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花魁拒做怨种后2 我养的蛇奴变成……

貌美花魁拒做怨种后2 我养的蛇奴变成……

清脆好听的声音落下,所有人都失了声。

领头人率先反应过来,目光不着痕迹的从乔薇薇身上的好料子和她没做过粗活的细腻手背上划过,随即扯开了一个笑:“哟,小姐有眼光啊,这是我们这批货里最值钱的一个了,要这个数。”

他比了一个手势,老二吃了一惊,他担心大哥这样狮子大开口,会把这上门的生意给送走,但大哥是他们家中最有本事的,他做什么决定都不会出错。

你看,今天这不也是么,他原以为这种晦气的怪物该是无人问津的,结果这怪物却是他们的开门红,所以老二便闭上了嘴,只看那个小姐怎么说。

乔薇薇扫了他一样,循着脑中的记忆,知道这人狮子大开口了,按照他的开价,都够在这里挑两个奴隶了。

可乔薇薇觉得不妙,她只匆匆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就觉得他气息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了。

她心中着急,可是面上却冷静,骄矜的扬了扬下巴,从自己口袋里直接掏出一个金元宝,然后道:“把你那斗篷脱了,帮我把这人抱马上去。”

卖奴这样的事情在她生活的时代也有,她不赞同不支持,但是凭她一个人,除了给钱,没法立刻把人从这里带走。

领头人看见金元宝,眼珠子都直了,别说脱斗篷,就算让他脱裤子,他现在恐怕都是愿意的。

他盯着那锭金元宝,扯了一把站在后面的老二,“快……快,别让贵人等急了!”

老二被扯了一把,总算回神,从大哥手中拿过披风,盖在黑衣男人的身上,然后指挥着架着他的两个人,把人放到了马背上。

天哟,这哪是开门红,这开门就是个金元宝啊!

乔薇薇转头扫了一眼,然后把那枚金元宝抛给领头人。

她身后一个拿着扇子的公子哥调笑道:“好妹妹,有这样多的银钱,哥哥我都肯跟你走了,你何苦非要买个丑八怪回家呢,当心沾染什么怪病,也毁了你这身好皮囊!”

周围的人跟着一通哄笑,乔薇薇眯眼看了那油头粉面的男子一样,一脚踹在他的膝弯处,那男人被她踹了一个跪趴,在她面前磕了个头。

乔薇薇扯过领头人腰间的水壶,打开塞子,兜头浇在那男人的头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今日出门早,哥哥怕是没来得及漱口,我帮帮你,不用感谢。”

人群中再次哄笑。

但是落在她身上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却少了好些。

乔薇薇走出人群,翻身上马,将人群的哄笑声和那纨绔的怒骂全都抛在了身后。

她的手指朝斗篷里探去,摸到了什么又硬又软的东西,触感有点奇怪。

可几乎已经停止跳动的脉搏告诉她,那就是脖颈。

这男人这次又糟了什么罪呢?又是什么身份呢?

乔薇薇思索着,很快便回了春风楼。

老鸨不是傻子,乔薇薇说自己困了,她就真的信了,她半夜进门去看的时候,发现床单不见了,她还丢了一只金钗子,她快被乔薇薇给气死了,派人出门找了一夜。

春风楼的人在城门口发现了乔薇薇,一路跟踪过来,送信的人都没赶回来,乔薇薇就自己回来了。

老鸨坐在门口,确认走进来的是昨夜逃跑的乔薇薇,老鸨心中惊异,但张口就是一声冷笑:“你怎么不跑了?”

