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转瞬得权势
且言朱琮身陷美人关中,眼下娇娥似水,令其情不自禁,恨不得放纵一把。“哦!天哪!”朱琮自言自语,“帐中二女,竟似这般‘华容婀娜,令我忘餐’也!胜过我师娘黛琊……”二女稍稍略动玉手,浑身散发沁人肺腑的香气,令其垂涎三尺。“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朱琮按耐不住,“美人,吾来也!”他放肆扑去,卧于凤塌牙床,合上双目,口吐艳曲,早已知觉那二女已将双手抚于胸膛,青衣女子开始解他衣带,撩动言语,“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朱琮悄悄拔出隐藏腰间的短剑,倏忽劈死两个美女,但见只留二具髑髅。
“哼!吾堂堂凤砉王子,岂可受此诱惑?”朱琮冷言大骂。
“少年!”隔空传出一阵音,“此乃天界仙女,这般杀死,不甚惜乎?”
“生命似流水,美人如骷髅。”朱琮应道。
“他日可为一代之君,当设后宫佳丽三千,然不知爱惜,在位之后,岂不孤寂?”其声问。
“身为一代君王,更不宜耽色中。商纣王不仁,听信妲己谗言,炮烙大臣,造作虿盆,使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竟以烽火戏诸侯,断送西周大业。若似这般为君:非是天要亡汝,而是汝自己毁了自己。”朱琮道。
“恭喜你过了第二关,去吧!”
“多谢。”
朱琮走出仙香阁,继续前行。
此刻,其行至大荒山塍无稽崖处,刚转过山涧一道湾后,竟践入一座国都,此为“梦幻国”。
朱琮回视,此一切皆俱变矣!其行寻不久,见不远,一帮士兵正监视上百国民做苦役。众民累饥难耐,号天叫地,反复被挞之伤痕斑斑。
“快些干!君主再三交代,七日内建不好清平宝殿,当心尔等有性命之忧。”官兵厉诃。
“昏君……昏君……”一少年举声骂道。
“大胆,竟敢辱骂于君,不想活了?”一士兵手起刀落,将其杀害。
众民子已忍无可忍,举声喝道,“昏王无道,与其为役,不如拼了。”皆荷榔头锸搏寒刃......
朱琮见状,拔出短剑,拥入混乱,尽诛其士。百姓死者计为三一,其余皆感朱琮相助之恩。朱琮问:“此地何处也?尔等因甚于此苦作?”众民言:“见汝乃外界者,尚不知好。此乃梦幻国,梦幻国主乃一恶君,残害忠良,朝升暮落坠于酒色,致使天人共愤。旬月前,闻邪祟谗言,因求益延年,而筑清平殿,谒上古恶佛。至是劳民伤财,饿杀民子,死者已数百人。今汝杀将卒数人,若被君得知,恐遭惨死,快些逃命去也!”正言间,忽一群士兵腰悬白刃,一拥围上,足见一白面高官前来,大怒,“大胆猾众,不欲劳而思反,皆与吾执之!付君发落。”
白面高官押诸人去见梦幻国君。銮驾之上,梦幻君高居而坐,见其装:金穗龙王冠头上之灵,软丝锦玉袍身上之风,双龙戏珠带腰中之精,乾坤雕龙履足下之坤。观其貌:与朱琮相似,皆是铜睛秀气,墨眉如画,挺鼻精华,阔耳雅静,唇齿举贤,面若冠玉。当下,白面高官将诸人不做而反之事向梦幻君细述一遍。梦幻君此闻大怒,“拖了下去,活埋……”白面高官谨诺,众民皆被押送殿外不题。正当一个武士来提朱琮时,却不料被其一剑抹下头颅。此一幕道教梦幻君心悸肉颤,恐跌一跤,“快来人,把他抓起来。
”此时,朝中武将迎上二员,一番打斗,将朱琮擒获。梦幻君平心而坐,“打入死牢,听候处分。”如此,朱琮被缚押走。
再思另一边。酉时已至,夜幕当头。朱滹滹已抓破头皮,终于想出答案,急呼老仙翁出来。智仙圣人打峭壁后走出来,问:“你真想出答案了?”朱滹滹意气洋洋道,“真的,真的……”智仙圣人道:“若错答,汝将永困留此。请问,你的答案是甚么?”朱滹滹道,“一头牛不管面朝何方,其尾,终朝地下之。如此简单问题,教我想这一阵子,真无用心。”智仙圣人道,“你答对了,此关你过了。去吧!后面关卡一层比一层难。”朱滹滹谢了圣人,继续向前驶去。
