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醒悟

二 醒悟

司徒斌在老家又蹉跎了几天,成天在家睡大觉,翻来覆去的想着梦中人的事情。

他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岔子,整整一个月时间了,想尽所有办法,还是没有进入梦境。

他郁闷的想跳楼,可是每每想起爷爷的叹息和说的话。日子总是要过的勒。

他就像蔫了的黄瓜一样,硬不起来。

还有刘晓,时不时的就过来找他喝酒,插科打诨的,老想借钱,我可去他娘的,看见就烦。可是,自己的心情还真变好了。

“我靠,贼老天”他躺在床上,郁闷的跳起来,指着天空骂了一句。

“玲”手机电话响起,司徒斌看了一眼,是陈教授打来的,接起电话。

“小斌啊,撂桃子这么久,下个星期该回来了吧?”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陈教授50多岁的人,身体倍儿棒,说话声音跟农民似的,哎,平时拿着铲子,也跟农民工一样。没少照顾他,也没少折磨他。

“好勒,陈教授。我后儿个就回去。您就放心吧。”司徒斌一边回话,一边弯着腰使劲点头,心里十分尊敬他的授业恩师。他在大学上了8年,没少学正宗的普通话。陈教授是本地人总说着一口京片儿。他就习惯说起这一口普通话。

“有什么困难,不要藏着掖着,可以和组织说。大老爷们的,娘娘唧唧。”陈教授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司徒斌看着手机一阵无语,陈教授就算把他当儿子看,那也太随便了。堂堂一教授,一点都不矜持。去年还想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把他吓得,落荒而逃。现在还隐隐的和自己交起平辈来了。他是这样不尊老爱幼的人么。哎。这小老头,一点也不可爱。

“司徒斌,在家吗?我来了。”一个声音从前厅传来。又是刘晓。

司徒斌垮着脸,走到前厅去,“我说,你能不能剪个头发,不剪你也梳一下勒。”

“廊个哟,豆是浪个。喝酒氪。”刘晓大咧咧的用手拨了拨头发,傻笑的说。

“不去,不去。”老家人,整天见的喝酒,整的一手的酒桌文化,差点没把他给喝懵了。坚决不去。

“那你啥个时候借我点钱勒?”刘晓又提起钱的事。

“你以为我的钱大风刮来的啊?”司徒斌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借钱干啥勒。”

“唉。”刘晓叹了口起,弯腰蹲在地上,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拿了一条塞嘴里,又拿出一条递给司徒斌,“咂起?”

司徒斌摆了摆手,示意不要。

刘晓也不介意,又把烟塞回去,抽了一口喷出烟雾,说道:“我失恋了。”

“啥?”

“我失恋了,所以才回老家来勒。我女朋友她要彩礼才肯结婚,我没得钱给。”说完就闷起头抽烟。

“这叫有缘无份,算了吧。”司徒斌不知道咋安慰他,只好劝到。

“司徒,我知道你是个读书人,知识分子,是考古学的专家,你给我指条明路吧。”刘晓少有的正儿八经的说道。

司徒斌看到他这个样子,想起祠堂路边有个算命摊子,不老少人去光顾,没办法,只好说道:“好吧,我给你拆个字。”

刘晓望天想了想,说:“那就拆个-道字。”

“道,一个走之底,里面一个首。”司徒斌沉吟了一会,“你这一个首,一个底,从头到尾,说明你和你女朋友到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首呢,是说,你要想想你们那时首先是为了什么在一起?你再去找她谈谈,

就能知道答案。”

刘晓听完答案,震惊的看着他,好一阵,“唉,我说。”他用力的拍了拍大腿,大声说道:“那时,我和她就是因为钱在一起的,她向我借了5000块钱。嗐,不行,我要找她问清楚。”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跑。

司徒斌看见他跑走了,追了几步,喊道:“我后天就回B市勒。”

“好勒。”刘晓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他在手机上定了后天回B市的机票,又去镇上的超市买了些日用品,买了些米面鸡蛋油粮等储存起来。然后开始收拾行李,他决定先把梦中人的事情先放到一边,就像爷爷说的,日子总是要过的。

傍晚,刚收拾完行李,司徒斌的爷爷就从田里回来了。

司徒斌从小就寄养在爷爷的家里,因为父母是地质学家,工作忙,经常出差外地,爷爷又孤单一人在老家,所以就把司徒斌托付给爷爷照看。到了上小学的年纪,他才从老家回到市里上学。

爷爷在厨房烧火做饭,司徒斌说让买煤气炉给他,他总是拒绝,说柴火烧的菜好吃,习惯了。让爷爷搬到市里,他也不肯,习惯了在乡下的生活,一辈子都离不开土地。

吃饭的时候,司徒斌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问:“爷爷,我们司徒祖上是做什么勒?”

其实他早就看过祠堂里的族谱,没有发现有蹊跷的地方,但他从来没有问过爷爷关于祖先的事情。

听到司徒斌的问话,爷爷抬起头,歪着脖子,眼神一下就迷离起来,良久,说道:“司徒在很久以前是个大姓,我们这一支祖上最早记到明朝,出过几个做官的。我们这支是从其他地方迁到这里勒,没得多少人勒。你问抓麻子嘛?”

“我们是从哪里迁过来的啊?”他继续问道。

“哪里嘛,好像是在YN省的元阳县,我记得好似勒个地方。”爷爷吃完用筷子敲了下碗,放在一边。

拿起桌子上的米酒,喝了起来,“啊啧。”一口喝干,放下酒碗,“听说那里还有个司徒姓氏的大祠堂,我没得看过勒。”爷爷又说道。

司徒斌听爷爷说完,想了想,除了元阳县,没得出别的有用的信息,就说道:“爷爷,我后天回克B市勒。”

“晓得了,好娃子。”爷爷又乐呵呵的,坐到门口抽起了水烟。

到了第二天,司徒斌四处走街串巷的走亲戚,想打听一些关于元阳县祠堂的消息,可是打听了一天却徒劳无功,毕竟年代久远,有很多知情人都不在世上了。

第三天一大早,他只好拖着行李来到市里,中午登上了回B市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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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考古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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