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醒来的时候,慕思思趴在我的身上玩yp,她看到我醒了,像是我的七七鼠一样,跟我扬了扬脑袋。
“我最近成绩进步的挺快的,我爸给我买了个游戏机。”,她向我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游戏机。
我耸耸肩,说了几句客套话对她表示恭喜,看似表达我的谦虚,觉得自己和她的进步没有关系,但是其实是和她邀功,让她夸一夸我。
“没有你我怎么办呢……”,她叹了口气,悲伤的玩着游戏,“以后我们一直在一块儿吧,你上哪个大学?”
我告诉她的大学她没上过,她向我提议要不然我就重读一年,换个专业和她一起上大学。因为她没有我成绩和学习效率完全是两个档次,我很难告诉她我其实并没有这个权利。
“我……好不容易才保送的。”
她抬起头,落寞的眼睛看着我,她观察了很久,得出了个结论。
“你家里比你上艺术?真有意思,我家里逼我上科学,我还以为全天下家长都想让小孩上科学呢。”
“科学能改变世界。”
“我又不是不知道。”,她叹了口气,继续趴在我的床上玩yp。
“你什么时候能好?”
“还得有几个月,但是接下来就能下床了,还好肋骨没划破内脏。”
“你真以为没划破?”,她说,又叹了口气。
“对啊。”
“你没感觉到就好,你的肺现在有一半是机械的。”,她说。
“啊?”,我说,感觉到非常的诧异,“真的?我说怎么一直没跟我说呢。”
我看到她一直藏着她的脸,扭过头去,身体还在不住颤抖。
我把她翻了过来,她努力地憋住笑,眼睛瞪得老大。
“咯咯咯。”,她的喉咙气压增大,不断地鼓出声音。
她最后绷不住笑了出来,说自己是开玩笑的,在我的床上敲打着我的大腿,我的大腿上也绑着东西,敲起来咚咚响。
“那些疯子怎么样啊?”,她说,谄媚的看着我,“你是不是他们的大佬?”
“你是说七七鼠吗?是有好久没看它们了。”,我伸手搓了搓脸,下了床。
今天医生说可以下床走动了,看起来我伤的确实挺重的,到了第十天才能下床。
我出去,好像我的七七鼠们,慕思思就在我背后跟着。
医生们和我打招呼,我接受治疗的时候很配合,这也是他们研究出的最新科技,能快速让病人获得行动能力。
慕思思和我分享着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说她的经历就跟起点看到的那些爽文似的。
她说她的成绩不断上升,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她变得很受欢迎,交了不少朋友。
直到我走到厕所,她也不断地说着话,差点走进男厕所。
她也跟没事儿人一样,摆了摆手让我先进去。
周末就这么慢慢地过着,有她陪我时间过得很幸福。玩游戏,学习,时间飞逝,一天的时间就过完了。
在晚饭前她出去了一趟,过了一会儿就神神秘秘的回来了。
她端庄的坐下,自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矿泉水,然后再给我倒一杯。
我忍俊不禁,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是把消炎药吃了下去。
“我去申请了你的出院……”,她笑得像是北方的一种小动物,它们以吃七七鼠为生,靠蛮力捕获七七鼠,因为总是以为自己很聪明而闻名,
也有不少人拿他们当宠物。
“他们以为我是你妹妹,就没管。”,她咯咯的笑着,“所以你得去我家了!”
