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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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时常会在夜里来朝枝阁,可寒酥却没有在夜里去过他的衔山阁。
夜深了,整个赫延王府陷入沉睡。各个院落的屋子里都熄了灯,唯有檐角与廊间悬着一盏盏灯笼。灯笼在无风的深夜安静地亮着。
翠微悄悄拉一拉寒酥的袖子,压低声音问:“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呀?”
“就说我深夜写诗没灵感,跑出来找灵感。”寒酥低声道。
翠微皱巴着眉头,这理由能成吗?她转过脸去悄悄去打量寒酥的神色,心道赫延王就要率领军队出征北齐,寒酥这是心里舍不得吧?想想也是,将军这次出征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寒酥回答翠微时虽然淡定从容,实则她心里也紧张。她又不像封岌走路没有声音,若是被发现她深更半夜往封岌院子去,那可真是说不清楚……
可没有多少时间留给她让她做些大胆的事情了。
前面突然有什么响动,寒酥和翠微主仆两个皆是吓了一跳,同时停住脚步,噤声观察着。
今夜云朵很厚,星星只戳透了几个窟窿露出光线来,月亮更是没个踪影。寒酥与翠微借着抄手游廊廊柱上的灯笼,往前看去,才发现是一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只野猫。
知道是只野猫,而不是府里的下人,寒酥和翠微这才松了口气,继续沿着小路往衔山阁去。
一路胆战心惊,总算是没有被人发现地走到了衔山阁院落前。
一道人影闪过,寒酥却是不再惊惧,因为已经到了衔山阁,她知道闪过的人影只能是封岌身边的人。
来人离得近了,寒酥才看清是长舟。
长舟看见寒酥有些惊讶,他一边向后退,将人请进来,一边压低声音问:“表姑娘,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寒酥摇头,“将军可是已经睡下了?”
“没有。”长舟将院门关上,引着寒酥主仆穿过庭院往封岌的书房去。
寒酥白日要带妹妹过来治疗眼睛,来过衔山阁很多次,对这里的布局很清楚。她很快觉察出长舟引的路是往封岌的书房去。她有些诧异,问:“将军还在书房忙碌?”
“是,将军正在和人议事。”长舟道。
寒酥微怔,不由停下了脚步。她一方面心疼封岌这么晚了还要处理事情,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莽撞担心突然过来打扰了他的公事。
长舟回头望向她,道:“本就该散了。而且与将军议事的人,表姑娘也认识。”
长舟向来寡言,能够解释这么一句已经难得。他说完便转过身去,继续在前面带路。
寒酥疑惑地跟着他往前走,直到到了封岌的书房前。她因不知道长舟口中所说她本就认识的人是谁,迟疑着这样进去是不是不好。她刚想对长舟说自己先不过去了,书房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小涵!”叶南抱着胳膊出现在门口。她女生男相,身量也高,穿男子衣衫时,颇有几分雌雄难辨的意思。
寒酥愣了一下,望着她慢慢露出笑脸来,久别重逢地开口:“叶将军。”
肖子林啧啧了两声,道:“还叫什么小涵?人家现在姓寒名酥,是京城声名鹊起的大才女!”
他“咦”了一声,转头望向坐在书案后的封岌:“将军,声名鹊起这个词儿,我用得对不对?”
封岌没有理会肖子林,他诧异地望向深夜过来的寒酥。他深看寒酥一眼,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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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收回视线,对肖子林和叶南道:“都去休息,明日再议。”
寒酥赶忙说:“是我打扰了将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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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从房间走出来,走到寒酥面前,道:“听说笙笙的眼睛能治好?”
寒酥微笑点头:“师太医是这样说的。虽然暂时还没能治好,可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
肖子林也从屋子里出来,他问叶南:“你听谁说的?长舟吗?”
长舟面无表情地瞥了肖子林一眼,又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叶南更是懒得搭理肖子林,全当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和寒酥说:“好事。笙笙的眼睛能好是好事!”
“前两日笙笙还和我提到你。”寒酥道,“若你有空可要去看看她。”
“明日就去看她。”叶南爽朗一笑。
叶南很喜欢寒笙,因为当初回京的路上,寒笙被塞进了她的帐中,她起先十分讨厌小孩子,偏寒笙是个乖巧爱笑又嘴甜的,一口一个“叶姐姐”。
叶南被寒笙这一声声“叶姐姐”叫得有些晃神。她混在男人堆里十几年,都快忘了自己的个女的。寒笙这一声声姐姐让她想起来自己还是个女的。
云帆端着茶壶从另一边走过来,瞧着叶南和肖子林都站在外面,问:“这是要散了?”