朱滹滹行了半久,已至半山凹子里,看这里:枯草遍野丛生,黄花满地腐败。残骸寂寞无边,髑髅纷纭集灾。腥气重重漫天,屠血斑斑成海。死神三更作恶,鬼蜮四处为害。先年乃是碧水云峰,如今已成尸山血海。此方未知多少生命活活丧送。不远一块碑,上头镌刻着“死亡谷”三个大字。朱滹滹吓得跌了一跤,“死亡谷,难道我误闯入火海地狱当中?以前传闻,凡步入死亡谷者,当有进无出。”
须臾,一阵鬼哭狼嚎传出荒野。紧接着,又是一阵阵腥风血雨,只见无数青面獠牙的山精野鬼纷纷打四面八方跳将出来,集体将朱滹滹包围。
朱滹滹见状,急掣悬于腰间的天绝剑,吆喝,“呔!吾乃凤砉城大王子朱滹滹是也!尔等魑魅魍魉来自何方?快些让开一条道,若道半个‘不’字,定教尔等魂飞魄散。”
“吾等在此久居数年,凡打此经过者,须留钱禳,不然休要生去。”诸魅道。
“我不名一钱,尔等让开,休要自讨苦吃。”朱滹滹怒道。
诸鬼二话没说,张牙舞爪一拥而上。朱滹滹掣起天绝剑,肆意抹杀。虽是鬼怪凶神恶煞,但也禁不住天绝一击,白刃之下,全幻化为泥土沙石。半柱香工夫,朱滹滹便将邪物剿个干净。
“哼!只当是多么神通广大,却这般不堪一击。”
“大胆!怎敢灭吾九幽鬼卒,赤血魔神来也!”随阵死亡之音,一道黑烟突起,显出一个魔头来。你道他怎生模样?真个是:赤面黄须,墨眉灯眼,喇鼻聒耳,巨口獠牙,双手涔涔沾血,犹如蛟龙之爪。观其装:头戴青铜荷叶盔,身着大叶青铜甲,腰系青铜罗神金玉带,足踏青铜断云履。
“不见其人显真身,却闻吠声先来迎。”朱滹滹道,此岂魔神?是犬耳!”
“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赤血魔神挥手,幻出一柄短把青铜斧。
“你这来自九幽下之幽灵,源于一死生之死鬼,岂敢与吾抗横!看吾教汝灰飞烟灭。”朱滹滹言毕,挥起天绝来战。
死亡谷中出魔音,归隐云外寒光隐。好一个朱滹滹:一腔热血挂长虹,两袖清风悬北斗。凤砉王子甚骁勇,天绝剑下有威风。卷土扬沙吹草木,憾天摇地弄神通。烈气男儿莫堪问,撕破平埃望功名。好一个赤血魔神:满面狰狞流金粉,一身恶气漫红云。邪路鬼王太殁凶,青铜斧下不留情。吞云吐雾颠长红,装神弄鬼逞威风。虚怀赤血名中隐,已解故人面目真。天绝剑,青铜斧。剑一挥晴天霹雳,斧一振怪光乱影。双方对打几合,胜负不分。朱滹滹一剑劈去,道教那鬼王一斧头迎过,两个劲力厮杀,各有防范在先,谁也伤不着谁。鬼王震斧的招式,在朱滹滹眼中最是熟悉。这《三十六天罡斧》在凤砉境内,只有酆智义将军极为精通罢了!朱滹滹按好尺度,虚晃一剑劈下,割破那赤血面孔裹着的一层厚厚的面纱,见果真是酆智义将军用心伪装。朱滹滹道,“酆将军,得让了。”酆智义笑道,“不想酆某如此精心打扮,仍旧难逃大王子通天慧眼。”朱滹滹笑道:“我一眼便看出酆将军使的是《天罡三十六斧》之招式,凤砉城里,恐无人会使这般优秀。此番出举,必是吾师文雄教汝考验我。”酆智义道:“不假!尤将军托黄天师于此施展道术,将传闻中的死亡谷惨景移幻此处,并要我化妆妖物,教些许泥土石松皆化鬼魅,试探汝之胆量何如?”朱滹滹道:“适间我觉得莫名其妙,长红山名胜古迹,出现此等惨状,岂不大煞风景?原皆是海市蜃楼。”“王子英勇神武,教神鬼亦胆怯三分,日后必成大器。”酆将军言讫,退回凤砉不题。
烟霞暖风香澹澹,山涧流水响潺潺。
月色初开金树叶,虫声渐落玉栏杆。
几颗零星裁北斗,一轮千万卷蓝田。
少年虽少已学成,此夜多歧行路难。
当夜,朱滹滹走在漆黑山林,行了好一阵子,顿时一片模糊,目似盲矣。真个是:抬头不见星光,举目难寻月色。
“哦!天哪!我甚么都看不见,难道我双目已瞎?”
