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间谍新传

第三百六十二章 间谍新传

《左传·哀公元年》:(少康)使女艾谍浇,使季杼诱豷,遂灭过、戈,复禹之绩。

女艾,中国历史上杰出的女性间谍,帮助少康刺探寒浇,中兴夏朝。上古风俗,女子未嫁称“女”,已嫁称“妇”,又因上古姓氏分离,男子称氏,女子称姓,女娲、女修、女节、妇好、妇妌等人,皆以此规则而得名。女艾为“艾”姓,故名为“女艾”。后世姓氏混淆,后人以艾为姓。

西周设置士师掌管邦谍,《周礼·秋官·士师》“士师之职,……掌士之八成,一曰邦汋,……三曰邦谍……。”异国欲来侵伐,先遣人往间候,取其委曲,反来说之,其言谍谍然,故谓之邦谍。这时候的间谍特务还主要体现在军事方面。

东周是一个战争频繁的时代,春秋时期的晋国设有候正一官,是军队中负责谍报侦察的官职。同书(即《左传》)襄公十九年又有候奄,与司马、司空、舆尉等并列。《国语》中的“元候”。

战国时期的周王室、赵国、齐国、秦国都设立候这一官职,用于侦查敌情。

汉代军队当中有专门进行侦查活动的“候骑”和“斥候”,并且出现了专门管理侦查活动人员的官吏“候吏。”汉武帝天汉二年,使光禄大夫范昆及曾任九卿的张德等,衣绣衣,持节及虎符,用军兴之法,发兵镇压农民起义,因有此号。非正式官名。绣衣,表示受君主尊宠。后来此官职一直存在,在王莽时被称为“绣衣执法”。亦省称“绣衣”、“绣衣吏”。此时的绣衣御史并不是完全的间谍,只是负责镇压农民起义,还没有履行监视人民这项职责。

三国时主要沿袭汉代的制度。曹操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侦查臣下的言行,设立的专门的特务机构,名为“校事”,“校事”为最高统治者充当耳目,负责监察百官与吏民。到了曹丕称帝的时候,已形成“上察百官,下摄众司,官无局业,职无分限,随愈任情,唯心所造。法造于笔瑞,不依科诏,狱成于门下,不服复讯,”的侣撅局面。东吴也设立了相应的机构叫做中书或典校,由于其毁短大臣,排陷无辜,在责难声中被取消。但是此时吴国边境已出现反间谍组织,“刺奸屯”每个刺奸屯有五个兵,屯长(贼曹)一人,负责边境反间谍和报警任务。

北魏时,还曾设立了“候官”这一间谍性质的机构来监察百官。《魏书·刑罚志》中载有:“(文成帝)增置内外候官,伺察诸曹外部州镇,至有微服杂乱于府志间,以求百官疵失。”这个特务间谍机构具有专业的水准,权力非常之大,被孝文帝裁撤时,已经发展至千余人。

昌肃宗时的太监李辅国,权重位高,竟达到威逼皇帝、擅杀皇后的地步。为了维护其权势,李辅国秘密组织了一个由数十人组成的间谋组织机构“察事”,其成员称为“察事厅子”或“察事厅儿”,这些人专门对宫廷官吏进行政治侦察、控制活动,从而建立中国侦察、间谍史上的第一个特工组织。

大定太平兴国六年改武德司为皇城司。掌宫城出入、周庐宿卫、宫门启闭。每门给二铜符与一铁牌,左符留门,右符请钥,铁牌则请钥者正随,按时参验。凡臣僚觐见皇帝,上下马有定处,自辅臣、亲王以下,所带人员有定数。以内侍派遣亲事卒伺察臣民动静,报告皇帝。有干当官主管本司事务,以武功大夫以上武官及内侍都知、押班充任。

冯过捣鼓出“悬镜司”显然是违制的,但这年头类似的事多有发生,定廷自顾不暇,哪管得了这许多?譬如,朝阳王麾下便有一支情报力量唤作“绣衣卫”,几乎是公开的,也未见得皇城司检举查办。

作为冯氏武装护卫力量的核心骨干,只有十八人,以冯为姓,以数字为名,皆是家境贫寒的孤儿,受冯家恩重,忠诚度是毋庸置疑的。

而冯七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年青有冲劲,却又做事稳当,心思缜密,实为悬镜司司长的不二人选。

