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秦勇笙不为人知的秘密
重庆的八月骄阳似火,近四十℃高温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而此刻,随着一大批民营企业经济案件得以拨乱反正,加之肃清政治毒瘤的帷幕已在民间传闻中已悄然拉开,整个营商环境得以空前的改善。
人活泛了,经济就动起来了。
低迷了一段时间的投资需求触底反弹,市面上对资金的需求越加渴求。
林承乐他们公司也赶上了这波利好,业务项目越来越多,资金投入体量也越来越大。
机遇和风险共存,往往盛世之后会留下一片哀鸿。
这段时间,林承乐和总裁秦勇笙接触得很频繁,不同之前与总裁曾晋只单单工作上的接触,秦总的亲和力强,没什么官架子。他来重庆后又和前公司的部下联系得紧密,业务上也常常互通有无。
林承乐的生活圈子在秦总的影响下扩大了很多,下班后或周末经常参加秦勇笙发起的聚会。
他们的聚会活动节目主要两个:吃饭、打麻将。周末偶尔会去重庆周边一些好玩的地方,其实也只是换了个环境吃饭和打麻将。
林承乐前世10年里和秦勇笙共事的两年中,在业务知识储备方面有了不少的收获,但因为和他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让林承乐内心懒散、依赖的性格也加重了不少。秦勇笙独自在重庆,身边没有亲人,所以他这些性情相投的新老部下便都围绕着他转。
上一世中,林承乐因为还是单身,时间上宽裕,所有自然成立秦勇笙家麻将局的主力军,十场里有九场他都在,而且还是输多赢少。虽然打牌的人不是同事、就是朋友,赌注也很小,但运气不好时一场输个5、6百元是常事;时间一长、活动又组织得频繁,林承乐那点干巴巴的工资就难免捉襟见肘。
这一世,林承乐的目的非常的明确,他不能再如从前那般随遇而安、胸无大志;既已重生,他定要活出一番与之前不同的人生来。不然:他如何面对杨小琳的重生之恩和十年之约?所以,在私下里参加秦总组织的聚会时,林承乐只是吃饭和服务,看他们打麻将,偶尔帮牌运不好的人换换手气。
参加牌局的人都是做业务的,牌桌上也会交流很多业务信息;耳濡目染中,林承乐对各类金融业务和产品有了直观的认识,也渐渐了解到更多的不为人知的业务内幕。
不和业务人员深入的接触,单凭他一个HR所掌握的知识结构和业务认知,是很难摸清这中间的一些门道。
林承乐开始有意识的接触业务,也开始关注之前没有利用起来的一些社会关系。他要向业务转型,不能再一直做行政人事工作,这个岗位被替代性太强,以他的学历背景和工作履历也很难找到在更大的平台上谋求更高的职位。
林承乐几次夜深人静时回到家,试图再次呼唤脑海中那个熟悉的声音,期望能带给他点指引或暗示,但遗憾的是杨小琳的声音在没出现过。以至于让林承乐不得不常常自我怀疑:当初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9月初的一天早上林承乐刚到公司就被秦总叫去了他办公室,让他安排一个人入职,放在担保公司业务部兼职做他司机,兼职那部分的工资他自己承担。集团除了正副董事长外,其余老总都是自己开车,没有配专职司机。秦总没有太为难林承乐,让他按见习客户经理给这人定级。
下午秦总带人来办理入职,不到20岁一精神小伙,去年退伍回来,之前在一亲戚家帮开运营客车。
小伙子叫大伟,个头中等,很健谈。
大伟除了上班时间在部门学习业务外,其他时间基本上都和秦勇笙出入一起。林承乐也知道大伟搬到了公司给秦勇笙租的两居室住了,当时他还提醒了下秦总对大伟这人是否知根知底。
两周后的一个晚上,大伟电话约林承乐出来,电话里声音有些奇怪,像刚哭过。
林承乐开车赶过去,大伟在秦总租的那个小区大门口蹲着。
“怎么了?喝酒了?”
林承乐看到大伟耸拉着头,眼睛红红的。
“我被秦总赶出来了。”
“咋被赶出来了?”林承乐从车上拿了瓶水递给大伟,一边扶着站不太稳的大伟上车里。
喝了一大口水,大伟靠在座椅上把头往后仰,叹了一口气说:“秦总把门反锁了,不让我进去,打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
“他在家吗?是不是你娃犯了啥错把秦总惹毛了?”
在林承乐的一再追问下,大伟才说最近一段时间他晚上有时候趁秦总睡觉了偷偷跑出去,凌晨四、五点才回来,结果被发现了。
“秦总肯定也是担心你半夜三更的往外面跑危险,再说你晚上出去瞎混影响第二天上班。”
“他担心个鬼,他是控制欲太强,看不得我有一点私人时间。”
大伟的话让林承乐很是吃惊,他很难把“控制欲”和看似好脾气的秦勇笙联系起来。
“秦总脾气很乐呵啊,他还管你这样严吗?那你说他老婆远在澳大利亚,他咋控制的?”
“他哪有老婆,根本就没成家。”
大伟脱口而说。可能发现自己说太多了,赶紧住了口。
林承乐最后把大伟送去了附近的一家便捷酒店安顿下来,回家的路上一直思考着如何化解秦总和大伟之间出现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