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以苦作乐的岁月

第二章 以苦作乐的岁月

李允诚从吃早餐后就去挑水浇菜,到现在才回来,还顺便带两桶番薯回来,庄月晓就带两桶番薯叶回来,全家人的工作安排得很周密。

“小楷,不用烧火了,全部好了,去洗手,准备开饭了。”李金钜吩咐李金楷。

李金钜拿起铝盘准备装煮熟的番薯,然后端去放在餐桌上。一家人围坐下来,大家开始吃饭,李金楷第一时间夹起鸡蛋,撕成两半,自己夹一半到碗里,然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大家很自觉地夹各自的一半鸡蛋,因为小孩要长身体,大人要干体力活,大家都需要营养。李金钜和李金楷都是懂事的孩子,知道家里的实际情况,肚子饿了也只能忍一忍。

“花生已经成熟了,大家吃完饭休息一下,下午全家去拔花生了,金钜和小楷负责摘花生,我跟你妈负责拔花生,等晒干了就可以卖了,卖了就有钱准备给你们交学费,很快要交学费了。”李允诚一边吃一边给大家布置工作。

“好啊!我们又有花生吃了,下次煮番薯时可以搭配一点花生下去煮,花生配番薯很好吃。”李金楷兴奋地说。

“今晚就可以弄一点花生配合番薯一起煮,今晚就可以吃到新鲜花生了。”李允诚高兴的说。

“太好了!”李金楷欢呼雀跃。

八十年代,中国改革开放伊始,经济正在恢复和启动阶段,很多人还在挨饿。特别是李金楷他们这些儿童和少年正处于发育长身体阶段,整天都感觉肚子饿,而大部分人饿着饿着就习惯了。只要有东西吃,大人和小孩都很卖命地干活,特别是像李金钜这样顾家的孩子。

“爸妈!我吃饱了,我先在门口乘凉,等你们!”李金楷先吃饱站起来。

“好,大家都休息一下再出发。”李允诚继续吃。

“爸妈!我也吃饱了。”李金钜也吃饱了站起来。

“金钜,你先准备好簸箕、竹篮、麻袋和扁担,一会就出发。”李允诚给李金钜布置工作。

“好的!”李金钜马上动手准备工作。

“还要把帽子拿出来,今天阳光比较毒辣,然后拿水壶装一壶水,要多喝水的。”庄月晓补充。

“好嘞!”李金钜应诺。

“小楷,你拿点木炭放在炭炉里,烧壶开水泡功夫茶,大家喝杯功夫茶就准备出发了。”李允诚再苦再累也要喝杯功夫茶。

“好!”李金楷起身去取木炭。

“拿个扇子扇一点风进去,加热起来。”李金楷继续吩咐。

“扇一扇,风进去,火玩起来,水快点滚!”李金楷一边扇一边念扇风咒语。

“哈哈!你个衰仔!这些咒语在哪里学的。”庄月晓噗嗤一声笑出来。

“嘿嘿!是我自创的。”李金楷萌萌一笑。

“读书有这么厉害就好了!”李允诚插一句。

全家人都被李金楷逗笑起来了,为全家增添了一点乐趣。李允诚吃饱饭就把茶具摆出来,装好茶叶,等待开水泡茶。庄月晓收拾碗筷,然后拿出来门口洗刷。李金钜准备好了工具,也坐下来等待喝杯功夫茶。功夫茶,是潮汕人的第一爱好。

“爸爸!水开了。”李金楷说完也围坐过来等待喝茶。

“小楷,你还小,最好不要喝茶,等你跟你哥哥这么大了才喝茶。”李允诚提醒李金楷。

“爸爸!我喝一小杯就行了。”李金楷跟李允诚讨价还价。

“好吧!就一小杯,说话算数。”李允诚应诺。

“遵命!老爸!”李金楷调皮地向李允诚敬礼。

“金钜,你妈在外面洗碗,你端一杯过去给她喝。”李允诚不忘有甘同享。

“好的!”李金钜马上行动。

“妈!喝杯茶!”李金钜把茶递给庄月晓。

“谢谢!”庄月晓喝完把茶杯还给李金钜。

“爸!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李金钜把茶杯放好马上进入他的主题。

“什么事?说!”李允诚看着李金钜。

“就是我打算进点冰棒来村里卖,我听说能赚点钱。”李金钜把想法说给爸爸听。

“这个想法不错,你知道一根冰棒可以挣多少钱吗?要先投入多少钱?”李允诚先问两个问题。

“一条冰棒进货八分钱,可以卖一毛钱,有两分钱赚,要先买一个木箱和一个泡沫箱,我听说可以在批发那里租的,还有就是要用到家里的自行车。”李金钜向老爸汇报。

“好啊好啊!我支持!”李金楷马上附和起来。

“家里的活怎么办,小楷还小。”李允诚担心李金楷。

“爸!这些活我都会干了,没事的。”李金楷敢于当当。

“那些重活我会做完的,留一些轻便的活给小楷,放心吧。”李金钜更加有当当。

“这样甚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卖?”李允诚其实也是很支持的。

“现在天气炎热,冰棒一定热销的,我打算明天就开始卖了,预计先进货一百条,要货款八元,还要租金两元,一共十元。”李金钜信心满满的。

“可以!你明天早上再向你妈拿钱,记得赚了钱不要乱花哈!”李允诚提醒李金钜。

“好的!我会将本钱和赚的钱交给妈妈的。”李金钜马上承诺。

“这样才是好儿子!”李允诚对李金钜很认可。

“我也支持金钜去卖冰棒,明天早上我拿本钱给你。”庄月晓在门口洗碗也听到父子的讲话。

“太好了!我明天有冰棒吃了。”李金楷兴奋起来。

“小楷,你一天只能吃一条冰棒,不能多吃的,记得哈!”庄月晓给李金楷下限制令。

“一条太少了!”李金楷抗议。

“吃多了会闹肚子的,确实不能多吃,要听你妈的。”李允诚补充一点道理。

“好吧!”李金楷听懂了。

“好!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们出发去拔花生了,剩下的我跟你妈明天再拔,小楷明天干家务活兼看守花生,花生就在家门口晒,方便一点。”李允诚马上安排明天工作。

“好!”大家同意。

一切都安排妥当,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愉快,大家干起农活都非常有劲。拔花生工作也经过周密分工,李允诚与庄月晓负责将花生从地里拔起来,然后堆放到旁边的树下,由李金楷和李金钜将花生摘下来放进簸箕里,大家不停地重复着这些枯燥乏味的工作,一直持续到傍晚才收工。今天收获不错,今年的学费也有着落了,大家都露出成功的喜悦。

李金楷和李金钜先赶回家做晚饭,李允诚和庄月晓来回几趟将花生挑回家,准备明天开始晒花生。全家今晚开始吃上了新鲜的花生,品尝了番薯配花生的美味,人生虽苦,但是过着有滋有味,能以苦作乐,自然就乐在其中。

李允诚叫李金钜将煮熟的番薯和花生分一点给隔壁李大伯家,有好东西时,隔壁之间相互分享,有困难时相互帮忙,这就是特色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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