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夫人喜欢大,鸟?

第171章 夫人喜欢大,鸟?

步凉或许不了解萧暄的为人,但是祝南星却从其问起成亲之时,就知道他这试探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步凉看着萧暄如此郑重其事,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祝南星一拍他的肩膀。

「既然都说开了,步凉你有什么看他不顺眼的地方,可以趁机出出气~」

萧暄依旧保持着正姿跪拜的姿势,似乎是默认了祝南星的话,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步凉见祝南星朝自己点头,黑剑蓦地一挥,冲着萧暄的头冠就劈了过去。

司墨刚回来,就正巧看着步凉挥剑欲斩自家王爷的一幕。

当即吓得连找来的水壶都掉落在地上。

「王爷!」

可他说话时,剑气已经飞了出去。

要不是祝南星了解步凉,恐怕也要认为他那一招是动了杀心的。

萧暄纹丝未动,那道发白的剑气贴着他的头皮而过,劈在了后面树干上,直打的整个树洞震颤了一番。

司墨抽出武器挡在萧暄和步凉之间。

「步凉!你干什么!」

步凉黑剑回鞘。

「只有他真的定而不躲,这剑气才不会伤到他。」

他见祝南星脸色还是变了变,于是解释道。

说罢步子坚定地朝萧暄走去,前胸都抵在司墨的兵器上,对其伸出了手。

「司墨。」

萧暄示意他退下,可是司墨多少有些不放心。

「可是...」

「退下。」

萧暄的语气不容拒绝。

直到司墨推开一个身位之外,他才稳稳地握住那双手,站起身来。

「有劳。」

步凉则还是那一贯凉薄的样子,点点头就抽身到了一旁。

萧暄看看祝南星:「他这个性子,怎么好意思取名叫「不凉」的?」

祝南星一边给司墨解释刚刚发生了什么,一边笑道。

「外冷内热,薄而不凉,挺适合他的不是吗?」

说着她从萧暄耳朵后面拿下一缕断发,不得不佩服步凉在分寸上的拿捏。

「你呀才真应该学学步凉,什么阴谋诡计都放在心里,要别人怎么了解,怎么体谅你呢?」

祝南星在他隐瞒蝉衣阁的事时没有怨过,在得知他是萧暄的时候没有怨过,所以才会在他间接「害死」师父莫怀的时候悔恨非常。

如果她早一点知道他就是蝉衣阁主,就是萧暄,也就不必有后来那些个误会。

也许莫怀不用身死,也许思儿降生就有爹爹疼爱。

所以她离开锦城的这些年,变得不轻易相信别人,也不愿再与不熟悉的人来往,宁愿住在深山江畔,与草虫作伴。

萧暄见她经历如此多的一切,仍然舍不得打骂自己一句,反而是借着玩笑的话语埋怨。

一瞬间过往全部释然。

上天带走了他的全部家人,却独独又赠予了这一份偏爱,足矣。

他浅笑着靠近祝南星,将手腕递在她眼前。

「好,从今以后,萧暄无论任何事,都不会再隐瞒祝南星。」

祝南星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干什么?我又不是思儿,能通过诊脉断定你是不是说谎。」