“莫动,千万莫动!”黑暗中传出一阵音。
“这是哪儿?谁在说话,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如今双目已瞎,今立谷壑边头,在向前走一步,你将会掉下去,再也爬不上来。”
“那我要如何回到原处?”
“自己想办法去,吾去也!”
“喂!你别走啊!你与我指条路,我好回去。”
此刻无人应声。“我奈何?我奈何?”朱滹滹双足按地,不敢挪动一步,双手触摸在黑暗里,放声大呼,“师父!快来救我!我要回家……”
“嗷呜——”荒野之地传出一阵狼嚎,声声入耳。
“啊!狼,有狼……”朱滹滹汗如雨下,直唬得心惊肉战,魄荡魂摇,“苍天爷!请赐予我光明,我不想死在此处。”
“执好手中剑,站起来也!沉睡黑暗中的英雄。”
“杀——”当是时,好一声壮烈豪迈的喊叫。顷刻,一群豺狼排山倒海地扑将过来,黑暗中一只顽固的手掣起威猛的天绝剑,肆意抹杀,直杀个瓢泼血雨淋漓,积腥兽尸纷纭。“虽我目已盲,而吾心不盲,吾两耳顺风如势,闻得百米外老鼠尿尿,千里内锐精持锋。”朱滹滹仗剑将豺狼屠个精光,既而又道,“虽天为君闭扉,自当为汝开一窗。”
“嗷呜——”烟笼雾罩的月光之下,谷壑对边的嶦峰巅头,屹立一匹巨狼,你见它:头顶佩一王冠,赤眼泛红,远似燃放夜空之孔明灯。巨口獠牙,好如十里遥远之寒窑。四肢粗壮有力,敌不可防。
“狼王来了!”朱滹滹耳精,早已听觉出来,只手紧握天绝,欲一剑将它搠翻。
此时,狂风大作。那巨狼奔下山巅,腾跃峻悬,直抢朱滹滹。朱滹滹闻其来势,纵身一跃,用心衡量好尺度,“虚晃”一剑挝其心脏,却见黑色的血如长河般漫溢而出,那狼王由空坠一大黑石上,残喘苟延。朱滹滹按落地上,一手拖其后腿,使出一身干劲,一把甩在深壑之上,首尾各撑两面,正似筑做一条板桥。“在吾决死之时,休要与我对衡,不然:吾当以汝来筑道。”
朱滹滹踏着狼王尸首走过深壑。
天渐渐亮了,他自己也不知身处何地。正将近处一片欢,“恭贺大王子喜即帝位,恭贺大王子喜即帝位……”
“怎么回事?”言寻!其眼下一片金光,一双黑暗的眼睛终于迎来光明,其已站在长红山巅,远观四方层层叠叠的碧水青山,钱彤雷将军率众将士纷纷拜见:“恭贺大王子喜即帝位!我等参见君主……”
“这……”
“大王子甚是厉害,一宿而定社稷之功。”钱彤雷格外欢悦。
“吾弟何在?”
“二王子想必已在第三关中,应该快了。”
“我已大权在握,切莫忙下山,等等他。”朱滹滹道。
“谨遵君命。”
言说朱琮被梦幻君系于死牢当中,真个是左右无路,上下无门。只在那漆黑的一角徘徊,见此:枯蔫稻草堆满地,烂丝虫网沾满堂。蟑螂洞中举声狂,溷鼠梁上捉迷藏。百年难寻日月光,左右长流更无窗。糟乱无章凄庚处,今朝犹困少年郎。
“吾之性命岂丢于此?”朱琮放声大喊:“放我出去,无道昏君……”
“住口!再似此般放肆,便割了你的舌头。”此时,端见梦幻君趾高气扬走进,道:“汝呼甚么?”朱琮道:“放我出去,无道昏君。”梦幻君道:“汝不见吾等面貌格外相似乎?”朱琮问:“汝……汝究竟乃何方神圣?”梦幻君道:“神圣不可言,吾等乃同一人,吾即是汝,汝即是吾。汝骂吾犹骂汝……”朱琮道:“若杀汝,又何如?”梦幻君道:“汝也莫想活。况君已陷牢笼,岂可杀我?”朱琮问:“汝欲何如?”梦幻君道:“吾乃汝之另一面,吾等乃一条心。不如与吾同担帝位,日日美酒尽欢,夜夜美女相伴,岂无美哉!只需汝一点头,吾便打开牢笼。”朱琮道:“似汝此般戕害梦幻,苦虐民众,婬酗沉湎,如此稔恶不悛,残恶成性,使天人共怒。若吾活着走出这个死牢,必当置汝于死地。”梦幻君道:“吾若生,汝便生。吾若亡,汝必与吾共亡。”朱琮道:“你我虽为一人,却分善恶之本意。纵然死吾朱琮一人,亦不可教万千生灵涂炭于汝眼下。”言罢!其拔出悬于腰间之短剑。梦幻君道:“欲杀吾,先走出这个死牢再做定论。”朱琮道:“子曰,‘君以民为体,民以君为心。’若为帝,必当竭尽全力以民为本,不生此贪恶之心,吾今当将此昏庸之本源驱逐出吾之身体,永怀一颗慈悲之心。”梦幻君问:“汝要作甚?”朱琮二话没说,执短剑搠入自己心脏,好一片鲜血飞溅,梦幻君当此烟消云散。