“有什么后果不?”,我咽下药,打开饭盒。
“嘿嘿嘿嘿,消炎药和上门的拆卸和维修都要在我家……”
“那我就等时间到了再说,消炎药我就直接带一点儿走。”,我耸耸肩,饭盒里有奖饼和酱料,还有一堆绿菜叶,抓一块小饼,用小饼夹着东西吃。
“哎!我把你……”
我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赌气的她开始吃“闷饼”。
晚上到了八点,吃完了饭我基本上就是躺着睡觉,直到她从门口走进来,我才坐起来。
“走吧,准备好了。”
“哦。”,我站起身来,盘算着怎么捉弄她一下。
医院的大堂并不大,刚好够用,动线明确,木质的墙壁刷了层厚厚的木胶,方便清理。
空气中有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就算走出医院这味道也还是留在我的身上,好像永远也甩不掉了一样。
我们取走了带来的行李,所有手续办齐了,就走了。
我假装不知道她叨叨了半天的自己的学校和家在哪里,往反方向的车站走,我家就是往那个方向走的。
她站在原地,愣愣看着我走远,我回头看了眼她,她看到我回头只是呆呆地看向地面。
我和她挥了挥手,回头。
我听见了密集如雨的跺脚声,然后是她像是烧沸了的水壶的尖锐声音。
“嗯啊……”,她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好像有不少说不出的话。
我自觉捉弄的太过了,就跑了回来,但是我走的太远了,慕思思已经去了巴士站了。
我也走向巴士站,看到她已经排队开始进站了。
我跟在她背后,一起进站,思考着该跟她说什么。
巴士站不大,但是五脏俱全,一个检查口,输入你的密码加扫个脸就能进。她扫完脸进去之后不断戳着手机,在我操作的时候我的手机在我的口袋里不断震动。
后面的路人都看懂了,窃窃私语我们俩小情侣闹别扭。
我进站掏出手机,手机里她说这辈子被想让她把行李还给我。
我会心一笑,去靠站的巴士。
巴士有个开放式的大门,在停站的时候就像没有侧面一样,我们像是走上另一个平台一样上巴士,巴士离开的时候只会挂起一个挡风沙的卷帘。
我挑了个她身边的座位,晚班车人很少。
她低头生气的一直戳着手机,一条一条的给我发短信,我把手机放在我和她之间的裤子口袋里,然后把裤子贴上了她的大腿。
她一直发短信,我的手机一直响,她被震得难受了,转头生气的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她一时间百感交集眼泪都掉了下来。
“我我我,我还以为……”,她委屈的哭了出来,挂在我的脖子上,往我肩膀上的衣服抹鼻涕。
到了她家的那站,下车准备上楼,一切看似正常。
她家楼下的花园里我们牵着手散步,她在我身边转圈圈儿,好像我是她放的羊一样。
她的开心溢于言表,总是偷看我。
我看着她家的大楼,整个小区温馨的设计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大楼就像是插在地上的剑柄,有着无限向下延伸的感觉。
我的耳朵里听见了点儿声音,我和常人不同,我对于声音非常敏感,这声音是外骨骼用第三能充能跃迁的时候的声音。
按照上一次遇险的时候的经验,这声音大概率是冲着我来的。
怎么说呢,很绝望。
我想明白情况很绝望的时候已经拎着穆思思跑上了三层楼梯。
“在这里!”,她指着门。
只是那位找上门来的人没有给我们打开门的时间,在警笛大作之前强烈的冲击波就把我震晕了。
待我醒来,女孩儿在我身前举着手臂,保护着我。
“我已经让他受了一次伤了,你要杀他就先杀我吧!”
穿着没有装甲的外骨骼的男人像一尊雕塑,在稀薄的光线下,他的五官深邃。
他一句话没说,等女孩儿把所有套路一般的请求说完。
“我不会拿他怎么样的,我们想好好感谢他。”
“你干嘛!你要杀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醒了?A?”,他注意到我已经醒来了,“我代表鑫宰团体向您道歉,刚刚您会晕厥,是因为我们用了电磁脉冲冲击您的医疗器材……很抱歉,但是我怕我们又会损失一件外骨骼…”
你在说什么屁话啊!”,她举着手臂,拦在我的身前,她撩起我的刘海,看着我的额头,“你没事吧?”
我的胸甲里面的东西对我的身体状态应该是有很深的联系的,有可能是心脏吧,她们俩一定是向我隐瞒了什么事情。
“我代表鑫宰团体,也就是电视上说的那个恐怖组织,给你传话,希望你能相信我们,惹菪卡地下有真相。隔墙有耳,我不能说的再多了。”
警笛大作,我身上的跟踪器捕捉到了我的身体机能的变化,他点了点头,转身跑掉。
他冲破最大的玻璃,一跃而起,消失在黑夜中。
穆思思站起来骂骂咧咧的,我也跟着她站了起来,看着破掉的窗户,我百感交集。
“哈哈哈,你看你,我把他吓跑了。”
她看着我冒着电火花的胸甲:“呜呜呜,不用害怕了,呜呜呜。”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被弹跳的电火花碰到,疼得尖叫起来。
警察又一次来了,这次又是网监的人。
他们让我举起手来,顺理成章的把我们两个受害者拷了起来。
我的保险的救援小队闻讯赶来,和他们纠缠了一会儿,但是毕竟没有编制,被压了一头,我们就被警车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