萧暄旁若无人地揽过祝南星的腰。

「诊脉不行,也许别的却行,夫人要不要试试?」

祝南星看着他凑近的薄唇,又碍于司墨和步凉就在身边,伸手去挡。

「萧暄,你丫就是一流氓!」

不知是不是这一嗓子太过大声,竟然将树皮震掉下来一块,阴冷的风吹得几人一个寒颤。

司墨靠近看了看,指着那个阴森森的洞口说道。

「这,这里竟然有个密道!」

祝南星特意跑到外面看了看,才发现这棵大树似乎并不是生来就长在这里的,倒像是经过挑选,故意放在这个位置的。

她忽然灵机一动,对着众人问道。

「南慕国为了防止外族入侵,特意在山谷周围布置了一圈毒雾,经年不散,那你们说那些在毒谷中偷种古曼落花的人,是怎么进去的?」

话说到一半,她顿了顿。

「总不能人人都有抗体,无惧毒雾吧。」

萧暄理解了她到底想说什么。

「夫人的意思是,密林中有绕过毒雾,通往南慕皇城的暗道?」

祝南星打了一个响指:「没错,就像我们眼前的这个一样。」

司墨挠挠头:「那夫人您怎么知道这不是通往山外的路,而是去往雾谷内部的呢?」

祝南星一摊手:「我不知道啊。」

众人黑线。

不过随即她指指外面的密林。

「反正我们在林子里也像无头苍蝇似的瞎绕,时间长了,跟怒族的和谈恐怕会被别人钻了空子。」

萧暄觉得祝南星说得有道理。

「一味地止步不前也不是办法,探一探倒也没有坏处。」

但是几人就这么走显然是不明智的。

于是萧暄一声口哨,唤来了一只展翅高啼的鹰隼。

他从衣衫上扯下一缕布条,将安排的事宜尽数写上,而后系在了利爪之上。

扬手之间,鹰隼再次扇动着翅膀冲天而去。

片刻间的功夫,把祝南星都给看呆了。

「这是什么鸟?也太帅了吧。」

司墨一边整理几人现有的物资,一边跟祝南星解释。

「这是王爷当年从大漠捡回来的鹰隼,从小一直养到现在,名叫奥苏。」

祝南星惊诧:「你还去过大漠?」

萧暄一脸这有什么稀奇的表情。

「南征北战之时,哪里没去过。」

说着他见祝南星一直盯着头顶上盘旋的奥苏,直到其身影消失才收回目光。

「若是喜欢,等我们出去后让你亲自喂养一段时间,奥苏自然就会同夫人亲近。」

「真的?!」祝南星已经开始幻想,肩膀上停着一只鹰隼,模样该有多霸气了。

萧暄却好奇地问道:「夫人喜欢鸟?」

祝南星点点头,不过随即想想又不对,纠正道:「我喜欢大的。」

她的意思是喜欢像奥苏这种,能够自由自在遨游天际云端,又威猛又帅气的雄鹰。

可是话听传入在场人的耳中,却变了一个味道。

萧暄唇边带着坏坏的笑。

「本王明白了,怪不得夫人如此中意在下。」

祝南星也意识到他们想歪了,暗骂一声幼稚,随即第一个点起火把,走入那处密道之中。

阿莎将那个箱子从尸骨堆之上拿下来,交给前来报告的手下。

这名手下脚踩白竹履,明显也是南慕族人。

「找到他们的位置了?」

阿莎先问到。

那名南慕族手下对眼前这个箱子似乎充满恐惧,捧着的手都有些颤抖。

听闻阿莎提问,这才整理好思路禀告。

「回大姐的话,他们误打误撞进了祭祀的明楼。」

「哦?竟然被他们去到了那里,真是...天助我也。」

手下见阿莎不但没有担忧,反而带了一些庆幸,不由疑惑。

「祭祀的明楼与雾谷的入口相连,要是被他们找到进入皇城,那我们私种古曼落花的事,可就暴露了...」

阿莎回身呵道。

「这祭祀明楼是历代南慕皇族的陵寝,由机阔世家曲家建工而成,里面机关陷阱数不胜数,莫说被他们找到通往皇城的路,就是性命恐都难保。」

手下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低下头。

「大姐教训的是。」

阿莎将令牌一亮。

「站场无父子,以后叫我将军。」

手下马上改口:「是,将军。」

阿莎的手上摸索着那个铁皮箱子,喃喃说着。

「不过你的担心也对,为了确保万一,你用这个去给他们送送行。」

手下吃了一惊,要知道他手上这个东西,可是当年皇族明令禁止使用的杀器,若使用不得当,可能会将这周边几十里变作赤地。

「大...将军,有必要对这么几个人,用上这个吗?」

阿莎目光不善,手下见此立刻修改了说辞。

「属下的意思是,杀鸡焉用宰牛刀。」

阿莎却冷冷笑道:「就当是,给她的尊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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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南星几个人从树洞的密道进入,一直都走在黑漆漆的洞中,她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来这种压抑的黑洞子里了。.