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她心里也得意,乔薇薇跑不了,她的卖身契还在她的手里。

乔薇薇却没空跟她掰扯,指着马背上的人道:“把他帮我带上楼去,去我的房间。”

老鸨皱眉,想要骂她神经病,但是乔薇薇却走近了一些,捂着她的嘴,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想救你儿子么,想救他你就听我的话。”

她这副认真严肃的模样,与平时那怯弱畏缩的模样判若两人。

老鸨心里咯噔一声,暗骂这女人能装,连她都被骗了,可是乔薇薇的话却让她的心脏狂跳不已。

她有个儿子,是当年无知时被一负心汉哄骗着生下来的。她是被他养在外面的外室,她原本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是这个男人给了她从没感受过的温暖,他说只要她生个儿子,他就抬她进门。

可是她生了儿子,那男人的正室却打上了门,将她羞辱了一遍,又要抢走她的孩子。

曾经温言细语说要疼她一辈子的男人像个龟孙子一样缩在他妻子的后面,一句话都不敢说。

那时她就知道,男人全都靠不住。

她冒着风雪抱着自己的孩子离开那男人买的院子,去春风楼找了曾劝她来卖的老鸨。

她长得好,就算刚生了孩子,元气大伤,也姿容尚在。所以她很快便在春风楼站稳了脚跟,搭上了一个官爷。

在她的鼓动之下,那官爷寻由头发落了那男人一家,他们全家都下了大牢。

大仇得报,那个官爷说要娶她回家。

可她廖春芳已经看透这些男人,她宁愿在这青楼中被人骂低贱,自由自在的活,也不愿意再去那些男人的深宅之中做怨妇,只为一个清白的名声。

再说了,如今这世道,只笑贫,根本没人笑娼。

她虽对男人绝情,可她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骨肉。

她本就是孤女,对亲情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望,这是她的孩子,随了她的姓,跟那狗男人没有关系,他不过是提供了一颗种而已,所以她很爱自己的孩子。

可她的孩子因那日正室闹上门来受了冻,从那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三天两头的生病。

后来更是因为出了趟远门,从马上摔下来,断了腿,一直躺在床上。

她请了临州城中和这城周最厉害的大夫过来给儿子看病,可是一无所获。

廖春芳听不得这样敏感的话题,只要一听到,她心中就忍不住升起希望。

她虽恼恨乔薇薇擅自逃跑,但她现在这副模样,明显不是孤女那么简单,万一呢。

老鸨只能压下心中种种疑惑,反正人在这里,这是她的地盘,乔薇薇耍她,她就把人扣下。

在脑中一番思量之后,她朝两个门口的伙计挥挥手,然后问乔薇薇:“什么人,你可别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我这里带。”

她朝那黑色的斗篷看了一眼,只看见了一缕脏兮兮的长发,那人全部地方都被黑色的斗篷拢得严严实实,甚至分不清是男是女。

乔薇薇说:“刚才在集市上买来的奴隶。”

老鸨看了她一眼,隔着她,两个赶回来报信的人也站在门口,乔薇薇刚才在集市上的种种,他们全都看在眼里,所以当他们的主子看过来的时候,他朝廖春芳点了点头。

不是什么犯人或者危险人物,老鸨的心又放下了一些,她不知道乔薇薇哪来的钱,但她知道,就算问了,对方也不见得说实话。

乔薇薇说:“给我打一桶热水上来,一个时辰后,我去廖公子的房间帮他诊脉。”

廖春芳惊疑不定:“你真会看病?”

乔薇薇笑:“我不会看病,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廖春芳闭了嘴。

她为儿子的事情伤透了脑筋,要不是她没那个本事,她恨不得把皇城的太医都给请过来。

反正乔薇薇试这一下,她又没有损失,万一呢?

