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无限秋风思,隔水青山似故乡

行人无限秋风思,隔水青山似故乡

所有人都说萧景荣宠我,连青时也时常在我耳边唠叨说萧景荣又如何如何了,可我总觉得,好像是少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

一月前我意外受伤,醒来后以前的事全都不记得了,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萧景荣,他坐在床边拉着我的手,一遍一遍告诉我,我是他的妻,是大宸的妃。

我木讷地看着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好像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这些事在后来的几天里得到了验证,我渐渐相信了他的话。

可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重复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白衣飘飘的谪仙人,他背对着我站着,浑身上下皆是霞姿月韵的风雅气度,我看不到面容,只觉得分外熟悉。

我问萧景荣他是谁,萧景荣的脸忽而就变了,随后他才笑了笑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阿枝,忘了的就算了吧,不记得或许是一件好事。”

我虽点头应着,但心里却埋下了那颗疑惑的种子,这颗种子不知何时在我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长出藤蔓来缠绕住了我。

他是谁?我问过很多人,都没有得到答案,无一不是惊恐地避开这个话题。

萧景荣的手巧,绾出来的发格外漂亮,我打趣他道:“陛下这绾发的手法真是不错,可没少给别的女子绾发吧?”

他轻笑着为我插上一支红梅金丝镂空花钗:“我只替阿枝绾发。”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似曾相识,这句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但究竟是哪里听过,饶是我想破脑袋也没想起来。

因为有萧景荣在,午膳做得很丰盛,皆是我喜欢的菜样,吃着吃着,柳如初就来了。

她一进门就高声嚷道:“陛下也在呢,臣妾听说洛妹妹病了,特来探望探望。”

洛妹妹?哪个洛妹妹?我不是叫商枝吗?

萧景荣脸一沉,放了筷子:“皇后,注意言辞。”

柳如初闻言也冷了脸,嘴里的话也刻薄起来:“陛下未免太护着锦妃了,陛下可知道外面那些人是如何说你的,他们说陛下后宫养了一个妖妃,说陛下贪图享乐忘了……”

“放肆!”

萧景荣猛地摔了碗冷声喝道,瓷片飞溅,汤汁洒到柳如初裙边上,一众宫女太监都跪了下去。

柳如初还真没有眼力见,萧景荣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是往上撞,她再怎么趾高气扬也得有个度吧,萧景荣好歹是一国之君,自己又为六宫之首母仪天下,这点气度都没有如何统领后宫,现在后宫之中尚且只我二人,等来年开了春,到了选妃的时候她还不得气死?

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萧景荣是个软硬不吃的人,柳如初今日惹怒了他怕是没那么容易消气,况且看柳如初那样子也不像是个会低头认错的人,陛下与皇后在我重锦宫争吵,传出去了我铁定是要被嚼舌根的,如今我也只得出面做个和事佬,就看他们给不给我这个面子了。

我对着柳如初行了个礼,笑道:“不知皇后娘娘光临,臣妾有失远迎,桑榆,还不快去斟茶。”

我对桑榆使个了眼色,她会意,应了一句就退下了。

柳如初扫了我一眼,眼神像要杀了我一般,冷哼一声:“妹妹这儿的茶可金贵得很呢,本宫可不敢随意进口。”

找好的台阶她不下,那我也没办法了,萧景荣堂堂一国之君当众被她这么驳面子,能忍到现在也算是仁慈。

“朕看皇后是头脑不清醒了。”他斜睨着柳如初,沉声下令,“来人,将皇后送回去休息,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淑泓宫半步。正好这些日子太后在准备礼佛一事,皇后若是闲得无事就替太后抄写佛经去吧。”

隆冬渐至,是到了宫中礼佛的时候了,萧景荣这个处罚说轻也不轻,名义上是抄写佛经,实际上是软禁,既保全了柳巽将军的颜面又挫了柳如初的锐气。

但柳如初显然不领情,甩了我个冷眼衣袖一甩就带着宫人走了,萧景荣的脸黑得更厉害了。

柳如初过于率性而为了,等萧景荣纳了妃有的她受的,我不理不代表别人不会理。

好好的午膳被柳如初这么一搅谁都没心情再吃下去,正巧抚松来禀要事萧景荣安慰了我两句也走了,我吩咐桑榆收拾了碗筷就去房里继续午睡。

近来嗜睡得很,外头天气冻人,一离开被子就冷得不行,屋里烧了再多炭火也暖和不起来,萧景荣找了太医来瞧说我是体寒,需慢慢养,又一连开了好几副方子,每次睡前都要喝那苦得要命的药,真是种折磨。

我又梦见那个白衣男子了,这次是在一个厅堂里,有好多人将我们围住,一道鞭子狠狠朝我抽来,他一把将我护在怀里拦下了那道鞭子。

“鸢歌,我要护着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鸢歌,我悔了。”

谁是鸢歌?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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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诀之南风吹梦到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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