他再看一眼寒酥,恍然大悟地拉长音“哦”了一声,点点头:“是该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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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子林朝云帆抬了抬下巴:“别送茶水了,快带我和叶南去客房睡觉。我们睡哪里?哦……不对,给我安排就行。让叶南去找长舟——”
拔剑声在深夜十分刺耳,长舟手中的肩抵在肖子林的咽喉,面无表情地说:“你话太多了。”
肖子林俊朗的面容展现笑颜,他毫不在意抵在咽喉的坚韧,道:“是我话多了,好久不见这不是想你嘛。”
叶南转过头看向这两人,淡淡道:“别拔剑吓唬人,你又打不过肖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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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抱着胳膊,一副事不关己的坦荡样子。反正她也只是实话实话。
寒酥看着这一幕,唇角抿出一丝笑来。她知道叶南这话说得没错。虽然她不清楚长舟的身手,却知道肖子林是封岌手下第一人。若论武艺,恐无人能及。偏偏肖子林又是个又洒脱又怪异的性子。
原先跟在封岌身边的那近一个月,寒酥只见过长舟一两次,和肖子林、叶南接触更多些。她曾经向肖子林打听过封岌的身份,肖子林还故意编了个身份搪塞她……
寒酥望着他们,心里突然滋生一种怅然,曾经的记忆又在她脑海中苏醒。
云帆赶紧把手里端着的茶水送进书房放在书案上,再快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真受不了你们见了面就剑拔弩张。走走走,跟我去客房休息。你们不睡觉,我还困呢。”
云帆握着长舟的手腕,拽着他,将他架在肖子林脖子上的长剑拿开。
“是困了。快走。”叶南很配合地给云帆接话。
云帆顺势带着叶南和肖子林往后院去。
肖子林明明长了一张英俊非常的脸,非要讨人嫌地眯着眼睛冲长舟扯起一侧唇角笑了笑,然后他将手臂搭在叶南的肩上,勾肩搭背地和叶南一起走路。
好长时间的一段沉默之后,云帆才听见封岌的一声“进”。
寒酥深夜过来,某种气氛默契地在两个人之间传来。当封岌将吻落过来的刹那,寒酥几乎是同时抬起了下巴去承。
寒酥抿了下唇,唇上有着火辣辣的痛感。她攀着封岌的小臂,从高足凳上跳下去,低声道:“不早了。”
她有些紧张地握紧手中的巾帕,更多的水珠滴滴答答地滴落,不仅沿着她的小臂弄湿了她的衣袖,也打湿了她的衣襟。
墙壁的凉意抵在寒酥的后背,让她有片刻的回过神。她抬着脸仰望着封岌,知道此刻封岌眼中的自己一定脸红了。
这是事实。封岌治下严厉,他的属下都敬他怕他,唯独这个肖子林整日嘻嘻哈哈,偏封岌纵着,不怎么管束。
结实的肉块一块挨着一块挤在他的皮囊之下,充满力量感。
封岌笑笑,道:“看着他像看见年少时的自己。”
下午在马背上的吻似乎仍旧残着彼此浅淡的味道,浅浅淡淡,若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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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再轻轻点头,她半垂着眼睛,没有去看封岌。
寒酥跟了过去。她立在封岌面前,颔首垂眸去解他的衣带。封岌看她一眼,配合地抬起手臂来,任由寒酥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尽去。
封岌也不解释,他直接抱着寒酥站起身。他站起身的动作太突然,寒酥下意识攥住他肩上的衣料,攀着他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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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个时候,寒酥才觉得自己今晚是不是不应该过来?可她只是……只是有些舍不得最后与封岌相处的时日里还要看不见他……
封岌突然转过身来,他朝寒酥迈步,寒酥不得不向后退。封岌每迈出一步,寒酥便向后退一步,直到封岌将寒酥逼到墙角。
寒酥没解释为什么偏要自己过来,她岔开话题:“将军对肖子林很好。”
寒酥惊觉自己看得有些久,她快速地望了封岌一眼,去瞧他的表情,然后又迅速收回目光,走到一旁拿了巾帕在兑好的热水了浸湿再拧干。她走到封岌面前,握着帕子给封岌擦身。他有着宽硕的肩膀与胸膛,上面遍布着或新或旧的伤疤。寒酥握着湿帕子在他胸膛仔细擦拭,再一点一点慢慢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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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凳子也太高了。”寒酥说。
封岌有些惊讶地看向寒酥——她给自己的丫鬟安排宿处,她这是打算今晚留宿在他身边?