她转身走了,走前让身后的丫鬟给乔薇薇送热水。

乔薇薇走上楼去,男人被放在她房间的软榻上,房间中的人已经退了出去。

她坐在软榻边,慢慢揭开黑色的斗篷,他身上有血污,刚才那一番折腾又让伤口裂开了,屋中的毯子都被滴了几滴血。

随着黑色斗篷被揭下,男人的脸慢慢暴露在空气之中,他的眉眼还是记忆中熟悉的模样,但是这张脸的皮肤却并不光洁无暇,而是染上了斑驳的黑。

乔薇薇皱眉,竟没能一下看清那是什么东西。

她犹豫着伸出手去,粉嫩温暖的指尖慢慢落在他的额前,接连着黑色的长发,他额前的皮肤长出了冰凉的黑色鳞片,新生的黑色鳞片。

乔薇薇心中震惊,心脏狂跳不止,她柔软的指腹触在那黑色的鳞片上,这些鳞片在光下泛着幽邃的冷芒,但因为刚刚从皮肤下冒出头,摸上去却是软的。

男人的半张脸密布这样的黑色软鳞,像是贴上了一个黑色的面具。

软鳞慢慢隐没于脖颈之间,鳞片与肉交接的地方覆着一层薄膜,是已经冰冷下来的皮肤。

沿着脖颈往下,乔薇薇解开了他的衣服,他的身上也是鳞片斑驳。

某种诡谲的力量似乎正在身体中与他争抢身体的控制权,它还没有彻底征服他的身体,所以越是往下,那鳞片就越是斑驳稀疏,慢慢从黑色的鳞甲变成了尚未从肉中长出的透明软片,将那一片白色的薄皮撑成了鳞甲的形状,若不仔细看,那便是密密麻麻的凸起,像是某种皮肤的病症。

乔薇薇的掌心最后落在他的心口,那里的心脏已经快要停止跳动。

她从怀中摸出灵玉瓶,这小瓶子的玉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样的天材地宝,被她放在衣襟里那么久,依然冰冰凉凉的,摸着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乔薇薇从里面捏出一粒药丸,要送进男人的嘴里。

这药药性温和,对疗愈内伤和亏空有奇效。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外面也有不少口子在流血,用这个正合适。

她不想贸然从外面找个太医过来,她还不知道对方这样是不是有仇家呢,这奇怪的模样,被人看见了,说不定要被抓到别处去。

乔薇薇凝眉捏着那颗白色的小药丸,探进男人嘴边,启开他的唇。

那种温暖的感觉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到他的身上来。

宋淮青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他好像还能感觉到一些真实的温度。

他紧闭着双眼,感受着体内的毒,他的内脏慢慢被溶解,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腐毒的气息,那种腐烂的味道钻进他的鼻腔和口腔,让他作呕。

就在他要被腐毒淹没的时候,那股温暖却带来了难以描述的淡香,香气钻进他的鼻间,他忽然变得又饿又渴。

一种属于野蛮恶兽对食物的渴望霸道的侵袭而来,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他张嘴,咬住了那致命的味道。

乔薇薇惊呆了。

她把药丸送入男人口中,可是他张开薄唇,却露出两颗兽类的尖利毒牙,毒牙刺破她的手指,咬出了血花。

这牙肯定是有毒的,因为她一点痛觉都没有,像是被麻痹了一样。

鲜红的血与药丸一起被吞入口中,乔薇薇从他口中抽开手指,看了一眼。

手指上没有伤口,连血都没有。

她鼓着腮帮子,忍了一下,最后还是抬手,在男人那半张完好的脸上用力捏了一下。

敢咬她!!

“乔小姐,热水好了,给你送进来么?”

