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坐上出租车了

「钱伯伯，有几道菜需要的时间有点久，你要不要现在就去请一下韩员外呢？刚好回来可以品尝。」刘思月提议。

钱掌柜犹豫道：「这……不太好吧，韩员外之前说要三十日订寿宴的菜式。」

「谁说这是寿宴的菜式了？明明是钱伯伯请韩员外吃午餐。」刘思月说完还笑着挑了一下眉，努努嘴。

钱掌柜一听，用食指隔空点了点刘思月，然后又撸了一把毛（胡子），「你啊你，哈哈哈……」

转身就出了溢香居。

再好吃的菜，没有摆盘，就是家常菜。

再难吃的菜，摆盘精美，看着也美味。

刘思月深谙其道，回到小厨房里一顿雕琢，赋予了各个菜式新的生命与灵魂。

午时将近，钱掌柜引着韩员外进了溢香居的包间。

小二一看钱掌柜回来了，马上很有眼色的跑去通知刘思月。

得到可以上菜的答复后，又过去和钱掌柜通了一下气。

钱掌柜和韩员外客套寒暄了几句，便对着小二喊了一声「上菜！」

随后一名小二就端着一个小石锅走了进来。

「第一道菜——福禄双喜，又名石锅蹄花鸡，乃猪蹄花和鸡块一起烧制而成。两者可以优势互补，蹄花的胶质能增加汤汁的浓稠，而鸡块的鲜香和蹄花的脂香亦能融合在一起，客官请品尝！」

待到韩员外吃下一块蹄花，又吃了一块鸡肉的时候，小二再次上菜。

「第二道菜——鸿运高照，又名香烹狍子脊，乃狍里脊肉烹制而成。此菜色泽金红，香味扑鼻，汁浓味厚，酥烂醇香。客官请品尝！」

等韩员外吃了一块狍子肉后，小二又来上菜了。

「第三道菜——延年益寿，又名鹿茸焖甲鱼……」

韩员外每尝过一口菜，小二就过来上下一道菜，不单是上菜报菜名，还有简单的讲解，可以让人知道这道菜的主要食材，以及菜式的特点。

这阵势别说是韩员外第一次见了，就连钱掌柜给惊到了。

钱掌柜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出门，刘思月就开始教小二怎样上菜，怎样报菜名，怎样解说了。

小二为着每道菜的这几句话，可是记的头都大了两圈。

还未等九道菜上完，韩员外就开口了，「钱掌柜，你这溢香居，是从皇城请了大厨吗？」

钱掌柜：「未曾。」

「那……这些菜式？」韩员外继续问道。

「此乃吾一侄女，闲暇无事，下厨小烹，逗吾之趣儿而已，不知韩员外随吾而来，让您见笑了。」钱掌柜老狐狸的本性又露出来了。

这随意的语气……不愧是老钱！

「不知钱掌柜这侄女，可否为家母寿宴献席？」韩员外的语气中，带着期盼。

「这……」老钱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脸上却还摆出了一副为难之色。

「还望钱掌柜帮忙从中周旋一二呀！」韩员外语气诚恳。

「哎！韩员外盛情相邀，乃吾侄女之幸，只好献丑了。」钱掌柜谦虚起来。

「哪里哪里，贵侄女天资聪颖……」

「岂敢岂敢，韩员外……」

二人你来我往，自吹自擂，互吹互擂，你吹我擂，我吹你擂，好不乐乎。

老钱表示，好久没有碰到对手，打太极打得这么淋漓尽致了。

这一餐，吃的宾主尽欢。

等送走了韩员外，已是未时中了。

刘思月和钱掌柜都非常高兴。

刘思月想着，得了赏银可以送儿子上学了。

钱掌柜想着，我搭进去的钱，终于能收回来了。

这个时辰虽然不晚，但已经没有牛车了，钱掌柜便派了溢香居的马车送刘思月回家。

刘思月：姐今天坐上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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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车「哒哒哒」的驶进了村口，刘思月看到小河边聚集的村民们，就知道今天又是大槐树不受宠的一天。

今天是王里正带着村民们下渔箱，围河道的日子。

继刘思月出点子，王里正敲板子，村民们献计策，彭木匠操工艺……等多方努力和协调下，槐树村的第一个集体养鱼方案顺利落实并实施。

渔箱的主框架是彭木匠做的，长宽大概是六米乘六米的尺寸，高度有一米五左右。几乎快把河道占满了。

除了顶上的那一面是空着的，其它五面都做成了九宫格的样子。

每一个九宫格里边，用稍细一点的木条，又分成一个九宫格。

在更小的九宫格里，用更细一点的木条做成一寸见方的网格。

而渔箱的外围，则是采用刘思月编网兜的「错位系绳结大法」，编了超大的藤制网兜，把渔箱的整个框架都装进去。

刘思月不禁惊叹古人的智慧。

她只是大概说了一下渔箱的样子，自己都没仔细的看过渔箱到底什么样，没想到村民们做出来了。

有框有网，水流能通过，鱼还不会跑。

除了材质可能用不了太久，需要经常维护，别的刘思月觉得都特别好。

愿意参加集体养鱼的村民，都去王里正那里报名。然后每户每天抓五条鱼放进渔箱便可，不论大小。

由里正指派人专门看管，村里统一售卖。

所得银钱，除了结算彭木匠的工钱和看管的工钱，其余大家平分。

抓到大的鱼，可以自行卖给刘思月或者留着自家吃。

抓到小的鱼，既不能卖又不能吃，放了也就是白放了，就算长大了，也未必是还能自己抓到啊。

现在却可以装渔箱里，养大了还能换成银钱，简直是白得的，谁家不愿意？

就算要给看管的人和彭木匠付工钱，那也是卖了鱼以后才给，又不用他们现在就出银钱。

村民们基本都是抱着这种想法，所以报名的村民异常的多，村里差不多九成以上的人家都参加了集体养鱼。

小马车没停，一直把刘思月送到了家门口。

刘思月给赶车的老伯倒了一碗婆婆丁凉茶，老伯喝完道了谢，才折返回溢香居。

不大的小院子里，坐着一排的婆子和媳妇。每人都抡着菜刀，「咣咣咣」地剁着肉。

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七个人每人都带着口罩。

口罩是刘思月讲了样式，谭婆子用三层细棉布缝制的。

刘思月坚决要求不戴口罩就不能上工。

她怕这些婆子媳妇边干活边聊天，给她的肉馅加料……

这两天钱掌柜把四喜香肠的数量加到了每天一百二十根。

他觉得就是一百五十根也能抢光。

但他奉行了刘思月那套「抢着吃才香」的歪理论，硬是忍痛把数量压缩在一百二十根。

不过看着每天中午一抢而空的盛况，心里就觉得这样也很好。

刘思月因为多谈了两家肉摊供应猪小肠，现在每日出三百根香肠她都不担心。

而她最开始买肉时，合作的那个肉摊老板，为了拢住刘思月这个大客户，更是提供了送货上门的优质服务。

日子忙碌而简单，时光宁静而淡泊。

岁月静好，年华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