封岌转过头深看了寒酥一眼,虽知她反常,也没过问,只颔首说好。
她鼻息间尽是他的气息,微重的气息。
湿帕子逐渐擦到封岌的腰窝,水珠子从寒酥的纤指间滴落下去,落在封岌的臀。寒酥垂目,视线跟着那滴滴答答的水珠。她握着巾帕的手不由自主轻轻抖了一下。
封岌目光沉沉地望着寒酥,任由她打量。
寒酥走过去,看着到她腰身高的凳子,懵了一下。耳畔传来封岌的一声低笑。
封岌已经走到了门口,寒酥突然转过身去,望着他高大的背影,说:“我帮将军吧。”
封岌转过脸看向她。寒酥不明所以地抬眸望向他,与他四目相对。片刻之后,寒酥轻咬了一下唇移开了目光。
与他宽硕的肩膀胸膛不同,再往下,他却有很窄的腰身。
“无聊。”长舟收了剑,冷着脸朝着另一条路走去。
封岌摇头,朝寒酥伸手。寒酥将手递给他,又绕过长案,立在他身边。封岌微用力将人往身侧拉,让寒酥的腿边抵在他的腿侧。“让人带句话给我就是。”封岌道。
“那你等等我。”封岌道。
封岌低笑了一声,经过寒酥身边往外走时,顺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寒酥不需要说,封岌也猜得到她这一路必然胆战心惊怕被人撞见。
云帆要安顿叶南和肖子林,一时还没将水送过来。
他提着热水进去,见寒酥坐在高足凳上,封岌背对着他挡在寒酥面前。云帆看不见这两个人的表情,他也不敢多看,将热水放下,便匆匆退了出去。
到了封岌的寝屋里,封岌弯腰,将人放下来。寒酥望向床榻的方向。封岌的床是长舟给他特制的,只过脚踝的高度。寒酥望了一眼他的床,说:“不会因为床矮就睡不好的。”
寒酥抱着臂弯里封岌的衣服,将其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她转过身来,立在封岌对面目光缓慢地从上往下打量着封岌。
只到脚踝的床板,到她腰以上高足凳,这些都是他用来顺手的东西。
——反正他问了她也不会承认不会坦白。
“来前沐浴了吗?”封岌问。
封岌看向净室内唯一的那一把凳子,道:“过去坐。”
她好像误会了封岌的话……
再往下,寒酥目光顿了顿,很想忽略。她握紧手里的巾帕转身,重新在兑好的热水里浸了巾帕拧干,然后走到封岌身后,仔细从他的后肩开始,慢慢向下给他擦拭后背。
封岌将一只手撑在寒酥耳畔的墙壁上,他俯下身来,几乎贴近寒酥。他将额头抵在寒酥的眉心,逐渐靠近她。
封岌习以为常地看着这几个人闹,他望向立在门口的寒酥,道:“还不进来?”
寒酥朝封岌走过去,隔着一张书案,她立在封岌面前,问:“我这个时候过来真的没有误了将军事情吗?”
封岌也没松手,双手搭在寒酥的后腰,略俯身,将寒酥揽在怀里。
寒酥惊讶地眼睫迅速颤了两下,不敢置信地微歪着头望向封岌。她怎么也不能把威严庄重的封岌和嬉皮笑脸的肖子林联系到一起。
封岌并非每日睡前都要坐在浴桶里沐浴,有时只是简单的擦洗。正如今晚,因将要出征之事与属下议事到这么晚,封岌只是吩咐长舟给他提一桶兑好的热水,供他简单擦洗。
封岌从她身后走过来,抱住寒酥的腰,将她放在高足凳上。寒酥坐在上面,足尖离地,下意识地抬手攀在封岌的手臂。
寒酥侧首吩咐翠微,让翠微去找云帆安排她今晚的住处。
寒酥望着眼前的封岌,却觉得自己刚刚这话说得不对。这凳子对她来说太高了,对封岌来说似乎刚刚好。
寒酥点头。
挨着封岌寝屋的净室里面东西虽不多,却整洁宽敞。不似寒酥那里处处有着姑娘家使用的痕迹,这里干净得好像新砌成从未用过。
封岌一边抱着寒酥走出书房往住处去,一边说:“今晚你可能会睡不好。”
这个吻,是马背上的续篇,从一开始就轰轰烈烈。
封岌点头,朝热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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