无稷山之主鹿靖璃,正是当初在千雪间大火中无故失踪的御宸殿殿主夫人霜雪。看着茯苓出神的模样,鹿靖璃有些疑惑:“茯苓?想什么呢?”

茯苓回过神来忙道:“没什么。那门主的意思是用御宸殿殿主夫人火场失踪一事来做些文章,咱们坐山观虎斗?”鹿靖璃点了点头。

当初选茯苓做护卫,便是看她聪明过人,心思缜密,是个难得的人才,本想让她跟着陆旸做事,可她非要去留在自己身边,谁劝她也不听,这丫头性子倔这一点倒和自己十分相似。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准备。”鹿靖璃起身往后山走去,茯苓却并末急着安排人手准备此事,而是绕路避开山中侍卫去了月殊堂找陆旸。

鹿靖璃则独自一人走到后山的一处院林中。

刚进院门,屋内便跑出十几多

孩子和几名年轻男女。“鹿姐姐!”孩子们围在鹿清璃身边笑容满面地冲她喊着。

鹿靖璃笑着:“大家今天有没有好好上课?”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鹿靖璃一一回应着。

“门主放心,他们很听话的,张夫子布置的课业他们都完成的很好。”一旁的一名绿衣女子说道,“张夫子今日还夸清月呢,说她天资聪颖,是个可塑之才。”

鹿靖璃在一名女孩面前蹲下笑言:“清月,淑锦姐姐说的是真的?”清月点了点头。“既然夫子夸清月聪明,那清月要更加努力才行,但也不要累着,要懂得劳逸结合,知道吗?”

鹿靖璃又和孩子们说了会儿话后,屋里走出来一位双鬓斑白的老者,孩子们见状一起回到屋里,几个侍女打扮的女子也跟在孩孑们身后也离开了,院子里只剩下老者,鹿靖璃与未央门流殊阁阁主叶淑锦。

“最近一段时间有劳夫子管教这些孩子,靖璃拜谢。”鹿靖璃拱手作揖恭敬道。

张敬亭则是谈谈一笑:“教书育人乃老夫本职所在,门主多了。”随即看了看鹿靖璃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后又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叹了口气。

鹿靖璃似乎看透了张敬亭的心思:“夫子不必如此,随世人如何谈论我,靖璃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对无稽山百姓有利的事,只要我问心无愧,世人眼光大可不必理会。”

张敬亭笑着点了点头:“门主能做到如此便最好。不过老夫方才所叹之事并非因为门主,而是为这天下。”

鹿靖璃与叶淑锦皆是一愣,张敬亭又道:“外界皆言无稷山乃修仙者禁地,门主乃宗门的敌人,可谁又知无山上的百姓有半数皆是修仙者或无心于门派斗争的世外高人,门主虽生而为魔,却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老夫所叹乃是为天下人不值,被那所谓的名门正派所骗也不愿相信未央门半分好。”

“夫子倒是看得透彻,若天下人都像夫子这般,那么江湖上又怎么如此多的风波呢。”叶激锦道。鹿靖璃不言,只是淡笑着转身离开。张敬亭和叶淑锦转身回屋。

“孰正孰邪,孰黑孰白,由我鹿璃说了算,轮不到别人来指点。”走在山林中鹿靖璃喃喃道,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云州城外的十里坡上,陆旸起望着隐约可见的城门,“门主真打算如此做?”

身后的茯苓称是,陆旸无奈道,“按门主的吵咐去办吧,记住别留下痕迹。”

“茯苓明白。”茯苓瞬行离开后,陆旸站在原地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五年的时间不过弹指一挥间,可对厉翊寒而言这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每一天都过得很漫长。自霜雪失踪后历翊寒开始变得心灰意冷,他早已无心于江湖之争,本想着与霜雪成婚后便将御宸殿殿主之位让出去与妻子归隐山林,四处游历,可

现在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殿主,容公子求见。”大殿之上,厉翊寒坐在主位上神色冷漠,一侍卫跑进殿中禀告到,明修容正从门外走来。

明修容快步径直走向厉翊寒身旁从衣袖中拿出一块圆形玉佩递给厉翊寒:“今日风雨楼下的一间当铺收的。我想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厉翊寒看着着手中的玉佩先

是一愣,随即从拿出另一块方形佩玉将两块玉合在一起,圆形玉佩上

中间的沐字清晰可见。

“这是阿雪的玉佩。”厉翊寒当即断定,他一直记得大婚那晚,霜雪说这方形玉佩和她的圆形玉佩是一对,霜雪之前也提到过她母亲姓沐。

一块玉佩的出现似乎在厉翊寒的心里激起一层涟漪,

此时鹿靖璃也不曾想过到自己的计划会因一个人的出现而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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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战歌之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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