至于时迁,真的是天生的谍子,拉他入伙算是意外的惊喜。

收服时迁,盖因一桩命案。

冯过接到报案时,觉得很荒唐,但“时迁”这个名字让他多了几分关注,并让冯七去打探其人其事。

冯七所探听而来的委实算得上是传奇故事——

原来这时迁出生于铜鞮县一破落户,自幼家境贫寒,母亲病亡,他与父亲相依为命。

好年好景时,父子二人紧抓慢挠,也能勉强度日。一遇灾荒,便要拉起打狗棍四处讨饭。

时迁十五岁那年,遇上了大灾年,又是蝗虫又是干旱,田中颗粒不收,这下苦了穷苦百姓。时迁父子为了糊口,分头讨饭。老父惜子,每每讨些残汤剩饭,便推说自己吃过,尽量让时迁吃饱。天长日久,时迁的爹爹便饿得腿脚浮肿,卧床不起。见此情景,小时迁只疼得五脏俱裂,心里想:如此坐在家里等死,不如找条生路,可是出去聚众,万一出事,就要祸及老爹。思来想去,何不瞒着爹爹到大户人家去偷?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钱财弄到手,回来也能让老爹吃顿饱饭。

时迁拿定主意,当天夜里,待爹爹睡熟后就摸出门来。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时迁朝十几里的万户庄奔去。万户庄有个大良叫万士良,是个吝啬鬼,为人刻薄毒辣。家中虽有良田千顷,资财万贯,灾荒年头却一点儿钱粮也不肯施舍,老百姓没有不恨他的。时迁觉得偷他的东西最合适。来到万家院外,抬眼望去,只见房高墙厚,很难攀登。时迁费尽气力刚爬上墙头,却见一条护家恶犬狂吠着朝他扑来,时迁怕惊动家丁,慌忙溜下墙,逃回家去。

时迁不死心,第二天又偷偷摸到万家后院,刚刚爬上墙头,就听墙外有人喝道:“小小年纪,为何黑夜爬人家墙头?”时迁闻声,只吓得心惊肉跳,心想这回可没命了,被他们抓去打不死也要脱层皮。他眼一闭就往墙下蹦,不料身子并不着地,倒被一双手托住了。时迁稳住神,定睛一看,面前站的不是万家的恶奴家丁,而是琉璃寺的年过七旬的主持方丈灵公长老。

原来离万户庄不远,有一座雄伟壮观的寺院,寺内大殿里供奉着一尊燃灯古佛,佛前有八盏璃灯,故而这寺院得名琉璃寺。寺院的主持方丈灵公长老,是一位身怀绝技,精通各路拳法的武和尚。这灵公古怪,武艺虽高,却从不轻易收徒传艺。时迁早闻大名,便常常到琉璃寺偷看灵公练武。今日灵公出外会友,回来晚了,路过此处,正碰上时迁爬墙,怕他出事,便呼唤一声。

时迁不知长老心意,此时纳头便拜,求长老开恩。长老扶起他,说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处,你随我来。”便将时迁领至琉璃寺。长老问起姓名家氏,时迁一一奉告。长老道:“小小年纪,为何有这种念头?”时迁忿忿不平地说:“当今无道,官吏横行,大户人家花天酒地,肆意挥霍,穷苦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许他们不仁,就兴我们不义,总不能活活地等着饿死!”灵公见他人小志大,胸怀正气,不是之辈,便哈哈笑道:“你如此口出狂言,就不怕杀头吗?今日幸亏碰在老衲手里,凭你身无一技,如何能干得了那勾当,不是活活去送死吗?”时迁一听是理,转念又想,我何不趁机会拜他为师,学一技之长,日后也好闯荡江湖。想到这里,又扑通跪倒:“长老,佛家以善为本,百善孝子当先。我虽有尽孝之心,可是身无技艺,上不能养活老父,下不能保全自身,实枉为一男儿汉。今日愿拜长老为师,请收下。”长老见他一片诚心,又有灵秀之气,便应允下来收其为徒。

三年过后,灵公便想试试时迁的本领。

一天夜里,鼓打二更,灵公从睡梦中把时迁唤醒,说是要和他一起去偷,偷谁家任时迁选择。时迁心中高兴,赶紧收拾准备,穿上一套夜行衣,顺手将晚饭时剩下的一个香油素馅大包子揣在怀里。师徒二人说走便走,拧腰甩膀,施展本领,越墙穿脊,脚下生风,霎时来到万户庄。师徒刚上墙头,恶犬扑来,时迁掏出包子将恶犬引开,师傅见有心计,暗自赞许。二人飘至上房门口,听得主人在西间已,灵公便用匕首拔开门闩,轻推门扇,溜进放箱柜的东间。借着微弱的夜光,师傅看准红漆大柜,开了柜锁,示意时迁跳进柜内,随即去将柜盖扣上,又上了锁,并对时迁轻声说:“我先走一步,在寺院等你。”便悄然溜出房门。

时迁被锁在柜内,心内恍然大悟,明白今夜师傅是要试他的本领。好个时迁,他先在柜中摸索一阵,将两包银子揣入怀内,然后用指甲抠起柜壁来,发出像老鼠啃东西一样的“咯吱、咯吱”的响声。声音惊动了主人,忙叫丫环起来撵老鼠。待丫环端灯开柜的当口,时迁一口气将灯吹灭。丫环只得回卧室重点灯。这时,时迁便像狸猫一样溜出来。

这便是偷技大成,艺满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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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定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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