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乔薇薇转过头,扯上里间的屏风,出去了。

躺在那里的宋淮青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救命恩人给狠狠记了一笔。

他躺在那里,有什么东西入了他的口,他凭借本能将其吞咽下去,那东西流进他的身体之中,流过染了腐毒的地方,慢慢带来一种神奇的力量。

那股暖意安抚了他,摧枯拉朽般给他注入了某种神奇的力量,柔和的安抚着他已经坏死的神经和一寸寸腐烂的血肉,让他开始重新有了生机。

乔薇薇接了热水,又把人给打发了出去。

她用热水拧了帕子,走过屏风,刚走了一步,就被定在原地。

因为她离开这一小会儿,屋中的男人醒了,他睁开了双眼,眼睛是金黄色的,那片令人迷幻的金黄之中,黑色的竖瞳死锁着她的脸,装满了警惕。

乔薇薇被他看得发毛,试探性往前走了一步。

那双金色的眸子落在她的手上,暗含危险。

乔薇薇又走了几步,攥着帕子,蒙在了他的眼睛上。

宋淮青的眼前一片湿软,大块的模糊色块消失了。

即便睁着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

可是被关进笼子、戴着镣铐时那种冰冷的感觉消失了,他躺在一个很软的地方,身上被拖行而出的擦伤似乎都没那么疼了。

面前好像有个小太阳,她每靠近一分,他的冷就少一分。

乔薇薇将那块温热的帕子摁在他的脸上,从他的脸上擦过,擦掉了上面的泥污。

宋淮青本能的警惕着,可是这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觉又让他止不住的想放松。

他闭了闭眼,努力收拢了一些理智,只能任由湿热的帕子擦过他的脸、脖颈、胸膛。

他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乔薇薇一点一点擦净他的皮肤,给狰狞的伤口止血涂药。

他的伤很重很重,还中毒了,除了那些已经凝成血痂、或者重新撕裂的伤口,还有皮肤下的黑色淤毒,乔薇薇一开始还因为对陌生又奇怪的身体感到新奇,后来却只剩下了揪心。

就这副模样,她但凡晚到一刻钟,任由那些人把他扔到别的地方不管,他肯定就死定了,活不成了。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变成这样的?

她快速处理好了对方身体上的所有伤口,甚至还给他把那头沾着血污的长发给洗干净了。

她笨手笨脚的,因为从来都是宋淮青伺候她,她从没这样费心费力的动过手。

乔薇薇觉得平时见宋淮青给她洗长发的时候还挺轻松的,到了她这里,好几次都扯到了男人的头皮,或者牵到他的伤口,她看着都觉得疼。

但她想,这也没办法嘛,她不会呀。

可她都这么努力了,等他醒来,肯定得让他报恩的。

搬走两大盆血色污水,在房间中重新燃上香薰,总算没有那股要命的血腥之气了。

而且因为用了药,他的气息看上去也沉了些,不像刚才,几乎停止。

乔薇薇舒了一口气,把手放在他的心脏上,感觉到了微弱有序的心跳声,觉得他应该不会有断气的危险了。

她对男人说:“我可累死了呀,等你醒来,记得报恩啊,你的恩人叫乔薇薇。”

她“唔”了一声,补充道:“也不用你做什么,以身相许就行了,瞧你这狼狈的模样也不像个有钱的,你要是听话,以后我可以养你。”

说完,自己就乐了。

她转过身,又从瓶子里捏出一颗小药丸,把药丸磨了三分之一的粉末,然后将剩下大半枚收了起来,将药粉藏在指甲里,这才退出房间,下楼去了。

廖春芳一直想着乔薇薇说的话,现在一个时辰已过,她焦灼着,看着病床上的儿子。

儿子先天不足,断腿之后身体更加虚弱,刚才又咳出了一口血来,看得她揪心不已。

廖琦见娘又露出了那种难过的表情,苦笑了一声,握住她的手道:“娘,儿子早就是这副模样了,您怎么还没适应,还皱眉呢,你最怕老了,皱眉要变老的。”

廖春芳气得一边掉眼泪一边就要伸手掐他,叫他不要胡说八道,可看他那副虚弱的模样,又怎么都下不去手,廖春芳只道:“我迟早要缝上你这张嘴。”

廖琦苦笑。

就凭他这副破烂身子,现在也就只能眨眨眼,动动嘴皮子了,他娘要是把嘴都给缝上,他恐怕就真与死人无异了。

廖琦还想再安慰她两句,却在这时,外面的门被人敲响了。

廖春芳用帕子摁了摁眼角,以为是送药的丫鬟来了,就道:“进来。”

大门被从外面推开,送药的小丫头端着药碗,身后跟着乔薇薇和给廖琦治病的大夫。

廖春芳刚刚被儿子说的了那样的话,心里憋闷,着急想抓一根救命稻草在手里,见乔薇薇终于过来了,便急急道:“你到底有什么法子,快点给他看看!”

