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央灵术院(九)

真央灵术院(九)

“哎呀呀,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一副死人样啊。”一把扇子挑着我的下巴,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房间只开了一盏台灯,昏暗的灯光本就将将能照亮一隅,但此刻那一点光亮也被许久没见的阿束遮挡住了。

他坐在半空中俯身看着我,眼中满是戏谑。

“我现在不就是个死人吗?”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在讽刺他还是在嘲笑我自己,五脏六腑好像都在被苦无搅动着,四肢因为疼痛而变得僵硬。

阿束愣了一下,收起扇子站到我身后。

“怎么?那家伙惹你生气了?”他问我,“我早就告诉你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束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我知道他是看到了桌子上那张起爆符上面的字。

“被你说中了。”我拿起那张符纸笑了出声,“灭族。”

“宇智波..真的被灭族了...”

喉咙涌上一股腥甜,下一秒鲜血从嘴里喷出。

“喂,你没事吧!”阿束拉住因为疼痛摔下椅子的我。

他竟然也会有这种反应。

我顺着他的动作缓慢地坐到了地上,鲜血慢慢在白色的上衣上晕染开来,身体仍止不住颤抖。

“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我用袖子擦了一下嘴。

虽然早就做好了这种准备,但是没想到确定后会这么难受。

那张写有“宇智波一族除了我分明都被宇智波鼬杀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的纸条上也沾上了鲜血。

空白许久的大脑终于因为疼痛转动了起来,一直拒绝回忆的那个夜晚又浮现在了眼前。

宇智波鼬...我握紧手中的纸条。

紧握的拳头被人掰开,指尖带着些血迹,绿色的光在房间里亮起来。

“你从哪搞来的纸条,说不定是假的呢。”阿束用轻松的语气说。

我没有回复他的话,谁会开这种玩笑呢。

伤口一点点消失,但是疼痛却还留在身体中。

“谢谢。”嗓子压出两个字。

“真要谢,就别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阿束坐到我的面前。

“真的有办法能回到木之叶大陆吗?”我缓缓开口问他。

“待在这里不是也很好吗?”阿束说。

我低着头。

“不知道。”阿束说,他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了后半句,“但我知道有个地方记载着尸魂界所有的一切。”

“说不定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什么地方?”我抬头看向他。

“大灵书回廊。”

就算真央图书馆的书籍被我翻了大半,我也没有见过有关这个地方的相关记载。

“由贵族世代掌控着的,”他的眼神变得凛冽,似乎并不愿提起这些事情,“是个会强制收集关于尸魂界的一切信息的地方。”

“那个地方在那里?”我站起身,咽下口中的血腥味。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这件事,毕竟我们一开始的交易就是我帮他们找到剑鞘,他们帮我成为死神。

他只是看着我。

“告诉我,在哪里?”

“你进不去的。”阿束垂眸。

我抽出一旁浅打架到他的脖子上,刀身因为我的手在颤抖着,“告诉我。”

阿束皱着眉,突然他的眼神变了,“这样是伤不了我的,小小姐。”

他轻易地将刀按了下去。

“如果折断会很苦恼的吧。”羽斩仍是那副温柔的表情。

“从一开始就是你搞的鬼吧。”

明明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回去才是最急切的需求,但我却莫名其妙地答应了他帮我成为死神的交易,之后更是花费了数年的时间去寻找剑鞘。

成功入学后我仍不急不缓地翻着根本不可能有答案的书籍,明明成为死神可能会有更大的权限去调查,但心里却又一种声音告诉我要继续按部就班。

而且我分明一开始就对仍能通灵出忍具的通灵符感到了奇怪,但之后那么多年却再也没有想过了。

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改变着我的意志。

那次在树下也是,醒来后以为自己是训练后太累才会睡着,但现在回想身体的表现一点都不像过度训练的样子。

“是你一直在改变着我的意志吗?”我问他。

“明明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不是吗?”羽斩说道,“明明在这里已经有很多新的羁绊了不是吗?”

他的手摸住我的脸颊,“为什么还想要回去呢?”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对你是有用的吧,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冷静下来,和他谈判,我这么告诉自己。

“我不知道回去的方法。”他说。

“你不是说瀞灵廷会有回到灭族前时间的方法吗?”我大声质疑他。

“说了是可能会有。”他表情淡漠。

“那就带我去找啊,”我拍开他的手,“去阿束说的..大灵书回廊,那里一定会有吧?”

