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丹果超甜,滕王宴起
“咚咚咚”
“灿哥儿,快出来,气死我了。”
听到敲门声,路灿终于收回思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如何也要以后才知道,还是过好当下吧。
穿好上衣,将古镜重新挂在胸前。
“佩姨,这么晚了,您才回来,有什么事吗?”
打开房门一看,见郑佩儿嗔目切齿,一脸忿忿不平。
“什么?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何人敢如此大胆,居然敢让佩姨如此生气。”
郑佩儿:“……”
“灿哥儿,等会再说,先去大堂,我要开大会。”
所谓的大堂,就是这湖边唯一的九层木楼,其一楼空旷,放了张大圆桌,就是每次郑佩儿开大会的场所了。
路灿居所离这里就几步远,到地儿一看,红蓝组合,老六王勃,胖子李叔,包括大壮都已在此。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紫袍公子,面似刀削,俊朗非凡,只是浑身散着股冷意。
“老五,先给两位弟弟报个人设。”
“是,佩姨。六弟,七弟,我就是冷若冰霜,桀骜不驯,冷酷无情的霸道总裁小狼狗。”
见对方一脸冷酷说着自己是小狼狗。
路灿王勃:“……”
一阵寒暄,路灿才知道眼前五哥,居然是道门一方大教少掌教,顶级修二代。
“好了,先互相熟悉一下就行了,为啥这么晚叫你们过来,我先给你们说个事,真是气死老娘了。”
郑佩儿双目喷火,同时手中光芒一闪而过,两颗留影球落在桌上。
“你们先看看这个。”郑佩儿指着其中一颗,画面打开。
一大片枫林,阳光下,片片枫叶精巧细腻,玲珑剔透,一阵秋风吹过,叶子飞舞,与秋风酬唱。
枫树下,一红衣男子衣袂飘飘,正双目含情凝视着远方,这时,又一蓝袍男子乘风而来,其剑眉星目,眼光望着枫树下的男子,似带着三分嘲弄,又带着三分惊喜,三分怜惜,可惜画面无声,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呛到了。”路灿咳嗽着擦干嘴角水渍。
画面中的两人不正是顾西洲和李南风吗?就这场景,哪个人看到不以为他们有一腿。
深深望着郑佩儿,路灿叹息,就这水平,不愧是大唐帝国第一剪辑师。
这时,李顾二人坐不住了,顾西洲一脸愤懑。
“不是,这个佩姨,不是您让我去枫林,叫假和尚吃零嘴吗?怎么画面里却是这副场景,声音哪儿去了?为何没有声音?”
“怎么,佩姨我做事,要给你解释。”
瞬间,迫于淫威,两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低头焉了起来。
“再看第二个,我就为这个生气。”
画面切换,只见一美轮美奂的舞池,中间却是七个“精致”的男子。
何为“精致”,只见他们打着腮红,画着眼线,声音尖细娇媚,动作扭捏犹如女子。
“小白兔跳跳丹,活力无限叮叮当。我是可爱棒棒丹,朝你心上打一枪。我是骄傲小鱼儿,游进你的心里呀……”
“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呛到了。”路灿打着哈哈,不过这次他真的有被尬住。
这都啥玩意啊,这都。
郑佩儿见众人看完,冷哼一声。
“哼,我就是生这玩意的气,他们是个什么组合,叫什么‘丹果超甜’。”
‘丹果超甜’?路灿几人面面相觑。
“对,就是他们,听说他们在西南域特别火,我这次去云梦城,那些小贱人居然对我的男男组合不屑一顾,还给我推荐这什么‘丹果超甜’,气死老娘了,就这几个兔儿爷也配抢老大老三风头?”
昌都城属于东南域三道,是其中剑南道下属三十六州城之一,而云梦城,便是剑南道之道城。
李顾二人迫于威势,在一旁憋的难受,不过他们很想说,他们一点不介意,真的,这种风头,谁爱出谁出。
看着一旁气得花枝乱颤的郑佩儿,路灿忙道:“佩姨,咱不生气啊,不值得,我相信您的技术,这次是那些女人有眼不识泰山,咱下次给她们好看。”
“对,还是灿哥儿说话中听,不过我这录留影球技术还得精进一下,比如场景太过单调,眼神来一些特写……”
看着两人言之凿凿,一副不报此仇不罢休的模样,只有李顾二人面面相觑,一脸幽怨。
“好了,好了,这件事说出来,气顺了不少,咱们现在说正事。”
“正事?”路灿有些疑惑。
“如今皇帝李治已在位五千余年,励精图治,武后德才兼备,母仪天下,加上太子贤良,被立也已两千余年。”
“现在朝堂稳固,各门各派也无太大纷争,天下富庶,一片升平,明天带你们出去玩玩。”
路灿闻言不由心中大吼,“世间岂有两千年之太子呼?”好吧,在这个世界好像很正常。
“你们可知道在这昌都城外,赣江之滨,有一座高插云天的楼阁?”
“佩姨可说的是那滕王李元婴,在此留下的滕王阁?话说滕王阁有三座,皆是滕王留任各地所建,且尽是巧夺天工之作。”
“这滕王乃是高祖李渊第二十二子,后被太宗李世民封作滕王,也是现在皇帝的亲叔叔。”
“据说滕王之所以取名元婴二字,乃是高祖觉得此子顽劣,不思进取,希望他成个凡人第三境,安稳凝个道家元婴罢了。”
“哪曾想,后来滕王就任各地,反倒是靠着寄情山水之间,一步登天,最后得悟天人大道。”
能这么侃侃而谈,且一脸平淡地为路灿解惑之人,自是书生王勃。
倒是郑佩儿嗤笑一声,道:“也就是滕王那个老王八运气好,生在太宗时期,要是生在高祖之时,看他好哥哥还会不会留他一命,让他当个闲散王爷。”
“今天,说到底就是这昌都城主阎伯舆,为了拍那老王八马屁,又把此处滕王阁修缮一番,便在重阳之时,广邀宾客,办个滕王阁宴。”
“明日少不了一些文人骚客,舞文弄墨的。”
“对了,老六,此次说不定便是你之机缘,你此前受牢狱之苦,身体漏如细筛,在这一年里,我已尽可能帮你弥补身体亏空,如今你虽还是一介凡人,但重走前路,问题已是不大。”
“不过你们儒家文气,文胆那一套,我实在无能为力,这种力量太唯心了,哪像灿哥儿,天天砰砰打拳就是了。”
说罢,便“咯咯”笑着。
路灿:“(′?_?`)”
“不过老六,这滕王阁乃千年前所建,距今为止,一直是这方文人雅士聚集之地,据说那亭台楼阁之间,文气沸腾,汹涌如火。”
“说不得此处,便是你重新踏出那一步的契机。”
王勃闻之,不再言语,反倒是双目灼灼,灿似星河,然后郑重起身,走到郑佩儿身旁。
举手双手交叉,掌心朝身体,路灿也认识,此乃最标准的叉手礼,在此时也表示着晚辈对长辈的敬重。
“佩姨恩情,勃无以为报。”
而一旁的路灿,心脏早砰砰跳个不停,同时思绪百转。
不会吧,不可能吧,大唐,滕王阁,王勃,昌都城,滕王阁宴。
他以前还没注意,可这一切线索,无不指示着,他这个便宜六哥,被人陷害入狱,一身修为化作流水的书呆子。
莫不就是那个写下《滕王阁序》,天下第一骈文,“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王勃。
那明日,莫不就是他这六哥,一文出,天下惊的时候?