不仅空气稀薄呼吸难受,洞顶矮小的就连她这个小女人都无法直立行走,更不要说他们三个大男人了。

好在密道并没有很长,不多时祝南星下脚之处硬邦邦的,与方才踏过的土路明显不一样的感觉。

「是地砖,我们走出来了。」

萧暄唯恐祝南星在前面遭到不测,将人拉了回来。

四个人同时向面前张望过去。

只见所在之处,是一间宽敞的大殿,建筑结构下方上圆,下边四四方方,见棱见角,平稳工整,上面的形状好像蒙古包的顶棚,呈穹庐状。

「这,咱们这绝对不是在地下的吧。」

司墨才感叹着这大殿的雄伟壮观,但回过头来想到他们是从一处树洞进入其中,要是这天圆地方的殿堂是在地下落成,那可真是打破他的认知了。

祝南星则指指大殿一角攀附的植物根系。

「你见过植物在地表扎根的吗?」

「这么说?」

司墨挠挠头:「我们还真的是越走越深了?那这间大殿不会是阎罗殿吧。」

祝南星走到一旁敲了敲他的头。

「是也所谓啊,反正你家王爷不就是玉面阎罗嘛,让他罩着咱们。」

萧暄听两人调笑,气氛稍微缓解了不少。

步凉习惯了到一处地方,先对其进行探查,不一会儿指着大殿的四壁说道。

「上面有东西。」

祝南星等人闻言,走到附近用火把靠近。

墙壁上是一些没有上色的壁画,只描有轮廓,却惟妙惟肖。

有的是日月星辰,有的是宫娥宫婢。

她们个个身穿异族服侍,有的手托玉壶,有的端着乐器,好像是一派宫廷生活的绘卷一般。

祝南星等人心里的疑惑更胜,这边南苗疆的习俗真是奇怪。

在树洞中藏密道,在地下建宫殿,在墙上绘画卷。

突然祝南星似乎想到了其内在的关联,拉拉萧暄的袖子。

「搞不好,还真让司墨说对了。」

她声音不大,但是回响在空旷的大殿之中,足够让所有人都听到。

「我们确实来到了不是活人待的地方。」

一句话让司墨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夫人,你别吓我...」

萧暄白了他一眼:「夫人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处之地,是南慕的皇陵地宫?」

祝南星心说:果然最了解她的人是萧暄没错。

司墨这才反应过来。

「奥,皇陵地宫...」

紧接着他又是一阵脊背发凉。

「那我们不就是在陵墓之中?!」

祝南星一边用火把观瞧着墙上的壁画,一边吐槽司墨。

「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最后没被敌人干掉,被你吓死了可就不值了。」

司墨捂紧嘴巴,跟在萧暄身后警戒着。

说来也奇怪,要说是古墓皇陵吧,那这里应该有墓主人的棺椁或者是灵位才对,怎么会如此空旷呢?

抱着这样的疑问,祝南星慢慢摸索着。

由于火把的光照范围有限,几个人只能走走看看,并不能一观大殿的全貌。

步凉自己点着一支火把,在不远处停住了脚步,口中还念念有词。

「柴胡、蔓荆子、常山、白薇...」

听着听着祝南星睁大了眼睛。

这不都是清解萧暄和自己体内热毒的配药吗?

步凉虽然每每会帮自己送药方,但是他对药性一知半解,而且自己连换了好几次书写顺序,他不可能记得住。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所看着的墙壁上,有这几味药名。

于是快步来到他所在之处,举着火把想要一看究竟。

步凉让开一个身位,让祝南星仔细观瞧。

这墙壁上的画不知从哪里开始,不再是管弦丝竹之乐,变成了炼药制药的场景。

其中有几幅壁画上面缺失了一部分,让她不禁想起在寒沙州山洞中,所看到的那些。

想到此处,祝南星连忙让步凉带着火把远离壁画,唯恐之前那种令人失明的小虫会再次出现。

过了一会儿,见步凉没有异常,祝南星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为确保万一,还是让几人后退了几步,只有自己上前观瞧。

壁画上面的症状与用药的方子,无疑就是治疗热毒所用的解药。

祝南星兴奋地回头看向萧暄。

「我们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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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卿恋恋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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