“既然记录了所有信息,那你们是怎么去到木之叶大陆的也一定会被记录上的吧。”我的声音中带着乞求。

“不会有的,因为有关我的规则都已经被抹掉了。”

羽斩捡起起爆符看了一眼,“如果宇智波一族有一个人会被宇智波鼬留下只可能是他的弟弟吧。”

他为什么会知道?

“我不是告诉过小小姐,是我主动找到你们一族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注视着你们。”他看向我。

“那止水为什么死你也知道吗?”我突然开口问。

羽斩顿了一下,“这可有点为难我了。”

“不过你是因为和他的约定才一定要回去的吗?”他反问我。

“明明生活在这里也不错不是吗?”

我愣住,连我都不知道那究竟算不算是约定,毕竟只是很随意的谈话中随口说出的。

那是个很普通的晚上,我刚准备睡觉窗户就被人敲响了。

“不是有钥匙吗?”我拉开窗户对着倒立的止水说。

“怕你不方便嘛。”他顺着窗户爬了进来,表情一瞬间有些狰狞但马上恢复了正常。

“那也可以敲门吧。”

“习惯了。”止水不好意思笑了两声。

好吧,忍者当久了的确更喜欢爬窗户。

“这么晚了有事吗?”

止水很少在这么晚来找我。

“本身不想麻烦你的,但突然有个紧急任务,不处理的话可能会受影响。”止水把衣服掀开,白色的绷带上已经被血浸满。

我皱着眉从一旁的柜子上拉出了急救箱将绷带剪掉,一道快十厘米长,一厘米深的伤口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

我一巴掌打到他的头上。

“啊啊,很痛诶千夏。”他捂住头。

“叫姐姐,还有不要嬉皮笑脸的。”我面无表情地对他说。

因为伤口太大又反复地撕裂,医疗忍术也只能止住血。

重新绑绷带的时候,因为生他的气,我故意加重了力气,止水有些无奈地看着我。

还有几圈就要绕完的时候,他突然问我:“千夏姐你觉得是村子重要还是家族重要。”

那个时候九尾之乱已经过去了三年,就算是身为后勤的我也能感觉到家族和村子的矛盾愈发激烈。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在你眼里那个更重要?”

“我吗?”止水笑着,“对我来说家族和村子都很重要。”

果然是他会说的答案。

看着他期待的眼睛,我低下头,我并不想对他说谎,“对我来说家族更重要。”

因为对我来说重要的人都在家族中。

“是吗?”听不出他什么语气。

“不过都没有和平重要吧。”我看着他的脸重新补充道。

没有和平,不管是家族还是村子都可能不复存在了。

止水的脸上又重新扬起了笑容。

“千夏姐只看着宇智波吧,剩下的就都交给我好了。”

我狠狠地一拉绷带,听着他故意叫痛的声音,“连自己受伤都处理不好的人说什么大话。”

“只是意外啦,意外。”他求饶着。

“不用你说,我也会守护好宇智波的。”那天我对他这么说。

宿舍走廊传来学生的嬉笑声,电灯闪了两下失去了光芒,在一片黑暗中,我看向羽斩的眼睛。

手腕处的通灵符再次传来波动。

“不拿出来看看吗?”羽斩问我。

他握住拉住我的右手按在左腕上,我下意识地向其中输入查克拉。

羽斩拿起通灵出的苦无尾端的符纸,读出了上面的话:“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杀了宇智波鼬那个男人的。”

宇智波佐助的身影浮现在我的面前,我不敢想那个那么喜欢自己哥哥的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说出:“我要杀了宇智波鼬那个男人”这种话。

我站起身,从衣柜里抽出族服。

“你要干什么?”羽斩的声音变得冰冷。

“去找大灵书回廊。”

“复仇的话,不是已经有人了吗?”

“鼬...宇智波鼬很厉害。”

而失去了家族的佐助在一个仇视自己家族的村子里能学会多少东西呢?

“而且,”我说,“把大人们该承担的东西扔给孩子不是很卑鄙吗?”

因为我成为不了那样的人所以想要孩子成为那样的人,因为我改变不了现状所以想要靠着孩子们来改变,这样的大人不是很让人讨厌吗?

还有我想要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宇智波鼬选择了灭族,这件事和那晚在他身旁带着橙色虎纹面具的男人又到底有什么关系?

“很有说服力呢,”羽斩来到我身后,“但是我还是不能让你去。”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我听到他说,“又要好长时间不能见面了,小小姐。”

“不会再让你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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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怎么在尸魂界当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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