此刻牢笼已开,朱琮见自己并无伤害,适才一剑,当属一场梦幻。朱琮出了死牢,便至长红花草繁杂之山路。蓦然回首,见梦幻国都早已不知所在。朱琮顺着山路,行了将近半个时辰,方达长红之巅……
“二王子登上山顶了!”钱彤雷将军大喜。
朱滹滹亟走过来搀住,“弟弟,你上来了!哥为你感到自豪。”
“哥哥!你先握主权,何许为我自豪?”朱琮问。
“弟弟!这一路来,吾欲南路关中不简于北路,必为大智大勇者方可上去!此种精神令为兄无比佩服。”朱滹滹道。
“此言差矣!哥哥先登凌顶,当为君主!弟深感荣耀!叹己技不如人。”朱琮道。
“为兄不过随意挥两剑,乃至山巅,此番得权,不光彩!”朱滹滹道,“我本不欲为君,弟若不嫌,为兄当让于你。”
“不!天之眷命,休要违。”朱琮道,“速还宫,宫里宫外事务繁杂,尚须君处理。”
“来人!摆驾还宫!”
王宫金銮大殿。朱滹滹发扬赫斯之威,高高居上,贵为九五之尊。你见他:浩气凛然,威严正色。束发带作帘雨,肃目流泻萧风。皓齿朱唇俨乎其然,金头粉面不也之尔。头戴镶金朱黄五彩冕旒,身着轩丝麟龙多艳绸袍。新登初玉满堂霞光,朝尊长子剑展锋芒。威然雄坐金霄殿上,尊吾大国一代忠良。可叹:风新岁暖新风无永,日久年深好景不长。勍寇犯境寸野猖狂,旦夕凤土化为风霜。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白玉阶前,左右文臣武将,皆齐拜礼,参见新任君主。
“平身!”朱滹滹闷闷不乐坐在王位之上。
“谢君主……”诸卿皆起。
朱滹滹龙颜不悦,“吾今初登大宝,并无欣悦之喜,凤砉恨耳,可想而知。古往今来,每逢新王继位,便是举国同欢!怜吾凤砉锦绣山河,于一夜间遭倭寇摧踏,本君继位第一事,乃征伐鼐哈克族……”文雄慌忙上奏:“主不可!徒力牧麾下雄兵百万,联盟于决煜妖佛,又有泰姝、苛煞左右支援,若将其触怒,恐吾凤砉难以扼止群寇。”朱滹滹大怒:“岂要吾泱泱大国待毁灭乎?”文雄道:“请主细思:迩迪洛撒因与天岗结怨,凤砉之宝已落决煜。若徒力牧欲剿吾族,可借机直攻,然其只差七将协助决煜得到鎏虹宝剑,并无破吾国族之恶念。况今凤砉处于危难当中,若似这般,只恐竹篮打水一场空,月国狼土当年悲剧必会重演。故请君以大局为重!先治理好凤砉,再做计端。”朱滹滹道:“本君谨从皇师之言。汝自加官进爵以来,履立汗马功劳。此次国族遭难,汝为吾山河之兴起而日夜操劳,功劳甚大,本君册封汝为忠义天文王,兼护国神武大将军一职。”文雄谢礼:“谢主恩荡!”朱滹滹叫过‘平身’,又名:“吾弟朱琮安在?”朱琮跪参,“见君。”朱滹滹道:“汝身为国君之弟,此为取帝位,汝不畏艰辛之精神令吾佩服的五体投地,更难得你这颗博爱之心远贤于本君,处处为吾凤砉操劳,好,本君册封汝为御都亲王,自今起,则替本君救国济民。”朱琮拜谢:“感劳王兄信任,吾定不负君之厚望。”朱琮恭敬起身,退避一旁。朱滹滹道:“其余卿等,皆乃功不可没。凤砉大难,吾朝每一官员,皆快出宫建国,及至光明日,再论功行赏。”诸卿皆喊:“君主圣明!君主圣明!”须臾,皆散朝而去。
自朱滹滹继位以来,凤砉渐渐有了生机。朝中官员,各抒己见。朱滹滹不思昼夜,针对取不同见解,深思精用,将凤砉城治理的有条不紊。短短半年左右,凤砉城便恢复了一片祥和。此时正值新春将至,全城上下举国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