乔薇薇拦住端药的小丫头,笑道:“廖妈妈,咱们提前说好,我若能救你儿子,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我的债务一笔勾销,你不仅不能再让我给你接客,还要帮我除掉贱籍。”

廖春芳能平稳在这临州城经营最大的妓院,那必不是有钱就行的,否则男主想要铺开情报网,也不会选在这里,廖春芳有这个本事。

廖春芳心里还是不信,但是她不会把话说死,她看着乔薇薇,要看她怎么做。

乔薇薇后退一步,招招手,让小丫头端来药。

她之所以能这么肯定这药能治廖琦,是因为原本剧情里,廖琦就是被这药给救了,但那时,是席风把药拿出来的。

从那之后,廖春芳就是他的人了,有了廖春芳这春风楼的老板帮衬,席风的情报网更是如鱼得水。

医治廖琦的大夫道:“这药是乔小姐在厨房用自己的方子煎的……我行医几十年,没见过这样的方子,但里面的药于公子的病情都有好处,也无相克之处,廖夫人不妨试一试。”

廖淑芳警惕道:“你都没给我儿子诊脉,怎么知道要开什么药?”

乔薇薇故作惊讶:“可我见过他呀,这还看不出来么?”

廖淑芳心里打鼓,乔薇薇只在刚来那天见了廖琦一面,那就能看透她儿子的病么?

但她信任的大夫说这药没问题,大不了就是依然没用。

廖淑芳咬牙道:“你过来。”

小丫头依然过去,服侍廖琦喝药,乔薇薇笑眯眯的看着。

她根本不懂医术,倒是原主在山中的时候读过奶娘给的医书,知道怎么分辨药材,她在厨房抓的药只是滋补用的,只不过这方子出自乔家重金买来的医书中,市井寻不到罢了。

这都是她的掩饰,她主要是把那粉末喂给廖琦。

廖琦长到这么大,几乎是从药里泡大的,所以他喝苦药,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廖琦喝了药,又歇下了,廖春芳这才得空与乔薇薇好好聊一聊。

她挥退了小丫头和大夫,带着乔薇薇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

宋淮青躺在那里,身体没了黏污血腥的味道,那股温暖在他身体中流淌着,流过被腐毒化成碎块的内脏,流过暴烈阴邪的蛇丹。

蛇丹与他在体内争夺,本快要把这具身体耗到枯竭死去,到了这个程度,他们全都两败俱伤,内丹中残存的灵识慢慢消磨殆尽,终于放弃抵抗,开始尝试与这具没有被磨死的身体融合。

身体的主人意识到这邪妖竟想要融进自己的身体,把自己也变成一个怪物,脑中的抗拒再次掀起了反抗的意志。

但是他的五脏已成脓血,如果不趋附这贪婪淫|邪的造物,这具**凡胎必会枯竭而死。

所以塌上的人扭曲而痛苦,他滚落在地,黑色的鳞片在皮肤上若隐若现,那修长有力的人类双腿搅在一起,似被敲碎缠绕,变成一条粗壮的蛇尾。

蛇尾长而蜿蜒,有力而扭曲,其上鳞片均匀,闪着冷硬剧毒的幽光。

男人的妖瞳中闪过浓烈的自我厌恶,他的十指扣于地上的薄毯,胃中翻搅,吐出浓黑的毒血,血中夹着碎裂的内脏,侵蚀着地上的薄毯。

他头痛欲裂,体内如烈火灼烧,迫切想寻找些阴凉。

他本能的想走向窗口,抓住窗外流进的清风,但巨大的蛇尾桎梏着他的行动,让他的行动变得笨拙。

最终还是强大的邪妖内丹占据了上风,获得了身体的主导权,人身蛇尾的玄色巫蟒冲出窗外,在浓稠的夜色中沿着墙壁爬行,路过三楼的雅间窗口,主导身体的权利再次被主人夺走,那双苍白修长的手紧紧抓在床边,喘息之间,他听见的里面的谈话声——

席风坐在刘长英的对面,刘长英是临州城出名的纨绔,是春风楼中的常客,他不但好色,更是口味刁钻,喜欢在床笫之间玩些花样,那些奇怪的招数害死了不少姑娘,但他有钱,刘家在临州城有钱有势,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席风便是要与他说明日拍卖花魁的事情,这是他一早设计的计谋。

“听说那新来的花魁有倾城容色,刘公子肯割爱在下感激。”

他与刘家有恩,在刘老爷那里也有面子,要说这无法无天的刘长英还有什么害怕的人,那必定就是他老子了。

所以当他与刘长英提起高价抢夺春风楼的新花魁,以拯救对方于危机之计来博得对方的好感时,刘长英虽不舍,但也勉强同意了。

只不过同意归同意,刘长英的心里毕竟不痛快,阴阳怪气的跟席风道:“席公子可知明日我不但失去了拿走美人初苞的权利,还失去了给她取花名的机会,我这损失可着实不小啊。”

席风当然知晓,既然一开始就挑中乔薇薇,那他必定把人给摸透了,她是个孤女,是被卖到这里来的。

廖春芳觉她容色倾城,一心想把她卖个好价钱,这几天势头造得很足,又是初夜、又是命名的,吊足了人的胃口。

但那又如何,这女人留给他就有更大的用处,给这色鬼占去才叫浪费。

可没有这色鬼,又是不行的,要是没有他吓一吓那个胆小的美人,对方又怎知他才是她的英雄、对他死心塌地呢?

两人坐在房中,商讨了更多的细节,聊得最多的自然也是乔薇薇。

宋淮青浑浑噩噩的攀在那里,争抢着身体的主控权,愈发激烈的体内争夺让他沾染了邪妖的残暴与狰狞。

他记得半昏半沉之间,他听到过这个熟悉的名字,那个名字似乎还带着温度,流在他的身体之中。

宋淮青分辨不清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但是听见屋中那两个男人对这名字的一声声淫|浪调笑,心中那股残暴早已烧没了理智。

夜中,黄金色的妖瞳比灯火还要亮上几分,点着灯的雅间里,一条粗壮如水缸口的黑色蛇尾由窗外探进屋中,精准的缠住刘长英脆弱的脖子,由脖子蜿蜒盘旋着往下,勒紧了他的身体。

刘长英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就被缠住了,冰冷黏腻。

一阵窒息的感觉后,锋利的黑色长鳞刺进他的皮肉,巨大的力道让他的脸青到发黑,他被这有力的长尾绞缠着,几乎能听到身体的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之声。

他眼珠暴突,张着嘴,甚至来不及喊一声救命。

转瞬,他的身体便被绞成了好几段,剧毒腐蚀血肉,将那一段一段的碎肉化成了一滩脓血。

长尾扫过房中,带倒桌椅,从刘长英被异物缠住那一刻,席风就完全傻了,直到屋中发出巨响,那粗壮的长尾扫过,横撞在他的腰间,他才完全回过神来。

他们在屋中谈事,所以一开始就挥退了伺候的女人和小厮。

这会儿,听到屋中的动静,门外候着的下人推开门,想要查看主子是否有吩咐,可下一秒,他脸色刷白。

常陪着刘长英的两个女人见这人傻了一般,笑着凑上前,也探头朝屋里看去。

下一秒,一声惨叫划破楼中的欢声笑语,乔薇薇与廖春芳,也被惊住,停止了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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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文女主摆烂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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